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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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10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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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置信。”萧子山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话。

    “你说这话一点底气也没有。”辛无最耸耸肩,“她用我的往事来要挟我。”

    “要挟你?”

    “是的。同时也诱惑我。”

    “这样是矛盾的……”

    “她向我许诺。只要我答应帮她的忙,她也会帮助我脱出现在的困境。不然她就会运用女元老的力量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这太可笑了,怎么可能。”萧子山觉得难以置信。

    “好吧。她告诉我,她已经控制了临高时报,在文宣口也有很大的活动能力。所以她有办法掀起一场运动来为我脱罪――至少也能解除目前的状态。”

    “您说说看,她一个普通元老,怎么能做到这点呢?”

    “您也染上了当官的毛病了,以为自己永远正确。”辛无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这是我凭记忆写下的她准备为我掀起运动的辩护词――只要我同意帮她的忙,她就会在内部bbs上展开运动。然后是在《启明星》上发表理论文章,连题目她都想好了《逆向民族主义思潮是我们事业的大敌》――你觉得这个题目怎么样?”

    萧子山接了过来,题目是“为被迫害的四位元老鸣不平”。

    “‘……自然中的每个生命都有它应得的地位。女人的地位,便在男人的脚下。’不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天尊地卑,夫为妻纲’的意思么?

    “从历史上看,现代的女权主义本来就是20世纪才诞生的玩意,其正确性并未经过时间的考验。相反,东亚地区的一夫一妻多妾制,西亚地区的多妻制,欧洲的一夫一妻多情妇制都经过了起码千年的时间考验。

    “一个当时还不是元老的萨琳娜,轮了她有什么要紧?难道元老上个土著都要判罪?何况还是个白皮土著。白皮狒狒自鸦片战争以来欺负中国人的历史你们忘了?就许别人欺负中国人不许中国人还手?

    “一群跪舔洋大人的汉奸!!!

    “下面就得继续谈谈萨琳娜案件本身的疑点。

    “元老中长的比萨琳娜漂亮的多的是,萝莉到熟妇都有,怎么别人不侵犯她们,连调戏的话都没有,偏偏去夜袭萨琳娜,这不是很可疑么?

    “中国在某些方面法制比较严,所以大家对某些方面的用品别说用过,连听都没听说过。可别忘了,萨琳娜来自的美国可是性产业产值每年一千几百亿美元的地方,萨琳娜这大洋马又是特工,搞点催情剂迷情剂的还不是易如反掌。

    “人家大洋马想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对几位元老进行了诱惑,反而把板子打在几位元老身上,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四位元老犯了错,也是批评教育为主,居然对四位元老进行‘监控使用’。每个月政治保卫局都要递送监控报告。

    “这tm是什么手段!这是德意日的法西斯手段!是常凯申的青帮手段!!!

    “当年周总理明确规定特科‘不许搞党内侦察’就是因为某些下贱手段不能用在同志身上。

    “这倒好,为了一个当时不算元老的白皮洋马,为了一个忠诚度极其可疑的美国特工,居然对四位舍生忘死来参加穿越大业的元老同志,用上了法西斯手段!青帮流氓手段!

    “这tm政治保卫局改名吧,改名叫跪舔洋人局或者趴舔洋马局,或者洋人洋马都要舔局好了!

    “现在要探讨的是,为什么元老院某些分子宁可相信一个美国特工、一个非元老、一个很可能担负着中央情报局或者联邦调查局不可告人任务的洋马。凭她一人的口供就定了四位元老的强奸未遂罪。而不肯相信四位一开始就参与了穿越事业的同志,为组织作出过贡献的元老?这只能用逆向种族主义来解释了……”

    萧子山简直不能相信这是出自她的手笔,这种文体他很熟悉,典型的论坛大字报的口气。

    “难以置信。”作为一个女人她发起这个运动不是太奇怪了吗?

    “谁说是她发起?”辛无最摇了摇手指,“发起运动的人将是你的本家。”

    “萧白郎?!”

    “宾果!”辛无最含蓄的笑了起来。

    萧子山手在发冷,的确,要说有谁最合适发动这个运动,皇汉派的领袖萧白郎的确是再合适不过。

    “萧白郎能听她的?”

    “为什么不听?萨琳娜这案子对皇汉来说是妥妥的‘政治不正确’。现在他知道了详细的内容怎么会不跳出来为我们大声疾呼呢?再者这篇文章在很多地方没说错。另外她很可爱,很会说话,很聪明,够大胆,富有想象力,她完全可能说服萧白郎和他的同志们。说实话,我很欣赏这样的女性――太愚蠢的女人我是没兴趣的。”辛无最露牙一笑。

    “她要你帮什么忙?”

    “这还用说吗?萧主任。”

    萧子山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他很快又让自己松弛下来:“你为什么不和她达成交易呢?你应该更讨厌执委会。”

    “您的疑心病很重――这很好。社会经验告诉我们:凡事都要经得起利益的推敲。我选择你们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们――”辛无最轻轻一弹雪茄,让长长的烟灰断在一个青花瓷笔洗里“掌握着权力。不要碰权势者的女人――这是我个人的一点经验教训。”辛无最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如果还有第二个虫洞的话,我或许会考虑一试。”

    萧子山知道双方的底牌都已经摊开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辛无最这个大绅士赢了。他成功的利用了自己对李潇侣的感情,激怒了自己,迫使自己改变了决定。

    “你到这个时空是为了什么?”辛无最悠悠的说道,“还要继续你过去那种委曲求全,忍气吞声的生活吗?”

    “我想你的理解力是一流的。”萧子山说,“好吧,我保证在我的权限范围之内给你一定的活动自由,换一份你觉得愉快的工作,你可以接触更多的元老――仅限男性。其他限制不变。”

    “有点苛刻。不过可以接受。”

    萧子山最后说道:“我不管你见过的另一位元老怎么说。你不能对任何一位女性元老出手――记住是任何一位。如果你违反了这点,你肯定会需要找另一个虫洞的。”

    “没问题。”辛无最举起了双手,露出了纯真的笑容,“你会满意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节 判决() 
萧子山回到办公室之后不久,赵曼熊给他用小灵通打来了一个电话:

    “其实我不大赞成你亲自去见他,”赵曼熊的声音在小灵通的话筒里依然温和轻柔,“不过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你大可以相信他的话。他不是个爱说假话的骗子。”

    “好吧,我完全信任您的判断。不过使用某种手段去对付某个元老是否过线?”

    “那位女士比你想象的活跃的多。你我都清楚她这么干得危害性。但是我想您很清楚,迄今为止她所做得一切做法都是合法的――从法理上你是抓不住她的任何小辫子的。”

    “所以我才觉得有点难以抉择。”

    “给一位长期受到严厉惩罚的元老一点人道主义的待遇,不是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赵曼熊说,“目前她的一切行动都是合法的,执委会和元老院不能侵害她的权益。同样,辛同志只要不杀人放火,不再企图强暴女性元老,那么他作为元老的基本权力也应该得到保障――这同样也是合法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

    “听其言,观其行。”

    “如果他又犯了老毛病呢?”

    “那就按法律办事。”

    萧子山挂掉电话,他清楚其中那个的风险。一旦闹出幺蛾子来,当初给他“松链子”的人肯定要承担责任――毕竟辛无最是被“挂了号”的人。

    他再三评估了半天风险和后果,决定信任赵曼熊。其次,有些风险不得不冒。

    赵曼熊有一点说得很对:目前程咏昕所做得一切都是在元老院许可的框架之内的。也可以说,是一种阳谋。

    他相信。程咏昕本人其实对所谓女权、民主自由之类的并不感兴趣。她更多的是在诉求自身的政治权力。这些华丽的才找不过是为自己的在元老院体制内攥取更大的权力而使用种种名目而已。

    可以说这是一种元老间的政治角力,但是,令他担忧的是其中包含的某些因素成为了元老与归化民斗争的开端,虽然这些归化民目前并没有主观上的诉求,仅仅只是被借题挥的工具。

    程所谋求的是自身政治权力,但是从更高远的层面,她与其他一些边缘元老们的举动。决定了未来临高的整体政治生态。从他掌握到的一些情况:程在暗中培养女仆充当耳目打听消息,杨欣武企图当黄埔军校的校长就可以看到,这些有意无意的举动终究提升归化民的认识层次与文化知识。让归化民参与到元老们的政治游戏中来。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萧子山想,当初女仆革命的时候独孤求婚企图利用警察“平暴”,就已经流露出了这种倾向。现在程咏昕和杨欣武又不自觉的走上了同样的道路。只不过更为隐晦,也不容易被人揪住把柄。

    最让萧子山担心的是。目前的元老院内部的角力中。出现了一个很不好的趋势,就是利益的冲突逐渐被人为的染上为价值观的冲突:**与民主,左或者右,群体的冲突,在位与酱油,男与女等颜色。

    尽管这些冲突多数是理由与借口,在极少数五百人之间强调什么价值观与族群冲突就太过了,现阶段冲突本质是利益不均或者担心利益不均。而如果任由利益冲突“染色”展,是使冲突往不可调和方向展――价值观的冲突是最为激烈的。即使家人之间反目为仇也屡见不鲜。何况为攥取利益纠集起来的乌合之众。

    “我们的盘子还是太小了,否则何至于此。”萧子山感叹道,说到底,就是元老院的蛋糕还是太小。每一个元老们都想尽量多的分享穿越的红利,仅仅依靠“将来你们怎么怎么样”这样的画饼已经糊弄不过去了。

    现在临高看似欣欣向荣,实际上如履薄冰。任何分裂都会导致临高的毁灭,毕竟临高实际上可以依靠的只有这五百多人,权力斗争与利益冲突一定要被规范与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否则有人借助元老的天赋权力不断的进行渲染煽动,其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尽快加以遏制。

    虽说如此,给辛无最安排什么样的新岗位却是个相当头疼的问题,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一堆文件上面,其中一份是洪璜楠呈送的开设元老俱乐部的申请。这件事洪璜楠已经向他提了好几次,不过他一直觉得迫切性不大――毕竟办公厅已经建立起了特供体系。再者在动机行动如火如荼的过程中浪费资源搞这种骄奢淫逸的玩意也不大合适。特别是某些“服务项目”让萧子山觉得不太适应――他还下意识的觉得元老院应该保持某种“禁欲主义”的“伟光正”形象。

    不过眼下倒是的确需要“面包和马戏”,来安抚元老们被挑逗起来的躁动情绪。萧子山想,此人倒也是这方面的人才,可以放在这里一用,顺便还可以继续榨取他的人肉计算功能--东门市这个办公地点距离财政总监部可比高山岭近多了。老洪也是个相当明白事理的人。

    出于谨慎,他决定给马甲打一个电话,当初审理黑之四人案件的时候他是主要的法学方面的顾问。就给辛无最换个工作的事情向他咨询下。

    不过马甲却不在办公室,他的秘书说今天是杨继红案开庭的日子,马甲亲自去东门市法庭了。

    马甲此刻正在法庭的法官办公室里休息。从审判庭出来之后只觉得浑身轻松。虽然他在法庭的旁听席上待了整整大半天时间,已经有点腰酸背痛的感觉,但是心情却很愉快。

    对杨继红的审判终于结束了――虽然正式的宣判要到下一次开庭,但是总体来说,整个审判过程比他预计的要好得多。堪称一次完美的普法表演。

    这次案件的审理,贯彻执委会的“不宣传不隐瞒”的方针,在东门市简易法庭举行公开审理。按照正常程序,事先在公告栏内进行了公告。

    虽然贯彻了“不宣传”的原则,杨继红案只在《临高时报》上做过简单的报道,对澳洲人的体制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二名当事者都是元老的“枕边人”,因而对元老会如何审理此案保有浓厚兴趣的不乏其人:关心澳洲人一举一动的临高县的旧富新贵们,中上层的归化民们和对有着切身联系的生活秘书们依然注意到了开庭的布告。因而最终开审的时候,法庭虽然没有象上次审理破坏军婚案那样盛况空前,旁听的人也占满了三分之二的座位。

    马甲在仲裁庭的会议上要求法学会的诸位全力贯彻“依法治国”,强调“程序流程完全合法”,因而在这次审理中每一步都是完全按照《刑事诉讼法》草案来进行的。有关人员出庭的时候,还加上了向“元老院和人民”宣誓的环节。

    为了贯彻新法律“重物证,轻口供”的原则,马甲专门安排了让由归化民学员担任鉴证和法医方面的证人出席作证,现场演示说明证据的环节。

    很显然,尽管旁听的归化民和土著们并不太能理解这些东西,但是他们对此流露出极大的兴趣。验尸和物证环节在古代社会的衙门审案中同样有,但是限于技术和观念还是非常粗糙的,近乎走过场。审案主要是靠双方和证人的口供。获取口供往往成为审理中唯一的目的,为此不惜大量动用肉刑,不仅犯人免不了惨遭荼毒,无辜的证人因为证言不能合乎主审官员的心意,一样会遭到拷打。

    相比之下,澳洲人审案虽然也有口供和人证,但是关键却在物证上,通过检察官的描述逐渐形成完整的案件脉络,并一一用物证证明,环环相扣,即严谨又清晰。相比之下,高下立判。

    马甲对今天的审理很是满意。整个审判过程完全符合法律流程,各方表现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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