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哈迈德被这货给逗乐了:“怎么可能,我需要你活着,不然给你拍照片还有什么意义,死人街道上多的是,我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说吧,我时间很宝贵的,你还有,我给你最多4分钟。”
“我们发现你们正在洗劫城内市坊商铺内的财物。”
“等下啊,这只是些战利品而已,谈不上洗劫吧,洗劫的定义好像是在干掉主人后产生的行为吧?显然,主人们并没有被我们所害,是他们自己离开的。”艾哈迈德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在主人存在而不惊动主人的情况下取走本应属于主人的物品,那叫小偷。在胁迫主人,或者干掉主人而获得主人的物品才是强盗行为,即你所说的打劫,洗劫,显然我们不在此列。
如果你来只是说这个的话,我觉得还是拿这一两分钟给你多找几家报社给你拍照片吧,你看上去挺上镜头的。”
来人急切起来道:“我们的长官想和你瓜分这些物品。”
“瓜分?我听起来怎么那么不文明呢?”艾哈迈德眼皮跳了跳。
“我们不需要太多,我们拿7成就行,剩下的你们可以留着,我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艾哈迈德听了后一愣,接着放肆地大笑起来:“你们都是白痴么?什么叫你们拿7成就行?这都是我的人用鲜血换来的,别说7成这么可笑的数字,一丁点都没可能!
再说了,这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这么义正言辞地让我交钱?你们平时搜刮地还不够多吗?据我所知你们的进攻刚刚被我们击退,证明你们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什么远东第一雇佣兵团,扯淡!
想要钱,可以啊,光明正大的从我手机抢啊,这种事你们不是干的不少嘛,应该挺有经验的吧,今天这么客客气气地和我讲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来人啊!把这个人拖下去!”
亲信们一听到艾哈迈德叫唤就踏进了房门,正打算把这条死赖皮狗拖出去,这不混蛋么,看样子这个白皮猪冲撞了首领,虽然首领有话要留他一命,但是没说其他的,这就可以先卸他一条腿什么的了。
被捆地结实的雇佣兵来使听到艾哈迈德这个有点想撕票的话语,他也没打算在人多面前留着点什么了,他发生了他应该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叫喊声:
“炮击!全城炮击!我们的长官决定对内城市坊区进行全面炮击,投入了包括港口岸防炮内所有的大小火炮,他们是想着如果没得谈就摧毁整个内城的!”
火炮艾哈迈德听了前面两句后就示意手下人退下去,看着已经在地上被拖离了一段的雇佣兵来使,他也没想坐着了,他站起来就走近了过去:
“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有什么可能在这个关头骗你!如果我不说,我也有可能死在这种炮火之下,很冤枉的!”
艾哈迈德哼了一句:“那你怎么不早点说?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我又不是专业的谈判专家!我只是个信使!长官们的原话就是我的话!反正现在的路只有三条:
要么你把7成的财物给我们,要么你们留下来给整个市坊陪葬,要么你们见好就收退出内城。”
“就我个人看来,第2条路是跟不可取的,第3条路会让你们处于劣势,因为我不相信你们的人在野战中能和专业的士兵打的不分上下,显然第1条路才是正确的选择!”虽然像条死狗一样倒在地上,但是他说话的口气毫不掩饰自己这边的优越。
艾哈迈德脸上不屑一顾,心里头却有点打寒颤,他可是见过那超大口径的岸防炮的,他有一次和一个知道一些底细的白人大学同学喝酒时听他提起过。
那个同学当时描述到:你是不知道啊,这种炮当时是德国人的无畏舰舰炮,德国人战败后,船都抵债给了英国人,而英国人最后因为欠了荷兰国王一点钱,就拿出了一些实物抵债,其中就给了8门无畏舰的舰炮,本土分了4门,剩下4门都给了巴达维亚!
他是真的有点发寒,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深知无畏舰舰炮的危机根本就不是陆军可以抗衡的力量,而他的人更是连陆军都不算的人,他无法想象在自己的一念之差下会有多少人命丧黄泉。
其实艾哈迈德不知道的是,因为工事的原因,4门部署在巴达维亚的无畏舰舰炮,其实只有两门是可以朝着陆地方向开炮的,剩下的两门炮因为工事古老一直没能来得及改建翻修而只能把射击方向朝着海面。
就算是这样,两门舰炮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了,这可是当今世界数一数二的杀人利器,让人根本生不起抵抗的决心。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艾哈迈德屈服了,他也不想拿着刚到手看起来也蛮多的财物逃出城,正如他所说的一般,在野战的情况下,自己的人根本不是雇佣兵们的一合之将,最后的结果无非是人财两空,逃亡海外。
这当然不可以,血已经留了,就没那么容易收的回去了。他只能继续走下去,不过利益方面他还是想努力争取一下:
“你看这样行不行,7成太多了,你也别想威胁我,我们还算有的人,留下一批人搞破坏没什么问题,不是要陪葬吗?我们还有第4条路可以选。
我们就下一批人让他们和市坊陪葬,我们出城带上现有财物撤离,当然还有你。你们的人发现你没回来,自然会认为我们把你干掉了,他们一开炮,我就成功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靠,这死老头子!算盘打得还挺精!当初到底是谁让这些土著读书的?有文化的土著虽然还是土著,但是明显难缠了很多好吗?
本章完
257 简德事变(22)()
雇佣兵信使听艾哈迈德这么说后也发现了个漏洞,就是自己谈判的情况长官那边也无从得知啊,这可是让这土著老小子钻了空子了,简直混蛋啊。
“我们7,你们3,怎么样,考虑下吧?”艾哈迈德忽然发现自己貌似抓住了对方的命门,笑眯眯地问道。
“太少了,他们不会同意的,我也不和你废话了,我直接跟你说我们的底线吧,我们有3个长官需要这批财物,你怎么分配你再想想?3成是不可能的,一个人只能拿到一成,换做是我我也不可能同意。”
“你说的其中一个长官不会就是你自己吧?你也想拿一份是不是?”艾哈迈德啧啧两声,一脸怀疑。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至少我不回去的话,你最多拿你手上的东西离开这里,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看着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艾哈迈德摸了摸他的八字胡,也是,他们就算撤离了内城他们该开炮还是会开炮的,看来他们就是想在把城市毁了前捞上一笔罢了。
在想明白后,艾哈迈德做出一副很艰难的样子:“这样吧,我们可以55分,这是最多的让步了,我们多少还能拿一点,你们是什么都没有了,你回去吧,我放你走,就把我刚才的话带给你的长官。”
“不用了,我现在就可以做决定,5成就5成,这也刚好是我们的底线。”
艾哈迈德笑道:“看来我没猜错,3个人果然有你一个,不然你为什么能答应下来,市坊内的钱财可是一笔大数字。行了,来人!给他松绑,送他会荷兰人那边去,别让其他族人看到了,对了,把他嘴堵上,手就先别松绑了,就这样送他回去吧。”
虽然看上去很是搞笑,但是雇佣兵来使开始默默承受了下来,在回到自己这边的防区后,那几个艾哈迈德的亲信才指着路让他离开他们的视线。
两个营长已经再次来到了前沿阵地,他们在第5,6街区的主要街道上都布置了沙袋铁丝网等防御物资,同时构筑了比较简易的防御阵地,阻挡了土著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终于等到土著人不再有力气进攻后,雇佣军团的人开始了有一发没一发的骚扰,此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土著们领到的清粥不时被迫击炮炮弹扬起的灰尘所污染,气的堵在各种废墟,残破建筑,简易工事中吃饭的土著直骂娘。
在东印度,种植小麦的产量远远不如种植水稻的产量,所以完成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东印度出口稻米给西澳,西澳则出口小麦给东印度。
这两个地方形成了互补,因为白人和华人的北方人普遍以小麦加工的面包面食为主食,而东印度土著和华人南方人普遍以稻米为主食。
西澳移民的华人中,华人南方人还是占了大多数的,稻米需求量很大,但是西澳大利亚州不太适合种植稻米,最主要就是需水量太大了,再加上上百年的欧洲殖民,都是小麦为主,随便更改一种定型了的作物是一个很不明智的做法。
东印度土著们吃的东西也没什么好介绍的,他们平时也很少做饭,因为做饭需要更多的米才能吃饱,一般都是喝粥,顺着米汤能更好地为荷兰殖民者服务。
想想,单纯的米可没有米汤加米那么能饱腹吧,再加上正常人可以不吃配菜连续喝下5,6碗米粥,但是你叫他不配菜吃5,6碗白饭试试,看他不吐出来?
东印度土著平时也莫得吃肉,主要大部分人是穷,也只有他们过重大节日的时候一个部族才能聚在一起吃一次比较丰盛的肉宴,其余时间基本上是喝着米粥就着各种自己附近的水果野果裹腹,青菜都没有。
虽然武装土著们不算正规的军事人员,但是战斗仍旧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再加上在市坊内洗劫也在几家糕点店抢了一些面包蛋糕巧克力糖果什么的,倒是让土著们在纷纷抱怨自己的粥被污染后开了一次洋荤。
土著们一边啃着白皮猪们发明出来的面包一边诅咒着白皮猪们不得house,看样子对面也在吃饭,一股很香蘑菇汤的味道飘了过来,惹得土著也很不得自己那两门炮也能给他们轰上几炮,让他们尝尝加了料的“蘑菇汤”!
后面一问才知道那些开炮的也都在吃饭,也就相对平和了一段时间。也是巧,双方在下午1点整又互相攻击了起来,步枪机枪迫击炮响个不停,鲜血染红了街道,十字路口的建筑布满了斑驳的弹痕弹孔,一块块混凝土石砖正在脱落,露出了内部房间的样貌。
不过双方都没有时间去观看家居设计师的作品,大家都在你死我活的朝对方开火,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土著们打了一段时间后发现雇佣军团的人根本没有攻上来把他们赶回去的意思,就一个劲在那里防守。
督战队敦促着那些没有枪的,负责运输弹药的土著看到有自己这边的人阵亡后马上接管他们的步枪,马上开始射击,甚至街道两旁的建筑物的窗口都伸出了土著们的枪口,和对面的雇佣军团对射,以图打开局面。
雇佣军团自然不是傻子,不可能占尽优势而不上前,之所以不上算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不,两个营长趁着大家都在都在吃饭的功夫又回到了内城的军团长庄园处,打算通报一下目前的战况。
虽然军团长对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没多大兴趣,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手下来亲自汇报而不是打个电话来汇报,自己也不可能做一副不易近人的模样出来是吧,臭脸给谁看呢是吧?
于是让亲卫们搜罗过他们全身确认没有别的武器后,就示意可以让他们进来。
其中一名营长在老仆人的注视下有些匆忙的扔掉了刚抽两口的烟,在石板路上踩了三脚,老仆人没太留意,就请了两人进去。
老仆人没想到的是,这三脚是有规律的,是一句暗语,意思是“行动”。
258 简德事变(23)()
还是那个房间,两个营长还是像之前那般垂首立着,军团长则是在那里用着午餐,他的餐刀利落地切开了一小块还带着血的牛排,用着叉子就塞进嘴里,房间很安静,安静的只有军团长的用力嚼着牛肉的声音。
“你们用过午餐了吗?要不要一起吃?”军团长嘴巴一边动着,一边含糊着招呼两人,又一边往自己的酒杯内倒了点甜酒。
“老大,我们有件事需要汇报下。”
军团长把牛肉吞下,喝了一口甜酒:“本来不想见你们的,都是上过战场那么多次的人了,大口径火炮该有的声音,即便这个房子再怎么隔音,也应该听得到才对。
就是说,你们还没有命令火炮们开炮摧毁内城市坊,我不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又或者是打什么主意,现在你们可以用我这里的电话给他们下令,现在就开炮,还不算晚。”
“老大。”那个刚才扔烟头的营长走了上来,后面看着的老仆人有点想阻止的意味,军团长阻止了自己老仆人的动作,让他稍安勿躁。
那个营长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顿了顿,又补充了几句。
“哦?和土著抢到的财物进行分账?你呢?你想怎么分配的?”军团长听到他们两人私底下和土著缔约了个分赃条约,心底里虽然有些动怒,不过脸上倒没有什么变化,他用着前一句话的语气问着还在原地的那个营长。
现在原地那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按道理来说,他和他一条阵线应该直接站在他旁边大声说出来的,没必要过去和军团长耳语,这是怕自己知道吗?天啊。
他手心有点冒汗,催促了他先声夺人的想法:“老大,我们只拿到了3成,就想着我们一人拿一成的份额,不过啊!”
嘭!军团长不知道何时掏出了一把左轮手枪,一枪就结果了还在解释的那位:“不过什么?就你还想独吞钱?”
估计这位营长死了还不明白为什么他急着撇清关系都难逃厄运,他明明声称只要他的那一份啊,相对来说他们这些行动派能拿到其中一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过他倒是忽略了军团长能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么久的主要原因——够狠。主要他觉得你有一丁点不对,他就会马上除掉你,以绝后患,就像今天一般。
刚走过去和他耳语的营长说的几句分别交代了:1,用全城火炮威胁土著实际拿到5成的事,2就是站在原地不动那位想虚报只拿到3成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