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人靠近,那少年猛然惊醒,同时紧紧护住手中的利剑,如今的陆言不过比他大上两岁而已,倒是比少年成熟了许多。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在此熟睡?”陆言很是和蔼的说道,同时那铜钱递到了那少年的手中。
“在下韩信无字,不知道这位大哥为何帮助我。”那少年口齿清晰的说道,有些疑惑的看着陆言。
陆言则是有些茫然的愣在原地,这少年说他叫韩信,陆言一时间不知所措,细细想来,韩信住在淮阴,公元前二百一十七年,韩信差不多这个年龄。
强忍住惊讶的表情,“在下陆言字子玉,天下之人理应互帮互助才是,你这般年龄却在此处睡觉,未免有些倦怠了。”
“不是在下倦怠,而是我没有钱买书,只有一把父亲遗留的铁剑。”韩信有些无奈的说道。
陆言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家中只有老母亲,父亲早亡,“韩信,那你想看什么书呢?”陆言循循善诱道。
“我想看兵书,学习兵法。”韩信很是自信的说道。
陆言点头,当即把韩信拉了起来,“走,大哥我去给你找一些兵书,兵者诡道也,好好学习前途无量。”
韩信有些茫然的被陆言拉起来,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大哥,你带我去哪里找兵书啊,平常百姓的家中根本没有兵书。”
陆言没有着急说话,只是帮韩信背上铁剑,“我带你去县令那里找书,他肯定有兵书。”听到陆言这般说,韩信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是平民,不能进入官府,就算大哥是有钱人,也斗不过官府。”韩信有些无奈的说道。
陆言听后摆了摆手,“我不仅有钱而且有权,男子汉大丈夫如此扭扭捏捏成何体统,随我来就行。”
韩信不再多说,只是小心谨慎的跟在陆言的身后,片刻之后,陆言带着韩信便来到县令的府上。
本来陆言是不想打搅这些县令,客栈都定好了,不过为了这小子,努力一把似乎也是值得的。
陆言刚要进去竟被府中的守卫拦了下来,“你是何人,竟然敢直闯县府,简直是胆大妄为。”
“快去把你们大人请出来,如此小官还敢如此耀武扬威,简直是此有此理。”陆言很是大声的说道。
府门的两位守卫相视一眼,觉得此人非同凡响,当即向着府中跑了过去,陆言也不逗留,径直向着府中走去,守卫不敢再阻拦。
完全被陆言的气势所吓住,正好在府院之中和县令遇见,那县令长的肥头大耳,五十多岁,一副病态的模样,有些茫然的看着陆言。
陆言穿的有模有样,简直就是富家公子的样子,后面跟着的少年却是衣衫褴褛,没有丝毫的气势。
“不知道阁下是?”县令颇显恭敬的问道。
陆言没有答话,当即从腰间取出腰牌,上面用小篆刻着少傅二字,下面还有着一个小的刻章,分明是胡亥公子四个字。
“在下陆言陆子玉,咸阳宫少傅,特来办案。”陆言很是自信的说道。
可是那县令依旧有些半信半疑,毕竟陆言的年龄只有十七岁,身为少傅未免尚小,让人直接相信,未免有些过分。
陆言只是来回踱步,“县令大人,你要知道这世间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若是做错半分,后果自负。”陆言说的声音很小,但是却很清楚。
第77章 授兵书安顿诸事()
听了陆言的话,县令略作琢磨,也觉得有道理,假的不损失什么,万一眼前这位是真的,稍微怠慢了,不就玩完了,心中想着,县令当即躬身行礼,将陆言二人迎到客厅之中,吩咐侍官备上茶水。
客厅之中分为主次坐下,陆言面色从容,县令见状觉得此人遇事不惊,应该是处大事之人,慌忙斟满茶水。
“不知道陆少傅此来所谓何事?”县令缓缓的问道。
陆言弹了弹衣衫,“你先把这少年带下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我自有话和你说。”陆言故作神秘的说道。
县令心中疑惑,对着旁边的侍官摆了摆手,示意他带着韩信下去整理一番,韩信则是有所戒备,根本不想离开陆言的身边。
“你且随他去吧,不会有事情的。”陆言安慰道,这才使得韩信心中稍安,紧跟在侍官的后面去了后厅之中。
县令见到韩信离开,当即开口问道:“少傅本来公子伴读,应该陪伴公子,为何会来我淮阴县中?”
“大人有所不知,秦王东巡遇到贼人暗算,调派我和内史滕将军查明此案,一路寻找线索便来到这里,只是见那少年面目之间有富贵之相,所以带来安排几件事情。”陆言缓缓的说道。
县令听后有些惊讶,“不知道内史滕将军现在何处?为何不来府上,在下定会款待。”县令有些惶恐的说道。
陆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是不来府上,只是这次事情是秘密行动,所以没有几人知道,当然了,县令也算其中之一了。”陆言有些忽悠的说道。
“原来如此,如今天下太平,竟然还有此事发生,实在是有些情理难容。”县令当即故作悲愤的说道。
两人谈话间,韩信换了一身装扮,要比刚才看上去好多了,十四五岁,书生模样,后背背着一把铁剑,虽然不协调,但是整体还好。
“县令大人,今天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案件的事情,而是为了此少年的事情,你且带我去书房,我为他选几本有用的书籍读读。”陆言缓缓的说道。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县令自然愿意效劳,当即带着陆言和韩信来到了书房之中,“里面几乎都是典藏,陆少傅随便选取,没事的话,在下就先离开了。”县令恭敬的说道,陆言只是点头,随即向着房中走了进去,韩信则是有些忸怩。
“大哥,你这个少傅是什么官职,为什么县令会如此敬重你。”韩信很是疑惑的问道。
陆言当即走到书架稍微看了一眼,“我这个少傅只是九卿之一,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咸阳宫中,诸位公子的老师。”陆言淡淡的说道。
“原来如此,韩信以后也要做大官,大哥知道什么官职最大吗?”韩信有些憧憬的问道。
“大官啊,除了帝皇之外,就是王侯了,希望你以后可以封侯拜相吧。”陆言有些叹息的说道,若是以一人之力挽回韩信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若是最后还是落得成败一萧何,生死两妇人就比较尴尬了,“这里都是书籍,你随便挑选吧。”没等到韩信开口,陆言便开口说道。
陆言看着韩信挑书,当即在木椅之上做了下来,由于身体倦怠竟然在木椅上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臂,陆言有些沉重的站了起来,向着书房之中走了过去,哪知道韩信的旁边摆满了竹简。
“看好了没有啊。”陆言在后面有些无奈的说道。
韩信听到声音慌忙站了起来,“大哥,我看的太入迷忘了选书了。”言语之间有些委屈,陆言也没有责备的意思。
“嗯没事,你先看吧,大哥帮你选几本比较厉害的书籍。”陆言伸了一个懒腰说道,看书很难,但是选书不难。
片刻的时间,陆言便从书架之中拿下诸多的竹简,其中包括《尉缭子》、《孙子兵法》、《孙膑兵法》、《鬼谷子》等,虽然不知道当时怎么样,但是现代很火。
“对了,你看的是什么书啊。”陆言抱着一摞竹简走到韩信的旁边说道,韩信见状直接扬起了手中的书简。
陆言眉头微皱的看着,《吴子》,看来这个韩信还是有点水准的,吴氏兵法也还可以,“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离开吧。”
两人刚出门,县令便迎面走来,命令手下的人上去接住书籍,“陆少傅,不如吃顿饭在回去吧。”
“县令大人,不是在下不领情,这件事太过隐秘,就算今日我来过的事情你也要装作不知道,万一泄露我们的行踪,贼人跑了你可担待不起。”陆言有些低声的说道。
县令本来就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听到陆言这番话,心中更加的惶恐,连忙遣人将陆言二人送到府外。
看着怀中的书籍,陆言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不想多做停留,才会如此告诉县令,陆言本事是没有恶意的。
“走吧,老弟,带我去你家把这些书留下。”陆言缓缓的说道,额头上已经有些汗水,本来就是夏天,加上拿着这么多的竹简确实很累,古代的书又不像现在,纸质的都落伍了,几乎都是电子书。
“前面巷口最里面就是我家,但是我不是很清楚,大哥为什么这么帮我啊。”韩信心中很是疑惑的说道。
“我看你这般年纪如此倦怠心中不忍,所以想让你学些知识,以后定可以封侯拜相,或许会比你大哥我还厉害。”陆言笑着说道。
韩信略微点头,便带着陆言向着自己的家中走去,由于韩信家中比较清贫,所以也比较容易确认。
一排木屋之中,最为破旧的便是韩信和他母亲的居所,“娘,我回来了。”韩信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时,一名夫人从房中走了出来,穿着粗布麻衣,上面还有几个缺口,面色蜡黄,分明年龄不大,但是看上去很是苍老。
见到韩信带着一名青少年,有些疑惑的看着韩信,“娘,这位大哥帮我借了一些书,还给我换了一身新衣服。”韩信很是高兴的说道。
那妇人和陆言对视一眼,各自行礼,有些宠爱的挠了一下韩信,当即把陆言请入院子之中。
第78章 辞别韩母离淮阴()
韩信家中确实贫寒,院子的四面都是别人家的墙壁,加上厨房共有两间房子,中间的房子用布帘隔开,分作两件。
陆言有些恭敬的坐在正厅之中,除了一张床榻和一张桌子再无其他摆设品,“信儿,放好书籍去把茶水端来。”韩母对着另一边的韩信喊道。
只是好久没有出声,陆言也很好奇,轻轻扯开一角布帘,向着里面看了过去,此刻的韩信正在认真的看着书籍。
韩母正要上去教训韩信,陆言慌忙拦住,“伯母,就让他看书吧,不知道他以前是谁教他识字的?”陆言有些疑惑的问道。
“都是他父亲教的,不过他父亲由于劳累过度,已经去世有两年了,我们母子终日都是靠邻居施舍得意过日子。”韩母说着眼泪都要出来了。
陆言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时韩母意识到还没有备茶,立即起身去厨房为陆言沏了一壶淡茶,茶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
握着茶杯,里面的茶水还有些泛浑,“家中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还请公子见谅。”韩母有些无奈的说道。
为避免尴尬,陆言稍微抿了一口淡茶,稍微有点苦涩,“你们母子日后可有什么打算?”陆言缓缓的说道。
本来陆言是打算吧韩信带走的,可是家中还有老母,实在不好开口说出来,毕竟以后韩信还要送终的。
古人最重孝道,这般带走韩信着实有些不合时宜,反而留在这里苦读兵书还不错。
“得过且过吧。”韩母低声说道,陆言当即从自己的袖口之中拿出来了自己的全部盘缠,放在了木桌之上。
“这些钱财,足以你们母子过活几年,也当是在下尽力了。”陆言说着把钱财推向了韩母那边。
韩母有些惊讶的看着桌子上的财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然给眼前的陆言跪了下来。
陆言慌忙扶起韩母,“老夫人真是折煞我也,在下只是尽力而已,尽力而已,这等跪拜子玉受不起。”陆言谨慎的说道。
两人稍微说了几句,已经到了夕阳薄暮,陆言也是起身要告辞,“伯母,陆言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公子帮助我们母子太多,犹如再生之父母,还请公子为信儿赐字,以表敬重之情。”韩母很是诚恳的说道。
陆言无奈,略作思考,“韩信之字,便做重言吧,信乃重言,以后叫做韩重言吧。”说罢,陆言又把腰间的玉佩撤下送给了韩母。
“这东西就当是礼物送给韩信当作字礼吧。”陆言缓缓的说道,随即向着院外走了过去,见到陆言执意要走,韩母也不在挽留。
陆言离开没有多时,韩信便在隔壁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向着外面走了过去。
此时的韩母心情甚好,见到韩信出来,立即走上前去,“信儿当真是有福气,竟遇到如此贵人,资助我们诸多财帛。”
韩信只是点头,“陆大哥现在何处?”说话间向着四周看了过去,在木桌上只有一块玉佩摆在那里。
“这玉佩是大哥留下的吗?”韩信拿着玉佩说道。
韩母缓缓走了过去,“没错,这玉佩是陆公子留下的,还为你取了字,叫做重言,说信乃重言,日后便叫做韩重言。”
“原来如此,若是重言飞黄腾达,定会报答子玉兄长的厚爱。”韩信有些无奈的说道,同时看着手中的玉佩。
陆言一路小走,向着旅馆赶来,此时的内史滕在房间之中急的团团转,已经一天的时间没有找到陆言了,怎么能不着急。
还没有等到陆言走进客栈,内史滕便从客栈走了出来,见到陆言的模样不禁有些惊讶。
“少傅大人,你被人打劫了?”内史滕疑惑的说道。
陆言眉头微皱,“将军,我忙碌了一天,何必拿我开玩笑。”陆言有些疲倦的说道,随即想着旅店之中走了过去。
“不是开玩笑,少傅大人经常佩戴的玉佩都没有了,而且走的时候身上还有许多钱财,为什么看着袖口这么轻松。”内史滕好像很有道理的说道。
“这些东西乃是身外之物,我都送人了,将军可准备好房间。”陆言不想多说话,只想早点休息。
内史滕点了点头,“送人,这人是又多厉害,竟然得到少傅大人如此厚爱,竟然连腰间的玉佩都送出去了。”
“多厉害,谁知道呢,或许能够平定天下,赚得王侯将相吧。”陆言摆摆手说道,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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