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镜尘心情顿松,是因为终于有挽留唐琳他们的理由了。他吩咐门内子弟,“快,吩咐下去,让厨房准备好酒好菜。”
“是,少门主!”那人一应,马上奔入府中去了。
一会,唐镜尘和华月寻被门内子弟扶着,走在前面。御圣君他们走在后面。
唐琳侧头看向御圣君,救下武林盟主的儿子时,她已意识到他们闯入了江湖纠纷中,“咱们……没事吧?”
御圣君爱怜地揉揉她背后的秀发,柔声道:“有朕在,没事的!”
天门由几个宫殿组成,莲门与天门一比,根本不值一提,这里,也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家,又大,又宽,又气派,处处彰显主人的地位和身份。
走了好久,唐琳他们才被带到天门的大厅内,一个特别大、没有人看守的大厅。
华月寻夫妇俩已经被送去疗伤了。
萧飞飞一边查看着宽大的厅子,一边抚按着一直在打鼓的肚子,当视线触及到对面的桌上的糕点和水果时,眼前一亮。马上跑过去,伸手就抓,
“飞飞,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饿了先忍着哦,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御天骄把萧飞飞给拉了回来,好生说道。
萧飞飞“哦”了一声,但还对着那些糕点砸巴着嘴。
唐琳和御圣君相视一眼,彼此都没说什么。
这时,一个天门子弟走到了大厅门口一侧,并没有进来,他只是阴险地对着大厅内的人笑了笑,然后按动一侧墙上的按钮。
一瞬的功夫,一道大石门压下,唐琳他们被关在了大厅内。
我要是不弄死他,也要让他残废!()
瞬间,厅内黑压压一片。
面对大门被严封,唐琳第一时间就是回头望去,看看往后舍的那两个入口是否能进得去,结果在这时,那两个入口,也有两扇石门垂了下来。
御天骄跑到窗户边,窗棂一掀,面对的,竟然是一堵白色的墙壁,窗台上,放着一盏油灯,油灯是点燃的状态。继而,他又去开另一扇窗,同样的,见着的还是一堵墙,与一盏已经点着的油灯,并无一个能逃生的出口。
打开了窗户,在油灯微弱的光芒映照下,原本黑压压的大厅,亮了些许。而唐琳他们,也成了牢中之兽,被密困。
“怎么会这样?”萧飞飞害怕得跑到御天骄身边,紧拽着他的手臂不放。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御圣君依旧从容不迫地站在原地,只是眼中那道光芒,寒冷无比。
唐琳回到御圣君身边时,不知哪一处,传进来了一个苍劲有力,又十分威严的男人声音来,“你们,究竟是何人?”
唐琳想,这里是武林盟主的家,除了盟主有囚人、说话的权力,还有谁?况且这男人的声音,又十分的威严有气势,明显是有一定地位的!
御圣君冷漠出声,“你就是这样对待令郎的救命恩人?”
那男人冷道:“谁能保证你们救了人,借此机会,是不是是想杀更多的人!”
“难道,救下武林盟主的儿子,就是另有所图?”御天骄能听出那男人的话外之意,“你也太把你们的身份看得重要了!”
此刻,在石门之外,赫然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双手交叉在背后,浑身上下散发着威严之气。
这男人便是武林盟主,唐镜尘的父亲——唐在天!
身后那群门内子弟,有一个上前对着石门怒道:“大胆!盟主是谁?整个武林的领袖,你们岂敢轻蔑不屑!”
唐在天摆了摆手,示意弟子退下。
“爹!”一听说父亲关押了御圣君等人,唐镜尘不顾自己的伤,带伤破跌前来,门内弟子怎么也拦不住。他来到父亲面前,难过地逼问:“爹,您做了什么?你对孩儿的恩人做了什么?”
唐在天语重心长道:“尘儿,爹关押他们,是有苦衷的。你听爹说,这些人武功高强,又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不是袭击你们的那帮人派来的歼细!”
“爹啊!”唐镜尘又急又对父亲的想法可气,“如果他们是那伙面具人的同伙,他们犯的着在茶棚那会全杀光他们的人吗?他们是武功高,来历不明,但爹怎么不认为他们是世外高人呢?”
唐在天说:“孩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都三十岁了,连这点也不懂吗?你是这次武林大会中最重要的人物,你关系着整个武林的安危,多少人算计着让你死,让你爹死,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一点呢?”
“孩儿直觉他们不会害孩儿的,爹,对不起了,”说着,唐镜尘转身往石门走去,打算按下那个开关,放唐琳他们出来。
唐在天往身侧的两人一点头,那两人会意,立即上去把唐镜尘扣住,其中一个说:“少门主,对不起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唐镜尘挣扎着,“爹,你让他们放开孩儿!”
唐在天当做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纹丝不动地站着,也不扭头看一眼儿子。
“爹!爹——”在一阵无法挣脱的挣扎中,唐镜尘被两个门内子弟给带了下去。
“好好看着这些人,有什么异常,立即去禀报我!”
“是,门主。”
唐在天吩咐完,转身离去。
石门内,昏暗一片,与石门外面的光明一比,这里好比是被浓雾笼罩着月亮的深夜。
萧飞飞腹饿难受,软趴趴地坐在桌子边,几度想拿了面前的糕点吃,但御天骄说过,不可随意动别人的东西,又止了念头。
唐琳对大家说:“既然有入口,那一定有出口,有机关,就一定有开关,咱们找找看!”说着,她先去摸索着石门。
御天骄也重新去窗户那边看看。
御圣君站在原地,四下扫了一圈,最后,他抬起头,目光停留在房梁之上。“进来时,朕留意了一下屋顶,和普通的屋顶,是一样的!”
听御圣君一说,唐琳望向了屋顶,“对哦,这里并非石洞,四周可以用石墙堵截咱们,那房顶不可能也按有石顶!”
御圣君往上一跃,矫健的身姿一瞬的便在房梁之上,敲了敲上面的砖瓦,随即传来嘟嘟的响声。
唐琳在下面问:“怎样?”
“你们让开点!”说完,御圣君看向头顶上的砖瓦,左手张开手掌,运力于手臂到掌心,然后往头顶上的砖瓦一掌送去——
嘭!房顶立即破了一个洞!
细碎的砖瓦掉下去的时候,唐琳他们已经避开了。
紧接着,御圣君双掌同时出动。
房顶之上,连续传来两声巨响,惊动了下面的天门子弟,立即,两个天门子弟飞身上来,查看屋顶上的情况。
刚看到那个破洞时,御圣君突然从破洞下面飞身上来,一人一掌,把这两个天门子弟给打落地面,摔断了骨头。
其他的天门子弟见状,纷惊:“不好,快去通报门主!”
一两个天门子弟前去通报了,剩下那一批,全部拔剑出鞘。
御圣君飞身下来,在那些天门子弟持剑逼来时,他袖手一挥,一道极强的风力拂去,把那些天门子弟都拂倒了。
那些天门子弟刚站起来,御圣君突然身形一闪,人已到这些人面前,一人一掌,并加一脚,顷刻间,又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御圣君冷冷扫了地面这些人一眼,然后走到石门边,按了那个开关,立即,石门缓缓升上了门顶之上,转瞬不见。
唐琳快步走了出来。
御天骄拉过萧飞飞,也快步走了出来。
这时,一群天门子弟都闻声赶来了,把大厅外,包围了几圈,气势大壮。
刚走了没多久的唐在天,又回来了。他从这里没离开多久,手下子弟就急忙来通报有异常情况,不得不又折回头来。
看到那个气势汹汹而来的中年男人,唐琳的眸光下意识的紧了紧,对身旁的御圣君说:“想必,这就是唐镜尘的父亲了!”
唐在天走近后,仔细一瞧,竟然是几个不出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女,而且长得都不凡,他是又惊又恐!
这些人,年纪轻轻在武学方面就有如此高的造诣,若这些是歹人,那对整个武林来说,是一场多么大的灾难啊!
唐琳没好气地道:“太不识趣了,救了人,反而还关我们,是不是想让我们灭了你天门?”
“你敢!”唐在天严厉地道。
“没有什么不敢!”唐琳被惹了个正急,往旁侧的那个天门子弟一甩手,一根细针飞快地穿入了那天门子弟的手臂。
等待那天门子弟的不是中毒身亡,而是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唐琳紧瞪着唐在天,冷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对不起了,我要是弄不死他,我也要让他残废!”
“门主,救、救我!”那全身动弹不得的人,转动着眼珠子,哀求道。
唐在天快步走到这名子弟身边,碰了碰这子弟的肩膀,才发觉对方全身僵硬。他往对方身上解xue,哪知,也无济于事。
唐琳轻蔑一笑,“没用的,管你武功有多高,也没法化解他的僵硬!”
“妖女,你对我这弟子做了什么?”唐在天冷眸一转,怒不可遏看着唐琳。
“妖女?”唐琳啧啧两声,替自己惋惜道。“我和你,同样是姓唐的,怎么你能成为武林盟主,而我,只能是你口中的妖女呢?”
“你姓唐?”唐在天有那么一刻的怔愣,显然是对同姓之人没有多大的仇恨,反而视为亲戚朋友般。
唐琳笑呵呵地道:“可不是嘛,说不定,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呵,怕是不止五百年了。
但此刻对唐在天而言,只要威胁到他天门,姓唐又如何。转瞬,神色冷下,“报上你们的来头,否则,休想踏出我天门半步!”
“父亲、父亲!”华月寻在一婢女的搀扶下来前来了,她听说了唐琳他们被关的事,硬是要来阻止。“求您了,莫要动那几位恩人!”
唐在天勒令那婢女,“不知道少夫人受了重伤吗?谁叫你带来的?还不快扶少夫人下去!”
辨清唐在天的声音在何处后,华月寻跑到唐在天身后,恳求道:“父亲,那几位恩人真不是歹人,求您别伤害他们!”
唐在天火气突然加大,但并没有朝华月寻发火,而是朝那婢女发火,“听到没有?扶少夫人下去,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为你是问!”
婢女匆匆走来搀扶过华月寻,卑微地道:“少夫人,您就随奴婢回房吧,别为难奴婢了!”
“父亲!”华月寻再度恳求。
“门主,不好了!”这时,一天门子弟匆忙跑来,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少门主被一个面具人给掳走了!”
我们不是江湖中人,是皇家人!()
“嗯~”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咙,唐在天捂住胸口的同时,也闷喝了一声,整个人脸色苍白气息发虚。
天门是何地?一个面具人能悄无声息地闯入天门,并且,把一个重伤的人带走了,可想而知武功高得惊人。
唐在天意识到被武功惊人的面具人把他儿子带走,恐怕会有一去不回的可能,承受不住而出了内伤。
“什么?镜尘他……”华月寻所受的打击更大,一句话没说完,人已经昏过去。
婢女摇晃着她,心急地喊道:“少夫人!少夫人!”
御圣君低下眸沉思片刻,然后冷冷地扔给唐在天一句,“你欠我一个人情!”说罢,身姿矫健如鹰,往不远处的高空一跃飞去,转瞬人影已消失在暮色中。
唐琳朝那已无人迹的天边喊,“君君,你小心点!”
唐在天往那已无人迹的天边失神地看着,嘴里喃喃有词,“难道、难道我真的误会了他们?”
唐琳快步走来,把华月寻给扶起,并吩咐婢女,“快,把你们少夫人扶回房中休息,找大夫来看看!”
夜幕如墨,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耀着大地。
夜幕下,被大风席卷的树林,不停地传出风声与搔刮树枝的声音。
一条黑影,黑衣黑帽黑面具,横抱着唐镜尘穿梭于昏暗又大风不止的树林之中。
这时,御圣君从天而降,截住了面具人的去路。
面具人脚下一顿,停止了前行。抬头看去,树林太黑了,看不清楚御圣君的面孔。
御圣君冷唇轻启,“把人放下!”
“这人与你有和干?”面具人压低嗓音冷问。
“我要唐在天欠我一个人情,”御圣君慢悠悠地说,言语中,并没有针对面具人,只是要面具人把唐镜尘放下。
面具人冷笑,有说不出的欣赏,“阁下真会做买卖!”面具内,那双眸突然一冷,“但此人我势在必得!他虽不是我的对手,但他比其他门派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要是参加武林大会,对我没处!”
“是对你的主人没好处吧,”御圣君强调一句。
“你是非要他不可?”
“没错!而且,势在必得!”
“好,很好!那看来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了,”说罢,面具人把唐镜尘毫不怜惜地抛到了地面上,也不管唐镜尘原本是受了重伤的。
面具人转向御圣君,双手握成拳头的时候,御圣君放在背后的双手,也握成了拳头,与面具人极为相似。
忽地,面具人飞快地朝御圣君奔去,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已到御圣君面前,并一掌向御圣君的脸劈去。
御圣君迅速弯了身躯躲开,而后,掌心朝面具人的背部袭去。
面具人的身体突然朝地面倒下去,背部避过了御圣君的一掌,然后突然转身面朝上,同时,脚也伸上去,打算踢中御圣君的手。
见状,御圣君收回手掌的同时,也出脚,与面具人的腿脚交叉碰到了一起,如同两条钢铁一样,发出了笨重的声响。
然后,两人同时松开,并退离好几步,没有再进攻。
面具人稳稳地站着,微微地往自己的腿脚看去,腿脚这时不受自己控制地抖了抖,但只是轻微的,似乎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御圣君,也看了看自己的腿脚,但并没有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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