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原谅”。
“哈哈哈,太白客气了,总不能叫你赔钱嘛。好,这个礼物我喜欢,收下了,只是没想到,太白竟然有这等奇思妙想”。
“唉,不瞒明公说,这个想法,在我心里盘算已久,丰曾经到中原和江南,原本打算在那里做出来,但是那里动荡不安,始终难以如愿。只有到了辽东这太平之地,才能做了出来,遂了心愿。说起来还要感谢明公呢”。
公孙康看了刘封一会儿,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拍拍刘封的肩膀。
“太白有心了,知恩图报,难得难得。若是都象太白这样,我辽东何愁不兴?”
“明公谬赞了,明公公务繁忙,丰不敢打扰,心意已到,就此告辞”。
“好,太白暂且回去,哪日得空,我到你那里看看”。
“谢明公,丰随时恭候”。
见好就收,刘封就带着几人离开,回到铺子前面。
众人散去,公廨门前剩下公孙康和王伦两人。
其他的椅子已经搬了进去,只留下两把,一人坐了一把。
“你如何看待此人”?
公孙康虽然没有提名,王伦也知道指的是刘封。
“此人有鬼神不测之机,夺天地造化之功。既精于易数,又善于实务。刚来不久就在这里置下田庄,如今又开办产业,看来真的不是江东一路人,有志于在我辽东久留。若能为我所用,必为大才”。
“过些时日到他那里走走,顺便去拜访一下彦方和幼安先生”。
“好,我去知会他一声”。
“不用知会,就你我两人前去,看看他那里究竟如何”。
第60章 团队雏形()
王伦的结论,正是刘封今天送礼的目的。
此前跟公孙康和王伦的交往,基本上都是通过管宁和王烈的渠道进行的,以比较便宜的价格把田庄卖给他,看的也是两人的面子。
今后的事情很多,不可能事事都去找两人,所以刘封必须建立跟两人直接交往和对话的渠道。
今天送礼的举动,就是建立这个渠道的开始。
通过这个举动,除了还个人情之外,还是表示对公孙康在辽东权威的承认,同时也是间接地表达自己将在辽东长久待下去的决心。
做这些的目的,一是减少公孙康对自己的猜忌,二是渐渐走进他的核心圈子里面。
今年公孙康将会对高句丽、鲜卑、乌桓用兵,随后将在乐浪郡以南,新设带方郡。
刘封的目标,就是将来新设的带方郡。
在襄平的田庄和产业,只是用来获取公孙康信任的一个筹码,将来真正的目标,其实在带方郡。
那里远离辽东的政治军事中心,离开公孙氏的眼皮底下,才能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必要的时候,甚至实行武装割据,然后再图谋整个辽东。
不到两个时辰,除了留下一把做样品,所有的太平椅就都卖了出去。
仍然还有闻讯而来的人不断地打听。
贾同理兴奋地接待来人,一边解释一边留下来人的姓名地址,这就算是预约排队,承诺等新货出来再卖给他们。
刘封一行人首战告捷,兴匆匆地往回走。
“庄主,今日如此顺利,大伙儿这些天都很辛苦,晚上是否庆祝一下”?
“好,你就去多买些酒菜,今晚饮酒以庆祝”。
“是,我这就去”。
何照颠儿颠儿地赶着一台牛车,直奔集市去了。
回到庄子,王木匠和周木匠立刻迎了上来。
“卖得如何”?
王木匠拉住陈大狗,急切地问道。
“这个,这个么”。
“怎么了,难道没卖出去”?
王木匠和周木匠急了。
“哦,全都卖了出去,还有许多人等着要买呢”。
“哎哟,可吓死我了,还以为没卖出去呢,这下可好了”。
回到屋里坐定,刘封叫来了王木匠和周木匠。
“今日太平椅都卖出去了,不久之后,就会有不少人模仿,到时候椅子多了,我们如何处置”?
刘封先抛出了问题。
“这是我们的首创,谁要是跟着学,到时候就找上门去,不让他们干”。
“若是人家就要干呢”?
“那就打上门去”。
周木匠脾气火爆,出了个昏招。
“若是公孙太守家的庄子,或者右安先生家的庄子要干,也打上门去”?
“这个这个就不敢打了”。
小样儿,你还知道不敢打?真要去打,分分秒秒你小命就没了。
“做生意,要讲究和气生财。打打杀杀的,那不跟强盗一样了”?
“庄主,你有何办法”?
刘封拿出了几张图样,在案上摊开。
“你们都过来看看,这些是新图样。这个是桌子,比太平椅高上一些,把酒肉饭菜放到这个桌子上,将来坐在椅子上,是不是就能在桌子上吃饭饮酒了?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谈笑风生,是不是其乐融融啊”?
“或者是我们在一起饮酒,是不是就不用再把小案子拼在一起了?买桌子的时候,是不是就把太平椅一起买了”?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又是一个新物件啊”。
何照恍然大悟,拍了一下大腿。
“不仅仅是桌子,单就太平椅而论,也不一定总是这个样子。你们看这个,这叫扶手太平椅,在两边加上扶手,坐的时候把手放在扶手上,不就更加舒服了么”?
“还有,大人坐了椅子,孩童就不坐椅子了么?这个椅子太高,孩童坐着不便,为何不做得小一些,叫孩童也能做呢”?
“我就说这些,你们就按照我说的这样路子,想想究竟怎样能把咱们的做的更好,更便宜,卖的更好,一人至少想出一条来,说错了无妨,只管大胆地说”。
很多东西,只靠灌输没有用。刘封就是要通过制作椅子这些训练,让他们养成分工协作的意识和习惯。
通过叫他们积极思考,锻炼开放式思维,激发他们的创造性。从而提高他们的经营管理能力,积累处理复杂事物的经验。
这些能力一旦养成,不仅可以用于手工业和商业上,还可以用在军事和行政管理上。
这些人是自己亲手训练培养出来的,利益和前途捆绑在一起,忠诚度自然就高。
这就是自己团队的雏形。将来就要靠着这些人来打天下。
“若是城里多了,可以到乡下去卖”。
王木匠提出了一招。
“嗯,不错,这是个办法”。
“襄平有了太平椅,外地还没有,可以到外地去卖”。
陈二狗也出了一招。
“还可以到港口,卖给那些藩国客商,到边市卖给胡商”。
一时间,众人纷纷提出自己的办法。
“主公,我倒是想了一个不同的法子”。
陈大狗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突然发言。
“哦,大狗有什么好办法”?
“咱们的太平椅是头一家,今日又送给了彦方先生,幼安先生,太守,长史,他们都用咱们的椅子,咱们的椅子是不是就是最好的?今后再用些好木料,价钱贵一些,咱们一把椅子就能赚上别人两把椅子的钱”。
“幼安先生给咱们题字,不如就把‘太平椅’几个字刻在桌椅上,叫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咱家的。要不就烙上去也行”。
“不妨在城里城外立上几块牌子,请个画匠,把椅子和幼安先生的字都画上去,别人一看见,就知道咱家的椅子最好”。
陈大狗一番话,叫刘封简直有些震惊。
谁说古人傻?谁说平民百姓笨?纯粹是胡说八道。
这一番思路,既有广告意识,又有品牌意识,还有差别化战略,简直就是个营销高手啊。
陈大狗,行,没白跟我这么长时间,将来大有前途。仅仅是这一番见识,就比许多大人物高多了。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不是没有人才,只是不善于发现而已。
第61章 江东的消息()
跟刘封田庄里的热闹景象相比,江东一行人这里就要冷清的多。
虽然公孙康还继续供给他们住宿饮食,但他们的地位一直未定。随着时间的推移,辽东的其他人对他们也越来越冷淡。
自从刘封搬走之后,就一直也没有再回到驿馆。
孙尚香和徐舞蝶也始终没有到田庄去,倒是甘宁和苏飞两人,呆着无聊,时常到刘封这里饮酒,抒发自己的无聊和寂寞。
二月初二,终于等回了虞重,带来了孙权的消息。
孙权决定,答应公孙康的条件,孙尚香他们留在辽东,听候公孙康的调遣,帮助他平定周边。
随着天气变暖,积雪融化,辽东对周边用兵的准备,也加快了节奏。
孙尚香和鲁肃听了虞重的介绍,又看了孙权和周瑜的信,久久不语。
“郡主有何主意”?
鲁肃问道。
“还能有何主意?哥哥已经定了下来,也就只好如此了。子敬去跟甘宁说说吧,看看他有什么主意,明日就去见公孙康”。
鲁肃和虞重出去,就剩下了孙尚香和徐舞蝶。
“郡主,我刚才卜了一卦,此事大凶。跟刘封此前所得一致”。
“嫂嫂,不要再提刘封好吗?他此刻已经跟我们无任何关系,没见到他跟辽东人打得火热么”?
对于刘封,孙尚香现在的感情很复杂。
从内心讲,她不愿意刘封离开他们,但也知道,自己现在无力挽留刘封。
刘封离开了,这是无奈的事情。如果刘封回到江东,甚至回到刘备那里,她都能理解。唯独留在辽东,就在她眼皮底下,跟辽东人打得火热,叫她难以接受。
“要不到刘封那里,问问他如何处置此事”?
“此前他不是早就说过了么?再问他也是那些话,况且哥哥如今已经定下了,再问又有何用”?
“我总觉得公孙康没安好心。若是有意结盟,何必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定是想叫我们替他出力,然后借刀杀人,置我于死地”。
“虽然如此,我们还有选择么?但愿他能遵守自己的诺言”。
“不如我们直接返回江东,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徐舞蝶说完,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好笑。
“已经晚了,一是就这样回去,无法跟哥哥交代。二是公孙康也不会轻易让我们走”。
不一会儿,鲁肃和甘宁过来,加上孙尚香,三人就一起去见公孙康。呈上孙权的书信,说明了留下来的意图,公孙康显得很高兴。当场决定,江东军队参加即将开始的对周边部落的战争,拨付粮草,并且答应,从此江东可以从辽东购买战马等物质。
回来之后,鲁肃非常高兴,觉得此战之后,结盟大事可成。
甘宁是武将,对此不知可否,唯有孙尚香和徐舞蝶闷闷不乐。
甘宁回到营寨,找上苏飞,到集市上买了酒肉,就到了刘封的田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就这样做了。
刘封见两人来了,也非常高兴,于是就一起喝酒。
辽东地方,冬天将近半年是冬天。冬季是农闲季节,无事可做的时候,人们大多就在家里喝酒作乐。
此时饮酒之风盛行,辽东安享太平,百姓生活较中原和江南比较富裕。受了这种风气影响,刘封也时常饮酒。
不过他喝的不多,酒的度数也不高,就当啤酒喝了。
“二位为何闷闷不乐,可有什么心事”?
“唉,今日虞重回来,主公答应了公孙康的结盟要求,过些日子就要出兵,怕是再难跟太白一起喝酒了”。
刘封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此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有些吃惊。
“按说我如今已是辽东人,不该说这个话。但我们相交匪浅,还是要提醒二位兄长。我还是以前的说法,此事是个陷阱,不过是公孙康的诡计而已”。
“为今之计,不是结盟,而是如何抽身离去,设法自保。否则,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主公之意已决,我等又有何办法”?
甘宁喝了一口酒。
“太白足智多谋,临事每每都有预见。你我都不是外人,还请太白给谋划个计策出来”。
苏飞在江东一直不得志,在公事上很少发言,平常也少言寡语。只有在跟刘封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敞开心扉,吐露真言。
“若想脱身,倒也不是全无机会”。
“有何机会?太白快说”。
苏飞显得亟不可待。
“假借出兵之时,化整为零,秘密潜回海上。到了海上,公孙康便对你们无可奈何,想回江东,易如反掌”。
“如此岂不是辜负了主公使命”?
甘宁啊,你个死脑筋,这个时候还想着屁的使命啊,能活着回去就上上大吉。还想完成什么使命。
明知道那是个陷阱,还叫你们往里跳,孙权根本就没拿你们当回事儿。
连自己的妹子和弟媳都如此,何况你们?
那帮无耻的家伙,只有他们的野心才最重要,除了他们自己,还有什么不可以拿来交换和牺牲的?
“兴霸若是执着于此,我无话可说。吴侯对兴霸有知遇之恩,兴霸对其不离不弃,尚可理解。不过,吴侯一向视羽凡如草芥,羽凡何必还追随于他?此次即便回去,越是无功而返,羽凡今后前途,更加渺茫,倒不如就此离去,跟我留在辽东,或许能另创一片天地”。
刘封也不在乎更多,直接挖人了。
原本他计划直接跟甘宁也挑明态度,但目前看来,时机还不成熟,说了也没用。
许多时候,只有在走投无路之时,人们才会回头。
苏飞长叹一声。
“唉,我也知道此事难以成功。不过,兴霸对我有救命之恩,此时他身陷险地,我又怎能独自离去”?
“羽凡有情有义,封也不好勉强。将来若有危难之时,随时可来找我,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谢谢太白,来,飞敬你一杯”。
“实不相瞒,封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