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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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界-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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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定国坐在沙发里,静静地等着,直至姑娘们跳累了,一个个回到沙发上,歪坐在那里,喝着酒解渴。

    灯光重又亮起,这些姑娘已经面sècháo红,青的身体上蒙了一层淡淡的水气。

    待休息得差不多了,姑娘开始到处寻找着自己的衣服。等所有人都穿上了衣服时,还有一个人在那里寻找着,她就是李玉兰。一开始她还只是以为衣服掉到了哪个角落,但找遍有房间所有的角落,始终找不到自己的衣服。等别人都穿上衣服时,她才开始着急起来。以前这里也发生过跳脱衣舞时衣服被窃的事情。有时是别的人溜进来搞恶作剧,有时是被别的姑娘贪小便宜捡走了,也有时是关系不好的姑娘借机让人出丑。为了防止姑娘偷拿客人的钱物,ktv规定所有的姑娘只能穿这种没有口袋的工作装来上班,平时的衣服都放在了住处,她不知该到哪里找衣服穿,再说这么晚了,商店也已经关了门,不可能买到衣服了。

    李玉兰越想越急,有些乱了方寸。

    众人这才注意到李玉兰找不到衣服了,关了灯跳舞时大家都是**的,谁也不觉得谁异样,但等别人都穿好了衣服,只有李玉兰一个人光着身子时,强烈的对比之下,女人特有的羞耻感强烈地升上心头。平时在众姑娘面前心高气傲的李玉兰,现在想找个地缝钻下去的心都有。

    姑娘中有的帮着找,有的幸灾乐祸地看着。

    这时毛定国站了起来,走到李玉兰身边,轻声说:“姑娘,是不是衣服找不到了?”

    这时的李玉兰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也忘记了平时对毛定国的坏印象,眼中噙着泪,闪动着求救的目光,点了点头。

    毛定国说:“这样吧姑娘,你先别着急,我头两天给妹妹买了身衣服,正好放在车上,我下去拿上来,你先穿着。”

    李玉兰像溺水的人遇到了水面漂来的一根木头,感激地冲着毛定国直点头。

    毛定国转身走了出去,几分钟后拿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从里面掏出一件女装,递给李玉兰说:“你先穿上,不知是不是合身,先凑合着穿吧。”

    李玉兰这时哪里还顾得上合身不合身,抖开了胡乱穿在身上。由于过于激动,穿衣服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衣服大小还算合适,毕竟身上有了遮挡的衣服。

    李玉兰感激地说:“大哥,这衣服算我买你的,明天我加倍还钱给你。”

    这时的毛定国显得很绅士,他淡淡地笑了笑,说:“算了,就当我送给我妹妹了,什么钱不钱的。”

    毛定国的形象在李玉兰的心目中瞬间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粗俗的中年人,而成了贴心的大哥哥。

    陆良坐在那里,看着李玉兰穿的这件衣服,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头两天几个人合伙在服装店里偷的,后来被毛定国、牛金他们扣留下来的那件衣服么。

    想到刚才毛定国弯腰捡衣服的动作,再看看满脸感激的李玉兰,陆良在心里感叹:毛定国啊毛定国,你真是太有心计了。

    面对着毛定国jing心设计的圈套,年轻的李玉兰哪里还有分辨的能力。

    陆良在心中哀叹着,心里有些酸溜溜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一步步走进别人的陷阱,作为男人,陆良心中有种挫败感。

    回去的路上,毛定国的心情不错,一路吹着口哨。倒是陆良有些失落,变得沉默。

    毛定国以为他喝多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二十七、孩子择校是个问题() 
第二天陆良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迷迷糊糊拿起电话一看,是白令波。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不知道他找自己做什么。

    接通了电话,陆良问了白令波一些地质研究所工作的情况,白令波也问了他派出所工作的情况。聊到最后,白令波有些支吾。

    陆良知道白令波是个实在人,做事讲话不太擅长拐弯抹角,这种支支吾吾的语气说明他有事。

    陆良直接问道:“白班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白令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的兄弟,我打电话是有个事情想求你帮忙。”

    陆良说:“白班长不用客气,有事你尽管讲,能帮上忙我的会尽量帮。”

    白令波说:“我当兵时儿子没人照顾,一直在老家跟着nǎinǎi上学,现在转业了,宁海市的教育条件也好一些,我想把儿子接来上学。听说市实验中学教学质量不错,想让孩子进去,但户口不在那边,你能不能找人帮我办一下。本来不想求你,但在部队这些年耽误了孩子,总觉得有愧于他,所以来麻烦兄弟了。”

    白令波的这番话说得极其小心,陆良理解这个老转业军人的心情。他是除非迫不得已不会求人的,军人对家人的那份因愧欠而yu弥补的心情他比别人更理解。

    陆良说:“你放心,白班长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尽力的。不知这件事谁说了算?”

    听到陆良答应了,白令波喜出望外,说:“找到教育局长宋开友是最好了。”

    陆良说:“好,我找一下试试。”

    挂了电话,虽然这事答应了下来,但陆良不知道去找谁,在宁海市他熟悉的人并不多。他想到了市刑侦支队的小郑,怎么说支队也是个市级机关,跟市里面的领导打交道应该多一些,不知道他认不认识人。

    拨通了小郑的电话,听到是陆良打来的,小郑很是高兴,仿佛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他讲。毕竟跟小郑是同龄人,在一起工作得又很开心。陆良的倾诉yu也被激发了起来,跟小郑吹了一些在派出所工作的情况。听到陆良经常去ktv,小郑羡慕得不得了。听到派出所审案子时经常打人的时候,小郑跟他透露了一个消息:

    “现在公安部发了文,明确要求禁止打骂体罚。上边要求得很严,恐怕要拿一些出头鸟来杀一儆百。文件很快会到派出所,但派出所的人一惯对上边的文件不重视,可能传达不到每个民jing,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打人。”

    面对小郑的一再叮嘱,陆良很是感激,他平时对刑讯逼供这种事就不是很赞同,听了小郑的话,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这风头浪尖之上,自己可不能犯糊涂。

    陆良说:“谢谢兄弟的提醒,我一定记在心上。”

    最后陆良把话转到正题上:“我有个朋友想让小孩子上实验小学,不知道你认不认得人?”

    小郑听了这话笑了:“你真是骑着驴找驴,教育局局长宋开友就住在你们开发区,归你们沙嘴派出所管,你这个地方官还愁跟他拉不上关系?”

    陆良听了很高兴,也很犯愁,高兴的是宋开友就住在自己辖区,犯愁的是自己只不过是派出所的一个大头兵,哪里跟局长大人攀得上关系。

    小郑说:“这事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我真的跟教育口的人不熟。”

    挂了电话,陆良陷入了沉思。

    毛定国走了过来,看了他一眼,问:“你整天跟闷葫芦一样,哪有这么多不开心的事情,又有什么事啦。”

    看到毛定国,陆良心中豁然开朗,他在这里时间长了,说不定能跟宋开友认识。

    陆良把毛定国摁在椅子,敬上一支烟,又给他点上。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地深施一礼,正儿八经地说:“救星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毛定国被他逗乐了,抽了口烟,一摆手,说地:“少给我上眼药,有什么事要求我啊?”

    陆良说:“毛哥你认不认识宋开友?”

    毛定国想了想,说:“教育局长啊,谁不知道。”

    陆良说:“那你跟他认不认识?”

    毛定国说:“倒是没打过交道,你家是局长,我们是小兵,高攀不上啊。”

    陆良一听有些泄气。

    毛定国一看他这样子,说:“怎么了,我不认识没关系啊,我们可以想办法,你找他有事?”

    陆良知道毛定国是个老江湖,手段多的是,听他这么说,说不定有戏,兴致才又上来了。

    陆良就把白令波找他的事说了,毛定国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别管他是再大的官,在派出所这一亩三分地上多少还会卖我们个面子吧,不知办这种事行规是多少,我给你问一下。”

    说着拿出手机,翻了半天,拨了个号码:“喂,又他妈喝多了啊,我问你个事,正经事,找教育局长办孩子上实验中学的事行规是多少?什么?关系?我跟他老婆有关系,哈哈哈没见过面三万?这么贵,抢劫啊,好了,好了,我知道,谢谢,继续喝你的吧。”

    毛定国挂了电话,对陆良说:“三万。”

    陆良吸了口气,说:“这么贵。”白令波刚从部队下来,哪里有这么多的钱。

    毛定国说:“这样,我们去拜访这位局长大人一下,看他能不能卖我们个面子,给咱打个折。”

    陆良说:“只能这样了。”

    毛定国看了看表,下班还早,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

    又说:“给你的朋友打电话,问他最多能出多少钱。”

    陆良给白令波打了个电话,白令波一听要三万块,呆住了,说:“我只有一万块的存款,拿不出这么多。不行就算了,让孩子上普通学校也一样,关键是看孩子争不争气,学校好坏倒是将要的,谢谢兄弟。”语气里透露着一万分的无奈。

    听白令波难受,陆良深深同情这个为部队奉献了几乎一切的老兵,他为部队奉献了人生最美好的青岁月,牺牲了与妻儿团聚的宝贵时光,又摧残了自己的健康。当他两手空空离开部队后,他所有的付出没有人再关心,它们像一片烟云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人们看重的是实惠,是切切实实的真金白银,对于这种付出,很少有人记得,也很少有人在意。陆良心里也不好过,安慰他说:“没事,我再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陆良说:“他只能出一万。”

    毛定国说:“知道了,你去取一万块钱,有没有,你没有我去取。”

    陆良过意不去,说:“哪里还能再让毛哥出钱。”

    陆良出去取了一万块钱,用报纸包上,两人上了jing车,毛定国一踩油门,车子向市里开去。

    教育局位于市中心的位置,是个不太大的院子,几栋有些破败的楼房。看到有jing车进来,大门口的jing卫打开电动门让他们进去。

    毛定国摇下车窗,丢给jing卫一支烟,说:“兄弟,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事要找宋局长,他在哪里办公?”

    jing卫一指最后面的一栋楼:“三号楼606。”

    毛定国把车子停在三号楼前面,下了车,整理了一下jing服,挺直了腰板和陆良一起往楼上走。

    坐着电梯,两人上了六楼。

    606房间开着门,毛定国往里看了一眼,是一间很大办公室,几乎占了半层楼。门口没有任何标志,如果不是jing卫告诉他们,还真找不到哪个是局长的办公室。

    毛定国嘀咕了一句:“都说机关的门难进,脸难看,我看啊,进来也不一定找得着人。”

    606被隔成了两间,外面的一间一个秘书样的年轻人正在埋头写着东西,里边还有一个套间,应该是宋开友办公的地方了。

    毛定国在门口敲了下门,秘书抬头看了一下他们,看着两人穿着jing服,站起来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毛定国知道不能显示出是来求人的,不然直接就被秘书挡在外面了,哪里还见得着局长。

    毛定国一脸严肃地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找宋局长有点事情。”

    听说是公安局的,看他们又是一脸的严肃,秘书不知是什么事,说:“你们先等一下,我进去汇报一下。”

    说完,秘书转身进了套间。

    趁秘书进去的时间,毛定国打量了一下这间办公室。这间大大的办公室还是相当气派,墙角处摆着几株高大的绿sè植物,摆着一套黑sè的真皮沙发,一个大大的茶几。

    想着自己逼仄的办公室,毛定国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这帮狗ri的领导说一套做一套,整天说基层第一,哪里见过基层有这么大的办公室。”

    正想着,秘书回来了,对他们说:“宋局长请你们进去。”

    两人进到套间里面,里面的设施更加豪华,一张硕大的红木的办公桌,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教育局长宋开友就坐在办公桌后,不知道二人的来意,他还是保持着相当的客气。站起来迎了两步。宋开友四十多岁,有些秃顶,所以看起来有些老气。戴着副黑框眼镜,小小的眼镜,鼻子有些钩,可能是平时山珍海味吃多了,开始发福,肚子露在腰带外面。

    握过手,宋开友把两人让在沙发上坐下,冲着外面叫道:“小张,过来给两位jing官倒上水。”

    秘书小张过来倒上水,用得应该是好茶,水冲下去茶香四溢。

    毛定国也不客气,端坐在那里受用。

    等秘书走了,宋开友问:“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毛定国望了望打开着的门,宋开友会意,对外面说:“小张,两位jing官有要紧的事,你把门关上。”

    小张从外面把门关上。

二十八、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 
等小张把门关好,宋开友问:“两位jing官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毛定国这才笑着说:“宋局长,我们是开发区沙嘴派出所的,有个事情想麻烦你一下。”

    听说他们是来找自己办事的,宋开友心情轻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变了,不再像刚才那么随和,一张胖脸上似乎罩上了一层官威。对这副扮相,他们这些官老爷是最擅长的,不用培训,无师自通。

    宋开友说:“jing官有什么事尽管讲,凡是我们职责范围内的,我们责无旁贷。”话说得比总理都冠冕堂皇,距离拉得比长征都远。

    毛定国不理会他这些,说:“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孩子想到市实验中学上学,但户口不是那边的。要是别人,这事我就不管了,这孩子情况有些特殊,他爸爸以前在部队是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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