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国防大学的学生们都注意到了一些暴徒不断往北出逃的情况,他们知道这是暴徒们大势已去的征兆,虽然他们还未完全肃清所有街区。
作为大部分是高级军官的他们,这种类似于亲身在前线作战的机会可不多见,还是城市巷战类型,虽然敌人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但也是一次很宝贵的经验。
哪怕是曾经不想让这些学生出去的那名老中校叶在事后承认这是他这一生做的很正确的一个决定,不为后面被几个贵族子弟联名保举的升官,也不后悔被院长惩罚的严重失职处分,只为他曾是老师的时候带给了学生们一次宝贵的实践经历。
学生们的斗志很是昂扬,他们重新整理了队伍和战术,重点放在了这片被封锁区域的南部,开始了有意识的逼迫暴徒们不断的往北走。
下午5点46分,夜幕已经开始降临,距离正规陆军开进来的时间也所剩不多,根据中部位置上大道布防的民兵们来报,已经有更多的可疑人士穿过了街道前往海德公园方向,而且已经有不少人在经过他们的射程时不听他们警告被打倒在地。
在经过几名试探性的民兵找到那些尸体后,在尸体上几乎都找到了被胶带捆绑在身上的钞票贵重物品等东西,民兵们顺带着把几个没有死透的人拖了回来。
在承诺给他们医疗援助后,那几个半死不活的可疑人士承认了他们就是那些示威者中的一员,不过对损坏市民生命财产的事情拒绝承认,他们只承认自己是跟在那些暴徒后边拿东西的,因为东西太多,一个人也拿不走太多,所以基本也没人抢,拿到什么是什么。
然后民兵们逼问他们为什么要去海德公园,是不是要去那里纵火什么的,他们都纷纷摇头表示因为有几个领头的都去那边了,他们觉得跟着他们才能拿到更多,所以才跟着去的,他们并不清楚为什么要过去。
由于是分开审问的,而且基本上都是负伤不一,结果在几乎一致的情况下,民兵审讯人员认为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可以串供,还在都受伤的情况下,他们认为情报是正确的。
“看来有效果了,听他们说有几个领头的暴徒都已经往海德公园去了!”
“那马上联系要进程的陆军吧,通知他们派出兵力重点往海德公园方向布置,现在的公园内有人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那些暴徒无疑了!”
“我也这么认为,如果这时候有普通市民还在公园的话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万一误伤可真说不过去。”
“或许应该还有一些流浪汉什么的哈哈。”
“估计都是些黑鬼,黄皮猴子什么的在那里流浪,哈哈哈”
福克斯听到这里有些不满地看了那几个在调侃着某些问题的“同学”,正好那几个人也看到了福克斯那不满的眼神,于是很是嚣张地拄着步枪嚷嚷道:“你这个德国杂交的小件货看什么看?”
柯林斯伸手阻止了就要发作的福克斯,口中淡淡地说道:“算了,别和我们的野狗一般见识。”
听到这个澳大利亚人说什么“我们的野狗”的时候,那几个人满脸羞恼但奈何知道对方怎么地也是个将军,也只有紧握着拳头敢怒不敢言,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们这几个德国贱人澳洲土包子新西兰乡巴佬的小丑组合”
这回别说福克斯不乐意了,就连新西兰人也气不过要上去揍人,柯林斯只好竭尽全力挡住对方。
这时候几个有贵族背景的人来做和事佬出来调和,大家才平息下来。
本章完
208 偏见()
“不是我说,要不是我基本上呆在说英语的国家,我会选择说回德语,这种排外的情况真是太让人感到耻辱了。”福克斯在后面当着那个新西兰人和柯林斯的面说了这么一句。
柯林斯耸耸肩,他不想评论这些东西,尽管他是个爱尔兰后裔,他说道:“英国这种人很多的,我不在英国的时候都见多了,不过他们一般只喜欢过过嘴瘾,我们犯不着跟他们扯皮。”
新西兰人虽然有些不认同福克斯的什么说回德语,但他作为新西兰人竟然被他们说成乡巴佬,吗的,明明英国这里有的东西新西兰都有,到底谁是乡巴佬,见识短浅的家伙们。
“要不是他们这里不收美国的学生,要是来了几个美国佬我估计他们要打起来,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吧,前些天有个加拿大的人在操场跑步,有另外的几个人专门过去取笑他的加拿大口音,还学着那个加拿大人说话。注意,这是另外几个,不是刚才那几个。”福克斯颇为不屑地说道。
福克斯是越来越对大英帝国无感了,看着附近那些刚被他们击毙的苏格兰人又或者是爱尔兰人,福克斯突然觉得他们是正确的,所谓的大英帝国就不应该存在,哪里来的破优越感,要不是自己说英语没什么口音,这些人说不定先耻笑一下自己的口音在侮辱一下自己的身世。
虽然身体在某种情况下是不属于自己的,但现在自己就在这个身体里边,这种感觉不下于在21世纪的时候被说一句“支那猪”,吗的,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那种。
有时候福克斯自己很怀疑某些混血儿是怎么在一些旁人异样的眼光中过下去的,总有些人喜欢指责并排挤他们这种人,夹在两个民族中间的衍生物?
他们的认知就是你不属于任何自己的一方,而且会把你当成是比另外一个民族更让人憎恶的人,使劲让你滚出他们的世界。
而这个认知,在这个打赢了福克斯另一半血统来源的国家的国度中尤为明显,在战争结束后,他们有超过一半人憎恨德国人,还有差不多3成的人都对德国人毫无感觉,认为不值得交好,他们觉得只有法国才是天然的伙伴,只有不到1成的人愿意和德国人继续交朋友,而且很大部分是只想一起做生意的那种朋友。
相对于英国本土的情况来说,各大英国殖民地自治领的情况好上一些,毕竟当时并没有太多的两方交战情况,澳新军团被当做炮灰拉去打土耳其人,死的很惨以后伦敦良心发现拉了回来碾转各地客串运输大队长和预备役角色,很少在出现在正面战场,加拿大印度的情况也差不多,总的来说都没怎么和德国人碰上过,没什么感觉。
也正式因为各大自治领的无感,福克斯这些年来也算混的不错,要是天天在英国,不得每天都要被气个半死,气不过还不能打人,鬼都知道他们是不会帮自己的。
柯林斯摇了摇头:“先不要管那些了,陆军他们应该已经进城了,我们这边也要加快速度才行,等下往海德公园一封锁,他们都跑不了。”
福克斯和新西兰人也是点点头同意了柯林斯的话,检查了下自己的武器和弹药,就带着那两个呆在一边望风的民兵继续开始搜捕暴徒。
下午7点23分,英国陆军部队第4师开进伦敦,并封锁了海德公园和被破坏的街区,由于来的是一整个师,人手是足够了的,所以帝国国防大学的学生们也闲了下来,在老中校和第4师的人的交谈中也在一边闲聊着,不过学生们却分为了3群人。
一群是福克斯,柯林斯和新西兰人为首的殖民地自治领学员,包含英国一些海外领地的人,总共12人。
另一群自然就是刚才羞辱过他们几个的那些人了,看样子有2,30个。福克斯也意料之中地发现前些时候耻笑加拿大学员的那几个人也在那群人里边,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最后一群人自然是那些贵族权贵们的子弟了,他们人最多,有6,70人。虽然里边有老有少看上去很搞笑,一点都不像是同一届的学生,但其他的两群人就没有一个会把话题聊到他们身上的,因为那是自找麻烦。
在没有他们在的时候聊聊还行,他们在的时候可没人会去触这个霉头,说不定哪个人小心眼呢,这里可是伦敦,权贵们想要捉弄一个人真的是太简单了。
这些人不能说,但福克斯这些自治领的人想说还是能随便说的,福克斯他们隔着那些贵族都很清楚的听到了几次提及他们,而且是不好的词句,让人越听越气。
最后还是柯林斯上去邀请了相熟的几个贵族子弟一起去开小灶,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最后的暴徒们至于有没有在海德公园被全部抓拿或者被击毙,福克斯他们可没心情去管了,毕竟陆军正规军都来了一个师去抓人了,他们交代完一些事情后就没必要就在那里了,他们现在正忙在商议怎么给那些口无遮拦的人一点教训。
听到福克斯他们在讨论怎么给那些人一个教训,一个贵族子弟就笑了起来:“如果你是是打算教训一下他们的话,拿上几个麻袋套在他们脑袋上痛打一顿就差不多了,不过你们人好像没他们多啊,你们不在场证明不好弄,这也有点容易被他们发现是你们搞的鬼。”
“怎么,你要借我们点人?”
“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们叫我们来就对了,除了这个我们还有别的玩法,比如把他们泡在水泥里边”
福克斯他们有些汗颜了,这是黑帮的做法吧,真这么干了估计不上绞刑架也得被关在监狱里边过一辈子。
“哈哈这个还是算了吧,打一顿就好,或者给他们安排点罪名,比如去找小…姐没给钱什么的,让他们也尝尝这其中的滋味才是。”
“人好说,事情也好办,只是我们交情不深,这个”
福克斯很痛快地签了一张2000英镑的支票:“直接去英格兰银行就可以了。”
对方一看福克斯没有丝毫废话就写了个2000的数字,不禁赞叹道:“哇,你们这些朋友我们交定了,事情保准给你办妥了!要知道我家里可是没怎么给我零花钱了,嘿嘿,谢谢了兄弟。”
新西兰人过来给福克斯倒了一杯威士忌,看着满脸红光兴冲冲地离开房间的那几个贵族子弟,问道:“你们一早计划要找他们帮忙的了?”
福克斯和柯林斯对视了一眼,笑了笑:“也不是一早计划好,我们无意中知道这几个人虽然也是贵族子弟,他们靠着家族的力量当上了中校和上校,但是也没有什么成绩,家里现在基本都没给他们生活费了,上次我们无意中看到他们在问其他人借钱,要借的还挺多。”
柯林斯笑道:“我没记错的话那家伙要借300镑,另外两个也要借几十镑,听说他们已经在赌钱那里借了钱的。”
新西兰人很是惊讶:“伦敦现在还有赌场?我以为伦敦的赌场早就搬出去了呢。”
上个世纪也就是188几年的时候,伦敦因为要肃清盘踞在赌场附近的罪恶势力,已经让很多赌场关门大吉了,但是在伦敦以外的城市倒是没有限制,新西兰人因为这些而误以为伦敦已经没有赌场是正常的。
“当然没有赌场了,当时的警察局长可是拍着胸口像市长保证的,不过没有赌场也不代表没地方赌钱,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我们随便掏出几个便士,再把扑克牌拿出来打几把,赢了拿走所有便士,这也是赌钱。”
“而他们这些贵族们自然有他们的赌钱方式,你听说过绅士俱乐部吧,他们基本就在里边玩游戏,赌钱只是其中之一。”
新西兰人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所以你们才把他们叫过来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福克斯笑道:“你这个词用的真不好,我们怎么能利用同学的感情呢?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他们拿到他们想要的英镑,我们拿到我们想要的那么一个结果,仅此而已,干杯!”
在又喝过一杯后,新西兰人觉得已经够了,便先行告退,然后就是陆陆续续地走了了几个印度来的,加拿大人,等到福克斯身边就剩下柯林斯再和他聊天的时候,福克斯才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个新西兰人叫什么来着?你好像没有告诉我?”
柯林斯愣了愣:“我没告诉你吗?他叫莫罗,克拉伦斯…莫罗。”
“那他知道我名字吗?”
“我应该都互相告诉你们了的,既然你说我没告诉过你,他那边也可能没有告诉到,下次见到他再说吧,不过你小子倒是支票不离身啊,这顿酒你请客吧?”
“当然,一顿酒不算什么”
在伦敦经历了反间谍风波和示威游行变成暴行后,法国巴黎也来了一场差不多的示威游行变暴行,只不过伦敦是独立运动,巴黎是君权主义运动而已。
相对于伦敦这边击毙了过百人和逮捕了几百人来说,巴黎这边除了只抓到了个头目和几个小虾米外,没什么大的数据更吸引人的了,法国的报纸上甚至都不愿意用头版刊登这则新闻。
紧接着就是爱尔兰里面的人在内战了,无非就是支持爱尔兰统一的人和支持继续在英国这边的人在打成一团,然后英国的各家报社就像闻到欣慰的猫,抓紧给出各自的头版来刊登这次又燃起来的爱尔兰独立战火。
和英国人不同的事,欧洲大陆上的国家对于爱尔兰的内战可以说是毫不关心,因为他们的头版新闻基本都是在说谁谁谁成功驾驶了飞机穿过大西洋,加拿大到爱尔兰,美国到法国,巴西到什么什么
他们只关注飞行探索者们不停地的创造记录,因为这年下来已经有数十人曾经参与并成功穿越了大西洋,有直达的,有中途休息过的,当然也有失败的。
成功的人会被誉为英雄,并被授予各自国家的勋章,失败的人也会被一些国家的领导人发表吊唁对其致敬,但报纸上倒是没那么热烈了,这年头尝试飞越大西洋失败已经不是一两人了,公民们已经感觉不到新意了,报纸的销量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所以要销量高起来,就要去报道一些与众不同又很有新意的新闻!
比如现在的这则新闻:新成立不满一年的伦敦帝国国防大学,这里的几十名学生被当街脱光身上衣物并被套上麻袋,根据伦敦皇家警察的报告,他们身上普遍有很多淤伤,是在让人匪夷所思。
这份报纸在法国,比利时,荷兰都是很好卖的,没有什么比伦敦那些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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