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公疑惑的看着尤通,“皇纲是你劫的我信,可杨林带兵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吗?”
尤通道,“自从劫了皇纲,我一直派人监视着杨林,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有人告诉我的。”
众人还在将信将疑之中,就见秦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叔宝,刚才杨林派人去家里,让你即刻去西门城外军营复命。不可耽搁。”
秦琼打发走秦安,“我马上就到。”
这一下,不由得大家不信了。
“你丫怎么不在结拜之前说啊!”
“我靠,你这是诚存心坑人啊。”
“我好后悔结拜啊!”
“我现在说退出,会不会被打啊?”
众人的内心是崩溃的,但仍旧隐藏着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个时候可不能露怯被看出来。
其实,只有尤通心里清楚,杨林只是路过这里,并非真的是来抓劫皇纲的响马的。杨林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尤通就是要给大家一个危在旦夕的错觉。
秦琼开口道,“你和咬金兄弟从东门出城,杨林那里,有我去周旋。”
徐茂公顺势推舟,“既然如此,不如大家一起反出济南,从此高举义旗,投奔明主,推翻暴隋。”
单雄信第一个响应,“我同意。”
程咬金也跟着起哄,“杀出去,早就看这群狗官不顺眼了。”
秦琼阻止,“不可,外面有十万大军,咱们是跑不了的。”
尤通看向秦琼,“二哥!你是专门负责捉拿劫皇纲响马的十三太保,现在我和程咬金都在这里。你还是赶紧把我们绑了交给杨林。也好了了这件差事。”
有好多人并不知道秦琼这十三太保本来就是为了保程咬金和尤俊达阴差阳错之下得来的。纷纷看向秦琼,等着秦琼如何抉择。
秦琼的回答让大伙很满意,“别废话了,你们赶紧走,我得去杨林那复命了。”
尤通一脸的认真,“二哥,我没看玩笑。”
程咬金也觉得这样跑了,实在是对不住秦琼,“二哥,你就把我们交给杨林吧。我们绝无怨言。”
秦琼转头看向大哥魏征,魏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历史上魏征是治世能臣,可不是谋臣。
倒是徐茂公心中有了计较,“二哥,你要不就带他们去。到时候我们劫了牢房,放他们出来就是。”
秦琼反问道,“可要是杨林当场杀了他们怎么办?”
“这……”徐茂公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拿结拜兄弟的生命冒险。
尤通故意如此,就是想试探一下结拜兄弟的心思。虽然书上说他们都是义字当先的英雄好汉。但事实上是什么样,尤通可不敢保证。不试探一下,他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见众人没有放弃他们的想法,心中顿时放下心来。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秦二哥,你带我们去见杨林。关键时刻,你让他把我们交给济南知府孟洪公审理。”
秦叔宝疑惑道,“可我怎么才能让杨林听我的?”
“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就行。”尤通又转头看向徐茂公,“徐三哥,今晚我和程咬金应该会被关在府衙大牢里。你安排众兄弟劫牢房,救我们出去。我和咬金兄弟的生死可就在你手上了。”
(本章完)
第17章 忽悠()
济南府西门外三十里,杨林大军驻扎之处。
帅帐之中,杨林正等着秦琼过来拜见。一个士兵进来通报,“禀大帅,十三太保秦琼求见。”
“让他进来吧。”
汇报的士兵又道,“十三太保还绑了两个人,说是劫皇纲的响马。”
“什么?”杨林又惊又喜,“快带上来。”
士兵掀开帐门,秦叔宝推着程咬金尤俊达走了进来。
程咬金毫仰着脑袋,梗着脖子,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尤通则是低着脑袋,眼睛四处乱飘,然后目光停留在了薛刚身上,看的薛刚好不自在。
“你乱看什么?还不快跪下。”
尤俊达赶紧收回目光,头低的更低了。
程咬金一回头,认出了说话的人就是那天被自己追的丢盔弃甲的薛刚,“哎哟,是你啊,好久没见了,最近过的还好?那天要不是你……”
薛刚看道程咬金瞪圆的大眼,就想起那天夜晚削了大哥罗方脑袋的夜叉,胆颤的后退了一步。
程咬金还没说完,尤通扯了扯程咬金的衣角,悄声道,“你一个字都不要说,剩下的交给我。”正前方的杨林看的有些疑惑不解。
官兵就要上前让两人强行跪下,却被程咬金一脚踹开,“爷爷我跪舔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跪官。”
罗方对程咬金可是又恨又怕,“义父,此等嚣张之徒,还是直接砍了省事。”
杨林把手一摆,看着下面两个人道:“交出皇纲银子,我就给你们两个痛快。”
程咬金哈哈大笑:“杨林老儿,我叫程达,他叫尤金。皇纲确实是我们劫的,但是藏在哪儿?就是不告诉你!”
杨林还没发火了,尤通倒是先火了,抬脚就踹程咬金,“让你别说话,让你别说话,你丫是聋子,还是脑子不好使。”
程咬金想到,在来之前,秦二哥、徐三哥,还有现在不知道该称呼大哥还是四十五弟的尤俊达已经制定好了计划,自己胡乱说话可能会坏事。虽然有些委屈,但他只得闭嘴。
“四十五弟,我错了。”
“叫大哥!”
“大哥,我错了。”
杨林听着两人像在说相声,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两眼冒火,怒道:“把这两人拖出去剁了。”
“等等!”
“等等!”
尤通和秦琼两人异口同声。
杨林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秦琼响马不想死,喊“等等”是在意料之中,可你身为十三太保,怎么也喊?“你要给响马求情?”
秦琼忙道:“义父,这两响马死有余辜,依我看,他们是故意气你,就是想让您赶快把他们杀掉,他两一死,皇纲和他们的同伙可就找不回来了。孩儿认为,杀了可惜,不如严加审问,带抓住他们的同伙以及找回丢失的皇纲,再杀不迟。”
杨林心里明白,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叔宝啊,你是不知。新皇登基,本来我早就该回长安觐见。可就因为皇纲这档子事,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本来今天就打算带着你一起回长安的。如今你把响马抓了,这是好事,可为父没有太多的时间耽搁。”
“啊?”秦琼一愣,疑惑的看向尤俊达,杨林说的和四十五弟说的怎么不一样啊?尤俊达不是说杨林已经知道了响马就在济南府,所以才来抓捕的吗?
尤通一听坏了,这是要穿帮啊,赶紧开口道,“杨大帅,你要是不杀我,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杨林一听有门儿,只要你怕死,那就什么都好说,“只要你能供出实情,本王一定保住你的,项上人头。”
尤通“大喜过望”,“你说的是真话?”
“本王岂能戏言。”
“好!那我就告诉你。”尤俊达一指程咬金,“杨大帅,皇纲是他一个人劫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程咬金一愣,“大哥,我们是磕头拜把子的兄弟啊,难道不应该生死与共吗?”
尤通深情的看着程咬金,“为兄弟两肋插刀,为拯救兄弟而牺牲自己,才更显义气。”
程咬金听的热泪盈眶,“那你怎么不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却全推到我身上?”
尤通感叹道,“兄弟我这也是为了成全你的大义。”
气愤的杨林再一次打断两人的相声,“你两休得胡言,赶紧快快招来。”
“杨大帅,我说的句句属实啊,不信,你可以问他。”尤俊达一指站在旁边的薛刚。
杨林指着程咬金问道,“薛刚,我问你,当初劫皇纲的是他吗?”
“义父,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杨林有指着尤俊达问,“那有没有他?”
“这……”薛刚支支吾吾,“当时天太晚,他们人有多,我没看清。”
尤俊达打断道,“老王爷,你被人骗了。”
杨林不解,“我怎么被人骗了。”
尤俊达道,“我这兄弟给我说过,他劫皇纲的时候,就他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嗯?”杨林又看向薛刚,当初薛刚可是信誓旦旦的跟他说,响马有上千人,自己抵挡不过,迫不得已才丢下皇纲逃命的。
“薛刚,他说的是真的?”
薛刚差点吓尿了,“义父,别听他瞎说,当时天黑不明,情况混乱,所以……”
尤通趁热打铁,“老王爷,我说的千真万确,不信,你去找押送皇纲的士兵问问就知道了。”
“薛刚!”杨林一拍桌子。
薛刚情知瞒不过去,扑通跪下,“义父,我错了。当时确实只有他一个人。可是他一斧子就劈碎了大哥的脑袋。孩儿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也并非怕死。可我一想,我要是死了,就没人回来给义父报信了。皇纲也就找不回来了。”
“贪生怕死,谎报军情。我没你义子。”
尤通道,“老王爷,如果我帮你找出同党和银子,你可不可以给我封个官当当,如果能收我当义子那是最好了。”
怒火攻心的杨林已经失去了耐心,“你在胡搅蛮缠,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招,我全招。”尤通把贪生怕死,贪婪无度表现的淋漓尽致,“老王爷,你就没想过,他是怎么知道皇纲的路线和时间的?”
杨林一听有理,按下怒火道,反手一指程咬金,“你说,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有人私下告诉你?”杨林的问话其实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了。
(本章完)
第18章 栽赃的艺术()
杨林的问话,让程咬金更糊涂,这件事是大哥尤通告诉自己的,但是自己为了“大义”当然不会把尤通给供出来。
“栽赃。”
尤通在程咬金的耳朵边悄声的提醒了一句。
程咬金眼睛一亮,自以为明白了尤通的意思,“有有有,且还不止一个。”
杨林急问:“都是谁?”
程咬金掰着手指头,“第一个是历城县知县徐有德;第二个是济南府知府孟洪公,第三个是山东节度使唐璧!”
帐内上下人等一听此言,可就议论开了。
秦琼差点笑出来,心说程咬金这夯货怎么也一肚子坏水。不过,如此一来,这水可就更浑了。
只有尤通在那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把剧情走向给拉扯到另一条线。可还是被程咬金给生生硬掰回来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家伙是不是也看过《隋唐演义》啊?
杨林听了,半信半疑:“这……”
程咬金没想到自己随口胡扯,竟然引起这么大反响,更加兴奋了,“唐璧为了发财,叫我们哥儿俩假充响马给他卖命。银子到手,都归他们啦,我们连个零头都没到手。”
杨林仍半信半疑,喝问:“皇纲银子现在何处?”
“都给唐璧啦!他和知府、知县怎么分的,我就不知道了。”程咬金继续扮演者分赃不均的劫匪,“整整二十万两白银啊,就特么的给我五两。”
杨林突然愣住了。
薛刚开始冒冷汗了。
所有人都听到了,程咬金说的是二十万,而不是三十二万。
尤通恨不得上前抱着程咬金亲一口,这家话不愧是隋唐第一福将。在程咬金污蔑山东官员之后,尤通还在想怎么不着痕迹的把矛头指向薛刚。没想到程咬金歪打正着,不经意间说出来的,才更显的真实。况且,这本来就是实情。
也就只有程咬金还没明白过来,继续在那里愤愤不平,“爷爷我拼了老命抢回来二十万两,结果就分给我五两银,连给老人过寿的份子钱都不够。”
“你刚才说什么?二十万两?”
“对啊。”程咬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说杨林,你给皇上的皇纲,怎么还有三箱是石头啊。连送礼都这么没诚意。”
尤通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我说怎么悬赏公告上写的三十二万两,我兄弟却说只有二十万两呢。”
“我说我兄弟老跟我吹牛,说他一个人打的一千多人落荒而逃。”
“原来是有人故意放水,生怕皇纲没人劫。”
尤通说着这些的时候,一直看着薛刚。
不用尤通在那里“恍然大悟”,大伙都明白这中间的“奥妙”。
薛刚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头上汗如雨下,却是不敢擦一下。
“薛刚!你……”
杨林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义父,他们都是无恶不作的响马,为了活命,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薛刚又跪下了,磕头不止,“孩儿虽然胆小了点,但是深受义父养育之恩。绝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陷义父于不义。”
先是山东官府,现在又是自己的义子,杨林已经彻底糊涂了。目光扫视全场:
尤俊达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程咬金懵懵懂懂,一脸懵逼。
跪在地上的薛刚惶恐不安。
最终,杨林把目光停留在了秦琼这位“旁观者”身上。
“叔宝,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秦叔宝明白现在就是“见机行事”的最好时刻。
“义父,可招来唐璧等人来与响马对质。”
“可是……”杨林犹豫,“若是他们死活不承认呢?”
现在已经有了一场对质了,可没有证据,终究没法判断谁真谁假。
秦琼道,“那也好办,把响马交给他们审理。如果他们有参与,肯定会杀了响马灭口。如果他们是冤枉的,肯定不遗余力的查清事实,以证清白。”
“至于薛二哥……”秦琼有些为难。
“你放心说就是。”
“不妨也交给他们审理。也好洗他清白。”
杨林听了连连点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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