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学霸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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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学霸来也-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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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头望了一眼张忘故意留在石案上那一管洁白如玉的瓷笛,刘陶微微一笑,心情不由得大好。

    张忘啊张忘,纵你有千般心思,我也要把你领到报效君王,护我大汉江山的正路上来。

    张忘翻墙而过后,匆忙叫来家仆,让他们去准备各种乐器和各色锦旗,同时命令张鬃训练一百黄巾兵正步走队形。

    捐献全部身家给帝王,自然不能偷偷摸摸就捐了。

    这么好的造势机会,不搞得满城轰动,万人空巷,都对不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第四十五章 斗食小官吏() 
洛阳西园,乃汉洛阳四座御苑之一。

    园内水渠周流澄澈,可以行舟。渠中植南方进贡的莲花,其叶夜舒昼卷,一茎生四叶,名“夜舒莲”。

    园内建有“果游馆”,用西域所贡之茵墀香煮水,宫女浴后余汁流渠中,名叫“流香渠”。

    这一日酷暑难耐,皇帝刘宏躺在冰凉玉台之上,心烦意乱。

    哪怕一群赤身果体的年轻宫女正在他面前嬉笑打闹,也引不起他的兴致来。

    一个亭亭玉立的宫女见刘宏面露不愉,引颈高唱招商歌,希望能引来他的临幸。

    “凉风起兮日照渠,青荷昼偃叶夜舒。惟日不足乐有余,清丝流管歌玉凫,千年万岁嘉难逾!”

    刘宏翻起眼皮瞥了那宫女一眼,没有搭理她。

    少府的钱越来越不够花了,这样酒池肉林的生活,不知道还能享受多久。

    将脑袋靠在一个洁白如玉的白陶枕上,刘宏准备眯眼睡一会儿,目光所及之处,白陶枕边缘雕琢的“蜀郡张忘制”五个字映入眼帘。

    一个洁白如玉的白陶枕市场上作价一万钱,这蜀郡张忘,真有生财之道。

    可惜身为帝王,再怎么眼红,也不能无故侵吞臣子百姓的财产,否则的话,朝堂百官肯定会群起而攻之,将自己骂得体无完肤。

    一个个道貌岸然,冠冕堂皇,无非就是怕兔死狐悲,自己有朝一日如法炮制,也夺了他们的家产罢了。

    满朝文武,一个个食君之禄,不知道为君分忧,真是一群贪鄙无耻的混蛋。

    中常侍张让手捧一本奏折,急匆匆而来,满脸喜色。

    低头看了看刘宏面无表情的脸,张让跪在地上,笑嘻嘻道:“奴婢恭喜陛下。”

    刘宏对十常侍感情深厚,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朕何喜之有?”

    张让将手中奏折双手奉上:“陛下,您一看便知。”

    刘宏在玉台上撑起身来,拿过奏折看了两眼,顿时间大喜过望:“那蜀郡张忘,要捐献全部身家和秘制白陶之法,报效君王?”

    张让脸上都快笑成了一朵花:“正是如此,侍御史刘陶大人亲上的奏折,岂会有假?”

    “不错,皇叔正直君子,绝不会信口雌黄。”

    刘宏喜不自禁,叫道:“快快宣皇叔觐见。”

    “陛下且慢!”

    张让手指着流香渠内诸位果体美人,劝道:“此地接见刘陶大人,似有不妥。”

    刘宏反应过来,一边召唤宫女过来侍奉穿衣,一边道:“与我速速回宫,此事宜早不宜迟。”

    宫殿内,侍御史刘陶抬眼看着衣冠凌乱的皇帝刘宏,脸色有些黯然。

    文景之治后,帝王一代不如一代,也不知道这刘姓江山,还能延续几年。

    刘宏看到刘陶,喜不自禁问道:“皇叔奏折上所言,朕已知晓,却不知这张忘何许人也?”

    刘陶道:“张忘张怀溪,出身于蜀郡张氏,此人知书懂礼,满腹才华,实属世间难得一见的少年俊彦。”

    刘宏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道:“朕许久以来,第一见皇叔如此盛赞一人。”

    刘陶微微一笑:“此子暂住我宅院旁边,是以见过几面。此子有报效君王之心,却淡泊名利,不求显贵于诸侯,实为难得。”

    “难得!难得!”刘宏欢喜的哈哈大笑,这样的人多几个,自己何愁没有钱花。

    刘陶继续道:“臣已派人调查过了,张忘本是要去凉州求学,结果路上落难于弘农,被太尉杨赐家人所救。阴差阳错之下,这才来到了洛阳。他家中豢养奴仆数百,浮财不多,然而那秘制的白陶,一日可进账数十万钱,可谓日进斗金,一点不假。”

    “一日进账十数万钱,那么一年下来,岂不就是数千万钱?”

    刘宏闻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平日里卖官的价格,是三公一千万,九卿五百万。张忘进献的秘制白陶之法,单按价格来说,可以买三公之位了。

    当然了,他的年纪、背景和名望都不足,他就算出一万钱,自己也不可能授予他三公之位,就算自己敢授,他也不敢认,满朝文武更不会答应。

    中常侍张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生怕张忘提出过分的要求,在一旁插嘴道:“不知道这张忘欲求何官?”

    刘陶微微一笑:“此子淡泊名利,不求为官,只求陛下墨宝一副。”

    张忘其实是求官的,刘陶故意不说,乃是欲擒故纵,好为张忘争取更多的好处。

    刘宏并不知道他的心思,闻言更加欢喜。

    不求官,只求自己的墨宝,这岂不是说,三公九卿之位,都抵不上自己的一幅书画?这马屁拍的,真是让人心情舒畅。

    刘陶继续道:“他不求官,一是淡泊名利,二是不欲陛下为难,此拳拳报效之心,难能可贵。可是他不求官是他的事,陛下若是不赏,难免有薄情之嫌,容易惹人诟病。”

    “皇叔所言有理。”

    刘宏连连点头,心想人家全部身家都捐出来给自己花天酒地,自己不表示一下,岂不是寒了天下人之心,如此一来,谁还会再继续送钱给自己花?

    略微沉吟了一会,刘宏问道:“依皇叔之见,当赏他何职?”

    “少年人骤然显贵,不是好事。”刘陶侃侃而谈,“依臣之见,官职不宜过高,亦不可过低,既能让他施展拳脚,又不会让他陡生骄慢之心,如此两全其美,最好不过。”

    刘宏想了一会儿,说道:“皇叔,朕调他入少府任职如何?”

    少府就是专管皇帝帝室财政的机构,凡皇帝衣食起居,医药供奉,园林游兴,器物制作,皆归少府所领。

    刘宏这是相中了张忘赚钱的本事,想把他收于囊下,专门为自己赚钱。

    张忘一身才华,只用来赚钱,岂不是大材小用?

    刘陶坚决地摇了摇头:“陛下,张忘满腹才华,用于商贾事,未免有明珠暗投之嫌,臣建议派他到考工任职。”

    汉朝设考工令,六百石官,负责兵器军械弓弩刀恺之属的制作。

    刘宏有些莫名其妙:“为何派他去监督制造军械?”

    刘陶言辞恳切道:“巨鹿张角伪托大道,妖惑小民,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臣以为他有窥伺我刘姓江山之心,派张忘去督造军械,乃为整军备战,以防万一之策。”

    “皇叔为何又来危言耸听?”刘宏听了刘陶的话,顿时就有些不耐烦。

    前些时日,刘陶和太尉杨赐三番两次上书,反复说什么巨鹿人张角伪托太平教,有造反的意图。

    自己专门为此事问询了各地郡守和朝廷百官,大家皆以为是笑谈。

    一群土里刨食的农民,连字都不认识,连种地的锄头都买不起,拿什么造反?

    历朝历代,都是天灾**,民不聊生了才造反,刘陶直指张角造反,岂不是在讽刺自己不修明德,昏庸无度,惹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

    刘陶见刘宏面色不渝,叹息一声道:“考工令乃六百石朝官,张忘年幼,不宜担此要职,考工令下有丞,丞下有史,臣觉得可让张忘暂任考工令史一职。”

    皇帝刘宏听刘陶把张忘夸得像一朵花一样,还以为要给他求个高官,眼看他只是为张忘求一个考工令史的斗食小官,顿时大感惊讶。

    所谓斗食小官,就是说俸禄不足百石。

    一个县令都有六百石俸禄,一个给自己年进献数千万钱的人却只能做斗食小官,这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刘宏正要拒绝,就见刘陶继续说道:“张忘进献秘制白陶之法,忠心侍君,此乃其长辈教化之功。臣建议,赏其父为亭侯,以表其功。”

    “原来在这里等着朕呢。”刘宏恍然大悟。

    张忘出身蜀郡张氏,然而蜀郡张氏数年来并无贤才,如此一来,张忘的出身就显得有些薄弱。给他一个高官,就仿佛是无源之水,撑不了很久。

    但是许他父亲一个亭侯就不同了,父亲为亭侯,虽然是侯爷中最低的一等,但是勉强也算是成为了朝廷显贵,身价水涨船高。

    张忘以后因功再升迁,阻力就会小上许多。

    刘陶处心积虑为张忘谋好处,看来果真看好这个年轻人。

    有了日进斗金的秘制白陶之法开路,有了侍御史刘陶的力荐,张忘这个斗食小官“考工令史”新鲜出炉了。

    张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太仆邓盛的手下,成了专门督造兵器军械的考工令史。

    他还在做着去将作监任职的美梦,一想到那技艺精湛的数万工匠,他就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小黄门左丰带着圣意前去张忘宅上宣旨的时候,一队宦官骑马出了洛阳城,直奔蜀郡而去。

    如果不出意外,蜀郡张氏将会在不久的将来,莫名其妙出一个查无此人的大汉亭侯。

第四十六章 祸从天上降() 
玉鼎观的明虚道人,被张忘开出的优渥条件吸引,来到张宅,开始教家奴的孩子们读书。

    因为此事,刚入道观不到一个月的他,被道观贬为俗家弟子。也就是说,道观不再给他提供衣食住宿,他却要每月礼敬道观一定的供奉。

    明虚一边感慨着道门也不是一块净土,一边兴高采烈地带着儿子虎头住进了张忘的宅子。

    家奴们听说张忘专门请了教书先生,教授他们的儿女读书,一个个激动地热泪盈眶,跪在地上砰砰砰给张忘磕头不止。

    有那感情丰富的,更是抱着张忘的大腿指天发誓:生是张忘的人,死是张忘的死人,终其一生,绝不背叛。

    奴隶月钱再高,究其本质,还是个奴隶,但是一旦读书认字,就有了可以出人头地的机会,运气好得到主人赏识的,甚至有可能翻身做主人。这种好事,由不得他们不从内心深处对张忘充满感激。

    张忘安抚了家奴们的情绪后,强制性要求所有十二岁以下的奴仆子女都必须读书识字。

    于是在众人艳羡和感动的目光,二十余个童男童女端坐一堂,开始听明虚道人讲解四书五经。

    张忘听了一会儿就想睡觉,那些拗口的“之乎者也”连他都不是很明白,可想而知孩子们学起来有多么艰难。

    思前想后,张忘让明虚以笠翁对韵为教材,给孩子们进行启蒙。

    朗朗上口的“天对地,雨对风”,瞬间就被孩子们喜欢上了,这种又好念又好记又好理解的句子,可比那“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容易多了。

    明虚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开始教授孩子们六千四百余字的笠翁对韵。

    起先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服气,结果越教越感觉到笠翁对韵的博大精深之处,一上午下来,明虚自己受益匪浅,孩子们也能背诵数百字出来,可谓皆大欢喜。

    只不过书中有些内容,超脱了这个时代,让他完全摸不到头脑。

    比如“三元及第才千顷,一品当朝禄万钟”中的三元及第,比如“青袍白马,童谣终应寿阳儿”中的寿阳儿,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不懂还不敢问,生怕张忘笑他才疏学浅,夺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新饭碗。

    他不问,张忘也乐得装糊涂,先教孩子们认字,其他的以后有机会再说。

    四下里寻了一周,没发现豆子的身影,张忘不由得有些气恼。

    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是对别人家孩子说的,自己人绝对不能当文盲。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读书才能开拓视野,陶冶情操,增长见识,摆脱愚昧和迷信。

    张忘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豆子长大后成为一个无知愚妇。

    他站起身来,围着张宅绕了三圈,才在冰窖中找到正在藏东西的豆子。

    白瓷砚,白瓷枕,白瓷笔筒,白瓷瓶但凡是比白陶坚硬,比白陶精致的,几乎都被她搬到冰窖里藏了起来。

    张忘见状,哭笑不得,一把将她从碎冰里拎起来,带到了冰窖外。

    豆子撅着嘴有些不高兴:“有些好东西我还没藏呢。”

    张忘气不打一处来:“干嘛要藏?我们是主动捐献,又不是被抄家,捐献的时候不拿出来就好了啊,没必要非得藏起来啊。”

    豆子“哦”了一声,悄声问道:“有好东西不拿出来,不算欺君吗?”

    “不拿出来就算欺君,那么你藏起来又算什么?”

    张忘见她在冰窖里冻得小脸发白,将她瘦弱的身躯搂在怀里,温声道:“这些东西别人觉得珍贵,对你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我们乐意,数日之内,就能造出比这多十倍也珍贵十倍的东西。有些事,看似当时吃了亏,其实只是以退为进的把戏。你长大之后,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就会明白。”

    豆子懂事地“嗯”了一声,埋在张忘的怀里不说话。

    她很享受张忘偶尔冒出来的这种温柔,这种温柔,有时候简直能把人心都融化了。

    “已经好几天了,宫里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依刘宏爱财如命的性子,不可能忍得住不吞下我下的饵啊”

    张忘牵着豆子的手,打算去找刘陶问个究竟。

    他来到和刘陶家相隔的院子里,搬了个梯子竖好,便开始往上爬。

    过晏正在树下石案旁给刘陶斟茶倒水,听到动静第一时间把头转了过来,见是张忘二人,顿时有些无奈。

    好歹也是士族子弟,饱读诗书,天天爬墙算怎么回事?

    他低头给刘陶禀报了一声,便走过去将张忘二人从墙上接了下来。

    “原来是考工令史,怎么,又来给老夫吹奏昭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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