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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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神话-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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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南诏之人也都知道,杨国忠是个权势熏天又草包透顶的大奸贼,杨国忠作为剑南节度使,正好管着他们,他们都害怕这边跟兰陵王谈的好好的,到时候杨国忠又乱来。

    萧去病道:“陛下并未明旨免除杨国忠的遥领剑南节度使,只是要他专心做好他的中书令,南诏之事,陛下已经委本王全权,一切事务可便宜从事,怎么,你要看圣旨吗?”

    “不敢,不敢”杨傍佺傻了,呆呆地看着萧去病,过了好几息才激动的连连摇头。

    不但他呆住了,大殿里的其他人同样吃惊,这么些年来,杨国忠可是在南诏鼎鼎大名,他们都知道,杨国忠是大唐皇帝最宠爱的贵妃的哥哥,现在又做到了大唐宰相,皇帝不管事,整个朝廷就杨国忠一个人说了算。

    而兰陵王,因为只在都畿道发展,跟南诏几乎搭不上边,在这之前南诏几乎没一人知道,现在众人也只是知道兰陵王很能打,很有钱,是神仙弟子,却没想到,兰陵王权势竟然比杨国忠还大,这下他们就都放心了。

    说完这些,萧去病告辞出去,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这些具体的事务,太累。

    所以这一年多以来,他便想方设法成立了一个类似后世的“智囊团”,大多数事情都是由他和李倓提出构想,再由智囊团辩证推理然后完善。

    这些东西,其实在来南诏之前,就已经制定好的,不过关键的时候,却依然还要萧去病亲自出马,与这些当地土著去谈,这是表明一种态度,别人谈身份不够,没有信服力。

    就在前南诏腹地翻天覆地的时候,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长安和范阳同样风起云涌。

    几乎在两万天策军刚到达安宁城的时候,安禄山同样有了动作,便在七月初一的时候,安禄山派遣副将能元皓前往长安向李隆基上奏,请求以蕃将三十二人代替汉将。

    宰相杨国忠和副宰相韦见素一同向李隆基进谏,表示安禄山这样做是为造反做准备,请求皇帝一定不能同意。

    李隆基非常不高兴,言道:“朕推心置腹对待禄山,他必无异志。这两年禄山尽心王事,一举平定两番,对大唐有功。现在两番余孽未清,正是一鼓作气扫清余寇的时候,禄山以此收投降的番将之心,有何不可”

    之后韦见素据理力争,说出事件的疑点,李隆基大怒,两人不复敢言,于是李隆基遂命中书为发日敕,给告身。

    结果就是安禄山成功将所有的汉将从他麾下的军队清理出去,手下的将军几乎都是清一色胡人番将。

    与此同时,安禄山的河北胡人集团的经济状况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因为四海商社的经济压迫,他们又养了这么多的私兵,早在半个多月前,安禄山就花光了之前积攒的所有钱财积蓄。

    为了不让麾下的士兵因为欠饷而哗变,安禄山扫荡屠戮东北室韦、靺鞨的同时,已经开始让麾下士兵扮作强盗,抢劫河北的汉人大户,对外则宣布是蛇牙余孽,这些天来,就连五姓七家的范阳卢氏也遭受幽州军的抢劫,损失惨重。

    范阳卢氏家主与其他五姓七家和关中四姓多有联姻和来往,这些家族在朝中担任高管的比比皆是于是不断有人上告李隆基,安禄山将反。

    李隆基不胜其烦,在七月初八的时候下令,但凡再有告安禄山反者,皆缚送范阳,于是天下之人都知道安禄山要反,但无人敢说。

    另一边,回纥叶护太子突然暴死,葛勒可汗悲痛欲绝,翌日,葛勒可汗因中风卧病不起,于是立次子移地健为太子,监理国事。

    洛阳城,留守天策府的建宁王李倓同时收到了幽州朱七和回纥张小苟放回来的信鹰,心急火燎来到天策府的秦王殿,向秦颐岩和曹雪阳汇报了情况。

    曹雪阳皱着眉道:“看样子大统领的预测有误,只怕今年之内,幽州胡就要反了。”(。)

第二十二章 天策府的应对() 
李倓咬牙切齿道:“那幽州胡这是算计好了的啊,我两万天策军远征南诏,陇右军和安西军又开始对吐蕃发动了总攻,现在我们可调动的平叛军队将大大不足。”

    “说的没错。”秦颐岩满脸忧心:“光是幽州胡造反我们倒是不要怕,只要我们天策军守住武牢关,河东军守住河东,即使守不住,朔方军也能守住河西,到等其他平叛兵马一到,就可南北夹击幽州叛军,不出一月,幽州兵必败。

    可现在回纥明摆也要与幽州胡一起反叛,这样一来,形势就极为凶险了。回纥二十万精锐骑兵可以从多个方向向我进攻,到时候安西北庭军,河西军,陇右军,朔方军都将会被回纥兵牵制住。

    光靠我们一万天策军如何能抵挡二十七万幽州军,即使我们能守住武牢关,也守不住河东河西,退一万步讲即使都能守住,这二十多万幽州军已经变成强盗兽兵,河北、中原、山东、江淮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李倓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现在皇帝阿爷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我们必须尽快做好战争准备。我这就派人我通知河东节度使杨光翙,朔方军郭子仪、李光弼,河西军安思顺,陇右节度使哥舒翰,安西北庭留守封常清、程千里,还有葛逻禄阿米尔江进入战备状态。”

    曹雪阳道:“不知道大统领南诏之战打得怎么样了?”

    “南诏蕞尔小邦,师父定能一战而破,不过打完之后收拾烂摊子却要时间。云南之地又不好走。”李倓站了起来。着急的就要往外走:“我这就放出信鹰。将这些情报汇报给师父。”

    早在两年前,天策府从东北的靺鞨人那里收购了三十多只的海东青雏鹰,并找了二十多名专业训鹰师训练,到现在天策府已经有三十二只训练好的,可以执行侦查、通讯等任务的海东青了。

    这次萧去病前往南诏,就带了八只海东青,在洱海东岸扎下营寨后不久,便放了一只回洛阳。一战底定南诏的第二天,又放回了第二只。

    只不过目前天策府便只有一只海东青能与在南诏的天策军联系,第二只信鹰目前还在路上。

    “口令?”

    “糖炒栗子,回令。”

    “香酥牛肉。”

    过来两道这样的岗哨,李倓来到兰陵王府内部,没走多远,刚满十六个月的兰陵王世子萧景曦,便在小瑶的陪伴下,十分高兴地张开双臂向他跑来。

    李倓弯腰一把将他抱起,在空中高举了几下。小家伙开心地拍着小手,咯咯地笑了起来。用跑调的吐字高兴喊道:“倓哥哥。”

    “嗯,景曦真乖。”李倓笑着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随后在身上摸出一小块油纸包着的小蛋糕,帮他剥开油纸放在小家伙的手里。

    十六个月大的萧景曦轻轻地咬了一口,露出很好吃、很幸福的表情,随后还不忘举起他的小手将蛋糕送到李倓嘴边,道:“倓哥哥,吃”

    作为兰陵王的长子,萧景曦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有好吃的都能吃到,所有好玩的都能玩到,什么时候都有人陪着,但小家伙有时候还是有些小可怜。

    比如吃东西就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什么东西都是定量的,好喝的鲜榨果汁一天最多只能喝一小杯,如果还要就只能吃小半个新鲜水果;冰冰凉凉滑滑的冰淇淋只能两天吃一次,一次小半盒;有时候还要被阿娘逼迫吃一些并不是很喜欢吃的蔬菜和粗粮。

    对于这种种不被满足,小家伙自然是用哭闹表示抗争过,但没有用,非但要求得不到满足,还会受到阿爹阿娘的处罚。倒也不是挨骂或者打屁股,对小家伙来说,阿娘的一个坏脸色或者不陪他玩,就算是很大惩罚了,十多天下来他也就养成了习惯。

    所以,虽然贵为兰陵王世子,有时候想吃点什么东西或者想要什么玩具,也就只能忍着,旁边的人也不敢给他。

    不过李倓却是例外,因此除了萧去病跟何可儿,萧景曦便和李倓最亲,只要李倓一到,小家伙就特别开心。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自从阿爹走了以后,只有倓哥哥能和他玩举高高了。

    李倓高兴地掰下一小块蛋糕放到嘴里,同样露出很好吃的表情,一边陪着他吃完,一边对小瑶道:“兰陵王妃在做什么?”

    “两位王妃正在开会,有一些账目和门市出了问题。”

    “怎么?”

    “洛阳杜兴商业街,有几家地段最好的门市,本来是要竞拍高价卖出去的,最后却被王总监和席主管私下低价卖了,账目也有点不清楚,被两位王妃发现了,现在正彻查呢。”

    李倓除了做抚民官负责都畿道的民政事务,还总管天策府集团和情报保卫工作,四海商社的安保也由他负责,对账目和经营上的事知道的并不多。

    但结婚之后,他的妻子,建宁王妃张雨婷顺理成章成了何可儿的副手,所以对四海商社的账目和经营,李倓倒也不是完全不懂,此刻一听小瑶说这些,作为天策府的情报头子,心里立刻有些了然。

    李倓把萧景曦交给小瑶,来到王府的议事厅外面,就听见里面传来何可儿严厉的声音:“四海商社发展到今天,做的这么大,靠的是什么?层出不穷的新商品?先进的经营方式和理念?

    这些自然是没错,但最关键的还在于我们四海商社有一套十分严格且合理的办事程序。

    是兰陵王和我,还有四海商社最初的所有元老们,以及这两年来,不断有新的四海商社员工。我们一起讨论、制定、不断完善的一整套规章制度。还有我们的纪律。这才是四海商社发展得这么大,最大的功臣和保障!

    你们有人是收了对方的贿赂,就为对方做事,出卖四海商社的利益换取自己的利益,这样的人,四海商社已经容不下你们了。王宇泽、周君宝、汤沛庆,从现在起你们已经不是四海商社的员工了,除此还要按照规定赔偿四海商社的损失。”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发出惊呼,随后有人急切道:“可儿,我可是你亲表哥啊,不就是五百枚金币和两个美婢吗,我退回去不就行了吗?”

    何可儿严肃的声音传来:“王宇泽,正因为你的我的表哥,我就更加不能容你,规则和纪律定下来的,就是要人遵守的。不处置你,叫我怎么服众。私下里。你是我的表哥,你要钱,别说一百个金币,就是五百个金币,我也会给你,但是你破坏规矩,违反纪律就不行。”

    房间里嗡嗡的声音响了一会,随后又安静下来,何可儿继续道:“席一轩、冯雨杰、方君云,你们倒是没收受贿赂,却自作主张,自以为这是四海商社着想,严重违反程序,我现在免除你们的职务,再按规定罚你们半年俸禄,罚你们从最基层的员工做起,你们接受吗?”

    房间里传来三人接受处罚的声音,随后何可儿和侯思琪又宣布了一些要内部整顿,严肃纪律的事情。不就后,十多人便依次我从议事厅走,看到外面站着的是建宁王,几名犯错的管理也都是惶恐。

    随后李倓进到议事厅,问过好之后,便讲起了安禄山联合回纥将反的事情,张雨婷有些惊慌,侯思琪更多的是气愤,倒是何可儿比较镇定。

    她蹙着眉头想了一会:“不管他是不是要马上造反,我们派人密切注意就是了,你师父走的时候,是留下过一套应急方案的,从现在起,除了少数重要工坊之外,其他工坊生产时间减少一个时辰,工人、农人、少年团的训练时间增加一个时辰,并开始挑选预备队,教授他们使用天策弩,粮食也要加紧调运一切就按制定好的应急方案来吧。”

    这套以都畿道工人、农夫,青少年学生为预备兵的应急方案李倓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却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幽州军可都是百战老兵,让这些才训练几个月的百姓顶上去,怎么都觉得有些悬,战斗力差距还在其次,关键是士气和斗志,万一战败,大溃退反而会造成大恐慌,甚至冲撞天策正规军本阵,反而会坏事。

    不过虽然心里有些不放心,但看到何可儿如此静气,又想到这是师父提出来的,便也坚定了信心。

    除此之外,则更加对萧去病崇拜起来,心里忍不住觉得师父简直是完美,妻子不但漂亮而且做事这么有能力,儿子又这么懂事可爱。

    自己的妻子的虽然各方面也不错,但与师娘站在一起,无论气场和静气,总是差了那么一点。他当然不知道何可儿除了有之前独自打理一家酒楼的经验之外,这些年通过萧去病给她的笔记本电脑,眼界和知识面也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又岂是张雨婷能比的。

    不过紧接着何可儿说的话,则让李倓感到恐惧:“反倒是这段时间,我们要在都畿道加强安保,几名军中将领要加强保护”

    她顿了顿,蹙眉道:“我倒是担心你师父,安胖子造反,你师父便是他最大的克星,那回纥可汗和叶护太子不就是被刺客给害了吗?你把情报汇报给萧郎的时候,叫他多注意安全,早点平定南诏回来。”

    不久之后李倓告辞准备回去写密信,张雨婷也跟了出来,李倓向他问起之前的事,果然是杨国忠和虢国夫人,或用钱收买,或用权势压迫,或用不给方便威逼,从四海商社获取了大量的利益。

    三家地段最好的门市店面被裴徽以极低的价钱拍走了,同时还以底价从四海商社的工坊购进商品,账目上也做了很多手脚,还拒绝交税。

    “真是贪得无厌呀!”李倓骂道,心想师父征讨南诏,可是送了杨国忠和虢国夫人三十万枚金币,日本挖金矿,挖银矿,杨家也捞了不少。

    而且根据李倓掌握的情报,这一年多以来,杨国忠执掌太府和左藏库、大盈库,掌管户部,已经从四海商社进献给皇帝的钱财和国家的税收里面,足足贪污了两千万贯的钱财。

    重要的还是,用师父教他的经济观点来看,杨国忠和虢国夫人这样的贪污犯,守财奴,捞了一大堆的钱放在家里不用,也不存到四海钱庄,属于严重浪费,耽误货币流通,也影响了经济的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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