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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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谋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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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那个可恶庶子!袁术的脸色再次黑的可怕,要不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长袁绍前不久去了大将军何进的府上做了幕僚又正直党宦斗争的严峻时期此次怎能让他出面?

    再回想以前,曹操揍他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庶子从来就没有伸手帮忙而是选择在一旁看自己的笑话!

    玉手镯是摔没了,取下了自己的中指上的玉扳指刚准备摔碎,还是想想忍住了。

    这是他的夫人冯氏送给自己定情信物,总归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还有那个许子远!”袁术终究还是将扳指套回了食指之上,开始迁怒所有人。

    明明四个人从小都是玩伴,这里面就属许攸家室最差,但是许攸看待袁绍和曹操的眼色与看待自己明显是不一样的!

    每次曹孟德与袁本初有一点小麻烦都是许攸出谋划策,但是自己想要整出一个法子去治一治两人的时候,许攸却总是以智短的理由推脱开来。

    “这个混蛋听说已经去豫州游学了!”

    袁术两眼冒火。

    “这三个家伙都是混蛋!”

    一把扯开了马车的帘子对着护卫在一旁的俞涉,纪灵吩咐道:“给我加速,追,一定给我追上曹孟德!”

    纪灵一听大惊连忙说道:“主公,我们有马车,曹孟德全是马匹而且轻装简行我们是很难追得上的”

    “我不管!”袁术大怒,“怎么追上是你们的事情,我就不信我袁家的大宛马会差了他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弄来的绝影!”

    解县境内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驿馆里对坐,中间的案几上摆的正是卫语所发明的象棋。

    其中一名男子随后将自己的棋子向前移了两格,便开口说话:“大师兄,此次河东之行真是收获颇丰,今日我观这杨家商铺的精盐似乎比我们关中更加纯粹。”

    被叫做大师兄的男子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其师弟刚刚棋子移动的棋子移回原处,“文蔚所言极是,想我等十岁以来便随师父学习文章,固守庭院已经五六年矣。想来这天下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师妹那未婚夫也是旷世奇才,不论是你我手中的象棋还是这精盐提纯之术是大家手笔。”

    说完大师兄又看了看男子道:“我的炮在你马正前方,按规则来说已经撇了你的马腿你是不能向前行走的。”

    路粹被其师兄将棋子拨回也不生气,思考了一番便又将自己的车向前挪了挪便道:“想来也是我们师兄弟太过于学习文章了,这象棋粹不过学习几日而已,规则不懂还请大师兄见谅。”

    阮瑀笑了笑,便将自己的炮向左一移,“这下文蔚你的可以了向前了,不过我的炮已经将军!”

    阮瑀见路粹在思考便也展开了话匣子:“想来你我,元叹,昭姬贞姬包括小师弟王粲都是继承了恩师的学术文章。反而观之,只有那曹孟德才是真正的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之人啊!”

    路粹思索再三还是采取了撑士的手法躲过了一劫,之后便才抬头回应阮瑀的话:“哼,曹孟德此人不过是阉宦之后,再者也不过是师傅的记名弟子,师兄切莫要将此人与我等相提并论!”

    “说的也是。”阮瑀回过神了来,便又将目光聚集在了棋盘之上,突然一个机灵就只觉得柳暗花明直接将另一炮移了过来形成了双炮连环之势。

    “这就是那卫公子所说的双炮连环,已经成了必杀之局,文蔚是你输了!”

    路粹看了一眼棋路,一时间却是没有找到出路无奈之下也只能败下阵来。

    此时两人的房门已经被推开了,他们同为蔡邕门下,进出师兄弟的房门并不需要敲门。

    进来的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但也是一副儒生打扮,随即对了两人行了一礼便说道:“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与师姐已经从集市回来了,恩师他老人家正要两位师兄前去呢。”

    于是乎这两位未来的“建安七子”与一名逼死孔融,让天下人畏其文笔的狠人便一同来到他们共同老师蔡邕的房间。

    三人在门口便听到了蔡邕与蔡琰的争吵。

    扣门之后进来,三人便乖巧的对蔡邕行礼,但是蔡昭姬依旧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父亲,以前人人常说河东卫公子大才,乐善好施,温文尔雅这几日来到河东才知道这些都是欺骗那些市井百姓的!”

    蔡琰明显一脸怒气:“精盐之术乃是民之根本,本以为那卫仲道也是痛惜民间疾苦的人,今日一看才知道这精盐卖价如此之贵,这根本就是在吸取百姓之血,如此充满铜臭的肮脏之人岂配做我蔡琰的夫君?”

    这个年龄的蔡昭姬是叛逆的也是热血的,加上关中传的风风火火的卫仲道重利轻民使得他她并不怎么看好卫仲道。说完之后又朝此地与她关系最好的顾雍施以眼神,示意其帮她说话。

    而顾雍明显畏于蔡邕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胡闹!我听元叹所说你今日所去乃是杨家商铺,卖价怎样与他卫家有什么关系?”

    顾雍一听蔡邕将自己拉了出来不禁大囧,立马俯下身来开始给火盆里加些柴火好让屋里的人更好的抵抗初冬的寒意。

    蔡琰恨恨的看了顾雍一眼,便将身上的裘袄向上拉了一拉,“父亲当琰儿是三岁孩童不成?河东卫杨程三家已经好的要穿一条裤子了,这样的卖价肯定是三家商议好了之后的才定下的。

    在者我听闻前数天前河东世家会议上,卫仲道规定收购精盐只能用粮食。今年天气格外的寒冷,听元常世兄(钟繇的字)所说明年春耕可能连冻土都凿不开,卫仲道这般狼子野心利用精盐高昂的价格囤积粮食,不就是断百姓之生计么?

    所以不论如何女儿都是不会嫁给这种猪狗不如之辈的!”

    “胡说八道!”蔡邕几乎要被自己的女儿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卫家百年大族,祖上文武人才并出,岂容得你胡言乱语?”

    说完蔡邕丝毫不顾蔡琰,对着四名弟子吩咐下去:“叫你们前来就是准备明日启程,解县离安邑怎么说也还有四五日的路程,在拖延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蔡邕走后,阮瑀路粹王粲也别跟着走了,房间里只留下还在摆弄柴火的顾雍,和已经哭红眼睛的蔡昭姬。

    “师妹,莫要伤心师傅这般也是有苦衷的,此次天下世家都汇聚安邑就是为了这精盐,师傅的摆明了立场是要去援助河东卫家的,如此关头怎么可能取消师妹与卫公子的婚约呢?”

    蔡昭姬气急便坐在了椅子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顾雍一直将蔡昭姬当做妹妹来看,见他伤心怎能不劝?

    “还有,师妹最近万万不可再说此类话语,恩师他一介学术大儒刚刚才看着蔡贞姬妹妹与羊衜私奔了去,此时怎么可能在容忍师妹做出这有悔婚的事情呢?再说师妹与卫公子成亲的事情也是几年之后,其中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数谁又知道呢?”

    蔡昭姬一听顾雍提到不久前刚刚私奔的妹妹,便眼红的更加厉害了,自己的妹妹都能够追求自己的幸福,而自己呢?为何要背负着世俗的规矩?

    顾雍一看蔡琰哭的更厉害,手忙脚乱了一会儿便灵机一动。

    “师妹还是不要哭泣了,还是早点收拾好行装随恩师赶去安邑的好,师兄听说听说此次安邑之行曹孟德也来了!”

    顾雍说完便走了,只剩一个人的蔡琰也止住了哭泣,曾经自己父亲那个挂名弟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许就像顾雍所说的那样,成亲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

    事情?蔡文姬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已经有好几个月不见的矮小男子现如今是什么摸样在做什么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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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在路上(二)() 
没有曹操那样精壮的马匹,也没有袁术那般奢华的排场,一辆马车就这般在河东境内驶着,一直在车前赶车的老仆和瞌睡的童子是这支车队唯一的点缀。

    “咳咳咳。”由于简陋的马车密封的并不是很好,溅起来的灰尘偶尔还会跑到车厢里面。

    一个不惑之年的男子不停的用手扫着面前灰尘,但是瘦弱的身体很明显早已经不堪着车马劳顿

    “王公!”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焦虑看向中年人,替他扫了扫衣袖之上灰尘,便开口说话。

    “这几日的行程实在是难为王公了,王公本是大学问之人,本来此次河东由我与根矩前来就好,王公何必如此亲身来承受车马劳顿之苦?”

    年轻人这番话在这几日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是每次看到眼前的王烈如此咳嗽总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去问。

    “幼安啊。”王烈在182年准确的年龄应该是四十二岁,但是从现在看来却更老了十岁左右,却丝毫不影响他大儒的气质,干瘦的脸上闪出一丝微笑,揉了揉太阳穴便说道。

    “我等读圣贤书之人本就应该体验着百姓疾苦,这点行程算不得什么的况且我昨日打听得知康成公也来了,仔细算算康成公今年也有六十又五了吧我王烈不过不惑之年这点劳苦还是受得起的”

    管宁与一旁的邴原闻言都是一楞,一向沉默寡言的邴原却是抢着说道。

    “王公消息哪里来的,康成公都能屈驾河东,那真是给那卫家天大的脸面了”

    王烈还是一副老生长谈的样子说道:“昨日在闻喜停留之时我已经听闻康成公的车队早了我们一日离开,消息应该是错不了的。”

    将裹在身上的棉被再次拉紧之后便又说道:“此次康成公来恐怕也是迫不得已,卫家公子的精盐之术已经关系到民之根本,我们都是圣人门徒,纵然被那天下世家利用站在了风尖浪口之上也是心甘情愿的

    当初声讨卫家的可不止我们三人,康成公也是站了出来的如今天下世家涌入河东,康成公作为当世大儒如何能不亲自见证这场盛会?”

    管宁邴原纷纷点头。

    而王烈则是将目光移到了管宁的身上,“幼安,有一事忘与你说了,昨日听闻子鱼他也在康成公的车队里面。”

    管宁目光一愣,脑海中渐渐想起了那个一直与他同读的男子。

    早在五六年前,自己便与邴原,华歆被世人尊称为“一龙”,己为头,邴原为腹,华歆为尾。

    三人之交不可谓不莫逆。特别是那个华歆,要不是两年的那件事情自己可能会与华歆成为最好的朋友。

    但是那两件事事情确实一直淡泊名利的自己无法容忍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从菜园土地挖出来的金块自己怎么也不会看上一眼,但是华子鱼却不同,当时他仔细观察金块的眼神已经被管宁收入了眼底。

    管宁知道华歆的眼神是一种渴望。

    圣人门下一心只读圣贤书,管他世界再多浮华?华歆将书放下去观望街上的车水马龙之时,自己已经决定了,是好朋友并不假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华歆能够违背自己的初心。

    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管宁依旧会选择割席,他知道自己与华歆都没有错,错就是错在理念不同,但是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又何必为了那友情而委曲求全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是从小的玩伴,管宁与华歆分割了两年再也没有对方的音讯,但是如今从亦师亦友的王烈口中听到华歆来到河东的消息,他差一点没有收住自己兴奋的眼神。

    “子鱼嘛”管宁强行按住自己的激动

    该死的初冬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阴天,现如今便下起了大雨,管宁小心翼翼的将车厢的火升的更旺一些,邴原已经叫回了王烈的童子与老仆回车厢,这个天确实是不适合赶路了

    下雨天也许不适合大儒们继续前行,但对于过惯了军旅生涯的军人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问题。

    一名而立之年的俊美男子身起白马一马当先,他身后则是一个骑着黑马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们是来视察大雨有没有造成前面山路被阻的,大雨之下这两人的组合像极了以为成名已久的老大哥带着刚刚出道的小弟。

    而且事实上确实也是这样。

    俊美男子看见前面之路依旧宽敞,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随机拍了拍自己良驹便要掉头。

    “玄德,走了,还得回去给师傅复命。”

    身后的男子简单的哦了一声,便随着自己的师兄往回奔驰,但是他很气恼,为什么自己的黑马如此不争气,不过才一息的时间就被自己的师兄甩的如此之远。

    复命之后,顶着大雨,三人还是带着不少的人马继续前行。

    这大概是此次来河东唯一一支代表朝廷的队伍。

    卢植官拜中郎将,朝廷长久被十常侍把持让他一直都在被打压,但他也明白精盐对朝廷对天下的重要性。

    虽然自汉武以后盐铁均收为国营销,但是现在毕竟不是西汉时候那鼎盛的大汉朝了,长期的党宦斗争已经耗净了大汉的国力,朝纲尚且不正更别说这些重要物品的销售权归谁所有了

    这次是他请命来河东的,他与皇甫嵩朱儁不同,他不是纯粹的武将,与郑玄同为马融门下的他是正真意义上的儒将。

    因为儒将他更加关心民生,因为儒将他更加知道精盐的重要性,好在这次请命也没有张让等人的阻挠,在张让等十常侍看来巴不得早点把卢植这样的兵头赶出朝野,能走几日算几日!

    卢植看了看在身旁的两位徒弟,还是颇为满意的。公孙瓒俊美勇武,刘玄德年纪虽小却颇有人格魅力。借着大雨他突然想把所有郁闷一扫而空,一时间不由的加快了马速,想要好好的享受这雨中驰骋的感觉。

    但是身后的刘备可没有他师傅那样心情,他本来就是中山靖王汉室宗亲,家道中落能拜到卢植门下就是想干出一番事业。

    这次随着师傅出使完就要真正的出师了,一旦失去了卢植的庇护,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去出。

    刘玄德奋力的夹着马腹,想要让自己更快一点这样才不会落师傅与师兄太远,还只是二十一岁的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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