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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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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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孟贤大咧咧的说道,“财权和管理权都在我们手里,孙可成只不过掌握着镖师队伍而已。”

    “我没说起威会起异心,老孙很靠得住,但是搞地域小集团对整体来说是很有害的。”严茂达说着拿起个水烟筒――广州的豪门大户里已经有人开始抽起了时髦的纸烟,严茂达却入乡随俗的改成了水烟筒,光这个水烟筒就价值五十多两银子:上好的白铜,上面凿着许多细巧无比的花样,还镶嵌着小颗粒的珍珠、水晶、玛瑙,全是紫珍斋的首饰匠们为自己的东家精心打造的,现在是冬季,外面套着一个细巧的八宝玲珑刺绣图案的锦套,这是严茂达的通房丫鬟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仿着内廷的纹样一针一线的做出来得。

    他又拿起一根婢女们亲手搓制后再用茉莉花熏过的纸媒,在蜡烛上取着火自己点着了水烟筒――要是在外面这活计专门有一个小僮仆负责,在宅子里由贴身婢女来做,在安全屋里就不能摆谱了,一切自理――吸了几口,吐出烟雾来继续说:

    “起威的事情总得解决。这一大票的镖师,现在分布在广州站的各个产业上负责保卫工作,他们是否可靠是至关重要的事情。”他又吸了一口,“还要顾忌一点。我们卖得是所谓的“澳洲货”,我们和澳洲商人有联系或者我们就是澳洲人这在广州的大户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一旦临高和大明翻脸,起威的态度就很难说了!要是他们起了祸心――虽然孙掌柜和他手下的老弟兄很讲义气,但是现在镖局规模扩展的很快,新人进得太多,保不定混进了些混蛋――或者他不得不撇清关系,我们在广东的布下的网络就全完了。”

    另外三个人都点了下头,这的确是件堪忧的事情。张信说:“我觉得必须统一几个基本的口径。第一,我们不是澳洲人,这必须一口咬定。”

    这个无需多言,大家都知道其中的利害。何况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大明的正式户籍,再说自己的什么海外人士简直是自找麻烦了。

    “第二,澳洲货的来源,无需隐瞒――就是临高来得。反正临高有大铁船的消息和高广船行在两地之间的航班在广州这一带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郭逸说:“这个大家都想到过。我觉得是不是把起威分割一下?不要把一切都挂在它的牌子下面。起威现在和广州的三家紫氏企业联系太多,有心的人不难看出我们和起威之间的特殊关系。”他喝了一口冷茶,“万一广州站有朝一日不得不转入地下或者撤退的时候,起威是绝对逃脱不了干系的。”

    严茂达点点头:“对!以后在全国的布局也不能再用起威的招牌了。一旦我们和大明撕破了脸,两广这面我们应该会很快拿下来,但是再往北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几个人都在着摸如何对起威进行改组。张信说:“不如我们广州站就在大会上提出对起威的改组方案吧?”

    “这个不对题。”孟贤摆了摆说,“开大会是为了选举新的执委会,决定大政方针,起威镖局算什么大政方针?这是具体的事务。”

    “不管算不算,带几个方案去总比两手空空去好。”郭逸说,“这样显得我们对开全体大会非常的重视。”

    严茂达笑着说:“其实我们有更好的一个提案。”他停了一下,“就是关于小郭的地位问题。也包括其他几个偶然卷入的同伴。不能总是这样临时下去,应该有个正式的说法。”

    张信连连点头:“对,对,这才是大事情。”

    孟贤说:“我是坚决支持郭逸应该享有其他人的同等待遇的:投票权和占有股份。谁不同意我就操谁的大爷。”

    “小孟,这个不合适……”郭逸一听孟贤为自己爆出了粗口,怕他开大会的时候也习惯性的爆出来,自己的名声可就大大的受损了。

    “广州站一年多来的业绩,大伙有目共睹。你这样有大功劳的人还不能算是同志,还有谁能算同志了?”严茂达说,“谁要是反对你应该享有同等权限我也认为此人够操蛋的。”

    pepi轻启樱唇:“小郭最好了,凭什么不给他同等待遇?要是有人为难,我就去找马督公!”说着小腰一扭,摆出了含怒带嗔的pose。

    张信笑着说:“没错,小郭早就够这个资格了。照我看来,atf那两位,还有明家的四口也应该享有同等权利,不说他们的贡献大小,大家是一条船上的来得,只要不是存心拆台的,在这个时空里就应该同舟共济,而不应该人为的去分什么正式的临时的。”

    张宇辰说:“我也赞同,都到了另一个时空了,还要搞什么正式工临时工吗?”

    郭逸被同志们小小的感动了下,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才说:“我担心的是,这次全体大会有人可能在我们的生活享受方面会做文章,这上面大家有没有对策?万一有人在会上质询得有个说法。”

    在座的几个人全都陷入了沉默。广州站的生活享受,在全体穿越众中大约是最高得,包括后来的孟贤在内。因为全是大商人的身份,生活起居自然不能寒酸了,该有的场面也一概不少。就说大家反应最强烈的女人问题,在广州站根本就不算一回事。除了郭逸比较有顾虑,只收用了一个通房丫鬟之外,严茂达、张信都收用了二个通房丫鬟,孟贤年轻力壮,需求强烈,收用过的丫鬟姬妾已经有四个了。张宇辰因为对张雨有意思,只偷偷的收用了一个。

    “按照张雨的说法,雷州的常师德成了很多人的靶子。就因为他身边有了好几个女人。”张宇辰说,“还有人置疑他贪污,用公款买女人,假公济私之类。火力很猛。已经有人提议召开一次质询会,要他当面解释这问题。开大会的时候他这一关就很难过了。”

    “说实话,老常那点是事情算个屁!”张信有点打抱不平了,“他买几个女人才花了几两银子?再说了,原本在雷州开站就是要买些奴仆使唤用得--这不过是顺便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要不和女人上床干几次,操得她服服帖帖的,女人还觉得你信不过她呢。”

    孟贤连连点头:“西吧!(这是韩语的惊叹词)一点不错,就说我的那几个丫鬟吧,没操她们之前都和木头人一样……”

    pepi皱眉道:“太粗俗了,什么操呀操呀得,你们男人就不能说点其他的吗?”

    “就这个意思,”张信大咧咧的一挥手,“就算我们来得时空吧,两男女谈恋爱到一定程度不上床那能叫有感情吗?”

    “老常和我们一样,身边有女人不奇怪,没女人才是怪事。”严茂达说,“这点我认为应该要提醒新的领导班子,这方面不能太吹毛求疵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节 各路人马 上() 
“执委会那批人不会不懂,就是怕有人装不懂。”严茂达感叹道,“按照张雨和其他人传来的消息,临高的同志们对最近一年多的利益分配很不满,要是有人借题发挥,这事情最终会闹成什么样还很难说。我们从现在起就得好好想想怎么来答辩了――想得到常师德的人不会想不到我们。”

    “不光是答辩,还要以退为进的提一个专门的提案!申明驻外人员的权利。”张信说,“权利要自己来争取。”

    雷州,海安港。

    自从祝三爷神秘的死去,海义堂解体之后,海安街上的糖行重新组合成了“雷州糖业同业公会”,雷州糖的销售垄断权转入到了华南糖厂的手里,这对穿越集团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利好――虽然这个榨季的利润因为糖业之战中大量调用高额利息的头寸被削薄了不少,这次战役胜利结束之后,常师德就正式迁入了海安街上原来祝三爷的宅子――这宅子作为这次大获全胜的战利品之一被华南糖厂毫不客气的收入囊中了。

    祝安的宅子不大,但是修建的精致舒适,比整日机器声轰鸣的华南糖厂所在的南门塘地区要好多了。常师德借口自己是是同业公会的秘书长――这里的说法是“总执事”――再住在华南糖厂里和糖行的老板们交流起来麻烦,就干脆带着自己的女人和文清住了进去。正式把祝宅当场了自己的据点。至于原来祝安的“日义成”糖行的门面柜房也被华南糖行占据了,换上了新的招牌。

    文同因为要照看糖厂生产继续住在南门塘的庄子里。谌天雄为了出入方便目前仍然住在南门塘,不过他的新据点邹和尚庙正在重建当中,一旦修复他就会正式占据这个据点。

    因为海安是个港口,和临高之间的交通联系方便,整个雷州站的工作重心就渐渐得转移到了海安街上。临高建筑公司派人对祝安的宅子进行了全面的整修和改建之后这里就成为雷州站的正式驻地了。

    在这所宅子的深处的安全屋里,常师德半躺在一张铺满了厚厚的垫子的木榻上,身下塞满了垫子,他穿着薄薄的丝绵袍子――17世纪的雷州没有后世那么暖和,他对面是文同,谌天雄正坐在旁边的一张太师椅上,文同穿得很朴素,厚厚的棉袍子,外面罩着一件素端罩袍。脑袋上戴着个鼓鼓囊囊的絮棉**一统帽。一看就是个殷实的小商人的样子。谌天雄完全是短打扮,活像个贩夫走卒。

    三个人聚坐在安全屋里正在研究从临高寄来得秘信。徐闻和临高不过是一海之隔,正因为距离近,所以当初执委会没给雷州站配置电台,联系是通过交通员进行的。海峡没有大风浪的时候,交通员上午出发下午就能到临高,夏天日长说不定还能在天黑前赶回来。有时候和广州进行联系也采用派人到临高发电报中转的方式进行。

    信是看守内阁来得正式通知,内容和广州站的人接到的一样。临高发生的一切,这三个人自然也知道了。

    文同和谌天雄知道这次回去,常师德怕是会面临一场风暴,便劝常师德不要回去开会,反正驻外站留人看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回去了,怕是要遭到集中攻击,搞不好驻外工作就此免除――这对刚刚走上正轨的当地工作可是沉重的打击。

    “几个女人,多大点的事儿,”常师德说,“就能把我吓住?我倒要看看这伙满嘴喷的家伙有点什么牛黄狗宝要显摆出来。”

    “老常,我知道你不怕,不过这事情摆明了是有人准备拿你当典型挑事,”谌天雄说,“不可不防。”

    “是啊,这会大家为了女人的事情闹得很凶,你这个占有五个女人的典型太反面了。回去肯定会被宅男们围攻。到时候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老文!我什么时候占有五个女人了,咳咳,真是,流言害死人,”常师德抱怨道,“阿朱不是归你了吗?还有个阿萝虽然在我那里,不过她年纪小,我打算把她好好的培养培养再用……”

    “你去和晚上只能和五姑娘相伴的群众们解释真相吧。”文同说,“老常我真是替你想想都危险。”在文同的想象中,常师德一回到临高就会给愤怒的群众戴上高帽子挂上牌子,一路游行到执委会大院门口去批斗,旁边还有人高呼打倒的口号――这印象来自他父亲说起过的文…革…时候批斗他们糖厂领导的事情。

    “没关系。”常师德说,“我躲在徐闻不是事。不回去说个明白,第二届看守内阁一纸调令一样还得乖乖得回临高去接受处理。现在回去,至少能和执委们沟通沟通,象我们这样的外派人员,女人问题不仅仅是个生理问题。”

    “执委会总辞职了,看守内阁也最多还有三十天的寿命了,找他们谈还有什么用?”文同摇头。

    谌天雄说:“第二界执委会的人选不会有多大的改变。我觉得当权的基本上就这群人了。不过,”他有些担忧的说,“就怕个别执委是准备拿你当平息群众愤怒的替罪羊。”

    “我常师德是这种被人当替罪羊的人吗?”常师德信心满满的,“哪个龟儿子敢动这样的脑筋,哼哼,老子也是群众。”

    正说着话,屋子里的铃铛响了起来――这是外面有人找常师德。这里的安全屋一样是不许土著进来的。

    常师德出去了一下,拿回来一封信。信是从广州来得――是鸽书。这是很难得的事情,鸽书是紧急情况下才使用的联络手段。一般不用。

    “广州有情况?”谌天雄关注的问。

    “不清楚,”常师德把封着蜡封的通信管拆开,抽出一小卷纸展开。信是用密码写得。翻译过来的内容很简单,然而三个人看完之后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变化,文同说:“广州那边说得太对了!这种事情,只有我们自己争取!”

    谌天雄连连点头:“没错,临高那边的人不知道外派人员的社会环境,以为这些都是**享受,不知道这也是一种掩护!”

    常师德更是激动起来:“看来只有在一个战壕里的同志才能互相体会难处。”他挥了下手,“我们也要提案!让临高的宅男们知道外派的工作是不好干得!”

    百仞城外,陆军教导队驻地。

    一间会议室里,灯火通明,窗帘却拉得紧紧的。拉了窗帘不算,连外面用来防台风的木制百叶窗也被关了起来。

    屋子中间的长条会议桌四周,聚集着六七个年轻军官。一色穿着陆军制服,每个人都束着武装带,腰板挺得笔直。竭力表现出自己的军人气概。

    桌子上,散乱的着放着朗姆酒的酒瓶和酒杯。魏爱文、张柏林等一干人正在这里聚会。

    “各位同志!”张柏林用压得低沉嗓音说道,“我们青年军官俱乐部第十三次会议现在开始!现在,全体唱《青年军官之歌》!”

    一群五音不全的男声开始大声唱起用《装甲兵战歌》改词的《青年军官之歌》,歌词有点拗口,也不大押韵,唱起来不免有些零落。好在他们要得只是这个意思而已。

    唱完歌,张柏林严肃的说:“同志们,我们青年军官俱乐部已经成立了整整一年了。这一年来,穿越集团取得了巨大成果。这和我们陆军全体将士的舍身奋战是分不开的!”他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人,“现在,穿越集团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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