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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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点慌-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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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出一对三,你上来就用王炸,我谢谢你了啊。"薛绍厥着嘴,一不小心顺口溜出后世的词汇,心想糟糕,十四郎又要瞎想了。

    "王炸是谁?十四郎从未听过如此奇怪的名字。上次府里来了一位叫王大锤的木匠,小郎君还盯着瞧了许久,都把人家吓着了。王炸是哪位高人?算了吧,小郎君还是好好熟悉手里的器物,不日就要举行会试。还是好好操练一番,免得阴沟里头翻船。"十四郎甩了甩脑袋,不理解的话就装作听不见好了。

    "不是我不想操练,你看这套装备,这也太丑了,什马玩意儿?脑袋像扣了个痰盂在上头一样,谁这么缺心眼儿?发这个给我们穿戴?我连装死的心情都没有。"薛绍被眼前这破痰盂头盔整的满头包,一脸不情愿。

    "他们的打扮更丑,小郎君你要相信十四郎眼光,专门挑了最霸气的一件给你,学堂里那人追了我两条街我都没给他,你说好不好?。怎么你一点都不领情。"十四郎一脸真诚。薛绍心里直打鼓,但愿十四郎你是对的,要不然我丢人丢大了。我念书少,你莫要骗我。

    “对了十四郎,你确定所有的事情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了?我怎么右眼一直跳个不停。”薛紹心里有些担忧。

    “听香阁的事情由我和十七郎一手操办,不会出现什么差池。小郎君究竟在担心什么?”十四郎心中狐疑,薛紹极少出现这种状况,很多事情都懒得说上第二遍,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我心中一直隐隐担心,右眼跳灾,从没出错过。可能真的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多半只和我个人有关。”薛紹郑重朝十四郎说道。

    “今日我便住在这里,另外让十七郎守在屋顶。无论去哪里,这几天都要有我们在身边。”十四郎瞬间读懂薛紹的心思,轻声朝薛紹说着。

    “谢谢”

    “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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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担心某种坏的事情会发生,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是夜。

    洛阳城北的一处豪宅之内,一身衣着素雅的青年男子缓缓波动琴弦,时而婉转,时而激昂。背后站着一名青衣小厮,低头站着,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只待男子一曲终了,轻飘飘递上一块拧干了水的方巾。男子顺手接过,仔仔细细的擦着每一根手指。

    “几时过来的?”男子将方巾递了回去,声音有些沙哑。

    “郎君左手牵三弦的时候过来的。”小厮躬身行礼。

    “如何?”

    “宛如天籁,初时听之……”“咣当”一声,男子愤怒地将古琴砸翻在地,也将小厮拍出的半截马屁砸的稀巴烂,连声臭味都没闻见。

    “再好听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依依姑娘会回到我的身边吗?昂,你回答我。”男子摔烂了琴,转身拎扯住小厮的衣领,往墙上直撞。癫狂地瞪着小厮,像是一只嗜血的野兽,要将眼前的所有活物撕成碎片。

    “郎君,冷静一些,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这一次一定会让那薛大郎付出代价。”等到男子累了,倦了,被撞得软到在墙边的小厮,有气无力地说道。

    “上次你就说会让那禽兽付出代价,找一个狗屁高手过去,被那什么曲什么城打成了残废。如今依依还在那禽兽的怀中,你让我怎么冷静?”男子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想是强迫症犯了,反手又甩了一记。血瞬间就溢出了小厮的嘴角,慢慢向下爬着。

    “让一个人付出代价,不一定非要对他本人下手,他心中牵绊的人也不错。”小厮抬起红肿的脸颊,微笑地望着男子,样子有些渗人。

    “你是说他的亲人?”

    “然也。”

    “城阳公主?不对,薛二郎,不。是薛三郎,定是那薛三郎。他每次都在某家面前炫耀他那幼弟,每次依依都会笑。为什么依依会选择他,而不是我?在江南不是说的好好的嘛,怎么突然想来洛阳,然后就是那可恶地薛大郎。”男子先是皱眉沉思,然后发笑,说道后来竟然将牙齿咬的直响,面色无比狰狞。

    “暂且先拿那薛三郎开刀,去,快去。”男子说到急处,抬腿踢向小厮。

    男子还兀自骂骂咧咧摔着东西,小厮已经转身离开。然后灵活地伸出舌头,将脸颊的血迹舔的干干净净,嘴角勾起一丝邪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宛如今夜的月亮一般纯洁、无暇。

第三十九章 闹剧() 
第三十九章闹剧

    四更天的梆子刚刚敲过,吵醒了城南的一只大公鸡,公鸡抖了抖身上凌乱的羽毛,伸了伸懒腰,张开双翅扑通飞上院中的矮墙,准备以最饱满地状态吼上一嗓子,唤起这清晨的帝国。

    一阵劲风从窗口卷来,后头遥遥飞来一只鞋。公鸡毫不慌张,旋转、跳跃,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怎知那卑鄙的人类竟然使出鞋中藏鞋的高明招式,无奈鸡眼太小,第一只鞋完全挡住了后面的视线,鸡身跃至空中,招式已老,避无可避,只能硬吃这一鞋。落了个鸡飞毛落的凄惨下场,即便是河洛第一高帅鸡,也难免要仓皇逃窜。

    “早晚将你炖了打牙祭,扰人清梦。”内屋出来一个中年汉子,咕囔两句,走上前来拾起地上的鞋子套在脚上,然后走到井边准备打些清水梳洗一番。

    “怎么当了队正,还要起这么早。你说你大早上起来,跟一只鸡较什么劲?”内屋又走出一位妇人,披着上衣,睡眼惺忪地靠在门边上。

    “娘子快将衣裳穿好,晨间露重,小心着凉。”男子见自家娘子披着衣服走出了屋,慌忙放下手中的活计。

    “赶紧说。”妇人皱着眉头将衣服穿好。

    “那只该死的鸡,打鸣从来都不看天,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打。某家早就想一刀宰了,下酒吃。”

    “奴家是问,今儿为什么起这么早?关那只鸡什么事情。”妇人白了中年汉子一眼,起身到井边打水,伺候自家郎君洗漱。

    “哦,是这样。今日南市的那边怕是不会安生,我得早些过去将武侯捕的那些崽子们安排好活计,提前布置一下。免得到时候出什么乱子。”中年男子接过自家娘子手中的方巾,胡乱抹上一把,起身便走了。

    “又到值房吃啊?”妇人一脸恼怒。

    “今儿听香阁那边做东,早饭直接去那吃,娘子别给某家留饭了。”中年汉子匆忙解释一句,关上院门离开,将自家娘子的火气尽数拦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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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啊,王队正。上来送你一程?”中年汉子出门就撞见一个熟人,驾着牛车晃悠悠刚好驶到门前。

    “老刘头,一大早就有生意。不耽误你了,某家还有事。”中年汉子拱手朝车把式道了声谢。

    “去听香阁的吧?小老儿正好顺路,赶紧上车。”车把式将牛车停下,强拉着中年汉子上车。汉子推脱不过,扭捏地坐上了另一边。车把式甩了一记响鞭,牛车晃悠悠往行去。

    “老刘头怎知晓某家要去听香阁?”汉子一脸狐疑。

    “现在整个洛阳,谁不知道听香阁啊?昨儿下午,来了好些人,将整个车马行的车把式全包下来了,就连卖菜老李的那辆驴车都有人包。”老刘头来了兴致,细细向中年汉子解释。

    “都是些什么人啊?您老多费些口舌,给某家说道说道。”中年人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若是提前知道去听香阁的都是些什么人,到时候出了事情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王队正跟小老儿客气啥子?往日你也没少照应咱们啊。这个包车的人多了去了,大多是城里豪门大户的夫人、小娘子。府上的车夫送自家郎君上朝、出门做生意,早上要用车,就只有联系我们车行了。起的虽然早,但是价钱方面倒是丰厚。够拉上好几天的了,呵呵。”车把式摆着手指头细细数落着。

    “还有哪些人包车?”中年汉子追着问道。

    “南市的一些布匹、成衣店铺的掌柜们,还有洛阳城里的闲汉们,他们居然有闲钱包车。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车把式歪着脑袋继续数落。

    “闲汉会有钱包车?他们会闲到去包车?”车把式抬眼望了望边上几辆驴车,朝问话的中年汉子努了努嘴。几名闲汉驾着几辆敞篷驴车,拉着一大包一大包不知名的包裹,在一阵咆哮地鞭子声中,艰难地超了这辆牛车。

    牛车兀自慢悠悠往前晃着,一点都不着急,脖子下方系着的一只铃铛,发出清脆而有韵律响声。和着正北方传来的报晓鼓,激荡在着洛阳城的上空,唤起初夏的暖阳,也唤醒整个洛阳大城。

    洛阳城的坊市尚未开门,路上的车马早已交织入流。五城兵马府和城里的武侯捕极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没人理会这些马车为何先于报晓鼓行驶在街上,兀自赶着路,从四面八方向着南市的方向汇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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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晓鼓还未敲完,洛阳城南市的北边已经挤满了人。人群虽然拥挤,倒也秩序井然。人群被分成好几拨,穿戴者听香阁店员服饰的小厮来回穿梭在人流之中,维持着店铺外围的秩序。大半的地方被一辆辆豪华的马车、牛车所侵占,边上零星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豪奴,一脸紧张地左右张望着,生怕失控的车架冲撞了自家主人。

    闲汉与布庄掌柜们的车架被挤在了边边角角,虽然车架众多,奈何听香阁有心偏袒。根本不给他们占据好位置的机会,从一入场就将他们撵在外围。与后方的驴车牛车拥在一起,极为难受。

    “你他娘的再敢挤一下试试?信不信某家现在就砸断你的狗腿。”驾车马车的魁梧豪奴,大刺刺地下了车,朝边上挤过来的驴车一阵猛踹。莫说是车上的瘦弱闲汉,光是这辆驴车在挨了豪奴几脚之后,晃悠悠的都快散架了。

    “只是不小心刮到而已,这辆驴车今早刚租的,禁不起几下踹?再说你那边地方那么大,就不能让一下。”闲汉毫不示弱,阴阳怪气地说道。

    “不小心刮到?你那个驾校毕业的,谁教你这么打转向的?不知道只应一声吗?还有,你眼睛瞎啊?这么屁大一点的地方够掉头的吗?昂?”魁梧豪奴上前一步,朝闲汉亮了亮一身腱子肉,嚣张地说道。

    “胸肌大了不起啊?我们人多。”闲汉话音未落,从后边一堆驴车里头挤出来十几个闲汉,一脸警惕地望着魁梧豪奴。

    “人多?人多很了不起吗?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你再回头看看,还有几个人?”豪奴将衣裳往下一扒,露出脑袋大的肱二头肌,残忍地朝着闲汉们笑着,还将十个手指头掰的啪啪直响。后方的闲汉也不是吃素的,整齐划一地转身离开,就好像从来没来过一般。空留十几头驴子打着响鼻,嘲弄地看着孤单和豪奴对峙的闲汉。

    “怎么?怕了,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某……”豪奴见闲汉生怯,步步紧逼。

    “大壮,算了。护着小娘子,别吓唬人家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从车窗探出脑袋来,朝豪奴吩咐道。

    “某家听青雀小娘的,不跟他一般见识。”魁梧豪奴一脸傲娇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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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到时候我们直接跟在第一梯队后面,茶点、遮阳伞、还有可以拆卸的桌椅板凳都带上一些。那些小娘子为我们跑一趟,不能苦了人家。还有随同的车把式、护卫,这些人都要当成客人一般对待,听明白嘛?”秀娘站在听香阁大厅前方,指着小黑板上的示意图,朝下头坐着的十几个人细致地吩咐着。

    “需不需要准备饭食?从南市到衙门还要走上一段路。”铁生补上一句。

    “东家已经订好了,只是没有料到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你再跑一趟,多订一些,送过去。”秀娘听罢,朝铁生吩咐道。

    “好了,开门。”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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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娘子,小的已经准备多时了。咱们是在这里解决问题哪,还是……哎呦……你小子干嘛打我?”店门一开,陈六那张丑脸就凑了上来。铁生瞧着一阵窝火,迎头就是一记十分耿直的拳头,陈六应声而飞。

    “秀娘也是你能叫的。”陈六十分憋屈地爬了起来,心里暗骂,过了今天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与其在这里撕来扯去,不如直接到到衙门里头理论清楚,如何呀?”陈六咧着嘴,揉了揉脸上的伤,心里暗暗捉急,到底用什么方法将这听香阁的人忽悠到衙门去呢?掌柜的已经在那里安排妥当,就等我这里引人过去了。

    “好”秀娘抛下这个字眼,头也不回,径直朝门口早已准备多时的马车行去。留下一脸懵逼的陈六,凌乱在这风中。

    “是不是府尹大人嫌十万贯太少,不愿意来听香阁演那么一出恰好路过的戏码啊?要不你再去加五万贯?”铁生戏谑地盯着一脸痴傻的陈六,嘲弄地说着。

    陈六顿时遍体生寒,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恐惧溢满全身。混迹多年的陈六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撒开步子准备回去通知自家掌柜,却被后方赶来的听香阁家丁围在中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拨开人群,斜斜砍在陈六的肩上。陈六浑身瘫软,艰难转过身来,眼睛睁的老大:“黄四郎,你不是……”。铁生走上又补上一记闷棍,一脸得意地望向十七郎。

    “你搞什么鬼?他正好可以转过身来,然后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念出最后一句台词。某家精心设计好的桥段,你闲的蛋疼来这敲闷棍?”十七郎想强行装一波,都惨遭破坏,踢脚踹向铁生。

    “把他扔到扔到马车里,带着看好。”十七郎一脸郁闷,铁生更加郁闷,又朝着陈六踢上一脚,泱泱把他提起来,走向马车。

第四十章 一张虎皮() 
第四十章一张虎皮

    洛阳府尹斜眼看着手中递过来的听香阁客户手册,手指有节奏地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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