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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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10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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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白劳求的到底是什么?如果只是保住大**的性命,事实上并没有人要整死这女仆嘛,已经给了他保证了,最后怎么也不会让孕产妇坐牢的。据说,仅仅是据说,”绍宗露出嘲讽的表情,“杨元老想让法律口能弄个什么无罪开释,说什么对孩子不好。”

    单良哈哈一笑:“其实对孩子不好他就不该这么闹。越折腾大伙就越记得这杨继红杀人案……额不,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感谢旧时空的普法,虽然临高bbs上没有流出法律口讨论内容,但并不妨碍大部分人按照旧时空的法律猜出一个大致结果,倒是没人提到大明律之类的。

    “所以杨欣武需要的不是法律,是黑衣人,小棒子一闪大家全忘掉这事才能遂了他的愿。”绍宗喝光西瓜汁,“顺便说一句,姬信是本案辩护律师。”

    “这我知道了。老姬是个不错的人,就是死心眼。”单良想起程元老提到姬信时微微抽搐的嘴角,不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槁木死灰一般的男人不知道怎么能激怒程妹妹到这个地步。

    “现在就只能往追责的道上引了。”见单良还在听着,绍宗继续说,“要说我对警察局挺不满的,听说为了办成铁案,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硬是等尸检等了一周!你们要对涉案元老负责,我们这小区住户要求尽快破案的呼声就不听么!要不老单你整整这个?”

    单良摇摇头,这种只能算是吹毛求疵,而且对方完全可以说是因为牵扯到元老的关系才等慕敏回来再处理的,而且从程序合法的角度来说强力机关和办公厅也没什么小辫子可以抓。自己大费周章的去质询,小题大做的评价是免不了的。

    “然后呢,这女仆学校的管理肯定是有问题的,不过嘛,她们的校长是董薇薇……”绍宗的意思很明显,你好歹当年的“运动领袖”,虽然这几年比较没存在感吧,这回归第一炮也不能揪着一女元老……

    单良对男女倒不是太在意,他说:“董薇薇身上没什么油水。闹大了最多逼她下台,换个地方去当官,有鸟用?搞不好她这几天就会引咎辞职呢。”

    对于目前的临高政权来说,官场是萝卜太少,坑太多。辞职除了象征性意义之外一点用处也没有。

    他脑子里灵光一现,对了,如果董薇薇最近几天辞职,就说明废校的事情是真得。按照执委会那帮人的一贯尿性,凡事都要充分利用其价值,女仆学校既然要废校,董薇薇很可以大大方方的通过辞职来把责任择出去。

    “再往上,女仆学校归办公厅领导,可以扯一下萧子山的问题……”

    “萧子山也没什么油水。他一贯善于伪装,拉拢元老更是有一手,很多人都被他蒙蔽。”单良吐着烟圈摇头,“他人缘好,咱们又没有真材实料,空谈什么领导责任,除了拉仇恨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么一通下来,绍宗觉得自己搜集的这堆材料似乎也意义有限了。

    “我仔细看看吧。”单良想,自己现在不是搬到执委或者某个实权元老,更不是改选之类,关键在于要让人们记得:他单良还在活动,还在为广大元老的权力大声疾呼――唯一的目的就是刷存在感。

    绍宗一摊手:“当然了,咱们看问题向来肤浅是哈,我就这么一说。反正法律口还在开车轱辘会呢,你慢慢看情况吧。”

    “这包文件?”

    “就给你了,看完了要还给我。”绍宗的脸上已经露出了饥饿的表情,他三两下腾出桌面,绍宗迫不及待地拉了门铃,唤进服务员。

    “来来来,服务员,走菜走菜!今晚吃你一顿啊哈哈哈!”

    “吃我就吃我的。没事。”单良暗骂你自己的野外工作补贴又不比我少,还揩油。

    二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聊,绍宗就扯起自己的“痛史”来了,接着又开始男人惯常的吹牛:

    “要不是房子太小,弄一个排做不到,一个炊事班的人马早就凑齐了――现在只好将就着一个女仆用用,还不能天天搞,喊干得太多身体吃不消……”

    “你刚才说啥?”单良突然问道。

    “我那秘书小妞说干太多吃不消……”

    “不是这个,在前面。”

    “房子太小――”

    单良点了点头,房子太小,能力**再强也白搭。元老们再豪放,毕竟不是牲口,必要的**和个人空间不可或缺。现在的所谓女仆过剩,不如说是房子紧缺造成的。如果以此为理由来废校,就是本末倒置。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节 危险的信号() 
江山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临高时报》。这份公开发行的报纸是元老院的喉舌。它上面的新闻往往代表了元老院的最新动态、政策和未来的风向。不仅归化民、土著中的嗅觉灵敏的人会仔细阅读,即使是能够阅读内部发行的《每周要闻》和《启明星》的元老也会订阅一份专门来揣摩元老院和执委会的政策走向。

    在这份报纸上的第三版上有一篇不长的文章,江山皱眉就是因为这篇文章。

    单从文章的标题《临高县住房保障初见成效》来看,这不过是文宣部常见的歌颂新社会新生活的官八股,无非是给建筑总公司和企划院歌功颂德,让归化民对元老院感恩戴德,但是江山却从这篇文章里读出了一丝令人不快的东西。

    文章里回顾了临高的民用住宅建设历程,列举了归化民住宅的建设项目,开工和完工的平方米……罗列总公司的大量业绩。单从这些内容看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到了文章的后半段,却提到了早年分配给海盗归降高层人员的联排别墅项目和元老住宅小区项目。不但计算了两个项目的人均每平方米,还用“外一篇”的方式用报告体写了:归化民工人、归降海盗“掌柜”出身的海军军官和元老的住房报道。

    虽然字里行间都有一种文宣部特有的“蓬勃向上”、“幸福生活”的语境,但是江山却读出了其中的味道。

    归化民工人也就罢了。那位诸彩老手下掌柜出身的海军军官住得是宽敞的三房二厅的联排别墅,和他的三个妻妾过着其乐融融的日子。相比之下,被提及的成默成元老住在一室半的小户型里。因为小房间用作了成元老的书房兼工作室。女仆是睡在客厅里的。

    要从立意看来,谁都不能说这篇文章有问题:元老的住房还不如归化民军官宽敞――和归化民工人一个水平,正说明了元老不贪慕富贵,不讲究生活享受,艰苦朴素为人民服务的精神。这么说怎么伟光正。

    但是江山知道,同样的文章立意,在元老看起来就是另外一种意思:元老住得还不如归化民军官!归化民有三个小老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住房,而元老唯一的秘书还得在客厅搭铺!

    这文章里有毒牙啊。他暗暗想,很明显。文章是在借着住宅建设这件事暗示执委会对元老的生活重视不够――甚至还不如那些早期归降的海盗“掌柜”们。

    如果平日里有这样一篇文章,江山或许还会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但是最近正是办公厅下发文件,在小范围内征求“女仆学校改制”、“女仆法律身份确定和继承制度”的意见。

    江山清楚的记得。在女仆学校改制的征求意见文件中。提到目前有大量女仆因为滞销而沉淀在学校内――“元老对女仆的需求不旺”。

    需求不旺这是事实,江山到现在也没有买第二个女仆的兴趣,虽说他知道现有的女仆比以前的要好很多。但是这么一篇文章登了出来之后,读过的元老们就会很容易产生“之所以没有需求是因为分配的住房太小”这样的联想。

    他看了看文章的撰写人,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紫苏”。但是从老练的白话文使用到新闻撰写技巧,都说明这出自某位元老的手笔。十有**不是潘潘就是程咏昕。潘潘是个洋妞,虽然她的中文写作能力不差,但是江山熟悉她撰写报道的文风――这应该是程咏昕写得。

    再结合最近内部bbs上单良等人发表的几篇文章都牵扯到女仆和元老住房问题。程咏昕意图何在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他暗暗说。

    从林小雅案开始,江山就一直“温柔的注视”着程咏昕的活动。虽然他们依然每周都有约会。但是两人从不提及元老院的热点问题,似乎是有意在回避。

    但是这种回避并不意味着江山对她活动的默许。到目前为止,程咏昕的活动脉络他基本都知道。在看到这份报纸之前为止,江山认为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但是今天的报道是一个信号,如果说她过去的活动还仅仅是刷些小阴谋,那么今天的报道就宣告了她开始了正式的进攻――不是什么扯女权、民主或者其他什么的蛋,而是争取控制舆论阵地。

    她要从给最大众,又有极强权威性的《临高时报》写稿入手,一步一步的夺取话语权。

    江山很清楚,别看《临高时报》没有秘级,公开发行,看似不甚重要。实际在元老院的媒体中它的作用和地位是最高的。程咏昕从这张报纸入手,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抽屉里的小灵通的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是午木打来的。

    “我是江山――对,我已经看到了――是的,话里有话――你们也这么看?的确有点味道不正――呵呵,”江山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什么都知道。没错,我和她的确算是某种生活上的伙伴,可不是志同道合的那种。对,工作是工作,个人生活是个人生活。我这个人一贯是公私分明,以元老院的利益为重的――好,我知道了。”

    江山放下电话,吐出一口浊气来。他拿起电话:“请王处长来我办公室一趟。”

    和江山想得一样,《临高时报》上的文章一出“女仆权利”、“婚姻法”、“继承制度”和“住房”如同旧世界的皿煮兹油一样顿时成了元老院的敏感词,不仅仅在bbs上随处可见,在农庄的茶馆,合作社酒楼甚至工业区元老食堂里,也有元老们在高谈阔论。而自从程咏昕通过孙尚香将可能废校的事向生活秘书圈子抖出来,即使和大图书馆系或者法学俱乐部毫无关系的元老们都在谈论着这事关枕边人权益的大事儿。

    随着这个字眼元老院中潜流涌动,各方人物算盘铮铮的时候,那个几乎一直是坐在政保总局第一副局长办公室的男人,缓缓的踱进出现在萧子山办公室外。

    “子山,你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哟,好多同志都在看着菜碟下筷子呢”

    “呵呵,啥事儿都瞒不过你的鼻子,熊局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听说你们小午同志最近可是走桃花运,能得到孤傲的石竹花小姐垂青,真是不简单嘞。”

    大腹便便的赵曼熊斯基警惕的吸了吸鼻子:“石竹花么,看着淡雅,其实芯里全是刺头。况且那个石竹花还是个赝品,明知自己是个替代,却放得挺开,谋着些‘忧国忧民’的事儿,倒颇有爱玲笔下女性的风姿,可惜我们小午不解风情啊,哈哈”

    “得糖衣吃掉,炮弹打回去的典故缺少领会。”萧子山微笑道。

    “这撇去不论,花儿姑娘到底还是捕风捉影的把你们掖着藏着的女仆学校处置意向给捅出去了。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底下的水未免太混了。处置不好,别人搅浑了,恐怕不仅仅是在女仆学校中掀起轩然大波,元老们也难以身免,已经分配的女仆们不管执委会承不承认他们的地位,都已经成为了元老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女仆学校则是她们来到新世界的窗口,废校掀起的枕头风足以在元老院形成巨大的风暴。”

    “废校,这话可不是我们说的,”萧子山拿起了他标志性的大茶缸,牛饮了一口正宗的西湖龙井,摸了摸有些稀疏的前额,“我们只是在讨论转型,转型啊。”

    熊总拿下眼镜擦了擦,装着没有看见萧子山这煞风景的喝法:“子山兄,你我都是过来人,转型这事话好说,动作难做,当年那么多国企,说是转型,最后啥结果?转的腰都折了也没转过来,钱粮设备全进了私人口袋,地图头当年带cp转得多快活,转的大毛升天,二毛出世,结果二十年都没回过气来。”

    “老熊,看来你这是有备而来啊,我们交流下想法呗。”萧子山虽然这几年养气功夫颇有小成,但熊总毕竟不是常人,他的想法还是吊起了自己的兴趣。

    “想法呢,我是没有,”赵曼熊摊了摊手,“但想到个人,倒是和花小姐旗鼓相当,或许是个能破局的人,就看你敢不敢用了。”

    “敢不敢用?”萧子山顿时挺了下身子,老熊夹带里的人,居然问他敢不敢用,归化民里妥妥没有这种人物,那就是元老了。作为元老院的大管家,元老他都是认识的,即使不熟悉,至少也能喊出名字啥的,居然还有不敢用的,这人是谁?

    “子山兄,这人,估计您也认识,我来得晚,据说当年穿越可是出些力的,可惜是个精分,穿越后闯出了些不大不小的祸事儿,被限制活动了,黑之四人,你可还记得?”未完待续。。u

第二百七十七节 危险分子() 
萧子山一听这名,顿时双手握住了茶缸,撅起了眉头。“黑之四人”这诨号已经好几年没听到过了。当年夜袭萨琳娜准备“开开洋荤”,结果被打得满地找牙的四名元老――为了元老院的伟光正,执委会私下就起这个又土又中二的称呼作为代号。

    被抓了现行之后,四个人被拆到不同部门海天一方远离了政治中心。并且破天荒的享受到“监控使用”这一待遇。萧子山每个月都接到政治保卫局递送的“监控报告”。当然,这报告与其说是防止他们继续为非作歹,倒不如说是防止有朝一日他们被萨琳娜寻仇。如今萨琳娜也是元老了,真要互相开片起来可不是故意伤害或者强奸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他的脑海里又过了一下这四个败类的下落:一个在陆军给老虎打下手,现在在高雄祸害难民;一个在工业口负责当技术主管;还有个被发配到高山岭去保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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