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老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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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老司机-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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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原本要发火都被他给浇灭了,一感动,愣是又照顾洗脸又是洗脚的,简直对征明兄好得不得了啊。”

    这个效果倒是在秋一白的意料之中,这招还是在后世的网络段子里学的,这里的人没那么多套路,自然会信。

    徐祯卿对秋一白竖了个大拇指:“贤弟这一招实在是高明啊。”

    秋一白摸着脑袋,一脸的不好意思:“媳妇乃是一家人,这种对付媳妇的损招还真是不敢当高明,征明兄,你以后还是别喝酒按时回家吧,同样的招术用两次就不灵了!”

    “这当然!”文征明拿着扇子坐下:“可今日秋贤弟大喜之日,咱就算再怕媳妇,也得喝几杯啊。”

    在新房内的苏子依两人听得很清楚,小雅很担心的说道:“这姑爷怎么这么多坏心思啦?他以后会不会在你身上耍什么心眼啊?”

    苏子依摇头:“肯定不会的!”

    “为什么?”

    苏子依把中的戒指举起来:“就凭这个和方才他对我说的那番话,小雅,你不知道,刚才相公居然对我单膝下跪,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样过。”

    “什么?姑爷居然对小姐单膝下跪?”小雅惊道,然后又变得很小声:“这要是传出去,他岂不是很没脸见人啊?”

    苏子依继续看着外边,不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她知道,秋一白肯对自己单膝下跪,就肯对自己一辈子好。

    祝枝山坐着不起来,连喝几杯酒,看着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

    “允明兄,你怎么这幅模样,谁惹你啦?”

    “唐兄,我这是触景生情啊,你说,咱们江南四大才子,就剩我一个还没有成家立业,我年纪最小我就忍了,可是秋贤弟比我小都已成家,你说这······”

    “哈哈!”众人大笑。

    唐伯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允明兄,原来你是在想这事啊?你不是说你和季花魁是真爱么?你可以和她成亲啊!”

    祝枝山摇摇头:“我现在才发现不是真爱,寻芳阁,那就是永远都填不满的无底洞,我四千两银子一夜就没了!”

    “哈哈!”此话又引得众人大笑。

    秋一白笑了一下,一脸同情的跟他坐下:“方才你都兴致勃勃的想要闹洞房,怎么转眼之间就这么多愁善感啦?”

    祝枝山摇摇头,又喝了杯酒:“贤弟,你不懂啊,井上梧桐阁上钟,林间乌鸟草间虫。与君尽是凄凉伴,若伴愁人最是侬······”

    “停停!”唐伯虎打断他的话:“允明兄,这可是秋贤弟的大喜之日,倒由你来这叹世了,好在秋贤弟脾气好,要是换成我早就把你给轰出去了。”

    “唐兄,允明兄现在心情不好,没什么?”秋一白急忙打圆场:“来,喝酒!”

    众人喝了一杯,唐伯虎放下酒杯,打开扇子:“如不然你先来一首?”

    秋一白急忙推辞:“我就不来了吧?小弟才疏学浅,可不能像你们这样出口成诗,随便提笔就能作画,我今天高兴,脑袋里边想不出东西来。”

    “贤弟,你这不就谦虚了不是?唐兄都说了,你能出口成诗,你不在这几天唐兄可把你给夸上天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赞扬过一个人呢。”徐祯卿笑道。

    “那既然不能推脱,就容我先想想,唐兄你先来!”秋一白推辞道。

    唐伯虎也拿起笔来,在纸上写道:

    春宵花月值千金,爱此花香与月阴。

    月下花开纯寂寂,花羞月色夜沉沉。

    杯邀月影临花醉,弄花枝对月吟。

    明月易亏花易老,月中莫负赏花心。

    这首诗,倒是完全符合唐伯虎的诗词风格,不但有字有意,而且读起来非常顺口,秋一白默念了一遍,点头道:“唐兄,你的诗书又上了一个境界啦!”

第一百一十二章,夫妻本一心,不愿两分离() 


    唐伯虎呵呵笑:“方才征明兄也说了,‘秀才之礼纸半张’,虽然你不是秀才,但是诗书才华比起我们这些秀才有过之无不及啊,所以今日你大婚之际,定得作诗首。”

    秋白脑袋里酒精发作,昏昏沉沉的,就算是照抄李白的诗也想不起来了,上哪作诗去?但是应众人要求,秋白还是竭尽自己的全部脑力,想了首出来。

    秋白的书法本来就不怎么样,现在又多喝了酒,拿起笔来写来两个极为难看的字,自己的看着都生气,干脆把笔扔下:“我说你们写,我这书法见不得人。”

    唐伯虎自告奋勇,拿起狼毫,轻轻的沾了下墨汁:“贤弟,你说吧!”

    秋白想了下,很不自然的打了个嗝。

    在新房里的苏子依眼不眨的偷看着秋白,耳朵竖起来在听:“小雅,你小声点,现在轮到相公了!”

    秋白走了两步,开始作诗:

    江水东北流,波荡双鸳鸯。

    雄巢汉宫树,雌弄秦草芳。

    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

    此时阿娇正娇妒,独坐长门愁日暮。

    但愿君恩顾妾深,岂惜黄金买词赋。

    相如作赋得黄金,丈夫好新多异心。

    朝将聘茂陵女,文君因赠白头吟。

    东流不作西归水,落花辞条羞故林。

    兔丝固无情,随风任倾倒。

    谁使女萝枝,而来强萦抱。

    两草犹心,人心不如草。

    莫卷龙须席,从他生丝。

    且留琥珀枕,或有梦来时。

    覆水再收岂满杯,弃妾已去难重回。

    古来得意不相负,只今惟见青陵台。

    迷糊中,首诗就这样被秋白给作出来了,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读出来了,在场的众人中,能听懂的哑口无言,听不懂的则是在问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秋白想走几步,可却发现自己连路都走不稳了,脑袋更加晕得不行,连晃了几下:“哈哈,我喝醉了,不行了,就这样吧。”

    这什么酒,后劲真他娘的大?秋白心里暗骂了声,自己的酒量看来是得好好提升提升了。

    “好!”

    唐伯虎书写毕,大叫了个‘好’字。

    众人也是阵拍掌欢呼,徐祯卿和文征明则是摇摇头,无奈道:“看来我们寒窗苦读数十年,作诗千千首落榜万万次,三十几年的学识竟然不及秋贤弟出口成诗瞬间,我文征明实在是惭愧啊。”

    “征明兄,我又何尝不是?以秋贤弟的学识和聪明才智,要是能上京赶考,将来必定能有番大作为啊。”徐祯卿也附和道。

    秋白已经醉了,连连摆手:“不···不行,我这只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你们才是国家栋梁,大明的今后能不能征服星辰大海就靠你们几位啦。”

    秋白随便瞎掰了几句,脑袋昏,居然就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小姐,姑爷该不会是喝醉了吧?”小雅也偷过窗子看见秋白趴在桌上。

    苏子依还在想着刚才的这首诗:“他应该是喝醉了,古来得意不相负,只今惟见青陵台。相公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苏子依虽说也是大家闺秀,从小也学了不少的琴棋书画,却不那么精通,只听了遍,这意思还真有点难理解。

    “贤弟···贤弟。”祝枝山推了几下秋白:“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才喝这么点就醉了!”

    “哥哥!”小月见秋白醉倒了,急忙来到旁边照料:“哥哥,你醒醒啊!”

    院子门口,施静怡和名丫鬟手里提着礼品,站在那里,钱二两见状,急忙迎上去:“哎呀,两位姑娘,怠慢了,快请进。”

    施静怡微微的朝钱二两行了礼:“恭喜了!”

    钱二两收下礼品,也行礼:“同喜同喜,姑娘快进坐。”

    唐伯虎也见到施静怡来了,急忙让出位置:“哟,是施小姐,快坐下,快坐下,你看看,秋贤弟方才作的诗,你来迟了步啊。”

    施静怡行了礼,坐了下来:“唐公子,我没来迟,方才秋公子作诗的时候我都听见了,只是被他诗中的意境所震撼,所以站在门口半天反应不过来。”

    施静怡看了下醉倒在自己面前桌上的秋白,心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刚才进来的那位小姐是什么人啊?”小雅奇怪的问道。

    苏子依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看这穿着打扮应该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小姐。”

    “那姑爷刚才说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么多人拍手叫好呢?”

    苏子依又摇头:“这首诗的意思应该是说夫妻应该同心,白头要到老吧?我也不懂啦,等明天相公酒醒之后我再问他。”

    小月在祝枝山的帮忙下,轻轻的把秋白的扶了起来。

    “他醉成这样了,恐怕不能再喝啦,还是扶他进去洞房让新娘子照顾他吧。”祝枝山呵呵笑,直接把秋白给背了起来,小月走在前边,轻轻的敲了几下新房的房门。”

    小雅把门打开:“姑爷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啦?快进来快进来。”祝枝山在门口把秋白放下,还不忘往里边偷看了眼,由小雅和小月两人把秋白扶进去,放在床上。”

    苏子依看着熟睡的秋白,微微笑了下,然后去帮忙脱掉秋白脚上的鞋子。

    “小雅,你去打盆热水,我给相公洗洗,他忙了天了,不洗洗睡着不舒服。”苏子依理了下秋白的头发,吩咐道小雅。

    小月急忙说道:“我去打水吧。”

    苏子依急忙把她叫住:“姑娘,你是谁?是相公家的什么人吗?”

    “回嫂子的话,我是他的妹妹,噢,是这样的,我和我娘亲之前以乞讨卖艺为生,我娘病重,我们又腹不裹食,有幸遇到了哥哥,他见我们娘俩可怜,便收留了我们。”小月如实回答答道。

    苏子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今后就是家人了,你和小雅就起去吧,先帮我把相公的身子扶正。”

    两人帮忙,使劲的动了下秋白。

    秋白摆动了下手,咂巴了下嘴,说梦话样的从嘴里蹦出句:“宁可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夫妻本心,不愿两分离······哈哈,不就是作诗吗?跟谁不会似的?此生愿得红颜女,不羡神仙慕鸳鸯······阿依,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夫人,我秋白是天下最幸运的人。”

    小雅和小月被秋白这突然说的话吓了跳:“小姐,姑爷说梦话呢!”

    “我听见了,你们快去给相公打水来,再弄点醒酒汤,醉成这样,肯定难受。”苏子依心疼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好漂亮的彩灯() 


    两人走了出去,小月关好了门。

    小雅就拉上她的手:“我叫小雅,你呢?”

    “我···我叫小月,小月姓杨。”对待陌生人,小月虽然没像以前那么夸张,但是还是有些陌生的紧张。

    小雅看小月的样子,呵呵笑:“看你的样子就跟初次见夫家的姑娘样,怎么,看见我还害羞啊?”

    小月摇摇头:“小月姐姐,不是的。”

    “我们以后就要起服侍小姐和姑爷了,我们两个也就是好姐妹啦,小月妹妹。”小雅嘻嘻笑,说道。

    小月语细如轻风,轻轻的嗯了声。

    “那我们快去打水吧,有什么东西可以醒酒的?”

    “泡茶吧,哥哥平时没事从来都不喝酒,只喜欢喝茶。”小月说道。

    “那好吧,我去泡茶,你去打水。”

    两人分工,很快就弄好了,端着茶壶和木盆进了新房。

    小雅把毛巾拧了干净,就要给秋白擦脸,但是被苏子依拉住。

    “你们出去吧,我来就行了,小妹,你叫什么名字呀?”苏子依问道小月。

    “小姐,她叫杨小月。”小雅挽上了小月的胳膊,嘻嘻的说道:“我们现在是好姐妹啦。”

    “好吧,小月,这太阳快要落山了,这新房里有点暗,但是怎么没有烛台啊?是不是给收哪去了?我找不到!”苏子依刚才把房间四下都找了遍,愣是什么也没找到。

    小月为难道:“这间房里没有烛台的,是用个很特别的灯笼,但是要怎么点只有哥哥才知道。”

    “很特别的灯笼?什么灯笼要相公才能点啊?这样吧,你给我拿个烛台,相公要是不醒,这房里也不能不亮不是?”

    “好的嫂子,我马上就去拿。”小月说着就转身,小雅跟在她后边出去。

    苏子依轻轻抬起秋白的脑袋,用毛巾很小心的擦拭着他的脸。

    现在看来,秋白完全就不是相遇那天早上的模样,想起那日,苏子依就胸口的小兔就碰碰乱跳,看着秋白熟睡的样子,她轻轻的低下头,嘴唇慢慢的凑近秋白的嘴唇,亲了下。

    秋白眼睛立马就睁开了,眼直直的看着苏子依:“哈哈,夫人,你偷亲我。”

    苏子依看见被发现了,急忙抬起头,把秋白放下:“我···我没有。”

    秋白直起身子,摇晃了几下脑袋,看着满脸通红的苏子依,忍不住笑了下:“再亲下。”

    “我不!”苏子依果断拒绝。

    秋白脸无辜:“那就算了,反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哈哈!”

    “哎呀,相公,你小声点,外边还有好多人呢,让他们听到多难为情啊。”苏子依脸红道。

    秋白站了起来,倒了杯茶水,饮而尽:“果然还是这茶好喝啊,酒喝多了脑袋晕乎乎的。”

    “相公,你刚才所说的话是真的吗?”苏子依突然小声的问道。

    “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句话,夫人指的是哪句?”秋白奇怪道。

    “方才你睡着了,你说此生愿得红颜女,不羡神仙慕鸳鸯,是真的吗?”苏子依红着脸。

    “刚才我睡着了,我不记得我说过这句话。”秋白回答道。

    “相公,你···你···”苏子依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吧,不逗你了,有研究表明,个人在喝醉、被催眠和做梦的时候说的话,都是真话,虽然我不知道刚才我说了什么,但是肯定是真话。”

    苏子依好过了些:“真的?”

    秋白在她旁边坐下,顺手将他搂在怀里:“当然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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