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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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10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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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罩什么脱了丢在一边,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哪里都没有床上舒服果然是真理啊。”她笑嘻嘻地望着天花板嘟囔着,伸展着四肢享受着粗糙的棉布床单和高级澜草席摩擦皮肤带来的欣悦感,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是在裸睡。

    “不知道专程叫我来解剖的大体是何方神圣。”苏菀愉快的翻了一个身,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没过一分钟,她就睡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七节 续元老院的宋提刑()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都过了。苏菀的肚子一阵叫唤,她欣喜的发现自己消失已久的食欲又回来了。

    “我要大吃一顿!”苏菀伸了个懒腰,揭开被子,一骨碌爬了起来,赤条条的光脚站在地上。

    从平躺到直立,地心引力使得已经满涨的膀胱一阵酸胀。苏菀对放在床头柜格子里的木制皮革条人字拖视若无睹,光着脚丫大步的往房间一边的小门奔去。

    在抽水马桶上放松括约肌,享受着排泄带来的快感,苏菀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在初步解决了生理压力之后,她坐在马桶上打量了下这洗手间,不管是装修还是卫浴设备都不比自己在临高购置的公寓差。而且由于布置的十分精心,由铁纱窗保护着的气窗敞开着,送入大自然的凉风,一株盆栽的绿色盆栽放在墙角。

    “真**!**!”苏菀光着身子在马桶上义愤填膺的说道。

    在洗手间冲了个澡,用毛巾拧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卧室里,打磨光洁的本色木制地板给踩在上面很舒服。她看了看乱丢了一地的衣服,这才想起自己的行李还没打开。

    招待处的归化民干部说行李会放在房门口。苏菀毫不在意的拉开了卧室的门,外面顿时响起了一声惊叫。一名身穿警察制服佩戴蓝色领章的女归化民从走廊上的长凳上跳了起来,吃惊的掩住了自己的嘴巴。

    “叫什么叫,我又不是老虎!立正!”苏菀一手叉腰。丁字步一站,挺胸吼道,一面及时掩住自己胸前的“荷包蛋”。

    “报……报……告……”对方被这又高又大。还光着身子的“首长”吓得魂不附体。不过她被训练得对口令有充分的条件反射,几乎是立刻站起来举手敬礼,“报告地区指挥同志,高雄警察局……政治保卫股政治保卫见习协理员姚玉兰向您报到!”

    “稍息,把我的箱子提进来。”

    “是,是。”姚玉兰惊魂未定,不敢多看女首长白得耀眼的身子。垂着头把放在走廊里的两个箱子提进了房间。

    “你出去,我换件衣服!”苏菀厉声命令道。

    姚玉兰赶紧溜了出去。苏菀这才慢吞吞的打开箱子,穿上衣服。

    箱子里有一套国家警察的夏季制服――所谓夏季制服无非就是件棉麻混纺料短袖小西服开领衬衫。配宽松棉布裙。她慢条斯理的系上斜跨式皮革武装带:真正的牛皮,配着铜制的皮带头,系上之后走起路上咯吱作响,再挂上一柄指挥刀的话十分拉风。唯一令人不满的天气一潮湿就会散发出臭味了。不过对苏菀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缺点。

    不过对苏菀来说这种棉布制服实在缺少暴力的美感,首先不怎么挺括,其次上面省略了几乎所有的制服装饰:要不是还有肩章、领章和武装带,简直看不出这是一件制服。她也没有拉风的马靴可以穿――当然,在临高的大多数时间里,穿马靴是一种自虐行为。

    “这帽子,土帽的嗜好。”苏菀叹息的拿起女式制帽,一顶黑色无檐圆盘形软帽。配有白色的牙线。办公厅从紫珍斋订制的珐琅帽徽倒还算闪闪发亮,“就算现阶段不做大檐帽。起码也弄个船形帽什么的……”她嘀咕着把帽子戴好。

    在元老院的国家暴力机器里,警察和政治保卫局人员穿用同一种款式的黑色制服。这倒不是为了炫酷或者刻意模仿,而是出于简化供应和低下的纺织业印染水平所决定的。区别是警察佩戴领花,而政治保卫局人员佩戴蓝色领章。

    最后,她从箱子里取出枪套,挂在腰间。制作精致的皮套里塞满了卫生纸――苏菀嫌手枪总挂在腰里太重,而且她的日常工作也根本用不上手枪,干脆就只带个枪套。

    “有这破玩意来个军刀多好!”苏菀不无遗憾的摸了摸枪套。

    她自我设计的形象是黑色翻领警服、船形帽、武装带、马靴,腰间悬挂一柄黑鞘战刀,手持长柄马鞭――使人很容易就联想到了那些凶残的纳粹集中营女看守或者影视剧里渣滓洞的女特务之类的人物。

    收拾妥当走出房门,姚玉兰又看了她一眼,然后敬了个礼:“报告地区指挥同志,我奉命前来带您去高雄卫生所。几位首长正在等您。”

    “你们准备让我怎么去呢?”苏菀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她实在是受够了该死的马车了,再坐一次非得把自己的贲门一下阑尾以上的器官都吐出来不可。

    “外面已经备了马,如果您要走现在就可以。”

    虽然穿越也好久了,但是苏菀却一直没能学会骑马,这个在元老中算得上是一个异类,特别是在暴力机关工作的元老中更是异类,她更喜欢坐汽车和飞机――遗憾的是这两样交通工具一样根本不存在,另一样基本不出动。

    “不了,我不会骑马,我们走着去吧,我也顺路看看这高雄的情况。”苏菀拉了拉自己的武装带,完全没有顾忌到自己光着脚穿着藤凉鞋,和这装束很是违和。

    见这位身材高挑,长发齐腰,光着脚穿凉鞋的“首长”居然不骑马而是像普通士兵一样步行让姚玉兰感到有点惊讶。高雄这里的马匹不算很充足,不过即使是这里稍微职务高一些的归化民干部出门也可以叫一匹马骑。

    还没等姚玉兰考虑出其中的所以然,她已经迈出了大门:“愣什么啊,走啦。”姚玉兰不敢怠慢,连忙跟了上去。

    虽然是小冰河期,不过苏菀却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冰河”的意味。高雄的夏季一点不比临高逊色。灼人的阳光依旧晒的地面发烫,再混合了海风带来的咸腥味让她又感到了一阵头晕,不过多谢了旧时空的纺织技术所赐,没有让自己因为不透气又板结的衣服而趴下。

    高雄市的建设比起钟博士当时来访的时候又有所加强,特别是陆海军在这里的凤山堡和旗津基地建设已经初具规模。扩建了兵营和训练场,具有维护修理大型船舶能力的干船坞也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中。除了常驻此地的部队以外,更有千里迢迢从海南、济州岛和山东等地调来参与“轮训”的陆海军、海兵队和治安军。路上奔走着穿着不同制服全副武装的士兵。刀光闪亮。枪声、吼声、鼓号声、炮声和军歌声混合在一起,奏出一首蒸汽时代战争的交响乐。

    高雄市区的主要路面已经全部硬化了,苏菀一边欣赏着这“交响乐”一边问姚玉兰一些关于高雄的事情――她个子高,步子很大,姚玉兰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

    在沿着元老院大道走了二十分多钟之后,姚玉兰将她带到距离大路十几米外一处树丛掩蔽的预制件木结构建筑物前。

    “这就是了?”

    “报告首长,这里是高雄卫生所。几位首长都在这里等您。”

    苏菀发觉这卫生所颇有规模。而且高出地面一米的地基是用石块砌成的,还排列着一些黑洞洞的拱形通风窗口――下面应该有规模很大的地下室。

    姚玉兰没有引她走大门而是从侧面的小门进去。穿过走廊来到地下室的入口。姚玉兰向门口的两名警察出示了证件,一个警察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门。两人顺着斜坡走了下去。

    通道尽头打开门是一间很大的砖砌的拱形地窖。地窖里亮着电灯。里面很是阴冷,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苏菀的鼻子抽动了一下:好熟悉的气味!

    地窖的当中是一张贴着瓷砖的解剖台。沿着墙壁置放杂物的柜子架子上放着些大大小小泡着标本的玻璃罐子。

    两个男人坐在一张桌子旁,其中有一个她认识,是卫生部的雷恩,搞防疫出身。苏菀在和卫生部的联席会议上见过他几次。不过在临高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苏菀一向不怎么关心人事异动,原来到高雄来了!

    另一个她不认识,大约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年轻男人,和大多数男性元老一样,留着极短的头发,一看就是个路人甲之类的人物。脸上是一种元老式的面无表情。从他的制服和蓝色领章可以看出这是个政治保卫局的元老。

    “是苏法医来了。”雷恩看到她进来,起身相迎。

    “雷大夫,原来你调到这里来了。”苏菀也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来了很久了。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政治保卫局的陈白宾同志,”雷恩介绍道,“这位是苏菀,法医。”

    “你好,幸会。”叫陈白宾的年轻人伸出手来,苏菀冲着年轻人点了点头笑了笑,没有伸手,只是接话说:“这次特意叫我到高雄来有什么要紧事?”

    陈白宾似乎不善言辞,雷恩赶紧道:“这是政治保卫总局下达的任务。有一具特殊的尸体,需要您的专业知识来鉴别。”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节 胼胝() 
“为元老院服务。”苏菀来了个立正。

    “为元老院服务!”陈白宾也跟着来了个一个立正,表情严肃的大声说。

    “服务,服务。”雷恩敷衍着附和着,又说:“说真得,你能及时到来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知道,我其实是个卫生防疫工作者……”

    苏菀懂他的意思。当初在澄迈大战的时候她就见识过他在大量已经呈现巨人观的战死者的尸堆前面色铁青,好几次从处理现场跑到海边去“透透气”。

    让一个过去在城市防疫站上班,打打预防针,洒洒药水,顺便搞些宣传教育的防卫生人员干解剖尸体的工作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苏菀感到比较钦佩的是,不管实际业务水平怎么样,他好歹把高雄本地的尸检工作都承担下来了。

    雷恩虽然也是医学院出来,大体解剖这事不陌生,但那是在医学院的解剖室里,尸源正规,经过基本的处理。而法医面对的,全是案发现场已经变得奇形怪状的尸体。有的肢体不全,有的高度**。光现场那恶臭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消的。

    “没事,我们还是赶快着手工作吧。”苏菀说道。

    “让陈白宾同志先介绍下情况吧。”

    “好。”

    陈白宾点了点头,他穿着便服,一直在旁边沉默寡言,显得有些腼腆。这时候才说道:“这个案子是执委会亲自下达命令侦办的,实话说这次……有点……”大约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们想要查证这个人的身份。”

    “喂喂,查证身份这种事不是我们法医干得好不好?”苏菀乐了,“尸检能查出的主要是死亡原因、死亡时间、具体年龄、以往病史之类的生理性问题,具体的社会身份怎么查得出?植入式身份芯片这玩意就算到了21世纪也没推广的意思……”

    雷恩出来解释:“就是尽量查清此人的一些生理特征,以便他们推测此人的社会属性……”

    “这个人这么重要?”苏菀有点好奇了。

    “没错。”陈白宾的面孔有点愁眉不展,“此人是我们杭州站的一个敌人。几天前刚刚被我们的人击毙。但是,这个人在杭州等地的言行和思想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他又停顿了下。“他似乎有些超越了这个时空――”

    “你是说此人可能是类似兰度一样的穿越者?”苏菀问。

    “我们就是想知道这一点。”

    “你这么一说,我有点跃跃欲试了。尸体呢?”

    雷恩拉了下桌边墙上的铃绳,地下室角落的一扇厚厚的木门被推开了,两个身穿白色隔离衣的护工抬着一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担架出来了。在将担架放到一边的解剖台上。

    “这是刚刚从杭州运来得尸体。”

    “死了多久了?”

    “一周。”陈白宾皱着眉说道。“特侦队袭击了他的据点,被捕前他开枪自杀。根据我们的指示,杭州站立刻把他的尸体冷藏起来,然后马上转运到高雄了。”

    一周!苏菀心想这尸体在海上漂了一周不知道都成啥样了。

    不过空气中却没有传来**的恶臭,雷恩补充道:“这次是专门用冰块压仓保存的。”

    真阔气!苏菀的目光落在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尸袋上,看来执委会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不一般。

    她换上解剖服后,雷恩帮她戴上手套,系紧腰带和口罩。他自己也换上了工作服装,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帮忙。

    他看得出陈白宾对此很不适应:“你可以到隔壁去等报告出来……”

    “不了,我还是在一边看着比较好。”陈白宾鼓足了勇气。似乎不愿意在女人面前显出畏缩的样子。

    尸体已经被搬运到解剖台上,任苏菀见多识广也倒吸一口冷气。死者的头颅已经不成形状――犹如一个被砸烂的西红柿一般。整个五官都不见了。残留的皮肤上还有火药烧灼的黑色焦痕从她的经验来看,似乎有一发巨大的子弹从他的口腔射入,直接炸碎了头颅。

    这么严重的枪击伤,苏菀即使在旧时空都很少看到。县城里的黑社会互相残杀的时候用得最猛的武器也就是五连发猎枪和化隆造手枪。从没见到这么恐怖的致命上口的。这子弹简直大得出奇……

    “这是什么东西打得?”苏菀皱眉问道。

    “一支手枪。口径是20mm的。”陈白宾调匀了呼吸。勉强面对着这可怕的尸体。

    苏菀摇了摇头:仔细的查看了尸体残余的头部和躯干,又看了看手脚和关节――从僵硬程度和尸斑来看,尸体保存情况尚可,应该可以查验出很多细节来。

    她打开解剖工具箱,拿出自己的“十八般武器”,娴熟的动起手来,边查验边叙述:

    “……嗯。死者是男性,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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