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吴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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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吴掌柜- 第4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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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饶人处且饶人。”恶汉没来得及将手中的鞭子继续挥出,手肘早已被人如钢箍一样紧紧箍住了,那恶汉试着挣扎了一番,却纹丝不动,反而是感觉握鞭子的那只手越箍越紧,手肘像火烧一般的疼,似乎随时要被人捏断了事的,原先骄横的气势一下弱了下来,周围的百姓见到对方吃瘪,喉咙里发出一阵喝彩。原来抓住恶汉的正是燕青,他实在看不下去,这才仗义出手。

    恶汉叫石偃武,是这石家庄石郭安的独子,当初起这名字的石郭安本是让他‘偃武櫜兵,唯文是恤。’……停息武备,不事战争。偏偏这人却干起了屠夫的勾当,每日必见血,血越多的活猪或者活人他越兴奋,也是一个袍哥,只可惜只能排在信子辈。

    袍哥会内部分为五个等级仁义礼智信,五个等级招募五类不同性质的人参加,形成独立的堂口。文人是仁,豪绅商贾为义,中产阶级为礼,和尚、僧徒、走江湖的算命拆字先生为智,像石偃武这样的屠夫、理发师、修理工为最低的一级为信。而石郭安这些年威望颇高,成了忠县袍哥会的舵把子,这也是知县也不敢惹这石家庄的原因之一。

    其实袍哥会设立之初的想法是好的,加入了袍哥会,到异地会获得很大的方便,当地的舵把子会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如果袍哥会成员和非血亲、非同乡的人闹了矛盾,他们可以就近向舵把子求助,由舵把子出面摆平。这一点对于那些经常出远门的商人、修理匠、乞丐、甚至那些盗匪都非常管用。

    袍哥会原意为‘穿袍子的兄弟组成的协会’,也称为‘哥老会’,即‘长者和兄弟组成的协会’,起初起源于走私商贩和运输工人之间形成的互助网络,后来逐渐渗透到四川社会各阶层中。

    袍哥会的内门成员,是不准违法乱纪的,但又必须处理一些脏事,于是就有了外八门组织。就像由三当家扶摇直上当上成都府袍哥舵把子的苟奎喜,此人当初刚加入那会,还算袍哥会内门底层,但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得太多,直接被开除了,不得不加入藏污纳垢的外八门。

    但凡是正经的袍哥人家,必须身世清白才能加入,作奸犯科者一律不要。一般打架斗殴内门成员是不管的,自有外八门的杂碎动手,他们只负责行刑、锄奸、清理门户和剪除外来帮会。

    成都府的尚熙文正式结社之后,袍哥会标榜仁义,劝人向善,安稳地方,拥有绝对干净的内八门,又有藏污纳垢的外八门。

    一切好事、正事,都是内八门做的,荣誉属于袍哥会,此类俗称清水袍哥,老大被称为“舵把子”、“舵爷”。

    一切污事、烂事,都是外八门做的,他们只是临时工,被蔑称为浑水袍哥,跟哥老会没多大关系,老大被称为“老摇”(摇舵的)。

    苟奎喜混入外八门之后,舍得使钱收买人心,心黑手毒的他收帐了账更是一把能手,当初舵把子尚熙文为了笼络人心,这才将外八门的财神爷苟奎喜弄到了内八门,对方也不负众望,将袍哥会弄得风生水起,地盘更是扩大了数倍,在川蜀地区尚熙文更是被封为袍哥会的总舵主,哪知最后却与虎谋皮,最终将身家性命丢了不说,还将清水袍哥变成了苟奎喜这些浑水袍哥的天下,最后尽干些非法的勾当,稍微有点良知的清水袍哥,早已脱离会社,自谋生路。大顺王在绵州被诛杀,虽然给袍哥会的人长了不少脸,只是聪明的清水袍哥知道,现在的袍哥会,只会让更多的二流子,地痞流氓,破落户子弟,偷奸耍滑之徒蜂聚在一起遗祸四方,有恃无恐,正因为上梁不正,这才有了下梁歪,敢打那赈灾粮主意的石郭安。

    石偃武平时横惯了,正么会在众人面前露怯,要不然将来在这十里八乡还怎么混下去,何况今天府里来了贵客,这前脚还吹嘘这忠县袍哥完全由他父子说了算,后脚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刮子吗?

    “狗子,还愣着干嘛,给我放狗。”石偃武这一吼,洞门大开的石家庄蓦的钻出一条条黑乎乎的影子,十余条豺狼般的猛犬狂叫着奔来,原本围观的百姓见了鬼一般似的纷纷朝远处狂奔,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燕青生怕不远处的赵子淔,柔福有失,这才将擒住石偃武的手收了回来,和赵猛数人环护在赵子淔,柔福周围。瞧着燕青,赵猛等人手中的兵刃,众恶犬登时一齐站定,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呜呜发威,却没有一只敢冲过去。

    “赵三爷,好汉不吃眼前亏,风紧,扯呼。”燕青吼了一句。

    赵子淔知道继续这么耗下去,宅子里不知会窜出多少帮手和恶狗,正所谓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燕青本领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此种危机关头,他必然不会独自逃生,到时候自己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燕青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今晚打老虎。”

    话音刚落,一只袖箭从燕青手中激射而出,正中一只叫的最凶的恶狗眉心处,瞬间毙命。心领神会的赵子淔趁对方纳罕迟疑的间隙,早已混着人群逃得远了。

    。

第775章 今晚打老虎(中)() 
    狗仗人势,燕青等人这边逃得急,后面十多条恶狗追得更紧,众人到达那片荷塘时,眼看就要被狗撵上了。

    “小乙哥,我这实在跑不动了。”将下摆扎缚在腰上的赵子淔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一旁的柔福也没好到哪里去,额角上早现香珠,燕青这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几人来之前都是一律老爷、小姐、公子哥的闲散打扮,漫步乡野阡陌,还没觉得什么,这猛然发力狂奔,这才发现身上那宽大的袍子,头上的东坡巾反而成了一种累赘,风沿着袖口灌入袍子,身子扩大了数倍,鼓胀得如一个个滑稽的皮球。

    燕青早已捏了袖箭在手,恶狗一旦敢靠近,他定会出手毙杀,只是那些四下逃窜的村民却夹杂在周围,万一不慎失手,伤了这些村民,可能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就在燕青一筹莫展之际,猛然瞧见荷塘中那些焦蓬,这些枯败的莲蓬经过日晒雨淋,莲蓬中的莲子早已坚如硬石,用这枯莲子来代替手中的利箭,是再合适不过了。燕青身子一纵,如蜻蜓点水般一去一回,一抄一提,手上早已多了数根连着杆的枯莲蓬,里面的莲子早已被晒透,燕青倒转莲蓬在手上轻轻一磕,掌心早已齐齐落了一大把枯莲子。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柔福没好气的娇嗔了一句。

    “谁说我要吃这些莲子了,这些是给后面那些恶狗吃的,我看大家也跑累了,等会用狗肉来犒劳大伙。”

    猛然听见背后一阵哀嚎,原来王二为了救一个跌倒在地的女童落在最后,被追上来的一只恶狗咬住了左腿,王二原本肚子里就没货,这么一猛奔,身上感觉轻飘飘的,被恶犬一拖,立时跌倒在地,追上来的另外一只恶犬趁势扑上,咬住他的左肩,双犬用力向两端拉扯,就两只饿狼争抢食物一般。尽管场面对王二极其不利,左腿左肩传来阵阵锥心的痛楚,他却用还能动弹的右臂紧紧的护住女童,右腿不断的踢踏咬住他左腿的恶犬,作一番垂死挣扎。只是霎时之间,后面的恶犬早已扑了上来,眼看王二和那女童将被恶犬分食。

    周围的村民虽众,被当前的阵势所吓,个个慌了神,心胆俱裂,根本没人敢上前驱赶恶犬,救出王二和女童,有的不忍卒睹惨剧,掩面避开。后面越来越近的石偃武及众家丁却兴高采烈,犹似捕获到了大猎物一般。

    一道人影从人群中拔地而起,脚尖在一个壮汉的肩头一借力,身子往上又升了数丈,正是踩着赵猛身子借力拔高的燕青,人在半空,视野一开阔,没了先前的顾虑,手中的硬莲子,带着夹风之势,‘啵啵啵’打出。燕青劲透右臂打出的这些石莲子无一例外的击中了后面追来的那些恶犬的鼻尖,恶犬虽凶,只是鼻尖是它们身子最柔软的部分,但听得汪汪汪、呜呜呜连声惨叫,那些恶犬吃痛,反而不敢冲上来了。

    王二和恶犬厮打,早已乱做一团,燕青接着打出的一颗石莲子似乎失去了准头,误打在王二腰上,倘若是袖箭,燕青这一下可就是帮了倒忙了,还好燕青这此留了余劲,王二闷哼了一声,毕竟和被恶犬咬伤的部位比起来,背上的痛楚不值一提。哪知王二就此却不再动弹了,原来燕青打出的那颗石莲子刚好打中了王二腰上的‘气海穴’。眼见王二失去了反抗,即将死于两条恶犬口中,燕青手中再次飞出两颗石莲子,差不失寸,劲力透骨,如先前般击中咬中王二左脚左肩两条恶犬的鼻子,两条大狗叫也没叫一声,便翻身而死。余下恶犬后腿夹住了尾巴,转眼四散逃得不知去向。

    燕青奔过去接过王二怀中的女童时,石偃武及一行家丁捉脚赶到,看见地上横死的两只恶犬,怒火暴涨,石偃武这些人一向凶横惯了的,刚刚吃了一回瘪,明知燕青这人不简单,只是眼下仗着人多,早已把先前的那点顾虑忘到爪哇国去了,不知死活的高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撒野都撒到你石爷爷头上来了。打死你石爷爷的狗,我让你偿命。”石偃武手里拿着一把厚背薄刃的杀猪刀,家丁则提着铁链,很快将燕青,王二,女童围在了核心。

    六名家丁奔到身前,为首一人铁链呛啷啷一抖,喝道:“臭小子,跟老爷走吧。”那人还没来得及出手,只感觉左脸一红,似乎被人狠狠拍了一掌,只是刚刚看见一个人影在眼前晃了晃,就在他以往是幻觉的时候,左脸很快肿了起来,心知不妙的他刚想退出去,自己手中的铁链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对方的手中,这下他没有丝毫迟疑了,今天遇到了硬点子,还不逃,很可能小命要交待在对方手上,刚转身想逃,只感觉脖子一阵冰凉,身子接着被一股奇大的力道所带,向后急倒,轰然倒地的那一刻,一只沾满泥灰的大脚踩在此刻已经肿得如猪头般的那张左脸上,痛得嗷嗷怪叫的家丁涎水不断的从嘴角流出,连求助都喊不出来,模样极其凄惨。猛然来了这么一出变故,胆大一些的村民又有了看热闹的心情,瞧见平时蛮横惯了的家丁被人瞬间放倒,众人心下一振,有几个平时受了这人不少恶气的,居然连声喝彩。

    另外五名家丁瞧出势头不对,一个个转身欲走,只是主子在后,不能露怯,一个脑袋灵光的,朝不远处的一人吼了一嗓子:“石八爷,你来瞧瞧,这里面透着一股邪性。”家丁口中的这位石八爷,是石偃武的一位远房表亲,此人在江湖地面,走镖的年头不多,年岁不大,倒是很能交朋友,这些年当起了石家庄上的一位护院,除了石郭安,石偃武,就数他威望最高,也数他最能打,这石八爷刚刚远远看见燕青露了一手,便将那个家丁制服,便知道以自己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不出几个回合,多半和被对方踩在脚下的那个家丁下场无二。

    为了将来能在石家庄保持威望,继续过舒服日子,石八爷知道自己当下必须站出来,当即抢上两步,抱拳说道:“原来今日英雄驾到,恕石某有眼不识泰山。。。”他这话说的漂亮,燕青却没拿正眼瞧他,疾指点住旁边王二周身几处大穴,看见王二被恶犬咬过的伤口出血势头减缓,他这才没好气的怼了对方一句:“啰嗦那么多干嘛,我们在拳脚上见真招。”

    石八爷心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口中颇有英气是说道:“这位英雄竟肯来赐教,石某真是十二分欣幸!不过都是江湖道上的朋友,动手过招,难免彼此有个收招不住,万一伤了阁下,岂不失了江湖道的义气!我看英雄还是不必动手了,我们何不留个江湖道上再见的余地呢?”

    燕青心下了然,知道但凡有点本事的,哪里会在这里一直磨嘴皮子功夫,瞎耽误功夫,何况现在自己还踩着对方的人,燕青英眉一翻,斜睨了对方一眼,微微笑道:“石八爷,以武会友,动手受伤,是我们练武之人的平常事,今天我到你的地盘上打了你的人,我这拍拍屁股走人,我答应,这位石爷恐怕也不会答应吧?这事要了也容易,还记得前些日子你们去忠县以极低的价格买的那批粮食吗?我这里将前些日子你们买粮食的钱也带来了,我们彼此钱粮奉还,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燕青从怀中摸出一个装银钱的袋子,直接朝石八爷手中掷了过去,出手时用了暗劲,去如疾风,他有心想让对方露底,让对方难看。

    石八爷看见燕青出手,感觉没对劲,飞向自己的钱袋气势沉雄,似有千钧之力,如果贸然去接,搞不好那只手臂会当场脱臼,心如电转的他灵机一动,往斜里一闪,从一个愣着的家丁手中夺过一把钢刀,扭转身形,腰上使力,用刀身直接朝飞来的钱袋横拍过去。只听一阵金铁相击之声极为悦耳,石八爷手中的那把钢刀,早已扭曲变形,握着钢刀的手,更是轻颤不已,这下不但石八爷心下大骇,就连一旁的石偃武也生了退回去的念头。

    石八爷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现在撕破脸皮,对自己这帮人没什么好处,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将那把弯刀随意抛到地下,不露声色的抱拳道:“原来是赵三爷的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差一点大水冲了龙王庙,这粮食的事,你看现在这里人多眼杂的,我们不妨到庄上细说。”

    “进了你那王八壳,我哪里还有命出来。”燕青这么一提点,周围的村民王远处的石宅一看,你还别说,依坡而建的石宅,中间高,两边低,边缘处最突出的四根柱子犹如四只脚,还真像一只龟缩在坡脚的大王八。周围村民一阵哄笑,石偃武干嚎了一嗓子,没有收到一点效果,反而心虚的涨红了脸。原来当初一个懂星相卜占、风水堪舆的先生,为石郭安泄露天机,指出了这块灵龟之地,以后从这宅子里出来的,非富即贵,还能长命百岁。后来石郭安破土动工时,将龟形石宅掩其行迹,在四根大柱子的周围砌上了围墙,又在墙根种上了茂竹,这才没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哪知儿时的石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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