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庆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坚决不跪。
不管裴元庆跪不跪,宇文成祥都没打算放过裴元庆。
“来人呐,裴元庆胆大妄为,意图刺杀本帅。将他拖出去斩了。”
裴元庆将两个铁锤一横,“我看谁敢。”
裴仁基又气又急,上前一巴掌打在裴元庆的脸上,“你个逆子,还不把武器放下。你想要我们一家都陪你一起死吗?”
裴元庆愣住了,显然没想到父亲竟然会不和自己一条战线。
裴仁基又给宇文成祥跪下,“大帅,讨伐瓦岗,还需要仰仗我儿的武力。可否让我儿戴罪立功。”
宇文成祥犹豫了一会,然后哈哈笑了起来,“既然老将军求情,本帅就网开一面。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还请大帅从轻发落。”
“将裴元庆拖出去杖打五十军棍。”
裴元庆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到老父亲那恳求的眼神,便扔下了手中的铁锤,“打就打,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霹雳火裴元庆。”
裴元庆皮糙肉厚,再加上从小练武,身子骨比其他人强了好多倍。但五十军棍打下来,也不好受。
裴元庆趴在行军床上,一个小兵正在给他抹药。这个小兵赫然就是在校场怒怼宇文成祥的小兵。小兵没有戴头盔,一头乌黑的头发虽然简单的扎了起来,但明显就不是男人的头发。
小兵一边给裴元庆抹药,一边眼泪往下掉。
“姐,你别哭,我没事。”
要不是裴元庆这一声姐,估计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盔甲下面会是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尤通一直想绑架的“裴翠云”。
“爹也真是的,就这样看着你被打成这样。”
“要不是我,我们一家都被你弟给害死了。”
裴仁基从外面走了进来,显然听到了女儿的话。
裴元庆安慰姐姐,“姐,我没事。这点小伤,明天就好了。”
裴仁基道,“翠云,你赶紧回山马关。这里可不是你呆的地方。”
“我不回去。”裴翠云倔强道,“宇文成祥就不是好东西,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害你们。我留下来帮你们对付他。”
裴仁基劝道,“你留在这里,就是他最好的借口。”
“放心,我不会让他发现我的。”
三人没聊多久。
帐篷外就传来了宇文成祥的声音。
“裴将军,本帅来看你来了。”
裴翠云赶紧把头盔戴起来,站在远处不显眼的角落。
宇文成祥的心思全在裴元庆身上,自然也没看到不起眼的那个“小兵”。
宇文成祥虚情假意道,“裴将军,你没事吧?”
裴元庆压着怒火道,“暂时死不了,让你失望了。”
裴仁基赶紧插话,“多谢大帅关心,已经上了药,应该无碍。”
“既然如此,那本帅就放心了。”宇文成祥皮笑肉不笑道,“我刚才和诸位副将商量了一下。咱们出来瓦岗,得去探探他们的虚实。裴老将军以为如何?”
“理应如此。”谈到军事,裴仁基不敢怠慢。
宇文成祥对裴仁基的回答很满意,“既然老将军也觉得可行。那就请裴元庆裴先锋官去会会瓦岗反贼们吧。”
裴仁基惊讶无比,他的儿子可刚刚被打,现在如何伤的了战场,“大帅,我儿刚受刑,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宇文成祥脸色一冷,“难道你们想抗命不成?”
裴仁基赶紧到,“大帅,我替我儿去好了。”
趴在床上的裴元庆急忙扭头道,“爹,不可。”
宇文成祥当然不会答应,“裴老将军,你儿子是正印先锋官,理应有他探路。岂能随便让人代劳啊。”
见宇文成祥难为父亲,裴元庆躺不下去了,挣扎着起来,“去就去,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心上。”
站在不远处的裴翠云赶紧上前扶起弟弟。
裴仁基见裴翠云冲过来,吓得一身冷汗。之前宇文成祥还找自己要过裴翠云的。
好在宇文成祥并没有真正和裴翠云接触过,并没有认出她来。
“好,先锋官如此明事理,那本帅就摆好庆功酒,等着先锋官凯旋。”
宇文成祥见目的已经达到,一刻也不想在这多留。
离开的时候,宇文成祥看着桌子上摆的白色药瓶皱了皱眉头。
今天更新的比较晚。
理由就不说了,借口也不找了。
在这里给大家道歉。
欠的我一定会补上。
每天保底的两章如果还不能保证。
大家弃坑我也不会说什么。
扑街了也是我自找的。
(本章完)
第69章 你姐去哪了()
裴元庆带着伤在寨门外叫阵。
单雄信第一个骑马持槊迎战。
“报上名来,我裴元庆不打无名之辈。”
“娃娃,等会哭着回去告状的时候,记得告诉家里人,是你家单雄信打得你。”
不管怎么说,两人也算是互报了姓名。
单雄信举槊策马,裴元庆原地举锤以待。
三招之后,单雄信连被打飞的武器都不敢捡。夹着马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兄弟,你的武器掉了。”
裴元庆想要追,怎奈一用力,背后就火辣辣的疼。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单雄信跑了回去。
瓦岗兄弟对单雄信的武功当然了解,就连单雄信都没能在裴元庆手中走三个回合,其他人去了估计也无济于事。
徐茂公刚要关闭寨门,尤通骑着马从里面冲了出来。
大伙看的有些吃惊,一直以来。尤俊达这小子从来都不上战场的,也没见过他出手过几回啊,大伙都默认他属于智力担当,怎么今突然改了性子了。
“大哥,小心这些。”
就连程咬金都有些担忧。
尤通其实早就想试试自己的身手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之前杨林和丁延平打来的时候,虽然尤通可以去掂量掂量自己,但万一败了呢,杨林或者丁延平恐怕都不会手下留情。
尤通可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去试探。
裴元庆就不一样了。刚才单雄信和他打的时候,尤通就看出来了,裴元庆只是连人带马动都不动。如果说是因为不屑,那单雄信败北的时候,他完全能够活捉或者当场杀了他,可他还是任由单雄信跑了回来。
而且,裴元庆的母亲还在自己手里呢。
裴元庆看着冲出来的尤通,手里竟然拿着一把轻飘飘的长剑。这群反贼里还有富家的公子哥?上阵打仗竟然还用剑。这是不知死活啊。
“你又是谁?”
“我是你姐夫。”
“姐夫?”裴元庆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尤通这是占自己便宜呢,“就凭你也配做我姐夫?受死吧。”
裴元庆举锤就打,尤通可不敢硬刚。在裴元庆刚有动作的时候,尤通就夹马横移,绕道了裴元庆的马后。
裴元庆忍着背后的伤痛,调转马头。裴元庆的动作很不利索。尤通心知自己猜的没有错。这家伙身上果然有伤。
那就好办了。
尤通骑马围着裴元庆绕圈,时不时的偷袭两下。
裴元庆跟不上尤通的动作,只能用两只铁锤护着周身,想要打过去,奈何尤通不傻,离的很远,根本就不在铁锤的攻击范围之内。
好在剑轻要是重一点的兵器,被裴元庆的铁锤碰到,绝对脱手而飞。
城上的程咬金等人看的有些无语。尤通这是把裴元庆当猴耍,还是自己把自己当猴耍。
两人就这么玩下去,玩到天黑也分不出胜负啊。
还有,那裴元庆是傻子啊,光在原地耗着,怎么就不知道动呢。
“停。”
就在裴元庆恨不得把手中的铁锤当暗器给扔出去的时候,尤通自己停了下来。
裴元庆不明所以,戒备的看着尤通。
尤通这这几圈试探下来,发现自己确实打不过裴元庆。只要自己敢进入他的铁锤攻击范围,那自己肯定没有单雄信那么好运,只是被打飞武器,恐怕脑袋也会被打飞。
尤通不打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问裴元庆,“你姐去哪了?”
裴元庆有些好奇,这小子干嘛一直提他姐姐,“你真认识我姐?”
“认识认识,我是你姐夫。”尤通点头道,“只不过还没见过。”
裴元庆暗自奇怪,自己没听说过姐姐许配了人家啊,而且还是个响马。
“你叫什么名字?”
“尤通,尤俊达。”
尤俊达?裴元庆上下打量着尤俊达,那不是靠山王杨林说的那个人吗?
尤通可不知道杨林会对他们父子说这些,继续问道,“你姐到底去哪了?”
“今天不打了。”
裴元庆不好回答,也没有再打下去的心思,这尤俊达好生古怪,他要回去问问他爹和他姐。
尤通问道,“你身上的伤,是不是宇文家的二小子打的?”
裴元庆更惊讶了,“这你也知道?”
尤通不想多做解释,“回去注意点,别让宇文成祥给杀了。”
面对尤通的关心,裴元庆实在是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情绪了。
裴元庆调转马头。
“等等。”
尤通叫住裴元庆。
裴元庆回头,尤通已经下马,捡起了地上单雄信的枣阳槊扔了过去。
“这是你的战利品,空着手回去不好。”
裴元庆双锤夹住长槊,“你真是我姐夫?”
“恩,很快就是了。”
尤通上马,回了山寨。
“四十五弟,我的兵器……”
城头上的单雄信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尤通把自己的兵器送给了敌人。
“哦,借个他用用,到时候还给你。”
把武器借给敌人就已经让单雄信不能理解了。还指望着敌人能还回来?怎奈兵器是自己丢的,尤通没把它捡回来,自己也不能责怪他。
程咬金好奇的问道,“大哥,你跟他聊啥呢?”
尤通敷衍道,“聊聊家常。没啥大事。”
徐茂公盯着尤通,总觉得尤通很古怪,但只是猜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裴元庆回到自己的阵中,裴仁基问了同样的问题。
裴仁基担心儿子的伤势,便跟了过来。也同样好奇尤通和裴元庆两人的聊天。
裴仁基上前,小声的在自己儿子耳边问道,“你们认识?”
裴元庆摇头,“不认识,他说他叫尤俊达。还让我小心点宇文成祥。”
裴仁基心中一颤,记起了临走时杨林的交代。
“先回去再说。”
裴元庆很想问问他爹,关于他姐的婚事问题,不过现在是在阵前,不方便问,便忍了下来。
回到山寨,尤通叫过来朱能。
“老太太说没说她女儿去哪了?”
朱能答道,“说了。”
尤通心中一喜,“去哪了?”
朱能答道,“她说她也不知道。”
“滚!”
尤通一脚把朱能踹飞,让你说话大喘气。
张紫嫣拎着饭菜过来了。
尤通无奈道,“不是不让你沾水吗?”
张紫嫣并不是太理解尤通不让自己碰水的原因,至于他之前解释的“大姨妈”倒是让张紫嫣面红耳赤。
“我没碰水,只是煮了白米粥。”
“放糖了?”
“嗯。”
“不错,我喜欢。”
(本章完)
第70章 军功?谎报?()
宇文成祥果然如他之前所说,在大摆筵席,庆祝裴元庆凯旋。
只是当裴元庆父子来到帅帐复命的时候,宇文成祥和几个副将已经吃的酒酣耳热。而这里显然并没有给他们两留下位置。
裴仁基单膝跪地,“末将刚从阵前归来,特向大帅复命。”
裴元庆看着吃喝的一群人,心中怒火中烧。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肯跪。
宇文成祥已经喝得微醉,“先锋官回来了。战果如何啊?”
裴元庆鼓着腮帮不答话。
裴仁基赶紧答道,“我儿阵前和两位反贼首领交过手,两人接不敌我儿。”
“哦?”宇文成祥来了兴趣,打了胜仗就是军功啊,虽然这是注定要失败的战役,但是先用点,去杨广那换点好处,何乐而不为了,“人头呢?”
裴仁基惭愧道,“没杀。”
“活捉了更好。”宇文成祥大笑道,“押进长安,我为你们父子请功。”
“让他们逃了。”
“你说什么!”宇文成祥猛地一拍桌子,“好你个裴仁基,敢谎报军功。”
裴仁基惶恐道,“末将不敢,末将句句属实。大帅可以找士兵们对质。”
宇文成祥可不管这些,“生不见活捉,死不见人头,空着手回来,你还敢说你没撒谎。”
裴元庆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枣阳槊往地上一扔,“谁说我空着手回来的。这是反贼单雄信的兵器,金钉枣阳槊。”
宇文成祥看了地上的枣阳槊一眼,有抬头看了裴元庆一眼,“就这一把破长槊,谁知道你在哪捡的。说不定就是你出征前,在兵器库拿的呢。”
听得下面的副将都跟着哈哈大笑。
“你!”裴元庆可受不了这等侮辱。
“怎么,不服气?”宇文成祥道,“裴家父子谎报军功,按律当斩。来人啊,帮着两人拖出去斩了。”
“你敢!”裴元庆捡起了地上的枣阳槊,兵锋一指,几乎贴在了宇文成祥的脑门上。
副将们见主帅被威胁,立马起身拿出兵器,把裴元庆围了起来。
有这么多副将在,宇文成祥可不怕裴元庆,“竟然威胁本官,罪加一等。将他斩了之后尸体喂狗。”
裴元庆想直接把宇文成祥打死,裴仁基死死拉着自己的儿子。
死猪的副将蓄势待发,只要裴元庆敢有任何动作,就将他就地格杀。不过,能不能打得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僵持间,扮作小兵模样的裴翠云闯了进来。
“大帅,敢问我家将军犯了何罪?”
看到裴翠云闯进来,裴仁基和裴元庆都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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