一些,但性格却完全比不上他们的果断。当然,若是现在在这里的不是文卿来,而是另外两人,恐怕他一时半会儿还是瞒不过去。
不管怎么样,文卿来最后还是和简易一起回了不夜城。
西祁秋见壬渽还留在皇都,便没有阻拦,在文卿来他们离开后,壬渽便去了祁王西祁秋的府邸,以客卿的身份,成为了祁王殿下的一名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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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夜皇都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百姓们议论纷纷,大多都在讨论一个话题。
“喂,你知道吗?听闻近日皇上身体有些好转,准备册立太子了!”
“切,这昭告天下的事,还需要你说!”众人粉粉鄙视那人。
“你们说,这谁的可能性大一些?”
“自然是夏王了,他可是皇后亲脉,自古立长立嫡,这大皇子早年因龙家叛军一事死了,夏王身为二皇子,如今辈分是最大的,身为嫡子,身份又是最珍贵的,我看着太子之位,定然是夏王所属了。”
“皇后虽为东宫之主,但一直以来,后宫之中最受宠的是沈贵妃,听闻皇上对正王也是颇受宠爱,我看,难说。”
“但是我西夜最出色的皇子,当属祁王啊,祁王殿下自十五岁起便立下军功无数,夏王和正王一直待在京中,又岂能与祁王相比?”
。。。。。。。
壬渽坐在酒楼之中,听着周围毫不掩饰的谈话,眼中闪过一丝流光,这西夜民风倒是开放,连这种事都能被百姓议论,想来那西夜皇昭告天下准备甄选太子之事,也是为了听取民声。
四国之中,恐怕也只有西夜敢这么做了,能让百姓议论皇族,比起其他国家,多了言论自由这一条例,不过这种治国方式,自然有利有弊,要知道,言论这种东西,是把双刃剑,它能将你推上高处,自然也能将你从高处扯下来。
“蒋先生以为父皇此举为何意?”西祁秋靠坐在窗边,面上含着几许笑意道。
这酒楼包厢之中,除了西祁秋带来的侍卫守在门外之外,也只有他和西祁秋二人。
“看来我们的祁王殿下,在民中威望颇高。”壬渽笑着开口:“想来皇上的用意也正在此处。”
“先生所言何意?”西祁秋饮了一杯酒。
“西夜民风自由,百姓也可参与这种言论,甚至还能起到一定的制衡作用。”壬渽幽幽解释道:“如今在朝之中,夏王和正王的势力要超过祁王殿下您,文武百官之中,属于祁王殿下的人,有多少呢?”
西祁秋脸色一凛。
壬渽接着说道:“这些年来,您一直在军中,若轮军部的力量,您自然是比夏王和正王更有优势,然而,也仅仅于此了。”
“先生说的没错,朝中百官,如今基本分为两派,六部尚书之中,刑部和礼部都是夏王的人,而户部和吏部则是正王的人,工部左右不沾边,兵部尚书倒是我的人。”西祁秋解释道,经过这些日子,他倒是对这个蒋由有几分刮目相看,的确有经世之才,比起他其他的谋臣,这位先生的目光显然看的更加远些。
“夏王和正王虽看起来势均力敌,但正如这些百姓所言,夏王身为嫡子,比起正王来,多了一丝名正言顺的优势。”壬渽继续分析道:“想来皇上也是知道这一点,在朝堂之中,有夏王和正王相互制衡,您虽有军功,却和朝中官员并不亲近,到时候,若是他二人互相算计,难免不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那不正是好事吗?”西祁秋疑惑挑眉,若那二人斗起来,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与他而言,再好不过。
“祁王殿下会这样想,那皇上,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壬渽低头饮了一口茶水。
“还望先生明示。”所以说他不愿意和这些文人打交道,说话总说半句,一点也不直爽,他在军中多年,相处的都是一些好爽的武人,若不是这个蒋由于他有用,恐怕早已经有些不耐烦。
壬渽幽幽叹了一口气:“皇上会想,若是夏王和正王两虎相争,落得两败俱伤,到时候,最后可能脱颖而出的,自然是祁王殿下您,若是他真属意您上位,自然不会突然昭告天下要甄选太子,直接立了便是,然而他既然这么说,也就是说明,他在忌惮您。”
西祁秋皱眉。
“夏王和正王一直在京中,这么多年来收复的心腹大多是朝中文官,在军部力量却是略显不足,而且依着他二人的声势,自然只将对方当成了最棘手的对手,而忽略了您的存在。”
西祁秋顿时恍然:“所以父皇才会昭告天下,借百姓之口,提醒西祁夏和西祁正,还有本王在一旁虎视眈眈?”
壬渽点了点头:“没错,一旦他二人注意到你,自然会想明白这一点,到时候,恐怕对祁王殿下您极为不利。”
“你是说,他们会联合起来先对付我?”西祁秋面上染上怒容:“父皇为何要这么做?”
“没错,比起夏王和正王,您除了掌握军部力量之外,其余根本不是对手,只是在怎么样,他们也不会容许有人渔翁得利,与其到最后还要分心来对付你,不如先联手将您除去,再用心对付对方岂不更好?”壬渽笑道,当初他在东荛时,那慕容奕打的也是他和慕容诀鹬蚌相争他渔翁得利的主意,只可惜,他失败了。
但比起东荛,西夜的情况还要更加复杂一下,慕容琮是个谁都不相信的人,他将所有的权利都紧紧的握在手中,那慕容诀背后也不过是一个傅家,而他这个太子,更是名存实亡,毫无实权。
而他做的更绝,直接要了慕容琮的命,再假传旨意,占了属于慕容殇的皇位,可以说,他这么做,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便是大逆不道,但只要天下人不知,他便是一代明君。
可以说,他当时若不是直接要了慕容琮的命,恐怕事情定然会比西夜更糟糕。
而如今的西夜,情况却荡然不同。
“我还特意用唯一剩下的碧玉血凤花,将简易请来给父皇治病。。。。。。”西祁秋的脸色渐渐变得狰狞。
“自古帝心难测,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壬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转移话题:“听闻碧玉血凤花花活死人,叶肉白骨,花茎解百毒,为何祁王殿下还要用它来换一次简易的治疗呢,直接让皇上服用岂不更快?”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为何当初慕容琮明知道这花的效果,却一直不服用?
第81章()
part81:揭穿真相
壬渽皱了皱眉:“有何弊端?”
“那碧玉血凤花的确能够活死人,肉白骨,解百毒的传言,并没有错,只是。。。。。。”
“还望祁王殿下言明。”壬渽追问。
西祈秋突然看向他:“先生似乎对碧玉血凤花很感兴趣?”
壬渽愣了一下,随后笑道:“祁王殿下知道的,小儿身染重病,虽简谷主卖了祁王殿下面子,带走了小儿医治,但在下还是有些不放心,既然已经到了要带回神医谷的地步,想来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在下想着,若是那碧玉血凤花真有那么神奇。。。。。。”
西祁秋摇了摇头:“就算碧玉血凤花真的能够治好令郎的病,恐怕也是没机会了。”
“为何?”壬渽一脸着急。
“那碧玉血凤花二十年才开一次花,需得三生三灭才能发挥作用,这样一来便要花去六十年的时间,碧玉血凤花才算完全成熟,而且生长在极为严寒之地,本王有幸得到两株,一株送给了东荛先帝,一株则是用来交换简谷主给父皇医治,如今,可是遍布难寻了。”西祈秋解释道。
壬渽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倒是蒋某奢求了。
“其实先生不必介怀,没有碧玉血凤花也是好的,那碧玉血凤花,的确能够在人还有最后一口气的前提下,将人从死门关拉回来,只是拉回来的,也只是活死人了。”
“此话怎讲?”壬渽皱眉看着他。
“就算利用碧玉血凤花活了,也如同行尸走肉,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如提线木偶般活着,要在本王看来,还不如死了痛快。”
那不就是植物人?怪不得慕容琮宁死也不吃那朵花,想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这一口下去,他要如何守得住雄图霸业,看着别人将他手中的江山一点一点的挪过去,对他比死还要痛苦的吧?
“那所谓肉白骨,解百毒呢?”
“去腐生肌倒是真的,若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珍贵了。”西祈秋道:“解百毒倒也不假,只是那花茎本就有毒性,用它解毒之后,也会中了碧玉血凤花之毒,那毒虽不致命,却要让人每到月圆之夜都要生吸人血。”
卧槽生吸人血都出来了,还是月圆之夜,那到底是吸血鬼的设定,还是狼人的设定啊?
那这么说来,这碧玉血凤花被传得这么神奇,其实也不过只有美容养颜的效果了?
“唉。”壬渽叹了一口气,这种突然变宝为废的感觉,想到自己手中那株碧玉血凤花,壬渽就觉得揪心,他说怎么西祈秋这么好心,会将这种逆天改命的东西送给东荛,原来根本没什么用啊。
“先生为何叹气?”西祈秋回了一句。
“我为祁王叹气。”
“为何?”西祈秋皱眉问道。
壬渽幽幽喝了一口水,“今日我和祁王能够在这大街小巷中听到百姓毫不掩饰的言论,想来这些话,也已经传到了夏王和正王耳中了。”
西祈秋变了脸色:“你是说,他们下一步便会联合起来对付我?”
壬渽点了点头:“没错,我想,想要对付祁王殿下您,只要削弱您的军权,您就再无挣扎之地。”
“哼!”西祈秋冷哼一声,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他们敢!”
“他们为何不敢?自古夺嫡之路便是需要沾满鲜血,祁王殿下您这么多年来立下军功无数,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们现在不联合起来除掉你,将来等到他们任何一人登基,即使容得下其他皇子,也绝对容不下你!”壬渽站起身步步紧逼:“自古帝王最忌讳的便是功高盖主,您在朝堂是势力很弱不假,可是在民间的声望却是要高过他们任何一人,西夜又民风开放,言论自由,上位者虽表面不甚在意,心中定然是会有疙瘩的。”
西祈秋的脸色越来越黑,紧握在手中的第二个被子,隐隐也有碎裂的痕迹。
壬渽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他青筋暴起的手,后退了一步,道:“所以,既然皇上已经为您挑起了战争,您便不能坐以待毙!”
西祈秋冷着脸道:“先生认为我要如何做?”
壬渽坐了回去:“其实殿下您也有优势。”
“军权?”西祈秋皱了皱眉,如今他手中牢牢掌控着的,也不过是十万铁骑而已,那些兵马也不在皇都。
“没错。”壬渽点了点头:“虽如今天下风气是重文轻武,认为武将粗鄙不堪,然而在下却不这么认为,那些文臣不过是只会天天捧着奏折诟病这人弹劾那人,没事便无病□□的庸人罢了,我西夜江山,可不是这些文人打下来的。”
西祈秋定定的看了他半响,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先生所言甚是,本王早就看那些自以为是的文人不爽很久了,没想到先生竟然如此智见,本王十分佩服呐。”
“所以,在下认为,祁王您手中的军权,才是真正的依仗。”
“你说的没错,本王甚至想过,等到本王等级,便要一改如今的制度,重武轻文。”
壬渽心中一惊:“没错,只有国力强盛,才能谈国家安定。”西夜相比较其他国家而言,本就在武力上更胜一筹,若是真的让西祁秋继位,恐怕定然会大力发展军队,届时,便不只是固守国土而已了。
“国家安定?”西祁秋看了壬渽一眼:“本王的志向可不仅仅在此,本王和那些养在室内的娇花不同。。。。。。”
果然,壬渽心里一咯噔,突然不知道今日自己这样刺激西祁秋是对是错了,但无论如何,他要做的已经开始,便不能中途而废。
总之,绝对不能让西祈秋踏上皇位!若不然,首先遭殃的,定然是与西夜相隔最近的东荛!
如今他尚且登基不久,虽然他登上皇位时没有经过太大的斗争,但也不于在此时发生大规模的战争。
“祁王心怀大志,蒋由佩服,不过祁王可曾想过,要如何利用这军权吗?”其他两位有实力的皇子在军部之中根本插不了手,但却在文臣之中胜过西祁秋,若在边关也就罢了,可这里是皇都,军权基本是排不上用场的。
“先生的意思是?”西祁秋突然目光一凛:“难道是要本王。。。。。。逼宫!”
壬渽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如此做,对殿下一点好处都没有,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即使成功了,也必然会被天下人所诟病。”
好在西祁秋虽然为人狠辣,对于战场倒是很了解,可惜看不清楚朝局,头脑也不是很发达,如果他稍微聪明一些,恐怕他也要担心一些了。
“那本王到底要如何做?”西祁秋眉间渐渐拢上一丝不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壬渽看向窗外,突然看到那一闪而过的声音,不动声色的转过头看了他半响,才道:“殿下,此处不宜说话,不如等回了王府再好生合计。”
西祁秋看了看人声鼎沸的街上,点了点头:“先生说的没错,那我们先回去吧。”
壬渽摇了摇头:“王爷先行回去,您虽常年不在皇城,但未免没有认识您的百姓,再加上夏王和正王定然会派人盯着您一些,若是被人看到我和您在一起,恐怕会对我也有所防备,如今我还是在暗处,也可以在民间多听一些声音,再者也好帮王爷打探一番。”
西祁秋点了点头,心道也是这个理:“你说的没错,那本王先回去,先生自己小心。”今日壬渽所说的话,已经取得了他大部分的信任,所以也不怕他现在离开,看他的样子,显然也是和他有一样的想法,若是不帮住自己,难道还会去帮助那另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