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纵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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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纵横家-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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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雉见状,立即大哭道:“陛下病可医,为何要听天由命,且听妾一言,当早日病愈,统理海内。”

    刘邦见妇人啼哭,心中甚为不悦,当即转身侧榻而睡,吕雉无奈,只得遣走医师,赐其五十金,令其还乡。

    次日晚间,刘邦病情愈是加重,吕雉身在后宫,对此最为关心,当即从长乐宫赶往未央宫,前往探视。

    后殿内,刘邦面色已无容光,见吕雉进殿,只是稍微摆手,“爱妻前来,所谓何事耶?”

    吕雉见刘邦如此,大为忧伤,依旧故作镇定道:“陛下万年之后,萧相国即死,令谁代之?”

    刘邦沉吟良久,方才说道:“昔楚汉相争,有勇有谋者,曹参、王陵、陈平也,唯曹参素来谨慎,可认之。”

    吕雉略微颔首,“在这之后呢?有谁可代之?”

    “自是王陵也,其略显仗义,市井之态也,陈平为辅,尚可为之,其才有备,略有阴策,难以独任,与王陵可相辅相成,另外周勃重厚少文,然安刘氏者必勃也,可令为太尉,掌城中士兵,戒长安盗贼之事。“

    “那这些人之后呢?又有谁可代之?”

    刘邦见状,脸色微笑,“周勃止也,此后之事,刘盈可掌管,汝亦和某一般,早百年矣。”

    刘邦言罢,见吕雉沉吟不语,心中似乎有所想,遂开口问道:“爱卿莫非还在担忧子玉会祸乱朝纲?”

    “陛下之言正是妾心中所想。”吕雉很是低声地说道。

    刘邦当即摆手,“朕万年之后,汝母子二人,势小权微,诸事还需由子玉处理,子玉初侍奉秦朝,权倾一时,尚未取而代之,况今盛世,子玉不喜为战,当为周公也,汝莫要生疑,他若有反意,早归临淄受封矣。”

    “相国当初购地,与子玉今日不归,皆为异曲同工之妙也,另外可令刘盈迎娶陆芸,亦或是其他皇室子弟亦尚可,朕曾往学宫,见陆元知书达理,陆芸通晓琴棋,乃良才娴熟也,唯有那嬴卫,定要好生防备也。”

    “妾谨记。”吕雉再也忍不住泪水,略微抽泣道。

    两人话毕,忽狂风大作,有一赤龙夜间升天,隔日辰时,刘邦驾崩于未央宫后殿,年公元前一百九十五,四月。

第493章 吕雉欲谋诛功臣() 
刘邦自布衣而起,去暴秦,灭强楚,使得中原七年之乱渐消,建立二百年西汉,可谓功不可没,然天下计定,诛杀功臣,使其毁誉参半。【。m】

    闲言少叙,当日刘邦亡于未央宫内,仅有吕雉等人知晓,然吕雉并未发丧,致使得宫廷内外,皆以为刘邦尚在。

    吕雉于后宫之内,立即命人去召赵尧和审食其等人商议,两人因刘邦在未央宫,亦是久为进宫,今见吕雉来召,想来必有大事,只得仓促进宫。

    长乐宫前殿,两人叙礼毕,审食其面色疑惑,遂先开口道:“启禀皇后,今陛下尚在宫中,吾等议事,恐有不妥,还请皇后尽快吩咐,吾等照办即可。”

    “现如今陛下驾崩,故而寻尔等商议,当如何行事。”吕雉很是认真地说道。

    审食其在旁面色惶恐,“启禀皇后,此等大事,不应与吾等商议,应速速召见三公九卿,共同议事,然后使得皇太子承大统才是。”

    吕雉当即摆手,“今朝中皆是老臣,在内结党营私,在外手握重兵,哀家心中放心不下,欲在此借先帝之手,加以肃清,两位觉得以为如何?”

    审食其暗自思量,朝中多数老臣皆在楚汉时期立下大功,今若不除,日后权利鼎盛,哪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应当除之而后快。

    “既然如此,吾等谨遵皇后吩咐,朝中老臣如王陵、夏侯婴、周勃、曹参、陆言等人把持朝政,可使其等与反贼相连,这般朝中大权可落入皇后之手,吕氏自然兴盛。”审食其煞有其事的说道。

    这番话却使得吕雉眉开眼笑,“你们暂且将此事隐瞒,另外近日不准让宫中守卫来回巡防,待哀家拟好诏书,再行他事。”

    三人计定,审食其当真是又怕又喜,怕的是弄权乱朝,喜的是再无对手,而此时宫中守将正是郦商。

    审食其欲停止守卫巡逻,必须通禀郦商,两人见面,郦商却觉得审食其心中有事,今不准让守卫巡视,更加可疑,想来定是宫中出事。

    未央宫外,郦商面色迟疑,首先开口道:“廷尉司掌管刑法赏赐,应当居于城内,何故来此宫中,欲断绝侍卫往来,莫不是尔等谋反?”

    审食其闻言,心中大惊,“某身为都尉,并无兵权,何来谋反之说,此乃皇后所说令,某不过听其差遣罢了。”

    “今不管何故,若无陛下手谕,某不得停止巡逻,且吕皇后乃一妇人也,不应管理宫中守卫往来,还请大人回去吧。”郦商很是坚定地说道。

    审食其这边听罢,心中彻底急了,当即口无遮拦道:“今陛下驾崩,吾等奉命行事,汝何故这般迂腐,吕皇后有诏,诛杀功臣,今将军有功,日后定有赏赐矣。”

    郦商在旁,半刻不敢言语,良久才故作镇定道:“汝等当真是惑乱朝纲之主也,今陛下初崩,竟遇此事,大汉将乱矣。”

    “汝乃武夫,如何知道其中要害,昔日楚汉相争,权臣辈出,今陛下崩于未央宫,权臣尚在,错综复杂,若不因此斩草除根,皇太子登基,这些人定会威胁到太子地位,汝等不知,只会长叹罢了。”审食其慌忙解释道。

    “且如大人之言,吾不过一介武夫罢了,诸事还请大人自行料理,商即刻回府。”郦商很是直接地说道。

    审食其见状,心中颇为欣喜,怎么说这小子倒也识趣,既然如此就由他去吧,然郦商出宫之后,直奔陆言所在地,即长安学宫。

    此刻的陆言正在批阅长安诸事,见未央宫守将郦商前来,不免有些茫然,当即烹茶备座,“老将军乃是宫中将军,何故来此学所,莫不是宫中有事情发生?”陆言颇为疑惑地问道。

    郦商当即颔首,“启禀辅政公,今陛下已经驾崩未央宫,吕后与审食其等人秘不发丧,欲借此处决朝中功臣,还请辅政公速往宫中处理。”

    陆言在旁,面色甚是惊讶,“什么,陛下驾崩了,此等大事,吕后竟敢隐瞒,当真是祸乱朝纲之始也。”

    “还请老将军前面带路,子玉亲自前往劝慰吕后发丧立帝。”陆言紧接着说道。

    郦商哪里敢耽搁,遂与陆言同往长乐宫,而吕后此刻正在起草诏书,赵尧与审食其在旁审度。

    就在这时,陆言忽从殿外赶来,吕后见状,不知如何是好,立即命左右收起诏书,屏退审食其与赵尧,前往迎接平南王。

    宫门处,陆言倒也知礼,见吕雉近前,当即行礼道:“臣陆言拜见皇太后,还请皇太后三思行事。”

    吕雉闻言,脸色微变,没想到现在已经改口称皇太后了,看样子事情是有些瞒不住了,“莫不是平南王已经得知陛下驾崩之事?”

    “诚如皇太后所言,吾等功臣最是希望天下太平,辅佐一朝新帝,何来谋反之说,况诸王后果,吾等时刻不敢忘记啊,还请皇太后收回成命,莫要因此扰乱朝纲,使得大汉乱于太后之手啊。”陆言很是认真地说道。

    吕后闻言,亦是觉得有理,“不过功臣之事,还需考虑,毕竟大汉不易啊。”

    “今帝崩数日,太后竟不发丧,实在危矣,子玉实言,还请太后静听,今灌婴十万士卒于荥阳,周勃数万士卒于燕代,现今尚在诸地,若是听闻朝中元老,尽数被杀,其心惶恐,定会左右联和,攻破长安,待时大汉当真犹如秦矣,两代即亡。”陆言很是动情地说道。

    “辅政公之言,甚是有理,此法乃审食其与赵尧二人所出,哀家一时糊涂,几误国误民,罪该万死,今事明了,哀家这就命人准备后事。”吕后缓缓地说道。

    陆言稍微看向后面的审食其与赵尧,那两人早就退缩到了角落,“今陛下驾崩,不宜惩罚百官,尔等应当自律,不可有错,日后如此,严惩不贷,另外还请郦将军前往召集三公九卿,行丧礼,即帝位之事。”陆言很是有序地安排道。

    吕后见陆言如此为国,心中倒也宽慰了许多,“辅政公当真为国,日后吾母子二人皆要仰仗大人了。”

    “皇太后乃国母,子玉不敢当。”陆言当即躬身行礼道。

第494章 刘盈承继汉大统() 
刘邦驾崩四日之后,于未央宫举行丧礼,由叔孙通住持礼仪,葬于长陵,刘盈即帝位,率领群臣前往太上皇庙祭祀。

    百官随行左右,刘盈遂先开口道:“今朕即帝位,乃承父业,继大汉江山,先帝崩,当以何号之?诸位且议。”

    陆言在旁,随即出列道:“启禀陛下,帝起于微末,拨乱世之正,平定天下,四海臣服,当为汉太祖,功最高。”

    “老师所言有理,上谥号高皇帝,庙号为太祖,当建庙全国,四时供奉,不得有误,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刘盈很是认真地说道。

    “陛下英明,当为万世楷模,吾等无异议。”百官当即跪拜道。

    长安诸事既定,这时陈平带着樊哙也从蓟城赶了回来,听闻刘邦驾崩,心中又惊又喜,还好没有在燕地处决樊哙,否则以吕媭的性子,肯定会来找自己算账。

    陆言见樊哙回到长安,并无谋反的意思,便上书刘盈,乞求饶过樊哙,刘盈为人宅心仁厚,又加上樊哙是自己的姨父,便水顺推舟,做个人情,将樊哙免罪。

    萧何曾经答应陆言使其女儿与皇家联姻,但今刘邦驾崩,萧何便将此事唐突过去,今陆言为辅政公,知朝堂后宫皆是虎穴,便无心使自己女儿入火海。

    如今陆言身份尊贵,依旧在学宫内处理事情,哪知道这个时候嬴卫却从外面跑了进来,使得陆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嬴卫这小子虽然在长安学宫,但并无任何官职,只是陪在陆婉儿身边,今年纪已然十七八岁,“卫儿,面色这般难堪,莫非是谁欺负你了?”

    “子玉舅舅,我娘前些时候身体疲倦,今竟卧床不起,不知何故,还请舅舅前往。”嬴卫很是着急地说道。

    陆言听罢,心中颇为忧虑,当即与嬴卫赶往学宫后院,此时张文儿、陆元、陆芸皆在,而床榻上的陆婉儿却面色惨淡。

    子玉从外面赶来,见到婉儿如此,直接跪在床榻,“婉儿姐,昨日尚可行走,为何今日却成这般,子玉久不来看,心中甚是惭愧矣。”

    陆婉儿强撑着身体,欲要扶起陆言,“还请容我叫声少爷,今少爷乃是平南王兼辅政公,何如于妇人行礼,快快起来。”

    “今在家中,当如此,婉儿姐莫要拘束礼节,只是现在病情如何?医师可来看过?”陆言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陆婉儿当即摆手,“医师昨日前来,与我号脉,言我病入肺腑,时日无多,如今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卫儿啊,他年纪尚小,又为娶妻,日后当若何也?”

    陆言直接握住陆婉儿的双手,“玉婉姐,你放心,卫儿日后绝对无事,子玉定当好生看待,使其躬身守礼,不惹是生非。”

    “如此最好,少爷自年幼便识大体,今看到少爷这般,就算死后也对得起老夫人了。”陆婉儿有些吃力地说道。

    陆言不忍见其如此,便缓缓搀扶着使陆婉儿躺下,“芸儿、元儿,与卫儿好生看望姑母,我有话与你母亲说。”

    言罢,当即与张文儿走出屋内,“子玉,难道还有什么安排吗?”

    “是也,今朝中某之权利最高,正所谓权高者,群起攻之,某受死无碍,然汝等无辜,今婉儿姐时日无多,待料理完其丧事后,我便上书,使你回临淄,若子玉有幸,能过四十,便辞官返乡,如子房兄长一般。”陆言很是直接地说道。

    张文儿素来不懂朝政,今听陆言话语之间,似乎有些哀愁,便劝慰道:“子玉何不与吾等同归故里,免得惹祸上身。”

    陆言连忙摆手,“某不能故乡,某若归乡,定会被朝中非议,进而说我谋反,待时恐怕吾等皆要丧命,今你先带走芸儿和元儿,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另外若听闻某之不幸,便带着他们前往匈奴暂避锋芒。”

    张文儿见状踌躇不语,良久才说道:“仅有此法?”

    “仅有此法,况且某自前年便觉得身子虚乏,可见命难长久,古今往来,哪有几十年容貌未变者,今仪容不变,定以寿命替之。”陆言缓缓说道。

    “子玉莫要乱说,仪容与寿命有何关联,皆是心中作祟罢了。”张文儿淡然地说道。

    就在两人谈话间,嬴卫直接从房内跑了出来,“子玉舅舅,我娘她,她气息无了。”

    “这,怎么可能!”陆言有些不信地跑向屋内,陆婉儿面色和蔼,去的很安详,想来也无任何地遗憾了。

    “古人命短,何至于此啊!”陆言附在榻上大哭不止,久久不能平复。

    刘盈在殿上久不见陆言上朝,心中略显疑惑,遂询问百官,陈平这才出列道:“启禀陛下,辅政公亲人去世,故而未就朝。”

    “老师家中有人丧亡?朕竟不知,当真失礼也,速备常服,朕欲亲往视之。”刘盈很是担忧地说道。

    而此时学宫后院已经具备丧礼,陆言听闻刘盈前来,当即身穿素服前去接待,面色略显疲惫。

    刘盈见状,亲自将陆言扶起,“老师辛苦了,不知丧者可是朕之姑母?”

    “承蒙陛下厚爱,正是嬴卫之母,子玉之姊。”陆言略显镇定地说道。

    身为皇帝,本不应为平民治丧服礼,然刘盈竟亲自躬身而拜,陆言在旁立即向前扶住刘盈。

    “陛下不可多礼也。”刘盈闻言,方才退到一旁。

    陆言亲自备茶递与刘盈,“今姑母新丧,老师可有安排?”

    “启禀陛下,吾姊乃临淄人士,今丧于长安,臣想请其归临淄陆氏祠堂,另外吾妻与两子皆回故乡守本家祠堂,不知陛下以为如何?”陆言面色忧愁地说道。

    刘盈沉吟不语,许久方才说道:“朕记得当初先帝曾与老师有言,结两家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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