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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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局-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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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城南面正门即宣阳门,再往南五里为朱雀门,门外有跨秦淮河浮桥朱雀航,宣阳门至朱雀门间五里御道两侧布置官署府寺。

    居住里巷也主要分布在御道两侧和秦淮河畔,秦淮河南岸长干里就是著名居住里巷,北岸为名门巨族累世居住之地,王公贵族多分布在城东青溪附近风景优美地带。

    不仅如此城内外分布佛寺多达五百余所,最著名的有同泰寺。

    在秦淮河畔早是备下一间居所,慕雪行领张贵荣前往,屋子皆是筑在水畔,夜幕还未降临河中有舟女划舟而过,桨声悠然歌声仿若逗起水面缕缕明漪,舟上摆着敞开新做油纸伞,花花绿绿煞是好看,舟女长得也是灵巧,张贵荣不知不觉看着脸上已是展现笑容。

    张贵荣好奇询问“贤弟,那舟上怎么这么多伞?”

    慕雪行对此并不陌生直接笑道“在卖伞呢,建康雨多,等到雨时雨点落在河中满满一截,那时就能看见波纹绮丽,雨后还能看见一片朦胧烟霭”

    张贵荣只感来到的是人间仙境,大是感慨道“早知道那时候就来建康,用不着去靖北混吃”

    慕雪行轻笑一声“如不是为得保护这些,太子殿下也不会甘愿去靖北为质”

    对面畔屋内传来丝竹之声,有女子婉转低回歌唱曲意缠绵撩人心脾。

    张贵荣听声已是好奇“对面那是什么地方?”

    慕雪行浅笑道“简单来说那就是靖北花阁,现在众位姑娘正在争才斗艺展现才貌角逐比赛”

    “比赛?什么比赛?”如不是在对岸,张贵荣只怕早就进去瞧瞧。

    慕雪行失笑道“比赛由头多得很,现在是因为什么由头这可说不好,改日在带张大哥去看看”

    张贵荣远远看去对面楼阁阳台似乎有个女子在翩翩旋舞,人如蝴蝶也犹如花开百合,引得对面楼阁内一片惊叹。

    张贵荣现在显得有些急不可奈,要不是不会水性,只怕是想游得过去。

第274章 喜欢圆形的疯子() 
慕雪行见张贵荣看得出神赶紧把他魂叫回来“张大哥,别看了”

    张贵荣这才不舍收回视线“南境真是人杰地灵,怪不得贤弟能有这般聪明”

    慕雪行心中一冷“我可没有粘这方水土任何福气”话没出口,张贵荣没有听见,慕雪行道“走吧”

    二人起步缓行,行至屋舍,屋前岸旁有一排高大杨柳,风一吹,柳絮便在空气中飘飘荡荡,有的飘到慕雪行身上,起手将柳絮捻起来端视片刻这才弃了。

    张匙入屋,将窗开了,秋风轻缓,柳枝青青。

    “歇会吧,晚些时候在用饭”赶得三日路程,入了屋就像躲入温暖避风港,慕雪行神色间有些疲色。

    张贵荣也是累得紧,累是累对建康所有一切都十分好奇,好奇也要等睡醒在说。

    二人分别歇下,说是歇会,身体也因攀山太乏一睡就已不知时辰。

    “咚咚咚”有人平缓敲着院门。

    慕雪行张眼还没起灯,灯是没起,窗外天空明月高挂,秦淮河对岸联排灯笼光照水面,也将一些粼粼光线反射过来,湖光反射,灯没起也不算黑。

    慕雪行起灯这才前去应门,门外立身三人,中间一人自是国公,国公名为范弘,范弘年有五十,深目,目中似乎有用不完精力。

    慕雪行见到范弘显得有些激动“见过国公”

    范弘见得慕雪行目色惺忪,想到先前是在歇着微微一笑“打扰了吧”

    慕雪行轻笑让身“进来吧”

    众人入内,范弘身后二人是贴身护卫,一名护卫手上拿着食盒,来到厅中护卫将食盒放在桌上,范弘道“还没吃吧”

    “还没”慕雪行恭谢笑纳,想起张贵荣叫得一声“张大哥,国公来了,还不快出来拜见”

    听及慕雪行叫声,张贵荣睡过头这才慌忙出来整整衣衫扣地道“小。小的见过国公”

    范弘眼珠闪烁生辉看一眼张贵荣笑道“起吧”

    “谢。谢国公”张贵荣显得有所拘谨起身。

    张贵荣看向范弘,只见范弘双目深邃,神光内蕴不可深度,整个人有一股威慑众生难以言述的逼人气势。

    范弘见得张贵荣打量自己也不生气,呵呵一笑“你就是张贵荣”

    张贵荣当即收起打量眼神惶恐道“小的是,张贵荣”

    范弘看人一眼先是“嗯”一声才道“太子与本公提起过你,你很不错,日后要多加为太子尽心办事”

    张贵荣正色道“是”

    范弘缓看慕雪行一眼,目光转向窗外眼神凝视对岸光彩道“望之,靖北之行,辛苦你了”

    慕雪行直起雄伟如山背脊不卑不亢道“不辛苦,有劳国公挂心”

    “望之?”张贵荣想着是不是还没睡醒?国公为什么叫他望之?张贵荣带着疑惑看向慕雪行,慕雪行接收到张贵荣眼中疑惑苦笑道“张大哥,我本名叫袁望之”

    张贵荣双目大睁道“你叫袁望之!”

    “是”慕雪行眼中携带歉色。

    范弘抬着见过大风大浪眼珠看向慕雪行道“在事情办成之前你还是慕雪行”

    “是”

    范弘在道“有功不能赏委屈你们二人,我已做了安排,明天你们到城防军报道”

    “城。城防军!”如不是有国公在张贵荣差些就叫得出来,还好没叫压着声音万分诧异。

    慕雪行怕张贵荣在国公面前抱怨,给他使个眼色,张贵荣收敛情绪默默站着。

    范弘当然明白张贵荣为什么有此反应,安抚情绪这样的事情没必要自己做,范弘目露关怀看向慕雪行道“我来就是看看你,不能久留,一切就照当初计划行事”

    慕雪行恭敬抱拳施礼“是”

    范弘起身离去,慕雪行才刚把门关上,张贵荣抱怨声立马就起“城,城防军是怎么回事!”

    慕雪行示意张贵荣别急,拉着人入厅说话。

    慕雪行话没出口,张贵荣愤愤不平道“国公那话什么意思?不会又让我去城防军吧?”

    慕雪行抬眼看人苦笑“是,这次不光张大哥去我也去”

    张贵荣大为不满道“不是,我冒这么大风险,到头来还是当城防军!”

    慕雪行知道张贵荣肯定接受不了,只能细心解释道“张大哥现在去城防军和在靖北当城防军不一样,在靖北你是为自己,现在你是为太子,在说我们也不是一辈子待在城防军”

    “待多久?”

    慕雪行盘算片刻“顺利的话,三个月内我们就可以去国公身边当值”

    “三个月内就能去国公身边当值?”张贵荣想得想,这个倒是可以接受,张贵荣坐下还是显得心里有气“这么说,还是要去城防军受苦嘛”

    慕雪行淡笑“会有苦尽甘来那一天,只要铲除国舅党派,太子顺利登基你就大功臣,到时候太子殿下一定会给大赏赐”

    想着日后大赏赐张贵荣倒是可以暂时压下负面情绪“国舅要如何铲除?”

    慕雪行眉头凝重道“国舅有三大士族支持,不把国舅斗垮三大士族是不会支持太子,对付这些人和在靖北不一样,对付他们只能用雷厉风行手段!”

    话落,慕雪行将食盒开了“吃吧,养足精神明日到城防军报道”

    靖北城防军和建康城防军不一样,建康百姓安居乐业没有那么多饥民,饥民一少闹事百姓就会少得一些,城防军这活毕竟辛苦,来来去去人也多,有新人进来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慕雪行进入的是城防军巡卫队,城防军原本就有巡卫职责,在靖北由于有北铃骑在,巡防之责大部分由北铃骑担任。

    建康没有北铃骑,负责巡卫还是城防军。

    有新人进来城防军副队长领人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巡防路线,副队长叫梁宝方。

    梁宝方领人在街上显得懒懒散散道“听好了,这里是朱雀门,从这里开始到朱雀桥就是你们巡防路线,这条街上大小事务都由你们来照看”

    梁宝方止步脚踏一条路边白线道“看见这条线没有,你们给我记住所有摊贩摊子不许超过这条线,大人们的马车天天在这里出出进进,如让摊子碍着马车出入怪罪下来没人保你们”

    这次新人有二十个,十人一次轮流换岗,慕雪行在中央位置百无聊赖听着梁宝方吩咐,张贵荣就在慕雪行身后听得认真生怕犯错。

    话落,梁宝方在领人往前走指着前边朱雀桥道“朱雀桥也是由我们照看,桥上经常有穷酸书生喜欢在上面吟诗作对,一个两个不打紧,人一多就给我赶了,还有一些喜欢在桥上喝酒的,那些醉鬼一喝醉就喜欢把酒瓶丢在河里,这条河道就是我们脸面,每日都有人清理河道,捞出多少酒瓶就扣你们多少工钱”

    “哇!”队伍里有人喧哗不满道“每日这样扣,月底还能有多少工钱拿,为何不在这里放个岗哨拦人上桥”

    梁宝方笑道“拦人上桥?桥对面就是秦淮水榭,多少大人王公爱去水榭看人听曲,怎么?去听个曲还要看你脸色放行才能过去?”

    众人顿时无言以对。

    梁宝方在笑道“嫌苦嫌累嫌难的都可以走,没人硬逼你留下来”

    众人行至朱雀桥旁,两旁都有屋舍,有间屋子引起张贵荣注意,院门大开往里面看去能看见满墙挂着圆形物件,有些是车轮,有些是圆盘,甚至一口黑漆漆圆锅也被挂在墙上,见得新奇不由多看两眼,梁宝方见得张贵荣注意力没在听他吩咐显得不快。

    梁宝方也顺着张贵荣方向看过去,见到张贵荣所见之物,张贵荣显得新奇梁宝方却是习以为常“喂。你。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张贵荣转过眼见着梁宝方盯他忙应声“我叫张贵荣”

    梁宝方瞪人问道“看什么呢?”

    有好奇当然需要有人能够解惑,张贵荣显得兴致满满指着那间屋子道“那屋主为什么挂那么多物件在墙上?”

    众人同时也往张贵荣指的地方看去,心中也是显得好奇。

    梁宝方见众人一阵张望,鼻中一声冷哼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疯子喜欢往墙上挂东西”

    队伍中有人伸长脖子眺望笑道“疯子?有趣呀,头一次见疯子喜欢满墙挂着物件”

    另外一人道“咦,你们都看见没有,都是圆形物件”

    这个慕雪行早是看见,就只是在看没有发言。

    有另外一个巡卫道“我说,这疯子日后会不会给我们惹麻烦?”

    听见有人一问,梁宝方对这人竖起拇指笑道“这就对了嘛,要问就要问和当值有关的事情,也省得日后来问我,这个你们就不用操心了,那人不会惹事,只喜欢拿着绳子对着墙上东西量来量去”

    有人哈哈大笑“为什么呀?”

    梁宝方见怪不怪道“谁知道呢,不然怎么会说是疯子?”

    “疯子?”有人在叹得口气道“这家人也是可怜”

    “那里只有一个人住”梁宝方回得一句。

    张贵荣诧异道“一个人住?那怎么会是疯子,在这地段住着可不便宜”

    有人附和道“是呀是呀,一个疯子怎么有钱交租?”

    “这个。。”梁宝方却是答复不出。

    慕雪行并不觉得里面那人会是疯子,因为墙上摆设东西凛然有度,一个疯子怎么会把物件摆放整齐?

    慕雪行故意询问一句“那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日后见了我们也可以提前避开”

    梁宝方思索片刻道“那人二十三四吧,整日披头散发,好像是叫祖冲之”

第275章 疯子砸场() 
祖冲之?慕雪行对这个人很是陌生,听过也就算不以为意。

    梁宝方道“行了,行了,别问了,走走走”

    带着众人上朱雀桥,朱雀桥岸旁绿树成荫,河道开阔,有三条画舫在漫游,梁宝方指着经常有人驻足之地,也指着平日里需要注意地方,在桥上走个来回梁宝方将队伍散了,今天得到半日空闲,慕雪行颇有兴致道“张大哥,想不想去朱雀水榭瞧瞧?”

    张贵荣比慕雪行兴致更大“去去去,肯定是要去看看”

    慕雪行兴致满满轻笑“行,回去换件行头”

    今日身上穿的是粗衣,要进入朱雀水榭这样的地方没有一身好行头那是进不去。

    精致绸衣上身,张贵荣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提得不只一个层面,张贵荣大摇大摆走得两步自嘲笑道“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慕雪行换上银纹锦袍显得更是清雅逸致“走吧”

    二人出门,一辆华贵马车停在门外,张贵荣一楞“你叫的?”

    慕雪行淡笑“是呀,你换衣服时候叫的,坐马车去”

    “哎哎哎”张贵荣赶紧拦下慕雪行,张着双臂让慕雪行看行头“你看我这身衣服,穿这么好的衣服坐在马车里谁看的见,走着去呗”

    张贵荣心思慕雪行是听明白,添句话道“走去不是不行,但是在水榭门外迎客的龟奴可是势利眼,排场不到不会给你好脸色,去玩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嘛,免得遭人白眼”

    张贵荣想得想妥协道“那就坐车去吧”

    马车晃晃悠悠往朱雀水榭而去,二人坐在车内张贵荣感叹一句“原来穿身好行头,在坐在好马车里是这种感觉”

    慕雪行突然笑问“这种感觉?这是种什么感觉?”

    张贵荣沉吟片刻似乎在想着如何让慕雪行听明白,片刻后还是找不到特别准确词汇“你看不认字就是这样,关键时候想找个好词都找不出来,简单的来说,就是有种很神气的感觉”

    慕雪行微微一笑“神气就是好词,人活在世想比别人活得神气一些,肯定要比别人操劳努力,对我来说穿好衣衫坐好马车住大宅子都没有什么好神气的,在我看来最神气的事就是要有责任心,有大责任心的人可以为国为民,有小责任心的人可以为家人为朋友,能保护家人朋友免受别人欺负这才是最神气的事情”

    张贵荣一听眼珠一亮“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为什么每次听你说话总是觉得很有道理?”

    慕雪行好笑道“因为我吃的盐比你多”

    张贵荣知道慕雪行是开玩笑,他也开起玩笑道“是是是,你三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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