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怎么敌得过一群地痞流氓和正规军。
就在东胡族长节节败退之时,东胡士兵前来传讯,说是城被攻破,此刻不说还好,这名士兵话音刚落,诸多族兵便无打斗之意,都想回到族中救出亲人。
这些人虽然是族兵,但是其父母妻儿都在城中,东胡城被攻破,士兵哪来的勇气再去临敌,各个无不垂首丧气。
东胡族长见状,只得边打边退,“诸位,随我回城,救出族民,莫要如此大跌士气,到时候族民与吾等都要葬身于此。”
诸多族兵听闻族长如此说,稍微挽回点士气,尽管如此,士兵依旧是想着快速回城,族长无法,率领诸多士兵快速穿过后营,向着东胡城中赶去。
王离见状,心中大喜,命令士兵莫要懈怠,这些东胡兵都是待宰的羔羊,杀人犹如杀鸡,如此功劳,岂可轻易放弃。
秦军被王离教唆的很是激动,争先向胡兵冲去,经过十多里的路途,东胡兵且战且退,士兵损失不计其数,等到东胡城中时,士兵仅剩下一万人不到。
而陆言此刻就在东胡城门楼上,城门紧闭,远远看到有东胡兵向着东胡城方向赶来,立即命令弓弩手准备。
东胡族长见到自己的城楼大门紧闭,心中已是万念俱灰,其中有诸多东胡兵心中不甘,竟然独自去往城门前,陆言当即命令秦兵放箭。
诸多东胡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倒在城门楼下,“撤退,先去山上躲避!日后再做定夺。”东胡族长有些焦急的喊道。
此刻王离的军队也从后面赶来,见到诸多东胡兵聚在城门口,心中也知道是陆言将城门堵死,立即命令两千骑兵准备前去践踏,之后在杀人。
这些东胡兵如何肯听族长之言,如今城被占,父母妻儿不知生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诸位,死不足惜,与我同战,杀死秦军为妻儿老小报仇!”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使得东胡族兵士气大振。
城门既然攻不下来,那就去打王离的军队,二里外的苏角见到几千东胡兵,眼中只是冷笑,手中令旗稍微挥舞,诸多箭矢同时射向东胡兵,不消一时片刻,不知道倒下多少士兵,紧接着便是王离的骑兵,持盾冲上前去。
东胡兵此刻当真是有心无力,一轮弩箭,一轮骑兵,几千东胡兵皆是倒地,东胡族长见到大势已去,心中悔恨不已。
“我儿寒邪,东胡今灭,延祚百年,毁于父手,可悲!可叹!”东胡族长仰天长叹道。
几位东胡长老将士见到此景,心中亦是无奈,各自掩面痛哭,而前方依旧有东胡兵在不断冲向秦军,奈何全部身死。
“诸位,吾真乃罪人也。”东胡族长提起长刀,当即刺向自己的胸口,另外几名将士亦是如此,东胡高层竟自杀而亡。
王离也没有时间和这些小兵打交道,当即命令手下士兵冲过去,将士已死,小兵多活无益,因此全部斩杀。
时至清晨,东胡族兵尽皆被杀,城中的老幼妇女也未能幸免,只有一小部分沿着城中后门逃到贺兰山以东,至于生死,无人可知。
陆言与王离在城中会合,所有的东胡尸体尽皆就地掩埋,城内秦军皆是饮酒助兴,败者就算再可怜也是败者,因此,不管东胡族长死得多么壮烈,战事结束之后,就地掩埋,和周围的士兵无异。
次日清点士兵,秦军损失了千余人,而东胡族人将近四万,皆被斩杀,只有千余人逃到贺兰山以东,暂且不做追究。
城门楼上,陆言心情大好,虽然是在荒山野岭,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回朝了,诸位试想,匈奴加上头曼单于逃走的一部分人马,紧凑不过五万余人,何足惧也,反观大秦,余下来十万兵马,并未有多少损伤,除非匈奴有高人,亦或是有天气作祟,否则,匈奴必灭,还家时日近矣。
“督军,接下来如何?”王离见到陆言心情大好,有些低声的问道。
陆言稍微整理衣衫,“如今东胡即灭,无须在此做过多的逗留,明日启程和蒙将军会合,共同进攻贺兰山以北,将匈奴蛮兵赶的再远一些。”
“这般也好,如今已经是春末,大概夏中便可以返朝了。”王离有些欣慰的说道。
“敢问将军,是边疆好?还是咸阳宫殿好?”陆言突然笑着问道。
王离只是挠头,“在下武不为首,文有相国,侯爷的事情,就别指望我有办法了。”
陆言听后顿感无奈,当即挥了挥手,“下去整队,此城走时烧了吧。”
第228章 匈奴龟缩贺兰山()
东胡既定,陆言等人便率领秦军与蒙恬将军会合,途经半路却发现一条很是不寻常的道路,当真使人奇怪,此路前些时候陆言经过时还不存在。
原来十天前,头曼单于和东胡寒邪听闻后有陆言所带军队,前有蒙恬所带军队,便就地取道,向着贺兰山以北赶去。
“侯爷,我们何不沿着此路追去,一面命人通知蒙恬将军。”英布在后方看着眼前的崎岖山路说道。
陆言眉头微皱,“这个倒也行,只不过这路途未免有些坎坷,也不知道通往何方?”旁边的陈平首先走向前去,心中亦是泛起了嘀咕。
殊不知当初头曼单于带领部队共有一万多人,经过此道直接来到贺兰山脉附近,然后越过贺兰山,最终才与前贤王等人会合。
而今陆言这边共有四万人马,若是从这方经过,除非遇到江河湖泊,否则又有何可以拦住秦军去路。
“督军,此路乃是匈奴所开,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逃兵开辟,吾等从这里并无任何危险,说不定还是一条捷径,何乐而不为呢。”王离在旁亦是淡然的说道。
“既然如此,便命人通知蒙恬将军,吾等就从这条路前往贺兰山,将匈奴驱逐至北,方算大功告成。”陆言略作思考的说道。
目前蒙恬将军和涉副将逐步向着贺兰山逼近,每天行进不过十几里,毕竟大军行动很是不方便,身为主将自然也不催促,反正匈奴已经无处可去。
且说头曼单于与东胡寒邪经过十几天的开路,终是回到了贺兰山以北,领着一万多残兵败将得见前贤王。
匈奴族地之中,阙氏坐在首位,头曼单于和前贤王各做一侧,至于寒邪则是随便做,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我儿为何不听贤王之命,偏偏如此行事?”阙氏本不想过问,奈何前贤王回来的时候竟将匈奴军事全部说与了阙氏,阙氏听后大怒,只是头曼单于没有回来,因此不便发作,今日见到头曼单于,自然有些愤懑的坐在帐中。
“阿母,这个事情不怪我,只因王叔总是想着撤兵,前日放走了秦将,今日又不去埋伏秦军,因此吃了败仗!”头曼单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阙氏脸色阴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怪你!你可知贤王当初平定诸族立下多少功劳,你升为首领,又出兵几次,处处不听贤王指挥,如何成事!”
“阿母,孩儿知错了,您老就别生气了。”头曼单于见到阙氏神情难堪,当即跪下认错,阙氏见状亦是于心不忍,便不再责罚。
“哎,起来吧,日后士兵全部由贤王带领,等到秦军退却,所有的军队再由你统一调度。”阙氏很是认真的说道。
头曼单于跪在地上,有些皱眉的看了一眼前贤王,“阿母,如今已经在族地了,为何还要将士兵交给王叔?”言语中尽是不舍。
阙氏当即将头曼单于搀扶起来,“你莫要与贤王生出嫌隙,他并非我兄那般人物,如今匈奴之中唯有他能保族地平安。”
几人谈话时,外面的匈奴哨兵有些慌张的跑进营帐,面色很是焦急,前贤王见状快速起身问话,“何事竟如此慌张!”
“启禀贤王,秦军兵分两路,正向着本族族地赶来,共计大军十万有余,还请贤王早做决定。”哨兵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为何会有两路兵马,其中原委你且说来。”前贤王紧接着问道。
哨兵稍微整理思绪,“启禀贤王,秦将蒙恬带兵六万,另外四万由苏角等人带领,听说是灭了东胡之后才发的兵。”此处不提陆言也属正常,因为常年与匈奴打交道的只有三人,蒙恬、涉间、苏角而已,其余尚不清楚。
东胡寒邪就在帐内坐着,听闻哨兵说东胡已灭,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你说东胡被灭,此事尔等如何得知!”
哨兵见到寒邪发火,止不住的向后退,“前些时候,有匈奴探兵来报,秦军将东胡城烧了,东胡族长身亡,仅有千余人逃走。”
东胡寒邪听罢面色异常愤怒,双手握拳,不知如何发泄,前贤王心中已经够愁闷,没想到哨兵竟然将这种事情漏说出来。
“将军莫要生气,此处还有匈奴士兵,况且东胡族民也逃走部分不是,我会派人前去寻找东胡族人,到时候和匈奴族人住在一起,定不会再有闪失。”前贤王上前拍了拍寒邪的肩膀,有些安慰的说道。
“望贤王能够为吾族报仇!”东胡寒邪稍显冷静的说道,毕竟这里是匈奴帐下,如此这般只会让人看笑话,先忍一时亦无妨。
阙氏倒不为东胡伤心,听到秦国派军十万不免有些惊恐,“贤王,秦军势大,现下应当如何?”
前贤王听到阙氏所说,一时间没有办法,只是在帐内来回踱步,头曼单于却在一旁冷笑,可见其小肚心肠不可救药,如今这个情况,还要嘲笑自己的王叔,不免有些过分,况且匈奴兵败,秦军擒杀的依旧是匈奴首领头曼单于。
“依在下来看,倒不如先将匈奴族民向北再次迁移,这里驻扎士兵即可,若是战不过,吾等也好撤军,此安排如何?贺兰山是屏障,士兵在此并无危险,只有将族民安排好才是关键。”前贤王认真的说道。
头曼单于听说前贤王又要撤退,当即就要起身反驳,从前贤王挥兵以来,一直采用退兵政策,诸位试想,头曼单于年轻气盛,如何有前贤王老成持重,前贤王虽带兵有法,但处理人际关系稍显欠缺。
阙氏见到头曼单于又要无礼,当即瞪了他一眼,摆手示意其站好,“贤王所言有理,只是不知道如何驻兵,如何撤退族民?”
前贤王听得此问,心中亦是有了打算,反正他和头曼单于素来不和,不如借此机会将头曼单于支走,也属上策,这样可以安心布兵。
“在下认为,此处留下匈奴五万精兵,用于防范秦军,若是不敌便向后撤退,其次在匈奴族民中选出一万精壮,由首领带队撤离到百里外,稳住族民之心,东胡寒邪在此助我就行。”前贤王自作思量的说道。
第229章 寒邪仇秦遭兵败()
头曼单于听闻前贤王此说,眉头微皱,丝毫不顾阙氏脸色,当即走到其王叔面前,“此计不知是对付秦军?还是对付本族?”
“那就看首领如何想了,如今秦军压境,恩怨难道就这么重要吗?”前贤王稍微有点气势的说道。
“你莫要在我面前装好人,从出兵以来,你身为前代贤王便总是和我过意不去,我非先父,今物是人非,王叔收起架子才是。”头曼单于有些恼怒的说道。
前贤王不再说话,反而看向了一旁的阙氏,那阙氏知道此时情况紧急,当即对着前贤王点了点头。
“来人,伺候首领休息!”前贤王这时方才喊道,丝毫不顾头曼单于的脸面,两名匈奴将士直接将头曼单于拉下,囚禁于后营。
“阿母,这是为何?我才是你的儿子,他前代贤王算个什么东西!”言语中尽是不甘,阙氏无语听罢只得无奈的坐在帐中。
前贤王当即捧着一杯温茶送到阙氏手中,“首领年幼,太平无事治理族地尚可,如今形势危急,还望阿姐莫怪。”
阙氏知道前贤王是为匈奴着想,因此也就不再多说,只是示意其下去安排诸事,以免秦军赶来,打个措手不及。
且说陆言等人随着头曼单于所开山路,直接走到贺兰山脉中部以南,与蒙恬将军相距不过十里左右。
两军商议,最终合兵一处,十万大军全部驻扎在贺兰山脉东部,只要翻过贺兰山脉往北二十余里便是匈奴新族地。
当日,蒙恬并未让士兵扎营,而是全部翻越贺兰山脉,在北侧扎营,虽然是春末夏初,贺兰山脉上竟然还有积雪,可见北方严寒。
在贺兰山脉北部没有山陵,但是却多了许多河流分支,若是不知道周围地形,但很难过去河流,攻打匈奴。
前贤王正是因此才有把握以五万匈奴士兵抗拒秦军十万之众,河流交织处多有沼泽,更是使得行军困难。
蒙恬无法,只得在诸多河流南侧安营扎寨,命令哨兵巡防,陆言等人坐在帐中,脸色很是难堪,士兵从黄河以南行军至此,可谓是孤立无援,十万秦军,还要不断的运送粮草,中间若是被匈奴趁机阻断,全军势危。
“将军,莫不如突袭匈奴士兵,若是不行便撤军,此处已经是贺兰山以北,匈奴至此,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危险。”王离首先起身说道。
“突袭也是办法,奈何这河流分支到处都是,若是过不去,多说无益。”蒙恬看着眼前的舆图说道。
众将听后亦是无奈,“河边尽是盛草,我有一险计,先派一万秦军渡河,剩下的人全部埋伏在河岸之中,亦或是河中,我军诈败,诱敌前来,然后用弩箭射击,只不过这河流之水来自寒山,若都埋伏在河岸之上又容易被人发现。”陆言缓缓的说道。
陈平听后忽然站起,“河流之中不能埋伏,可以在河流周围用兵器挖出沟壑,用草木掩饰,这般行事自然可以,不过以防匈奴哨兵发现,晚间可以行事。”
蒙恬等人亦是觉得有理,也就不再多做反驳,命令苏角和涉间二人连夜挖出壕沟,就在河中一侧,不使其中灌水即可,另外王离与英布率兵一万渡河诱敌。
十万秦军渡河不易,一万倒是方便许多,来回几次便全部行事完毕,前贤王这边已经将匈奴族民撤离,留下五万匈奴兵将,听说有秦军渡河,心中大为惊讶。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