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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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局-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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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青大感荣幸道“使者真能将东影班请来!”

    慕雪行笑道“我和班主有些薄交”

    常青显得激动道“这。这能行吗?路途甚远”

    慕雪行轻笑道“东影班想必现在已在路上”

    常青奇道“已经在路上?是使者提前将他们请来?”

    慕雪行好笑道“太傅见笑,东影班是朝内班子,东王如不开口下官哪能请得动,议和在即东王让影班前来助兴,如要大队人马加紧赶路前来,想必会慌忙不堪,可如要几人提前赶来为太傅演得一场,这点薄面班主还是给的”

    常青当下大喜道“那么就麻烦使者”

    慕雪行笑道“不麻烦,我也只是借花献佛”

    常青在道“早就久闻东影班大名,只是一直无缘看一场,使者为我如此,当真是感激不尽,真希望我能为使者做些什么,也好聊表心意”

    慕雪行见太傅话说到此,当下接口道“真要说起来,我倒有件事想请太傅通融”

    “哦?”常青好奇问得一句“何事?”

    慕雪行直言道“卫云”

    “卫云?”常青在道“他是我让方墨派去照看使者,怎么他可是有做得不周到之处?”

    慕雪行笑道“卫云尽心尽责并未有不周到之处”

    常青不明白慕雪行意思问“既无不周到,那么使者是。。?”

    慕雪行试探一问道“馆内已有很多兄弟照看,已可确保我周全,太傅我想为你一句,让卫云来真是太傅意思?安防护卫之事不都由方统领负责?”

    慕雪行这话意思其实是在告诉常青手太长了,同时也是一种警告,使唤靖北骑当心引起北王反感。

    常青清朗一笑“使者心思很细,其实是方统领提议,他这也是关心使者周全”

    慕雪行冷道“果然是方统领,太傅下官不想有人盯着,这让下官很不舒服”

    慕雪行对常青投其所好,常青心中岂能不明白,常青同时也十分明白他和慕雪行是一种什么关系,常青面色一板道“方统领有安防护卫之责,保护使者是他的职责,可是使者却让馆尉施压,为了不引得双方不快,这才让卫云看护”

    “使者安全是重中之重,不能有一丝懈怠,卫云是在做本职之事,我不能因为使者不喜有人看护,就将使者安全视之不见”

    常青在说更明白一些,也免得慕雪行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常青在道“使者是东朝人,城里有很多人对东朝有所怨恨,使者既然在北朝,那么我们就只能好好看护,使者心里有什么憎厌那是我们分外之事”

    屋外这时有下人通报,下人道“老爷,海大人来了”

    常青道“知道了”

    有客上门慕雪行当然不能在打扰,慕雪行施礼道“太傅教训得是,是下官不知轻重,太傅既是有客,那么下官先行告退”

    常青也不留他,让下人送慕雪行出去。

    海大人坐在正厅,正好见下人送慕雪行出府,海大人见慕雪行面生多看两眼,常青入内,海大人施礼笑道“那人是谁?”

    常青看一眼远去的慕雪行道“此人是东朝使者”

    海大人道“他就是东朝使者?送完信还不走,是北王赏赐还没下来?”

    常青入座这才应着“议和信送达,关乎二国生息大局,这样的赏赐薄不了”

    海大人好奇打听道“常兄你说说,北王为什么还不下赏?”

    常青好笑道“你这么老奸巨猾难道看不出来?”

    海大人哈哈大笑道“你这张嘴可真不饶人”

    常青让对方笑声感染反问一句“你说说,北王为什么还不下赏?”

    海大人思虑片刻道“下赏人就得走,我想北王多半是想从东朝使者身上,测试东王议和之心?”

    常青郎笑道“就说你老奸巨猾我没说错吧,什么都看明白还故意问我,东朝使者在靖北出得这么多事,北王既不派人多加保护,也不让人送走,偏偏来个不闻不问,北王是还没看出使者背后目的,也不知道东王派人为何留而不走”

    海大人点头道“北王谨慎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先朝血案未明,打得这么些年,东王突然议和是该谨慎在谨慎”

    常青也猜不到慕雪行留下目的,慕雪行留馆的借口是养伤,可到底是不是养伤,大家都心知肚明。

    …

    到得夜里,慕雪行正要入睡,只见侯三从窗外蹿进,侯三这一来,卫云就在屋外可着实把慕雪行吓一跳,侯三入内卫云没有蹿身而入,那是因为侯三步伐轻盈还没引起卫云察觉。

    可如侯三开口说话,门外卫云岂能听不见,侯三入屋刚要张口,慕雪行忙将食指按在自己唇上,示意侯三不要说话。

    侯三还不知道慕雪行有随身护卫之事,还以为和往常无异。

    慕雪行做得嘘的手势,手指往门口指了指,侯三看懂慕雪行手势,慕雪行是在和他说屋外有人。

    慕雪行来桌前起墨写字,侯三就站在慕雪行身旁,慕雪行在纸上写着“何事?”

    侯三接笔在纸上精简写着“我与徐宗大打出手”

    慕雪行沉吟片刻在写着“不可在靖北露面,去太子府邸,我会去找你”

    侯三看罢点头。

    慕雪行将写满字的纸交给侯三,这举动已经很明白,这是让侯三找个地方把纸张毁去。

    侯三揣纸入怀蹿身出去。

    …

    侯三不能在靖北露面,那当然也是不能在客栈住下,如他能在郭允府邸不出,自是没人能查到他的下落。

    侯三不到三更就进郭允府邸,郭允自是入睡,侯三入屋轻声叫唤郭允“太子,醒醒”

    郭允晕晕乎乎睁开惺忪的双眼道“侯三你怎么来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侯三脸色并没有在郭允梦中那般显得急切,侯三平静答复“不到三更”

    郭允一听此话当下打个激灵,这话甚是熟悉,似乎在梦中听过。

    郭允吃惊看侯三道“怎么!现在要出城?”

    侯三见郭允如此反应也是显得纳罕,侯三道“出城?一大堆事都没办怎么出城?”

    郭允认认真真盯着侯三,这才知道不是梦境重演,郭允脸色稍缓道“怎么这时候来?是雪行出事了?”

    侯三寻张椅子坐下道“不是,我和司空府的徐宗大打出手,不能在靖北露面,他让我来这里避避风头”

    郭允起身来茶桌旁和侯三同坐,郭允并没有以君臣之分对待侯三显得平易近人,郭允问“你和司空府的人是怎么回事”

    侯三把事情经过说了。

    郭允道“事已至此,你是不能在露面,在这里安心住,没外人”

    侯三有些担忧道“可是府上的下人?”

    郭允苦笑道“放心这里没有北王眼线,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北王又怎么会费心放眼线在这里盯我”

    郭允这话说得异常苦楚,侯三道“没人盯着更好,这更能方便我们行事,太子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太子安安稳稳送回南朝”

第39章 磨炼心思() 
方墨在太傅府,常青问“卫云可有什么发现?”

    卫云自是时不时和方墨汇报情况,方墨道“没什么特别发现,只是使者和馆尉走近一些”

    “走近一些?”方墨的回复倒让常青有些兴趣,常青在问“他们二人不是水火不容?”

    方墨也是觉得奇怪道“表面上看是这样,卫云报说馆尉上门找过使者并未发生什么冲突”

    常青沉吟片刻在问“他没见什么人?”

    方墨道“就见了太傅和馆尉”

    方墨思虑片刻续道“有卫云盯着可能他更谨慎一些,要不要让卫云。。”

    常青笑道“让卫云如何,撤了?你觉得让卫云盯他是下策?那为何还向我提议”

    方墨让卫云盯人早是想过此点,方墨说出看法“此举的确是下策,可下策也有下策的好处,我总觉得使者有个藏在暗处的帮手,让卫云盯他目的就是让他做事不便,把藏在暗处的人引出来,我的意思并不是把卫云撤了,是想着是否让卫云在盯人的时候松一松”

    常青没有任何盘算笑道“不必多此一举,你的用意如何使者心知肚明,松盯紧盯没什么分别”

    方墨想到一个问题“如他一直按兵不动。。。”

    常青胸有成竹道“不会的,耐心一些”

    方墨不在接话,方墨道“太傅既然知道使者留在靖北是有所目的,那为何还与他走这么近还帮他留在靖北,我担心如让他随意上门拜访,或许会受到牵连影响太傅声誉,”

    常青徐徐笑道“我和你说过,做臣子的要多为北王分忧,我留下他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北王”

    常青话说得好听,方墨想着北王岂能会有什么心思留下使者,方墨不以为然道“我知道太傅与使者走近,是因为使者懂一些剪影人的旁门左道,可那些影人毕竟是江湖杂耍,太傅应当将心力放在朝事中,他毕竟是东朝使者,外朝之人能避则避”

    方墨对常青说教,常青却并未动怒脸上浅浅一笑“知道我为什么器重你?就是因为你敢对我直言,你跟我这么久也该知道,我没有其他旁好就爱剪个影人,使者深谙此道哪有不亲络的道理”

    方墨知道常青做事有分轻重,可有些话不能不说,他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常青这一棵大树,这颗大树要倒了,他就没任何依附。

    方墨固执己见道“我觉得太傅还是应该对使者敬而远之”

    常青笑道“你还是不信我留使者不是为自己,我的确是为北王留人”

    常青在次提起这句话,这样看来常青是有所依据,可能有什么利害关节是自己没想到的,方墨诚心一问道“北王有何理由要留使者?”

    常青饶有深意答“使者来靖北时间不短了,你说说看北王为何还不设宴款待?”

    慕雪行伤势方墨知道并无大碍,有些事是明面上方墨只好道“那自是使者有伤在身”

    常青在道“有伤在身北王岂不是更加应当看望,这样才能表现北王对这次议和非常重视”

    方墨并未在北王不闻不问的举止中去揣摩什么,现下常青一说方墨自是听出不妥之处,虚心请教道“请太傅解惑”

    常青没有帮方墨解惑的意思,常青道“有些事,深人看深,浅人看浅,我推荐你这个副统领回来而不是大统领是有原因,北王让你回来也是有所原因,自己多想想,不要让我和北王后悔这个决定,下去吧,我相信你会想明白”

    方墨满腹疑惑可他只能道“是”

    常青没有明说,是为了磨炼方墨心思,如事事都要他来提点,这样的人器重何用。

    …

    张贵荣人在尚德门站岗,可他心思全不在这里,张贵荣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赚钱,尚德位于南门这里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与他一同站岗的兄弟个个显得无精打采。

    门旁有张供着守卫坐歇的茶桌,茶桌上有大茶壶,壶里当然都是粗茶,张贵荣倒碗茶喝,茶一入肚显得更是困倦,张贵荣手撑着桌打盹,现下没油水可捞,起码可以去梦里做做捞钱梦。

    张贵荣眼睛刚闭上,只见有个守卫匆匆而来道“贵荣兄弟,有你家书”

    “家书?”张贵荣一听登时大喜想着定是陆红想他让他回去。

    信刚接到手上张贵荣一怔心道“不对呀,我和陆红不认字”

    张贵荣取信一看,纸上写着几个大字,可他全不认识,张贵荣喊道“三儿,过来帮我念念”

    三儿原本在旁站岗打这瞌睡,让张贵荣一叫人立马过来,三儿取信一看念道“陆红出事,速回”

    张贵荣一听整个人脸色顿时苍白无色,信是贾文长写的,张贵荣也不认得他笔迹,一听陆红出事张贵荣忙道“三儿帮我看着点,我回去一趟”

    张贵荣雇马急回陆家,刚到院外只见陆父陆母站在院外小声发愁说话,张贵荣忙着入院问“陆红怎么了?”

    陆父看向屋内一眼“去问问贾文长,真是气死我了”

    张贵荣匆匆入屋,只见陆红和贾文长相对坐在桌边,两人虽是坐着可魂却不在,张贵荣上前打量陆红一眼,也不见有什么伤处,张贵荣暗松口气,这里会写字的当然只有贾文长,陆红好生生的并无损伤,张贵荣当场质问道“贾文长!你乱写些什么,陆红不是没事么!”

    张贵荣声音一出,贾文长陆红当场回神,陆红一见张贵荣只是大哭,贾文长见得张贵荣回来忙拉着张贵荣道“妹夫你可算是回来了”

    张贵荣见得二人反应,不禁暗暗皱眉“怎么了?”

    陆父陆母这时入内,陆父气得吹胡子瞪眼道“贾文长,还不快说你们都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张贵荣整颗心瞬间转凉,难道他们做下不堪入目之事!

    可张贵荣想歪,陆红并没有对不起他,贾文长赶紧推卸责任道“这。。这怎么是我们做了什么,是表妹,马是表妹骑的,那孙大山突然从林内蹿出来惊着马,马把孙大山右腿踏得断了”

    张贵荣如同遭遇如雷轰顶,骑马将人腿踏断这可不是小事,张贵荣忙问“胡说!好端端马见人怎么会如此受到惊吓!”

    贾文长道“是蛇,哦,不是,是孙大山背着蛇篓,篓里全是蛇”

    马天生惧蛇,蛇虽在篓里,可一感觉到蛇气息马便受惊。

    张贵荣一听就知道这事小不了,张贵荣厉声问“孙大山现在如何?”

    贾文长忙道“自是让人抬回去了,妹夫,你可得帮帮我,我那马让孙大山家人扣了,还说让我们赔钱,要不然就报官”

    张贵荣道“你要赎马还不赶紧回去拿钱!”

    贾文长叫得一声“唉哟,我也想呀,可他们狮子大开口,说要三颗璫珠”

    “三颗璫珠!”张贵荣一听登时要背过气去。

    北朝现下市价,一斗普通酒要十铢,一石粮百铢,一头牛三百铢,三颗璫珠大约一万七千铢,单个铢币不重,一只手指就可垫着,可如同时集齐一万七千铢,人是抬不过去。

    一般有大钱的人家,也没人会闲来无事扛数十斤珠币在街上闲逛,珠币数额太多时,都爱用金子或是同等价值珠子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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