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比利时人在荷兰殖民政府的雇佣军团中占了很大的比例,因为大部分比利时人都会讲荷兰语,很受殖民政府的欢迎,至于本土的荷兰人,除非他强烈需求这份工作,否则都不会给他们过的。
但是比利时是什么地方?一个讲荷兰语德语法语的国家,一个在非洲有殖民地的国家,民族成分就足够复杂了,比利时有白人,白人分很多民族,也有黑人,也分很多民族。
法国也是如此,法国很看重殖民地,就拿二战来说,总共有超过30万的非洲黑人为了法兰西而战,他们自认为都是法国人,说法语,吃法国事物,行事作风法国化……
哪怕白人们不想承认,但是他们也是一批可以利用的男丁,所以基本都是照单全收,何况是一战结束后欧洲各国的适龄男子大幅减少,想做这种工作的就更少了。
为了达到目标人数要求,雇佣军团内的黑人雇佣兵也有上百人之多,除了黑人之外,拉丁美洲因为也没有怎么受到一战战火波及而招募到了不少拉丁裔的雇佣兵。
至于作战经验怎么来的?那自然是剿匪了,巴达维亚的巡防司令部就是给剿匪的部队提供的,能一直用作城防的雇佣兵部队没有,都是这个换完换这个,轮流拉出去练兵。
在这次简德事变发生之前,东印度的枪支管理很是严格,因为他们知道单靠个万把人的力量不足以完全战胜有武器的数千万东印度土著,所以他们在各个方面入手杜绝一切可能性。
有些土著人的首领也很敢于反抗,经常用土制炸药埋伏东印度的物资车队,物资火车,抢夺他们的物资壮大自身。
但是由于“印奸”很多,哪怕他们躲进深山老林也会被已经越来越多经验的雇佣军团翻出来吊起来打,状况属于哪种很低级的添油战术,反而让东印度的雇佣兵们身经百战。
“该死!你说没有列强在支持这些土著我还真不信!这些枪炮土著们是怎么弄到的,爪哇岛就这几个港口,我不信他们会随便选个地方把枪炮拖上岸然后穿越深山老林突然杀到巴达维亚!”已经匆匆赶来的一个营长把那个原先打电话通知各处的副营长指挥权接了过来。
“长官,我怀疑他们是买通了哨卡检查的人员,不然偷渡进来的不可能有这种火力!要知道我们在北边还有岸防巡逻舰,不可能从北边过来,那就只有南边了,可南边就是不毛之地啊,人过来都很难,别说拉着那么多枪炮!”副营长蜷缩在一处掩体内大声回复着。
“我们的迫击炮呢,给我还击,把城墙都给我炸了,混账!我还没有被土著人的炮炸过,我真是长见识了,土著人这么胆肥,等着受死吧!”
他们这些雇佣军团的人都不知道对方来的是坦克而不是大炮,见过坦克的人都已经是去见上帝了,虽然坦克在城墙上很是让人瞩目,但是坦克每次垂低炮口,炮弹出膛之时都会被气浪掀起浓厚的烟尘。
在低处的内城市坊之中,建筑物都只有两层的高度,不高,也足够让人看不清千米之外的烟尘滚滚之处到底是坦克还是大炮了。
“上二楼,速度!速度!”一名雇佣军团的迫击炮手带队冲上了已经被波及到了的街边建筑之内,顺着已经被炮弹穿顶而入炸塌一半的楼梯到了2楼,就开始着手布置迫击炮的阵地。
他其实想着上楼顶好些的,楼顶的高度和城墙高度差不服,视角良好,可以比较准确测量各项指标,但是他们运气不太好,去楼顶的楼梯被炸塌了,楼顶天花板一个大大的洞透着灿烂的阳光,果露出来的钢筋附近还弥漫着一些可以见到的飞扬尘土。
他一个手肘打破了已经不知道怎么开的玻璃窗,举起拇指开始测量,口中报出一个个数字:
“距离1700,位置xxx……空爆弹三发极速射,放!”
炮组的成员一个个马上装填空爆弹,填好高低机方向机,一名炮手猛地一拉,空爆弹极速地飞跃了天花板的大洞,朝着目标飞去,而后另外一名拿着准备好的新炮弹马上装入其中,很快就是又一发新的炮弹被发射出去。
由于选用的是人员杀伤用的空中爆炸炮弹,炮组观测手眯着眼睛连忙开始查看情况,由于没有带上望远镜,只能靠这个目视查看情况。
看着3发空爆弹接连在他所选的目标上爆炸,他不由得有些期待,但是很快现实就让他大吃一惊。
“上帝!那不是炮!他是一辆坦克!天啊,伙计们你们快来看!”观测员大声喊着那叫不可思议。
原来是空爆弹在那辆被选作目标的坦克上方爆炸,爆炸产生的空气极速流动吹走了那些弥漫着的烟尘,坦克的真面目被炮组观测手尽收眼底。
“天啊!这些真的是,土著人吗?”一名刚才装填的装填手双手捂着头有些抓狂:“坦克要经过比我们还严格的训练才能出来作战的啊,对面究竟是什么人?太可怕了!”
而被选为目标的坦克车组内,两人被近在咫尺的空爆弹爆炸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自己被轰了,后面很快一连串的叮叮铛铛的声音从顶部传了过来,两人的脸色有些不好了,迫击炮的空爆弹,只有这东西才能准确打在他们上空并且爆炸,要是是高爆弹的话……
本章完
250 简德事变(15)()
“该死!我们不能掌握对方的迫击炮坐标!”被空爆弹弹片洗了一遍车身的一号拖拉机车长说道,话语中有些无奈。
“怎么办?他们打得很准!如果我们不快点移动位置,下一次砸过来的又是高爆炮弹的话,我们很可能会被击毁!我可不相信我们顶部的薄弱装甲会保我无虞!”炮长一边往炮膛塞进一颗炮弹,一边紧张地说道。
“真是见鬼了!”车长一咬牙,下了一个决定,油门一脚踩下去,坦克车体就压上了城墙的城垛,很快车体前倾掉了下去。
车内的物品也随之往前倒塌移动,炮长一惊怒骂道:“干啊,你在做什么?这里是两层楼高的”话没说完,一秒钟之内整辆坦克就从城墙顶部8米左右的地方直接掉了下来,车内的两名成员不免身体和车体有了猛烈的碰撞。
“嗷痛死我了。”炮长反应过来,边捂着抚摸着身上各处伤痛的地方,边骂着车长有病,旁边不是可以转弯往沿着城墙跑吗,为什么要直接往前开车掉下来。
很快迫击炮的炮弹代替车长回答了他,数十枚5,6斤重的炮弹狠狠地砸在了他们刚刚停靠着的城墙之上,连带着附近的几米城墙也受到了波及。
由于分出了4辆坦克去支援水闸战斗,在城头负责支援的坦克只有8辆,即便这段内城的城墙不长,但是8辆坦克想全方位的覆盖全城还是有点难度,所以都是尽可能分开比较大的距离,以弥补射界的不足。
就是说刚好数十米之内只有他们这个车组的坦克而已,另外一辆坦克起码在几十米之外,一个视界也有限的迫击炮组显然不能找到多余的坦克作为目标。
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东印度的雇佣军团也是很有经验的,知道坦克还是有点防御能力的,怕几枚高爆弹打不死坦克,一口气把一个班组剩余的30多发炮弹在两分钟内全部打了出去。
不管他是高爆弹还是空爆弹又或者是烟雾弹,全部以最快速度打完,立刻撤退,确认战果都不带确认的,直接跑路,明摆着的吗,自己这里动静那么大,炮弹也打光了,留在这里不是找死吗,不跑等什么?
迫击炮组走得很干脆,以至于其他地方布置的坦克发现这里后打了几发报复性的坦克炮弹,什么也没打中,倒是直接把那所已经天花板开花的房子直接废掉了2楼,一楼都被砖石覆盖得七七八八。
被迫击炮弹雨洗礼的那辆坦克可谓是祸不单行,炮长上一秒还在揉着伤痛处骂着自己的车长,下一秒就直接被纷纷落下迫击炮弹吓得魂不附体,口中只好一直念叨着上帝保佑。
上帝似乎真的听到了他的祷告,虽然各种炮弹在他周围爆炸,但是真的对他的坦克有威胁的不过是那些高爆弹,所幸的是,并没有哪怕一发高爆弹是直接落在他坦克车顶上的。
不过却因为高爆弹主要都命中了城墙,砖石碎块掉下来大部分落在了这辆本就因为下降高度过高直接撞死火而车屁股高高翘起耷拉在城墙上的坦克身上,直接将其掩埋住了。
停着车体上不停的撞击声和自己身体被动感受着的碰撞感,炮长额头浮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现在是被土石给埋住了吗?咦,车长怎么了?
好奇之下忍受着不停噗噗啦啦落下的砖石传来的撞击,他摇了摇车长,顺带着用脚踢了两下,对面仍旧是毫无感应,他驱散着从坦克炮塔缝隙中渗透进来的灰尘,捂着抠鼻手脚并用,口中也开始大声呼唤车长的名字。
直到他一脚把车长踢到一边,才发现这货额头上正流淌着一条长长的血迹,一摸鼻息,幸好,还有呼吸。他才恍然大悟,干!肯定是掉开下来的时候撞到脑子晕过去了,真的是倒霉透顶啊!神啊,救救我吧!
殊不知神已经救活了他们,他们连一发高爆弹都没有被直接命中就是最好的证明,相对之下从数米高的地方自由落体以至于坦克车体被撞得动弹不得,后面又直接被破碎的城墙砖石掩埋,这真的是最好的结局了。
靠,醒醒啊!炮长已经尽可能的弯下腰用力的对着自己的车长扇着耳光,这个方法果然有效,车长还真的被他一个接着一个的大嘴巴子给扇醒了。
正当车长努力的睁开眼睛眯出一条缝隙的时候,他就看到自己的炮长一巴掌给自己来了一记狠狠的耳光,自己的眼睛原本睁开都很吃力,自己被他这么一扇眼睛倒是大了不少。
眼看着炮长的耳光再一次呼啸着靠了过来,他用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抓住了对方的手:“你是不是有病啊?想打架是不是!”然后他说完这句话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点不像平常,自己的两边脸颊也火辣辣的疼,同时感觉自己的脸大了不少,而且脸上感觉还有液体在流动。
“上帝!你终于醒了!其他事以后再说!我们从城墙上掉下来的时候你撞到了那里晕过去了,我才把你弄醒,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炮长双手扶住车长的肩膀用力晃动,很是焦急地说道:“我们现在被迫击炮炮弹炸塌的城墙碎石给掩埋住了,现在坦克也因为撞击的情况死火了,动弹不得,怎么办?”
车长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看着手上的红色液体,他迟疑了下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往自己的几个观察口上瞧了瞧,发现的确如同炮长所说一样,外边除了黑暗之外,还能隐约看到一些零碎的石头砖块,看来不算掩埋得很严实,还有点光能透进来。
倒是如果外边的枪炮声没有的话,车长可要怀疑自己到底是去到了什么地方了,因为这种情况平时训练中没有出现过。
平日的训练主要是野战方面,建筑物的作战方式是根据农村乡村来制定的,砖石不足以掩埋坦克,就算这只是一种小小的轻型坦克。
本章完
251 简德事变(16)()
训练科目中一般都是让车组的驾驶员踩尽油门用力冲出废墟地带,顺便可以转动炮塔并在步兵的帮助下清理砖石。
显然的,要等那些东印度那些缺乏训练临时起意的土著们过来帮你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先靠自己看看吧。
车长尝试着再次打火,发现除了发动机在响了一下子后就停了,屡屡打火,每次如此,搞得车长有些气垒了。炮长则在一旁捣鼓着他的短管炮,看样子似乎他的火炮这出现了这问题。
“炮塔动不了了,炮管高低也无法调整。这个炮塔旋转的动力应该是另外的吧,和发动机无关?”炮长有些郁闷。
车长看着他的苦瓜脸就很生气:“你小子上课怎么学的,我真后悔给你同一个组了,你这个连车体结构都背不熟的人是怎么进到装甲学校的,简直丢人!还有,你小子打我脸的事情要是我们能回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艾德温,你这样子可不厚道了,现在可是战斗,我也不是医生,我可没有什么强心剂给你用,为了你我的小命着想,我只能用尽所有方法把你叫醒了,哈哈。”
“呵呵。”车长一边冷笑,一边再次尝试重启引擎。炮长自知理亏,说了句我去看看能不能打开舱盖的话,就去摆弄他的工作了,他不想看到对方那张想把他吃了的脸。
同样遭遇的可不止这个车组,留在城头负责支援攻击的8辆一号拖拉机除了一辆位置位于早就被攻陷的街区挡住而免于被迫击炮攻击外,其余的7辆一号拖拉机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迫击炮高爆弹的轰击。
其中一辆被直接命中顶部装甲最脆弱的地方,装甲被击破后炮长当场死亡,炮塔更是直接被炸飞,车长虽然因为位置关系没有被炸死,但是也被接二连三的高密度攻击震伤了脾胃,没出血而死,在土著们上前查看情况时,两名坦克乘员被判定无法抢救,当场宣布已经阵亡。
事后参与调查的人发现能把这种坦克的炮塔直接炸飞的只有100mm以上的重迫击炮才能做到,100mm以下的最多开一个大口子完成撕裂,不至于把炮塔都给掀翻了。
事后发现东印度殖民政府的军备记录上却有“4。2英寸化学迫击炮”的记录,于是便认定为是这种大口径迫击炮所为。
这也是东印度特遣坦克队的第一个损失,但是很快第2,第3个也出现在了名单上,不过都没有第1个那么惨。
第2辆出现伤亡的原因是因为同样被迫击炮赶下城头入城进行巷战,被预先掩埋在一段已经被炸出了泥土的硬化石砖路上的17式反坦克地雷给炸毁,坦克车长兼驾驶员当场阵亡,炮手只好自己用手榴弹扔进车体内部爆破后拖出同伴遗体撤离。
17式反坦克地雷是一战德国设计的一款地雷,3。6公斤的装药足够把前部坦克薄弱的装甲给炸飞,自然的坐在前座的人就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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