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你的机会来了,那个贱民得罪了娜仁托雅小姐,明天要在老夫人面前和你的那只风筝比试哪。”也的迷失的管家把一位木匠叫到自己住处。
这个木匠赫然就是留奕当初扔出去的那位,他稍稍扭了一下还隐隐有些发痛的屁股,满含怨恨道:“孙管家,老天有眼啊,终于让小的逮到了报仇的机会。,您老放心,小人做的那只风筝就没有输的可能。”
“嗯,这就好,这件事过后,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把那个四轮马车的关键方法拿到手,到时候少不了的好处。”
孙管家看到赵五听到自己的话,那种小人得志的模样,嘴角不由地流漏出淡淡的嘲讽,这些卑贱的南人就是贱骨头,他可是高贵的北人,天生就比他们这些贱民高一等,现在这个赵五还有点用处,等到他想要的东西拿到手之后,随便找个理由就处理了这个赵五,还做梦想着要好处,哪有这等好事。
当时蒙古人划分四等民之时,把北方的汉人和南方的汉人分成两个等级,故意贬低南方汉人,未尝没有挑拨的意思,汉人人口这么庞大,蒙古人要想坐稳江山,势必要打一派拉一派。
娜仁托雅气鼓鼓地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一顿好砸,吓得诺敏几个侍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害怕引火上身。
她发泄完之后,才算是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被那个贱民利用了,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才一定要请老夫人做评判,她是打定了主意明天一定要收拾留奕,就算他赢了也照收拾不误。
自己想了好一会儿,才去奶奶那里,准备撒撒娇让奶奶同意陪着她胡闹。
娜仁托雅还真是冤枉了留奕,他真没什么阴谋,让老夫人做评判只是想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当然也有要讨好老夫人的想法,毕竟那个东西真的很对老年人口味,能让他赢的更轻松。
第10章 完胜()
如果没有昨天那档子事,留奕是出不去那个小院的,一路上东张西望,这些蒙古贵族就是奢侈,一个临时住所竟然假山水池和亭台楼阁一样不少,真是白瞎了如此具有诗情画意的一座精致庭院,你难道能指望着这群蒙古人有匹配的鉴赏能力,这也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悲哀。
如今的这群蒙古贵族又在掀起新一轮的圈地活动,以前的阡陌良田,却沦落成蒙古人的牧羊地,辛勤劳作的百姓也已成了猪狗不如的奴隶。
“嘿,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情况有些不妙啊。”留奕来到一处花亭之中,竟然看到被他扔出去的那个木匠也在场,心里暗道。
那个叫赵五的木匠站在孙管家身后,看到留奕到来,他咬牙切齿地恨不得生吞了留奕,就是这个混蛋让自己遭受了平生一大耻辱,让他在工匠们面前再也抖不出威风了。
留仲头皮有些发麻,手里提着古怪盒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不时地看向留奕,现在只有留奕才能给他稍许安全感。
“老夫人安康。”
“给老夫人请安。”
亭子里的众人纷纷跪下,为也的迷失的母亲请安,这也打断了留奕的沉思,立刻反应过来,也顺势跪倒在地。
老夫人有两位侍女搀扶着,娜仁托雅跟在老夫人的身后,她看到留奕就跪倒在她不远处,有心戏耍一下留奕,她故意绕了一个小弯,一只脚狠狠地踩在留奕的手上,这还不罢休,又用力碾了一圈。
这下可哭了留奕,十指连心,痛的留奕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就是不敢叫出声来,生怕再触怒了那位蒙古老妇人,玛蛋,这个蒙古小娘皮绝壁是故意的,小爷我怎么就如此命苦,惹上这么一位记仇的主,你作为贵族大老爷不是该大度嘛!
此时的蒙古老妇人已坐在椅子上,轻轻咳了一声,显然看到了娜仁托雅的小动作,出声提醒了一下不让她太胡闹,娜仁托雅心情大好,蹦跳着回到奶奶的身边。
留奕颤抖着手,艰难地站了起来,这一刻他感到一种身为蝼蚁的悲哀,两世为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渴望权力。
老夫人身体虚弱,也不耐久坐,询问了两句,就让他们各自拿出带来的东西。
名叫赵五的木匠面露得意之色,走到中间给老夫人给了一个响头,把箱子里的鸿雁传书风筝拿了出来,和孙管家一起把风筝撑开。
“奶奶,你看这个风筝多漂亮,一串大雁连在一起,这上面的图案可是请了大文人画的,如果在咱们草原放飞,一定更漂亮。”
娜仁托雅看到自己的风筝拿了出来,忙不迭地为自己拉票,老夫人眼神不是太好,凑近看了几眼,笑着道:“不错、不错,这可比我年轻时候见过的那种燕子风筝,好看多了。”
说真的,以现在的工艺水平来看,这种繁复的串雁风筝确实难得,也当得起精品二字,但留奕在后世对这些风筝见得多了,就是潍坊风筝节他也去过一次,那才让人叹为观止呐。
“是吧,奶奶,要不您现在就宣布这件风筝赢呗。”
“我的娜仁托雅,你的风筝确实不错,但还有一件东西奶奶没看到,等看到那件东西奶奶再做决定,我们草原儿女,是不会违背自己内心的。”
娜仁托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她的如意小算盘没打成,不由地埋怨奶奶来中原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是这么老古板,还死守着草原那一套。
“留奕,把你的拿出来,这么一个小盒子会有什么好东西,哼。”看到留奕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娜仁托雅气不打一处来,连带着语气有差了。
留奕从二叔手里接过木盒,把木盒放在石桌上,抱拳对老夫人恭敬道:“小民,在这里祝愿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此仙桃是老神仙假借小民之手,特来进献给老夫人。”
说话的同时,把木盒的盖子取下,露出了一个仿佛天山上的白雪,盛托着一枚拳头大小的仙桃,四周各色水果点缀其上,一时间众人都看呆了。
留奕心里暗爽,小样,小爷不给你们来点震撼的,你们还以为小爷怕了,没见过水果生日蛋糕吧,一群来自千年前的土鳖。
昨天留奕想到的正是蛋糕,这东西所需材料在这个时代很好找到,而且奶油香甜可口,特别是没有吃过的人来说,猛然接触到奶油,绝对会被这无敌的口感所征服,至于后世的人为啥没有这种感觉,很简单啊,因为你们经常吃,吃的太多,吃腻歪了,就不再觉着这是什么好东西了。
最重要的一点,蛋糕的寓意好啊,用奶油雕刻出一个寿桃,特别能讨老年人的喜欢,特别是想这位久病不愈的蒙古老妇人,简直要挠到兴奋点了有没有!
“老夫人,这叫蛋糕,是用鸡蛋、鲜牛奶、砂糖和小麦面粉等食材制作而成,此物香甜可口,是长生天赐予妇孺最美味的东西,小民斗胆请老夫人品尝。”
爽归爽,但是该做的事那是一点也不含糊,他相信这个蒙古老妇人品尝之后,一定会帮助自己完成致命一击。
老妇人兴趣大增,对这名为蛋糕的东西起了口舌之欲,身后的侍女都是跟随她多年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只是苦了旁边的娜仁托雅,她在听到那个贱民的介绍之后,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现在她干着急,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等到侍女试吃之后,才轻轻挖了一汤匙寿桃上的奶油,老夫人品尝之后,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香甜可口、入口即化,这种感觉使她回忆起自己幼年时第一次吃到羊肉的感觉,都是那么的让人欲罢不能。
娜仁托雅在老夫人的命令下,不情不愿地吃了一口奶油,也是瞬间屈服在了自己的味蕾之下,就这样,老夫人和娜仁托雅两人足足吃下去了蛋糕的一半。
现在的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胜负已分,不提木匠赵五灰败的脸色,就是孙管家也觉着相对不可思议,蛋糕虽然精美,但顶多也就是寓意比串雁风筝合了老夫人心意,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种叫蛋糕的玩意太好吃了,竟然使得早就被病折磨的食欲很少的老夫人,都罕见的吃了这么多。
第11章 四轮马车()
”气死我了,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
等到那位蒙古族老妇人走了之后,娜仁托娅把串雁风筝劈手扯过来,仍在地上使劲地踩,嘴里还气哄哄地道。
孙管家看到这位小姑奶奶生气了,知道事情不妙,忙跪下为自己开脱:“小姐啊,都是老奴的不是,轻信了这个卑贱的奴才,才使您不开心,老奴这就让人把这个奴才乱棍打死,来人,把这个赵五托出去!”
“小姐,饶命啊,饶了小的吧。”
“管家,管家,你不能这样啊,帮我求求情吧。”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护卫拖着痛哭求饶的赵五,就向门外走去,赵五没想到自己会遭此大祸,而且还是拜自己依附的孙管家所赐。
留奕内心有些不忍,虽然自己和这个赵五有点小过节,但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前世的道德理念已经深入他的心中,不是短短时间内就能发生本质的变化,只是很明显他救不了赵五,他自己还是自身难保哪。
“管家,也不怪那个家伙,打他十个板子惩戒一番就是了。”在关键时候娜仁托娅还是阻止了,只是她临走的时候又想起来留奕,就从侍女手中拿来一根长鞭,狠狠地抽了留奕两下。
留奕被抽到在地,心里不由苦笑,不是他躲不开,而是他根本不敢躲,如果这时候他再不知好歹,估计不用多久就会有人教他如何做人了,现在的结果还算是好的,娜仁托娅抽了自己两鞭子,她起码能够把气消去一部分。
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他走到那位孙管家身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言道自己院子里还有一个做好的蛋糕,是专门孝敬给孙管家的,随后就让人给他送过去,并且还谄媚般地说孙管家什么时候需要,他什么时候为其做蛋糕。
他从来都不是趋炎附势的人,但在这种生命随时不保的元朝,他只能去讨好那个管家,也可以说这并不是讨好孙管家,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讨好只见过一面的也的迷失,迷失在这里甚至在整个衢州路,也的迷失就是土皇帝一般的人物,那个孙管家肯定会把蛋糕献给也的迷失。
如此也好让也的迷失对他留奕,更增添几分期待,最不济也会增加一些影响分,那样他就能在以后借也的迷失更多的势。
孙管家看着留奕被人搀扶着离开,嘴里反复咀嚼着留奕最后的话,心里不由地一乐,有意思,真有意思。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可笑,明明是赵五和留奕相争,最后两人一点好处没捞到,却让蒙古族老妇人和孙管家这种无关的人,把好处全拿去了,末了两人还分别被人打了一顿,都没落了好不说,最后反过来还要感谢讨好他们。
留奕这一身伤,是彻底和做工绝了缘,打造转向装置的重任,只能落在了留仲一个人的身上,这不可避免的拖延了时间,直到外面那些工匠都做完了自己的活计,留奕他们叔侄俩的转向装置才完成了一半。
足足过了一个星期,这俩对于中国来说划时代意义的四轮马车,才算是真正完工,这里面留奕耍了一个小心眼,和一个恶趣味,在车头和车尾的部位正中显眼的位置,雕刻了一个后世奔驰的车标,并且在车标下面还留下留奕两个飘逸的草字。
就这样后世的奔驰车标,在这个时代发挥出了它不一样的光辉,当然留奕主要还是为自己打个广告,提前为自己以后生产的马车,形成坚实的品牌基础,他要让人一看到四轮马车,就得想起他留奕,和那个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相当怪异的三叉戟。
这辆四轮马车久就外表和内饰来说,算不上多精美豪华,他只负责造出来,后面的装饰那是你们蒙古贵族大老爷的事,小爷可管不了这么多,再说现在可是封建社会哎,万一他在装饰马车的时候,触犯了什么忌讳和规格,那他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外面的木匠对这个马车跃跃欲试,摸摸这里、翘翘这里,大有一种要解刨的架势,而且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对那个转向装置的防拆盒子,拿出手钻大有要撬开的趋势,被守在一旁的留仲喝止了,并严厉的告诫这些人,这个盒子只要被打开就摧毁里面的东西,出了事谁都耽搁不起。
“大人,留奕已经把四轮马车造好了,您看?”孙管家一早就接到来留奕的禀报,他不敢在这个事上耽搁,早早就来到这里向也的迷失禀报。
也的迷失还正在吃早饭,他把面前的那碗奶昔喝完,拿着身后侍女递来的方巾,擦了擦手道:”噢,可算是造好了,等一下我们就过去看看,那四轮马车是否像他说的那么好用。“
正要转身离开的也的迷失仿佛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对了,管家,那个叫蛋糕的吃食,府上的厨娘可曾学会了?我娘很喜欢这个吃食,这个留奕还真出乎我的所料啊,很不错。“
“已经学会了,大人,老夫人只从吃这个蛋糕开始,精神头也变的足了,昨天还去药王寺礼佛了。”孙管家在这个话题上他根本不提留奕,他可不是什么助人为乐的大善人,没趁机贬低留奕,就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这几天娜仁托娅一直没来留奕这里,估计是留奕彻底惹恼了她,但最大的可能是,当初输了比赛不好意思来见留奕,通俗来说,就是她丢面了,她脸皮薄。
反正留奕很开心,娜仁托娅不来,他还落得个清静自在,还不用担心那位大小姐好奇心大发,再出什么幺蛾子。
他现在思考的是如何才能从也的迷失这里脱身,他很害怕被也的迷失胡乱找个理由,把自己留在这里当奴才,这不是很有可能,这几乎就是明摆着的事,你如果指望着这帮子天老大、我老二的蒙古人有节操,那还不如指望着老天下金子来的靠谱。
本来他还准备走走那位孙管家的路子,但是他从那位孙管家的口中察觉到,孙管家竟然对自己的四轮马车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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