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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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局-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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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贵荣羡慕叹道“如我能有这么大的房子,此生足矣”

    张贵荣知道他只能羡慕,同时非常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像他这样的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是买不起这样的宅子。

    “干完活把枝枝叶叶收拾干净”门里在传一句,院门在开。

    下人领着张贵荣入内。

    侯三和郭允就在厅内,侯三比张贵荣早一些时候回府,侯三刚把朱立见他的事情和郭允说完,下人正巧来报,侯三显得纳罕道“他怎么来了,太子殿下我去避避”

    郭允笑看侯三道“避什么,有什么好避如今谁不知道你在这里”

    侯三不太放心道“这张贵荣和别人不一样,我以宣昭密旨身份见过他,东朝宣昭使在南朝太子府里恐怕不妥”

    郭允似乎看懂慕雪行心思微微一笑“雪行知道你在这里,却是让张贵荣来,难道他没想过你们可能会碰面?”

    侯三苦笑道“那我就坐着?”

    郭允看出门外已见下人领着张贵荣前来笑道“坐着,稳稳当当坐着”

    下人领着张贵荣入内,郭允吩咐下人上茶,张贵荣施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张贵荣在门外早是看见侯三在内,一见侯三在太子府也是一楞心道“这不是那个传东王口谕的人?他怎么在这里?”

    比起疑问侯三更让张贵荣感到头皮发麻,侯三上次要灭他口的事,张贵荣怎么能忘。

    张贵荣不知侯三身份,这次在见侯三也不知如何和侯三打招呼,那次侯三偷偷摸摸见慕雪行宣读口谕,这事一看就不能外传。

    张贵荣不知如何称呼,也不敢对侯三说话,想客套招呼却又不敢,眼神躲躲闪闪。

    郭允笑道“何事前来?”

    张贵荣如临大赦赶紧取信送上道“使者有信,呈于太子殿下”

    张贵荣双手持信高举过头,恭恭敬敬放在郭允茶几躬身后退。

    郭允道“有劳了,来人呀”

    下人入内,郭允道“赏”

    下人送上辛劳费,张贵荣接过谢恩“谢,太子”

    下人领着张贵荣退下。

    待得张贵荣走后,郭允拆信一看“咦”一声,侯三见得有异问一句道“怎么?”

    郭允不解的同时失笑道“他让我二日后去看戏”

    “看戏?”侯三道“看什么戏?都这时他还有心情看戏?”

    郭允这下可猜不出慕雪行心思,郭允苦笑道“既然有戏要看,岂有不去道理,到时候你随我去就是”

    侯三哪有什么心情看戏,没能见到慕雪行不知他在北馆情况如何,侯三道“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要我帮忙”

    郭允笑道“如要你帮忙信里自然会说,他还有心思请我们看戏,说明他现在还是安全”

    …

    张贵荣满目不解离开郭允府邸,路上张贵荣在想一个问题,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太子府邸,从当时情况来看,太子不像是招待外宾的样子,更像早已相识。

    使者,偷传口谕的人,南朝太子,他们是什么关系?

    张贵荣现在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方向去做设想。

    张贵荣回北馆是向慕雪行说明信已送达。

    张贵荣出门和回来是两种不一样的神色,回来时神色显得疑惑重重,慕雪行一看张贵荣如此神色,知道张贵荣是见到侯三。

    慕雪行微微笑问“信送到了?”

    张贵荣扫开思虑道“送到了”

    慕雪行刚要张口,只见守卫来报“使者,太傅求见”

    “太傅来了?”慕雪行稍显意外的同时心道“太傅怎么来了?”

    张贵荣见太傅要来自是不能留下“慕贤弟没事的话,我先去忙”

    慕雪行客应一声道“去吧”

    慕雪行起身出得院子相迎太傅,太傅随慕雪行一同入屋,两人才刚坐下,太傅当下直言质问“使者,有事瞒我!”

第52章 诚心合作() 
慕雪行面色如常应付一笑“我有何事瞒着太傅?”慕雪行满目轻松帮常青倒杯热茶,常青眼珠犹如盯着慕雪行脸上每一根神经,只要慕雪行面色稍异自可察觉。

    常青没有看出什么“真的没有?”

    慕雪行一脸不解回视太傅,常青道“过几天北王设宴,自会有人来传你”

    慕雪行满目讶色看着常青,让他走的应该是程昌泰,怎么会是常青,慕雪行道“太傅想让我走?”

    常青没有正面答复道“你留城时间也不短了,是应该回去”

    慕雪行情急道“这是太傅意思?”

    常青直视慕雪行道“是我的意思”

    慕雪行大惑不解追问“为什么?”

    常青眼看慕雪行反应回道“有什么为什么?难道你有旁事留下?”

    慕雪行罕见地目光威慑常青道“我不能走!”

    风水轮流转,话锋也是轮流转,这回是常青反问一句“为什么你不能走?”

    慕雪行思虑良久才破开尊口道“送信之外,我还有东王口谕,这次来我要查清楚太上王中毒致死一事”

    这事常青从程昌泰嘴里已是知道,常青横眉冷问“尘封旧事有什么好查,你给我句实话东王是否真心议和!”

    慕雪行没有犹豫直言道“议和一事东朝上下并非齐心,东王让我来查就是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如果北王将我送走,这就说明心中有鬼,我如回去其他大臣定会上奏反对议和之事,难道太傅想看二国在起争端!”

    常青眼茫不离慕雪行眼珠道“这么说东王是真心议和”

    慕雪行在添话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太上王当初中毒致死,东王自是震怒,如今过得这么些年,有些气就算不消,也不能在较真,现在局势不比以前,我信东王不会为得私仇,放弃二国交好局面”

    慕雪行这翻话有五成说服常青,常青也深信东王是个有大局眼光之人,不管东朝太上王是怎么死的,东王也该为东朝黎民生计着想。

    慕雪行恳求一句“太傅,我不能走,东王为这次议和之事做了很大努力,我不能前功尽弃”

    常青微微动容道“东王中毒致死与我们北朝无关,你留下什么也查不到如何给东朝大臣一个交代?”

    慕雪行自是早想到说辞,慕雪行道“我深信此事与北朝无关,要不然当初早就查出实据,我留在靖北可以拖,只要拖到东王前来议和,那就是皆大欢喜局面”

    常青点点头语声缓和道“如能议和这是好事,我也与你说句实话,不是我想让你走”

    慕雪行募地升起一个想法问“是司空逼你?”

    常青一想起程昌泰眉头就跳,常青道“司空不会不知道议和代表什么,他如此急于赶你走一定有他的原因,北王已经点头,这事我无能为力”

    慕雪行目光凛凛注视常青问“太傅,司空用何事要挟让你为这事出头?”

    常青面色骤变,常仕林的事常青自然不会告诉慕雪行,常青绷着脸道“我来就是提前和你说一声,就这样,告辞”

    常仕林的事在被提起,常青只感心头万分沉重,这事如论对错,过错一方自是常仕林,他不该如此辜负芳心,可当中夹杂的不光是门第之见,又怪不得他。

    常青回到府内默然坐着。

    …

    过得两日张贵荣匆匆来道“慕贤弟,升麻回货啦,伤口如何要不要我现在去买点回来?”

    慕雪行又不是真要升麻上药,笑道“不用,过得二日伤口也没那么疼,可能是我心理作祟,北药药效不凡这才二日好了一些”

    张贵荣笑容“也不能说是心理作祟,慕贤弟毕竟用惯东药,用了新药肯定有些不习惯”

    这时守卫来报说是郭允来了,慕雪行点头应着向张贵荣道“张大哥。。”

    慕雪行话没说完,张贵荣知道慕雪行要说什么,是以截话笑道“我还有些事,就不在打扰慕贤弟”

    慕雪行会心一笑。

    张贵荣离去郭允绷脸上门,郭允一入座慕雪行嬉笑一声“不是说晚上请你看戏,现在怎么来了?”

    郭允哪有心思和慕雪行说笑,郭允面色沉凝道“看戏?你还有心思看戏,你说北王是不是要送你走了?”

    慕雪行看得郭允一眼,这才明白他是为这事不开心,慕雪行并不为此事显得着急依旧笑道“是,北王是要送我走,不过有人会留下我”

    郭允冷哼一声“要送你走的是北王,谁有本事让北王改变心意!你不要总是对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次无论如何你都没有办法”

    慕雪行收起嬉笑不轻松相对,慕雪行如实道“是,这事是难办,但你要信我,是走是留机会对半开”

    郭允冷笑道“对半开?那不是还有一半机会要走!”

    郭允长长搓叹一声推心置腹道“雪行,我早就和你说过不用为我奔忙,我已经做好永为质子打算,我不是怪你费尽心力来救我,我只是怕国公失望,国公和你一定做很多准备,国公年纪大了,我怕他承受不住打击,你明白吗”

    慕雪行道“不用为国公担心,什么风浪国公没见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不应该只看见我有一半机会要走,你应该看见我有一半机会能留下”

    郭允牢牢看着慕雪行,摇摇头“是吗?谁能留你,你这一半机会虚无缥缈”

    慕雪行没说不是在卖关子,只是他也把握不大,慕雪行道“这事我会处理,不用担心”慕雪行岔开话题道“侯三呢?”

    郭允深深吁口气道“他现在忙着应付朱右监”

    “朱立?”慕雪行诧异道“这话怎么说?”

    郭允道“侯三刚来我那,隔天朱立就找上门,侯三身份朱立已经知道,朱立也是早就盯着司空”

    慕雪行顺话揣测片刻问一句“朱立是不是要侯三合作?”

    郭允也不显得意外,凭着慕雪行才智猜出来也不足为奇,郭允道“是,你既说有一半机会留下,那么我只能相信你,你说,朱立这事怎么处理?”

    慕雪行没想到有这等好事撞上门,慕雪行想了想道“朱立既然注意司空这是最好了,有些事我们做比不上朱立来说,既要合作就要诚心,你让侯三去和朱立说,不要只会想着司空出城见谁,而是要多想司空为什么要出城见人,你让侯三带他去竹乡”

第53章 引导说明() 
郭允上门本就担心北王要送人走,来前自是忧心忡忡,现下起码还有一半机会,只是这半数机会出自谁手郭允始终想不明白。

    郭允回府把慕雪行意思告诉侯三,侯三呼吸紧促以震惊眼神看着郭允问“这是要朱立为我们办事?我看行不通,要我说就算朱立有证据证明什么,他也不敢善动司空”

    郭允相信慕雪行道“他要你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也许当中有我们不知道的利害”话落在对侯三抱怨一句“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是,怎么说你也是参与的人为什么什么也不知道”

    侯三苦笑道“不是我不想问,我问过国公,国公让我尽力配合,多一人知道多一份风险”

    小心谨慎没有不对,郭允叹口气道“怎么和朱立周旋,你自己拿捏分寸”

    侯三无可奈何苦叹一声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见他”

    刑司是个充满罪恶的地方,侯三立身在刑司二字门匾之下,刑司二字给侯三感觉就如是一把残酷利刃,侯三在门外看入门内,只觉门内每一个捕手,每一个刑官都是凶猛恶兽。

    侯三视线下落俯视脚下门槛,门槛是块小漆木,漆木很是常见,家家户户用的都是这般漆木,可刑司这块不同,这块门槛漆木就像是凛凛刑威在恫吓侯三。

    侯三做得心理准备,最终跨过凛凛刑威入内。

    受得引见,侯三见到朱立,在刑司的朱立给侯三感觉又和在外不同,朱立看着侯三,那眼劲就如穷凶极恶洪涛倾盖过来,侯三眼茫与朱立眼劲交锋迸射,最终侯三扭转冲破朱立穷凶极恶眼劲立身案桌前。

    朱立那双眼睛如锁山钢链直视侯三“你怎么来了?”

    侯三用比锁山钢链更牢固眼劲回视朱立道“自是来找右监合作”

    “合作?”朱立如同绝情判官冷问“那么你是来说实话的?”

    侯三挺起如同迎风的胸膛笑道“是”

    朱立眼劲如凛冽北风问“你们想对司空做什么?”

    这是朱立悬心的问题,要想合作就必须问清楚这个问题。

    侯三从容应付回应“右监既然问了,那么我就说说心里话,有些顽童想出去玩却是被人扣在家里,扣在家里久了不免有些怨言,而这时候家里有些大人做得一些令人好奇之事,闲来无事定然要打听打听,如能打听清楚,让那些不听话的大人被打打屁股心情也会愉快一些”

    侯三形容很有意思,朱立忍不住也起玩心问“国公悄悄派你来,要不是我心眼多还不知道你也在靖北,我看你们不只是想打司空屁股这么简单”

    侯三谐趣回应“我们是客人,家里大人犯什么错怎么罚,当然要按照家规来”

    话落侯三添补一句道“来前太子有过吩咐让我提醒右监,太子提醒右监不要光想着司空出城见谁,而是该多想想司空为何要出城见人”

    侯三话落朱立闻言脸色陡变,朱立如此不是发现什么,而是他从未在这方面想过,朱立态度一转道“不错,从一开始我的调查方向就是错的,不该多想见谁,而是为何出城”

    朱立虚心请教追问一句“太子还有什么要提醒?”

    侯三旁敲侧击道“右监不妨与我推想推想,有何事何人能让司空偷偷出城,在而不惜为其灭口”

    朱立当下沉默在详思所有可能性,片刻后道“那夜司空是在三更出城,看守城门城防军是吕奇在管,吕奇是司空的人,只要司空和吕奇打过招呼,无论进出自是通行无阻,如是要见熟人,就不必如此偷偷摸摸”

    侯三替朱立分析道“不是熟人那也不会是陌生人,如是陌生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如此偷摸出去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有头有脸之人,而且能让司空亲自去见,身份肯定不低”

    朱立似乎摸到门路可却又不清晰只能反问一句“司空在北朝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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