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断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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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 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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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瑜阳神色也惊了,这个内阁阁老他可没权去查。

    “来宗道,也涉及这件事?”王瑜阳看着芍药三人问道。

    芍药摇头,道:“据周延儒所说,这个‘文乡会’之前解散了,来阁老已经退出。周延儒也不是文乡会的人,知道的有限,详情应该只有冯铨,张辅之知道。”

    王瑜阳眨了眨眼,然后看着三人道“姐妹们,想不想办这个大案子,彻底将我们六扇门扬名天下?”

    令王瑜阳意外的是,三人齐齐摇头。

    王瑜阳没好气的哼哼两声,站起来道:“走,审张辅之!”

    芍药三人都跟在王瑜阳身后,她们都是被王瑜阳‘骗’来的,本身就没有太大的野心,要是弄出大动静,她们将来还怎么嫁人,亦或者怎么面对婆家?

    张辅之坐在‘牢房’内,闭着眼,神色平静,哪怕王瑜阳走进来,他也无动于衷。

    王瑜阳知道,这老东西只怕比冯铨还难对付,不过冯铨是主谋,没有足够的证据还不能让他开口,也只有从这张辅之身上打开缺口。

    王瑜阳大马金刀的坐在张辅之对面,淡淡的摆手,道“将证词都给张老大人看看。”

    芍药将一叠厚厚的证词,放到张辅之身前。

    张辅之睁开眼,从王瑜阳身上扫过,又看了眼芍药等人,目光才落在身前的白纸黑字上。

    他满脸的皱纹如同刀刻,目光也幽冷,伸手打开这些证供,一页一页的翻过去,表情,眼神始终没有多少变化,哪怕是周延儒的那些也一样,直到看完,他轻轻合上,闭着眼,一句话也没有。

    王瑜阳与芍药三人对视一眼,都暗感警惕:这老家伙不好对付!

    王瑜阳稍作思忖,淡淡的道:“张老大人,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张辅之双手抱腹,闭着眼,如同睡着一般,一句话也听不见。

    王瑜阳审视他一阵,语气有些偏冷的道:“你应该知道,这个要是我们呈递上去,张家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张辅之眼角微动,旋即就恢复平静,还是半句话都没有。

    这一点被王瑜阳捕捉到了,可越发的恼怒,连家人都不顾,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手段能逼迫他就范!

    芍药看着张辅之,知道他油盐不进,附身在王瑜阳耳边低声道“五姐,可以去问来阁老,他要撇清关系,肯定会说的。”

    王瑜阳神色微动,以手挡嘴,低声道:“可是来阁老要是涉案怎么办?”

    芍药瞥了眼张辅之,道“肯定不会,不然冯铨不会去找周延儒。”

    王瑜阳也转过弯来,点头道:“好,去来府。”

    王瑜阳刚刚站起来,冯祝就笑呵呵的走进来,道:“不必麻烦了。”

    王瑜阳一见冯祝就板着脸哼了声,有些恼意的看着冯祝。

    冯祝神色不变,手里托着一个小箱子,道:“里面都是关于文乡会的,还有来阁老的陈述。”

    王瑜阳一点都不意外,接过来就毫不客气的坐在那打开看了起来。

    倒是一直默然无声的张辅之,睁开眼看向冯祝,继而眉头皱起,目光闪动。

    王瑜阳看的心惊肉跳,这里涉及到十几个四品以上的大员,这还是在京的,南方的参政,参议,知府,知县又有几十个,这是在朝的!

    前内阁阁老,前工部尚书,还有十几个前侍郎,尚书,林林总总,单三品以上的在野大员就接近二十人!

    王瑜阳抬头看向冯祝,道:“冯公公,这些人都抓吗?”

    冯祝抱着拂尘,道“京城的归你抓,京城之外的,整理好证供,送给东厂。”

    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井然有序!

    王瑜阳撇了撇嘴角,合上盒子道:“好!”

    王瑜阳应了一声,旋即就安排人,开始连夜抓人。

    张辅之这样的人也不在冯祝眼里,他只是来送东西的,送完就转身走了。

    同样的,王瑜阳等人也知道了,文乡会不止冯铨,张辅之两人,他们不开口,会有人开口!

    张辅之看着冯祝的背影,眉头皱了又皱,半晌,满脸颓丧的睁了睁眼,恍然初醒的道:“我说。”

    牡丹脸上露出鄙夷之色,也没有亲自审,随便安排了一个人,她坐在边上自顾的修着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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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共治朝鲜() 
刑部的差役打着火把,破开一个个员外郎,郎中的府邸,将他们从床上揪起,押入刑部大牢。

    “你们凭什么抓人?我犯了什么事?”

    “我是朝廷官员,你们,你们要造反吗?”

    “周应秋跟我无关,我只是他的下官,真的没有关系,放了我放了我……”

    “冤枉,冤枉啊……”

    六扇门的动作非常迅速,不到一个时辰就抓了二十多人。

    这在京城掀起了巨大波澜,一些人连夜奔出,想看个明白,探个究竟。因为刑部大张旗鼓抓的都不是周应秋的人,而这些人在京城来说都很低调,并没有‘党派’。

    一只只信鸽从东厂飞出,在黑夜里飞向南方。

    曹变蛟已经回了宫,重新接管禁军,护卫皇城。

    孙传庭也回到兵部,主持兵部政务,他们一人掌管宫城,一个执掌巡防营,整个京城都固若金汤。

    六部尚书还没有回归,京城的官员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撞,都想探听消息,知道事情具体,以好应对。

    司礼监。

    冯祝站在刘时敏身前,道:“公公,王总捕那边动作很迅速,该抓的人都抓的差不多,接下来就剩江南了。”

    刘时敏点点头,手里正在写着一个小纸条,显然这是要飞鸽传书去辽东的。

    冯祝待刘时敏写完,卷好交给内监拿走后,才道:“公公,是明天一早就开审,在信王回来之前结案吗?”

    刘时敏道:“不错,这是皇上的既定计划,不容有失,不能给信王插手的机会,必须速战速决!”

    冯祝心神一凛,道“是!”

    王瑜阳没有睡,连夜审理,整理卷宗,固定证据,同时也不时奏报来宗道。

    这位是内阁辅臣,目前在京城最大,这件事也由他主理。

    来宗道虽然不情愿,可清楚推脱不掉,最为主要的,还是想洗掉他在皇帝心目中的标签。

    他在六扇门,不停的听着王瑜阳等人的奏报,案子实在太大,也太复杂,最后刑部的侍郎,大理寺的少卿全都被叫来,加入这个案子。

    直到天明,才算理清大概,刑部知道了怎么诉讼,大理寺知道了怎么判。

    可就在他们商议好怎么判的时候,皇宫里又传出旨意,这个案子由保宁郡王,朱恭棆来主审。

    这个命令让来宗道浑身都是冷汗,当初督政院来有人鼓动着要彻查吏部,就是这保宁郡王!

    与此同时,保宁郡王朱恭棆府邸上,一位不速之客转身离开,他却浑身冰冷,坐在那一动不动。

    他身前的桌上,放着一份判决书,上面写的简略,大概意思是:冯铨,周延儒,张辅之,张溥等人斩立决,涉及到的四品以上的官员,罪不至死的全部发配琼州,四品以下全部要判处十年以上徒刑!

    这还不止,不管判决的这些人是死是活,三族全部没收财产,削籍为民,发配辽东!

    案子里,没有提及他朱恭棆的名字,可朱恭棆却浑身冰冷,胆战心惊,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落下!

    这比死还可怕!

    呆坐了一阵,朱恭棆猛的双眼大睁,跳了起来,抓着这判决书就匆匆向西华门跑去。

    他知道,这件事要是做不好,他就死定了!

    六扇门内,一个案子从调查到判决,再到内阁高层都聚齐了,认真的推演,谁都不敢出半点差错,不敢丝毫懈怠。都在力求一举将案子定成铁案,谁也翻不了天!

    张辅之的口供摆在冯铨面前,也由不得他不说话,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还是认了罪。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案子也渐渐被理清楚,他们开始推演,从出六扇门到走进入大理寺,再到判决押出,他们都考虑的非常周全,不敢有一点大意。

    因为除了判决这些人,还有一点,就是要给周应秋洗白!

    辽东,沈。阳,天色蒙蒙亮。

    朱栩从洗漱好推开宫门,曹化淳已经在等着了。

    朱栩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笑着道“是不是京城有消息了?”

    曹化淳手里拿着一个小纸条,道:“是,京城传来消息,一切都准备好了,会在信王回京之前结案。”

    朱栩点点头,道:“经过这一次,那些怀念过去的遗老遗少们应该清理的差不多了,也算是朕给皇兄扫清障碍,清理好前路。”

    曹化淳陪在朱栩边上,不动声色的问道:“皇上,近来不少奏本弹劾信王,认为这亲王兼任内阁首辅有违祖制。”

    朱栩还在活动,晃动着手臂,转动着腰肢,闻言笑了笑道:“这天下,要说违背祖制,绝对轮不到皇室,不理会。”

    曹化淳应声,道:“信王今天中午应该能回到京城,皇上,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朱栩想了想,道“杨麟,朱梅回来了吗?”

    曹化淳道:“还没有,他们这次走的挺远,听说有几次差点迷路,还是靠着标记又走回来。”

    这已经两三天了,朱栩望着有些阴蒙蒙的天色,道:“让他们停下来吧,真正的敌人还没扩张到这里。待孙传庭到沈。阳,最重要的就是修路,除了辽东本地,北方也要,要一直修到出海口,再以那里为中心,慢慢扩张,大好的无主土地,空等别人来占……太浪费了!”

    曹化淳道了声‘遵旨’。他知道,皇帝近来一直在研究一副地图,这是从红毛人那得到的,据说是‘世界地图’,从那上面,发现了辽东北方,现在还是一大片荒地,比辽东还要荒芜,正需要开垦!

    朱栩开始下腰,手掌按着脚面,道“对了,那个金忠善还在吧?”

    “还在,一直求见皇上,不过都被奴婢挡了。”曹化淳道。

    朱栩活动了一会儿,又直起腰,眼神带笑的道:“嗯,传他进来吧,朕是该跟他谈谈了。”

    曹化淳看了眼朱栩,道“遵旨。”

    金忠善很快就来了,一见朱栩就跪地大声道:“皇帝陛下,请保护朝。鲜!”

    朱栩坐在椅子上,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着道:“金大人请起,可是朝。鲜发生什么事情了?”

    金忠善跪在那,直起身,沉声道:“皇上,袁可立大人置疑我国国王之位,国内亦有权臣谋乱,臣请大明皇帝,护佑朝。鲜!”

    朱栩听明白了,也知道症结所在。

    简单来说,现在的朝。鲜国王,是朝。鲜老国王的儿子,可这老国王死后,他的庶子以权势继位,并且得到了明朝的认可,十五年后,现在的朝。鲜国王李倧在一群人的支持下,发动兵变,杀了这位哥哥夺了王位,称之为‘反正’。

    这件事引起了明朝上下的剧烈震动,因为当时明朝正在进行‘国本之争’,这种事自然不被朝臣允许。大明朝野由此也对这位新上位的朝。鲜国王无比厌恶,若非那个时候后金已经坐大,说不得就要派兵讨伐。

    当时在登。州的袁可立节制朝。鲜,听到后怒不可遏,上书天启皇帝,言称‘“李珲袭爵外藩已十五年,于兹矣,倧即系亲派,则该国之臣也。君臣既有定分,冠履岂容倒置。即珲果不道,亦宜听大妃具奏,待中国更置。奚至以臣篡君,以侄废伯,李倧之心不但无珲,且无中国,所当声罪致讨,以振王纲。’

    简单来说,就是这位‘反正’的朝。鲜国王,李倧,目无尊长,没有伦理,以下犯上,叛乱得王位,眼中丝毫没有大明,大明应该派兵讨伐,以振纲纪!

    由此,在大明朝野上下来看,李倧固然现在已经算是朝。鲜国王了,可却是‘非法’的,没有人支持,大明随时都可以废除李倧!

    现在关键就是后金被灭,大明有这个能力了,朝鲜。担忧了。

    这金忠善之前一直要求朱栩确保‘朝。鲜王溯’,实际上还是要求朱栩承认李倧的王位‘合法’,同时确保李倧能够安稳传位下去,不会被人再次篡夺!

    朱栩眯着眼,没有开口,他心底的意图一直很清晰,就是想要吞并朝。鲜,吞并朝。鲜的第一步,就是要废除朝。鲜国王!

    可废除朝。鲜国王,需要有大义名分,不止明朝需要,朝。鲜也需要,否则落人口实,无法收拢人心。

    金忠善见大明皇帝陛下久久不言,心里惧怕,再次叩首道“皇上,我朝。鲜对大明忠心耿耿,固然有所瑕疵,还请皇上看在朝。鲜万民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救我朝/鲜!”

    朱栩眼神微微闪烁,语气和缓的道:“这件事,朝。鲜说服不了群臣,朕也无法说服。”

    金忠善也知道,这件事本身就与礼法不合,可既然王位已换人,就不能继续换下去,否则朝。鲜就永无宁日了,更何况,当今朝。鲜国王,也是老国王的儿子,也是正统!

    “皇上,臣请为朝。鲜万民,三思!”金忠善没有办法,这个是朝。鲜国王这次最重要的要求。如果大明不许可,接下来的世子就没有办法立位,就会威胁王位传承。

    朱栩微微点头,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道:“倒是有人说过一个办法。”

    金忠善双眼大睁,道:“什么办法?”

    朱栩语气越发的慢,道:“他们提议朝。鲜将王室搬入沈。阳,辽东以及朝。鲜之地由辽东总理大臣与朝。鲜国王共治,政务,军事一统。”

第五百一十章 打的说不出话() 
金忠善一怔,大明皇帝这个说法,听着有些怪异。

    若说大明要吞并朝鲜,不说两百年前,十几年前就可以,当然一直都可以,金忠善也只是在脑海里一闪。

    朝鲜与大明共治大明北方,这是因为北方明朝势力薄弱,人口少,想借助朝鲜的力量吗?

    还是有其他意图?只是他想不到?

    这个提议,对他来说很复杂,对朝鲜来说更复杂,不是一言两句就能决定的。

    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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