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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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局-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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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雪行顺话而道“不如让守卫找郎中来替他看看”

    瘦子一听慕雪行这话只觉好笑“找郎中?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谁会管他死活”话音一落瘦子觉得不对当下起身道“不是,你硬拉我来这里做什么,他傻不傻跟我有什么关系?吃的呢,你不是说有好吃的?”

    慕雪行当下道歉道“对不起,我骗了你,不这样说你就不会跟我来了,我也只是想帮帮他”

    瘦子也是觉得六哥很可怜,但谁也不认识谁,犯不着多管闲事不是,瘦子当场道“帮他?你想帮他自己找守卫去呀,找我来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我去找守卫吧?”

    “你来比我时间长或许。。”

    “或许什么?来时间长就能和守卫拜把子?想什么呀你,这忙我可管不了,你呀就别操这个心,顾好自己得了”

    瘦子摆摆手自个走得回去。

    慕雪行也就只是想试试,行不通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瘦子走远,六哥还是坐着,慕雪行上前半蹲六哥面前皱眉凝视对方“你辛辛苦苦做得牌子,你不清醒过来就拿不到余款”

    六哥这时眼神有些迷离,视线稍微离开慕雪行眼睛,慕雪行在六哥面前扬扬手,示意六哥集中注意力“我知道北铃骑扣下的东西里没有调防牌,你一定是放在其他地方,告诉我你把调防牌放在哪里?等我拿到牌子我会想办法捞你出去”

    六哥眼神依旧涣散,一点也没把慕雪行说的听进去,见得如此反应慕雪行咬着牙根重重吐得口气。

第222章 时好时怀() 
天亮,新的一天开始,只要人活着新的明天就会给人新的机遇,活着就会有机遇,当然这是要除去那些苦役,苦役没有什么所谓的明天,他们的明天还是要做苦力,除苦役之外让人扣住依旧也是没有明天,比如张贵荣,没有明天指的是自由,一个人一旦没有自由那当然也不会有机遇。

    张贵荣机遇是没有,有鸡汤,刚出锅的鸡汤,汤里有鸡,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落汤鸡,汤面上冒着鸡油,油面上撒些葱花,鸡屁股正对着张贵荣,鸡在碗里,碗在桌上,张贵荣就在桌旁坐着,窗外透入晨曦刚好照射到袅袅升起的汤雾,如此一看更是让人食指大动。

    张贵荣食指大动人不动,就像碗里的落汤鸡一样稳稳当当不动,看着落汤鸡张贵荣想到自己,如今的自己不是落汤鸡是什么。

    张贵荣看着落汤鸡,方墨在看着张贵荣,张贵荣眼中有些血丝,一看就知道昨夜没有睡好,张贵荣是个不挑床的人,是那种一睡呼声就起的那类人,他昨夜没睡,在南馆这样的地方又怎能安心入睡,张贵荣眼中有着血丝,方墨没有,方墨精神头很足,一看就知道昨夜肯定是睡个好觉。

    睡过好觉的人心情一般不会太差,方墨笑容满满看着张贵荣“饿了吧?”

    方墨话落,守卫在拿上一盘馒头,一叠素菜,两碗肉粥。

    一碗肉粥就在张贵荣面前,筷子整齐摆在碗口上,张贵荣不答不应,方墨就像好友般笑道“你不饿我可饿得很”

    方墨拿起一个馒头掰成两半,撕下一只鸡腿,鸡炖得很久肉很嫩,撕下一块鸡皮鸡肉放在掰开馒头中合上,夹着一块吃了。

    方墨胃口看上去不错下口很大,嘴中吧唧吧唧吃得出声,张贵荣很争气并没有起意要吃,人可以争气肚子可不会争气,肚子饿得发响,响声一起张贵荣脸就红了。

    方墨不是聋子张贵荣肚子叫饿也是听见,方墨抓着鸡腿就啃,满嘴鸡油笑道“我都吃了,还怕我下毒?”

    张贵荣还是没有吃的意思,抬眼看着方墨道“方统领一大早就喜欢这般油腻?”

    方墨笑道“习惯了,你不知道在边关那吹化白雪的冷风多冷,那风能吹入你骨头,如没有热乎乎的汤肉入肚,几乎就拿不起兵器”

    张贵荣冷讽一句“是呀,北王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了你们,我们在靖北只能吃糠粮”

    方墨将鸡骨放在桌上,取得帕子抹抹嘴道“如我们吃不饱睡不暖,边城一旦失去,你们在靖北连糠粮都没得吃”

    张贵荣看一眼肉粥在看一眼汤鸡道“有肉粥有汤鸡,我不明白方统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方墨淡淡一笑道“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将你饿着?或者是用刑逼供?如果我这样做了,你在无法选择的情况可能会说真话,但也可能会说假话,在说我也不喜欢那样的手段,我认为呢,你是个聪明人,你一定知道哪种选择对你是好的”

    张贵荣住了口什么也没有在说。

    方墨知道张贵荣肯定是要硬扛,有时候硬扛也不一定要用硬手段,在边关抓到的敌探不少,如都用硬手段哪里能探到有用的情报,方墨对敌探很有一套办法,这套办法相信对张贵荣也是管用。

    方墨随口问道“哦,对了,你和陆红还好吗?你们成亲时也怪我太忙,没给你们送去贺礼”

    张贵荣当下一震,哪里还听不出来方墨意思“这,不关。不关陆红的事!”

    方墨当下一楞急忙解释道“这当然不关陆红的事,你可别误会我的意思,实话告诉你,我是最厌恶那些拿家人胁迫之人,我也是随口问问,不喜欢那就不问就是”

    张贵荣呼吸渐渐急促,方墨看在眼中缓缓淡笑道“昨晚让你过来,想着你不回家也许会让她担心,所以我找人上门,想要告诉她说你留在这里做客,可没想到你家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张贵荣看得看方墨寻个借口道“我。我和陆红吵了架,她一气之下回娘家了”

    方墨恍然大悟,显得十分同情道“原来是这样呀,你看你吵架回去也该去哄她回来,她回去多久了?”

    张贵荣道“没多久”

    方墨笑道“分离两地太久,这可是没有益处,这样赶紧把这里的事情了了,我亲自陪你前去赔礼道歉”

    把这事情了了,这就是让张贵荣实话实说要不然如何把事了了,张贵荣唯有苦笑道“夫妻琐事,不敢劳烦方统领”

    方墨叹口气道“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今日天气不错,走吧,随我一同出去转转?”

    张贵荣大为惊讶道“我和你出去转转?”

    方墨比张贵荣反应还要惊讶“怎么?和我出去有什么问题?”

    张贵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方统领不怕我跑了?”

    方墨一听哈哈大笑道“你要能跑了,那就是我没用”

    张贵荣当然不敢跑,也就是随口问问,就算能从方墨面前逃走,也出不了靖北“你要带我去哪里?”

    方墨起身道“这事皆由使者而起,我自是要找使者聊聊”

    有些地方适合聊天,有些地方则是不适合,不适合的地方也有很多,比如打石场,慕雪行随着苦役在打石场打石头,打石凿子不算很重,可打得久了手也是麻痛够呛。

    天亮苦役自是要干活,慕雪行也是苦役当然也是要干活,六哥背上有两道鞭痕,血渗透后背衣服但不多,这是先前守卫让苦役上工赏给六哥的,六哥这脑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像这样的状态哪里会分辨出来所在之地是个什么环境,上工时要排队前往工场,六哥没排队就坐在自个担架上,如此一来定会挨鞭子。

    守卫上前打得两鞭,幸好有慕雪行上前强行拉他队伍要不然还得多挨几鞭,六哥开始时候还不知道要干什么,慕雪行在旁教他用大锤打石,还别说一锤一锤打石头还挺好玩的,起码六哥是这样觉得。

    别看六哥有些神志不清,但他的工作状态是整个工场里干活最卖力,打好大石就要用凿子打磨石块边缘,慕雪行干的就是这活,这算是细活六哥干不了,只得由他打挖石块。

    整个工场有六名守卫站在高处巡视,远处传来锣声,监督慕雪行余人干活这片区域守卫扬声道“收活,收活,吃午饭”

    苦役停下各自寻得阴影处躲避阳光,全都收了活,六哥还在打着石块,慕雪行上前道“别打了,吃饭完在打”

    最卖力干活的人自然饿得最快,慕雪行拉着六哥选择一个离人群比较远的地方等人拉来午饭,山壁替他们遮挡午时火辣辣的骄阳,二人坐在阴影中。

    慕雪行上前打了两碗水过来,一碗给六哥,一碗自己喝,昨天刚来时慕雪行还觉得这水十分恶心,现下汗水淋漓倒是觉得这水十分甘甜,一口气就将碗里水饮尽,慕雪行问“累不累?”

    六哥笑呵呵看着慕雪行道“有饭就不累”

    慕雪行摸着早是饿扁的肚子苦笑,昨天那晚饭真的不该给那少年吃,现下真是觉得饿极了,当时没吃饭慕雪行以为见着六哥可以套话出来,在日头出来前就可以走人,苦累的罪就不用受着,可是面对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如何能够套话,眼看是不能走只能留下遭罪。

    六哥一坐下来整个身子就出汗,就像让水淋过一样,额上的汗滴顺着额头鼻梁滑到鼻尖,就在汗滴正要从鼻尖落下之时,六哥赶紧将鼻尖汗滴擦去,这时冒出一句话“还好,汗如果滴到模具里,这牌子就要。。咦?这里是哪里?”

    “模具?”慕雪行一听二字,赶紧惊喜看向六哥“你又清醒了!”

    “我又清醒?”六哥一时之间无法理解这句话“什么我又清醒,你在说什么呐?对了,我们怎么在这里?”六哥看一眼周遭环境吃惊道“这里不是石场?”

    六哥没由来的清醒倒是让慕雪行万分惊喜,汗水滑自鼻尖,这个以前在做模具时也时常这样,熟悉的感觉将六哥神志牵引正常,慕雪行赶紧抓住这得来不易的机会,谁知道什么时候人又会变得不正常,慕雪行赶紧问“告诉我,调防牌你放在哪里!”

    六哥眉心一沉忽而怒抓慕雪行衣领将人按在山壁上质问!“你这该死的!仿照调防牌你不要命我还要命!你这是想害死我吗!还好我多留在心眼藏在别处,要不然我胞弟也会因为这调防牌受到牵连!”

    衣领让人揪着这感觉自然不会太舒服,慕雪行也不敢反抗,一反抗推搡之下六哥可能又要回到神志不清的状态中,慕雪行任凭六哥揪着衣领道“把调防牌给我,你和你弟弟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六哥将慕雪行松开恶狠狠道“我当然要给你,谁会愿意留下这要命的玩意!走,现在我就给你”

    六哥往出口方向没走几步,只见守卫从后面上来一脚将六哥踹倒,守卫竖眉骂道“活没干完你想去哪里!”

    六哥半边脸全吃了土,片刻后翻身坐在地上,那双眼睛又是呆滞之色。

第223章 老师身份() 
守卫见六哥呆呆瞪他以为是要挑衅,将腰侧鞭子解下就要打,慕雪行忙挡在六哥面前“他是傻子不懂事,官爷莫要生气”

    “傻子?”守卫一楞这才注意到六哥那双呆然的眼珠,谁会和傻子过不去,守卫吐口吐沫道“真是什么人都往这里送”

    守卫在看慕雪行道“看好他,在惹事连你一起打”

    慕雪行装作惶恐样子连连点头,守卫远去慕雪行将六哥扶回阴影处,六哥呆愣坐着,慕雪行想着六哥先前说的话“胞弟?这么说他有个弟弟,他在清醒时候说的话不会有假”

    有些亲兄弟感情不是很好,不知道他们这对怎么样,当大哥的现在时醒时疯,这个做弟弟的可能知道些什么,无论知不知道得打听后才能清楚,原定是天亮前慕雪行会自己离开,现在人没回北馆,周安肯定是觉得不对,或许会想办法来看是怎么回事。

    周安的确是感到不对,这都晌午了慕雪行还没回馆,以慕雪行能耐在天亮前从如意园脱身不是问题,人确是还没回来,周安想着是应该去如意园看看,人刚出正厅门外见过费英过来,周安见费英回馆惹然道“你回来在干什么,我不是让你盯着那屋子?”

    那屋子指的是宋立新的家,昨夜费英也是跟人到屋外,华宁能够进去费英进不去只能在外蹲守,费英也不知道华宁和宋立新在屋里做些什么,昨夜回复周安后,周安只让费英盯着。

    费英听得周安责问道“我回来是怕队长另有吩咐,屋子和华宁我让兄弟们盯着,我回来不碍事”

    拉拢最好的办法是拢心,周安道“其他兄弟做事懒散,我只信得过你,你不去亲自盯着我不放心,和华宁见面那人查清楚没有?”

    听得周安如此器重,费英心下大是感激“兄弟们还在查,料想很快就有消息”

    周安点头道“行了,你去盯着华宁,有吩咐的时候我会让人找你,现在我有事出去一趟”

    费英行礼道“是”

    盯着华宁的守卫跟人来到一小巷外,华宁入了巷子,守卫在一卖泥人摊前装作闲看样子,华宁进去巷子前左盼右顾显得鬼鬼祟祟,华宁入巷片刻后有三名地痞也是跟着入巷,守卫不敢跟得太近,在说巷子里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躲藏,如去肯定会让人发现,没办法之下守卫只能在外等着。

    地痞是华宁约来,华宁虽是得到卫云器重想着拉人入北铃骑,可不管去北铃骑还是在城防军,这都是苦活,就算愿意熬着也没有什么出头之日,华宁太清楚自己能耐,城防军的活都干不好,怎敢和北铃骑上战场,入了北铃骑上战场肯定是逃不掉。

    原先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依仗卫云这条出路,可是现下华宁有另外的出路,出路就是宋立新屋内的假货,如能吞下那些东西变卖,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去他的北铃骑,去他的城防军,等拿到东西华宁就远走高飞过快活日子去,在也用不着管靖北里这些烂事。

    地痞进来华宁小心翼翼看向巷口,巷口有行人路过没人往巷里看来一眼,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华宁稍稍放心,华宁扫视立身面前三人道“你们三个一定要小心行事,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们”

    华宁是谁地痞也是知道,以前有吕奇在时候,华宁没少请他们喝酒,一地痞笑道“宁爷我们办事你尽管放心就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

    这三人以前没少得自己的好处,华宁也不是相信他们,只是这事除他们之外也没人可以托付,华宁谨慎道“你们等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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