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想听一下周扬的意见,毕竟,提炼厂现在都是他一个人在忙活着,安排一个人进去,会不会让他感觉到不舒服,他必须听一下周扬的意见。
他举起杯子,说:“今天这事先放一放,我们是来喝酒的,来,为了欢迎我这个妹妹到宁海来干一杯。”
是夜,钱老四、郭强等人喝得大醉,陆良也有些不太清醒,至凌晨才尽兴而归。
第二天,陆良给周扬打了个电话,把郭燕的事跟他讲了一下,周扬挺高兴,说:“我一个人在这里财务、管理、营销全都抓,快忙不过来了,你赶快让她下来。还有,下一步我就准备去一下日本,联系几个客户,我想把重点放在营销这一块,不然产量上来以后,产品卖不出去就是lang费。”
陆良听他说得真诚,就同意了,又找郭强聊了聊,郭强没有意见,他也挺为妹妹找工作的事发愁,但又没能力替她解决这个问题。他隐约觉得这个社会在变化,以前的那些就业观念需要变了下了,再说,他也觉得跟着陆良,肯定会有前途,现在是经济社会,只要收入高,别的事情都好解决。
听到周围人都没意见,陆良决定把郭燕留下,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到自己办公室来一下。
郭燕正在郭强的办公室,接到陆良的电话,一分钟不到就杀到了陆良的办公室,进门就问:“哥,你是不是让我来上班了。”
陆良示意她坐下,笑着说:“你别慌,我告诉你,我的提炼厂在下边农村,电玩室就在旁边,你想怎样上班?”
郭燕说:“我肯定是想留在宁海。”
她回答得挺爽快,陆良问:“那么下面怎么办?”
郭燕说:“包括你以后要开的连锁店,我不可能固定在一个地方上班。我已经给我在你这里的工作做了个定位,我以后就是财务总监,所以,我只负责整个集团的整体财务工作,至于每天每个地方的现金活动情况,还是由他们每个地方来找人负责,我从整体上把握,记住,哥,我是会计,不是出纳。”
陆良看着她一脸憧憬的样子点头,表示认同她的想法,看来小姑娘对即将工作的地方信心满满。
郭燕说:“所以啊,下边的提炼厂我定期去处理一下就行,不用天天在那里。我就呆在电玩厅这里,因为这里需要人手,我暂时充当一下出纳,帮着搞搞管理,等以后连锁店开多了,就找专门的收银人员。哥,你看怎么样?”
陆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拍桌子,说:“可以,就这么定了,你今晚跟我回家,就住在我家里,一是安全,二是节省你的开支,怎么样?”
郭燕的脸上马上开了一朵太阳花,说:“那太好了,不知嫂子欢不欢迎我?”
陆良说:“那就看你怎么表现了,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嫂子拿下!”
小姑娘举起一只胳膊,挥动了一下拳头,一脸的革命必胜精神,说:“是,一定要把嫂子拿下。”
七十、尴尬的同居()
当晚,陆良就把郭燕带回到橄榄小区的家里,肖名远与刘玫在这里住习惯了,每天一早一晚到海边转一转,还可以看看士兵们训练,连一开始反对搬过来的肖名远,都不再想回到医院小区的老房子里。
肖菲也在家,看到陆良领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走了进来,不知是何原因。陆良先不说让郭燕住在家里的事,只是介绍说是郭强的妹妹,到宁海来找工作。
郭燕嘴巴甜得不得了,见了刘玫,就坐在她身边,阿姨阿姨不停的叫,不一会儿,刘玫就笑得合不拢嘴,拉着郭燕的手不放了。看到肖菲到厨房里做饭,郭燕赶快跟了进去,肖菲本来就不是很会做菜,只是陆良平时很少在家帮不上她,她也不想让逐渐年高的父母做饭,所以自己坚持着下厨房学做菜。郭燕是贫苦出身,从小就跟着妈妈学会了做菜,平时父母到田里忙活,她就承担起家里做饭的任务,所以是把做菜的好手。她先是给肖菲提了一些意见,最后忍不住了,自己拿过锅铲,系上围裙,亲自干了起来。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勾人食欲的饭菜香味。
人不喜欢被人掌控,但遇到某一方面比自己强的人,却会对其有依赖心理。肖菲也是这样,刚开始对郭燕在一旁的指点有些不快,但慢慢地,看到郭燕做菜的确有一套,反而感觉一阵轻松,乐得跟在她后面学习,而不必再去承担那心理和体力上的双重劳累。等饭菜上桌,两人已经谈笑风生,俨然如相识好久的姐妹。
看到短短的时间内郭燕就让一家人都接受了她,陆良会心地笑了,看来这小姑娘的情商实在是不低。饭桌上当他把郭燕要住在家里的消息说出来后,没有一个人反对了,于是,郭燕就在客卧里住下。
正值七八月份盛夏的天气,为图凉快,肖菲穿了一件短裙,露出臀部以下长长的一截大腿和小腿。肖菲的腿部是陆良最喜欢的地方,她的小腿笔直,但不是很长,大腿的部分更长一些,从膝盖往上是直直的一段,再往上就开始变得丰满浑圆,看上去既结实又丰腴,每每看到她那双堪称完美的腿,陆良都会起反应。
他坐在那里算了一算,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夫妻生活了,他的心一阵酥麻。
等肖菲收拾完卫生,肖名远两口子有早睡的习惯,出去转了一圈之后,钻进了空调卧室睡觉了,郭燕也在客卧里关上了门。陆良走到肖菲背后,从后面把双臂伸到她的腹部,环拥在她的腰上。刚结婚时,肖菲有些传统,放不开,在夫妻生活这方面表现得不是很强烈,但结婚以后,慢慢品尝到其中的甜头,变得有些欲罢不能。陆良从背后拥住她,她的臀部感觉到一根热热的东西抵了上来,身子一下子软了。陆良横抱起她,走到卧室门口,用脚打开了门,进去后用身子把门关上,急走两步,把肖菲放在柔软的床上,肖菲的一双热唇已经递了上来,两人迅即缠绵在一起。
二人欲不可遏,浑身的衣服被一件件杂乱地抛到地下。正当陆良分开那双让他沉迷的双腿,准备长驱直入而后纵情驰骋之时,隔壁客卧突然传来郭燕一声轻笑:“哧。”
两人的神经顿了一下,就像被一把大锤在头上重重一击,陆良停了下来,望向隔开客卧的那面墙。他们的床质量很好,又很软,尽管二人动作狂野,但陆良确信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为何郭燕要笑呢?
他疑惑地望了望身下的肖菲,肖菲咬着嘴唇轻笑着看着他。陆良心里一荡,赶快翻身上马,继续驰骋纵横,但心里总担心隔壁又会传来什么动静,还好,直到风停雨住,二人停下来,享受风和日丽的宁静,隔壁再没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郭燕神色如常,并无任何的异常。郭燕看到肖菲就说:“昨晚我同学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太好笑了,我给你们念念:我那天去演出了,节目是笛子独奏当枫叶红了的时候,当报幕员报完节目以后,我泪奔了,她用甜美的女声,操着标准的普通话说:下面请听犊子笛奏,当红叶疯了的时候。哈哈,笑死我了!”
原来如此!看着笑得直不起腰来的郭燕,二人相视一笑。肖菲在陆良耳边轻轻说:“不如让她到医院那边住吧。”
陆良觉得也有道理,住在一起,毕竟不太方便,但他看郭燕一派开心的样子,不忍告诉她,就把她带到了电玩厅,交给了任汝荣,自己找来了郭强。
他拿出医院小区的钥匙,交给郭强,说:“郭强,我现在住的地方离这边比较远,我回家的话可以开车带着小燕,可是如果我不回家,她回家就比较麻烦了。我考虑了一下,这样,让她住在我医院小区的房子,那边什么家具都有。我怕她一个女孩子住不方便,你陪她一起住,值班的时候你还是住所里,不值班就回去那里住,你也到了谈朋友的时间,老住在所里也不方便。”
郭强听了就明白,一定是陆良觉得住在一起不方便,才会这么安排。他推辞道:“不用了,队长,我今天出去给小燕租间房子住,这样更方便。”
陆良把钥匙塞给他,说:“我已经跟你嫂子商量好了,那边的房子总要有人住,房子有人住就不会荒,就当你们帮我照看房子了。”
郭强只得接下钥匙,说:“真的是谢谢队长了。”
晚上他接到郭燕,问:“昨晚你在队长家里怎么样?”
郭燕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没事儿啊,挺好的,他妈还有他老婆对我都挺好的,特别是老太太,见了我就不拉着我不放。”
郭强又问:“睡觉时呢?”
郭燕一头露水,说:“没什么啊,昨晚我同学发给我一条短信,超好笑,我看着都笑出了声来?”
郭强拿出手来,说:“把手机给我看一下。”
郭燕问:“你要干什么?”
郭强说:“我想看看你那条超好笑的短信。”
郭燕把短信翻出来,手机递给他。郭强一看,收到短信的时间是十一点半,他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欲哭无泪地看了一眼妹妹,郭燕愣在那里,一脸的莫名其妙。
陆良回去把让郭燕到医院小区住的决定告诉了刘玫,老太太还很是不舍,说:“多好的小姑娘啊,我看到她就开心,就让她住在家里好了。”
肖菲说:“没事,妈,你想她了,就让陆良带她来吃饭,反正她就在这里,还有,她住在那边,还可以帮我们收拾一下房子,不然,你过段时间去看的话,房子里到处都是蜘蛛网。”
刘玫有些不放心,问:“那么她一个小姑娘家的一个人住在那边安全嘛?”
肖菲说:“你们都不在时,我一个人住在那里你们也没有担心过我的安全,没事,你放心吧,陆良安排她哥哥跟她住一起。”
刘玫这才放心,但眼望着门口,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肖燕在电玩厅每天充满精力地工作,历尽奔波后,她终于找到了工作,虽然不是常人心目中的好单位,但她很知足,觉得自己这份工作应该是有前途的。
七十一、悲惨的命运()
心理得到满足的人,是幸福的,而住在红船村三十多平米的出租房里的陈正会就没有那么幸福了,她不但不幸福,在她的生活里简直就是充满了不幸。
她今年五十四岁,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了将近十岁,不足一米六的个头,脸色蜡黄,头发已经花白,背还有点弓,这让她显得更加的瘦小。她眼睛不小,但看人的时候眼总是眯着,这是因为她的眼睛看不清楚远处的东西。她并非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而是流了太多的眼泪,是眼泪让她几近失明。
她的不幸是从她的婚姻开始的,不到二十岁,她嫁给了临村的马家,真实她是不愿意嫁的,因为她听说过那个叫马二的人脾气暴躁得狠。但她娘接受了人家着头猪肉,几床绣花的被子,就答应了了马家的提亲。她拼命抵抗,说出狠话,宁死也不肯嫁到马家。临出嫁前一天,家里的婶子大娘都来劝她,不要犟,娘话不听,是要遭报应的。最后,她咬了咬牙,抹了抹眼泪,心里说,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命是娘给的,这条命就是她的,娘就是我的天,如果这个天不为自己考虑,那么自己反抗又有什么意义,路就按她说的走吧。
刚结婚时还好,没多久,大女儿出生了,长得像她,大大的眼睛,爱说爱笑,但性格也像太,犟得很。第三年,有了儿子马小荣,儿子长得像父亲,小眼睛,皮肤白白的,但从小性格就有点软,跟小姑娘似的,成天跟在他姐姐后面。
女儿长大后,能说会道,并且很有生意头脑,从小就从地里捡些野菜到集市上去卖,算账比她都快,长到十八岁,与十里以外的苗家结了亲,生了个儿子,日子过得还算殷实,两口子感情还好。正当陈正会觉得自己的忍耐为自己的人生带来转机的时候,她的生活却彻底改变了。
在她女儿的儿子满一岁的时候,女婿却染上了毒瘾,先是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再就是卖家里值钱的东西,最后发展到打毒瘾犯了后打老婆。她女儿被打的最厉害的一次,是被女婿揪着头发,按倒在家里水泥地上,这个禽兽在毒瘾的折磨下,已经丧失了人性,拿着穿皮鞋的脚拼命往她头上踩,等被人拉住时,女儿已经缩成一团,被打成了一滩泥一样。
她赶快安排人把女儿接回了家,不然好好的活人,非死在那个禽兽手上不行。
女儿回来后一直喝头疼,看得她心里跟刀扎一般地疼。突然有一天,女儿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一句话不说,突然,抄起桌子上的一把擀面杖就抡在了她的头上,一边打,一边叫:“谁让你把我嫁给他,谁让你把我嫁给他!”
擀面杖打在她的身上,痛在她的肉上,女儿的哭喊落到耳底,痛在她的心里,她的心在滴血,一滴滴清楚地滴在她的心头,掩盖住女儿暴风雨般的喊声。
正当她感觉自己要被打死的时候,女儿突然停了手,丢掉手中的擀面杖冲了出去,跑出院子,没了踪影。她追了出去,邻居们来了,看着满头是血的她,惊呼:“丫头疯了,我看到了,一边哭,一边笑地跑了。”
女儿一去就不知踪影,她找了多少地方,田间地头都找遍了,最后到了城里,从进城的车站开始,一直找遍了周围的饭馆商店工厂,就是找不到她的影子。女儿是娘的心头肉,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突然没了,她的心空了一半,她常常做梦,梦到女儿在外面受人欺负,多少次都是从梦里哭醒。
后来马二不知从哪里听说女儿到了宁海,带着她一路找了上来,当看到女儿的时候,她的头轰地一下子,一阵眩晕,她差点没有摔倒:女儿竟然跟马二的亲外甥、女儿的表哥住在了一起。
做孽啊!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恶运一次次地降临到自己头上。
马二怒不可遏,用指头粗的麻绳当街抽她,抽得她脸都青了,但她死活不走,死也要跟表哥在一起,嘴里喊着:“我要嫁给表哥,我要嫁给表哥。”听到女儿的叫喊,她的心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