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吴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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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吴掌柜- 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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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其变。突然,那些提着布袋子的人手一抖,也不知什么东西从里面窜了出来,接着这些人同时往后一退,原本手持布袋子所在的位置,猛的生成了一个火圈,卢俊义循着火光望去,这才看清那些布袋子里面钻出来的是什么,那是一只只吐着红信子的黑蛇,卢俊义倒吸一口凉气,刚进那山寨的时候就听那些人说过,那些敢背叛的,无一例外的被喂了毒蛇,原来他们在此间执行家法呢。黑蛇被火光一吓,纷纷朝老者所在的中心蠕动,让人一阵头皮发麻。火圈的周围,早已围上了一批全副武装骑在马背上的好手,那些人手中持着弓箭,如果老者从火圈中跳出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箭矢留在对方身体里。这些弯弓的汉子背后,一个个箱子被打开,里面除了黑沉沉的石头,再无他物。

    老者的功夫卢俊义是知晓一二的,此刻他闭着眼睛,如老僧入定般对周围慢慢靠过来的黑蛇熟视无睹,似乎根本就没想过逃生,卢俊义心下大疑。

    “老小子,这就是你替姓卢的强出头的下场,居然用这些装石头的箱子来戏弄爷爷们,等收拾了你,我们等会再去将卢家庄杀个片甲不留。”

    卢俊义总算弄明白了,这人是老父请来的帮手,心里那股彪劲一上来,也不管周围是刀山火海,直接提着哨棒势如疯虎般杀了出去。

    离卢俊义冲出来最近的两个手持弓箭的壮汉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背后便都狠狠挨了一棍,卢俊义这一棍下去几乎痛下杀手,毕竟对方想灭了自己全家,那他更没必要给对方留活路了,两人身子往前一飞,恰好掉入了火圈内,两人来不及呼救,那些闻到血腥味的黑蛇兴奋的围拢起来,在一阵揪心的绝望呼喊过后,再没有了一点动静。猛然来了这么一出变故,周围原本淡定的人群吓得面如土色,身形灵巧的卢俊义打一棍换一个地方,在马肚子下穿来钻去,神出鬼没,那些持弓箭的人怕失手伤了自己,一时乱了方寸,直到一个带头的提醒“把弓收起来,下马,收拾了这小子再说,反正那老小子现在跑不了了。”

    卢俊义瞧见刚刚用棍挑过去的两个人减缓了那些黑蛇向老者靠近的势头,心微定,用棍摆开一个门户,准备与围过来的那些怒气冲天的恶人决一死战。

    一时间拳来棍往,刀去枪来,卢俊义使出的棍法,隐隐有风雷之声,这一批人比先前在寨子里遇上的要强上不少,卢俊义棍法才稍稍有了一点心得,猛然面对强敌,未免束手束脚,将棍法最大的威力施展不出来。几番车轮战之下,早已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步伐更是凌乱起来,又勉强斗了二十多个回合,肩膀和背后挨了一刀,鲜血浸染衣襟,浑身浴血的他气势却一点没弱下去。

    “上打恶天插花盖顶,下打盘地古树缠根;天地阴阳两盘交会,就是神仙亦发昏;暴打连环气势雄,发手用招疾如风;随其变化用招法,进的根基亦是闪;棍打迅雷如劈物,出招用棍有着落;上挑咽喉下撩阴,左右两肋并当心;脑后一棍夺真魂,上下相随寻中心;依体心随机应变,五行四梢要和全;气浮心意随时用,随棍足快如追风;任意变化势无穷,挥棍舞棒似蛟龙;学士若至深通处,武艺之中状元郎。”那阵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卢俊义往老者所在的位置瞧了一眼,对方嘴唇上下翕动,卢俊义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暗中帮自己的是这位老者,心下一阵抱憾。那长棍歌诀如梵音入耳,卢俊义如枯井入泉般每个毛孔里透着舒畅,脚法再次进入自己的节奏,不如说是自己此刻完全进入了老者传授出来的节奏,挪展身形,踩着小碎步进退闪让,棍影如山,环护周身,棍势如长虹饮涧,拒敌若城壁,破敌若雷电。棍影一圈一点后,又有两人被挑入了火圈,下场也和前面两人同样悲惨。

    周围剩下的那些人心下大震,预感似乎有些不妙,彼此对望一眼,而后形成了一种默契,分上、中、下三路一齐朝卢俊义攻来,心知此刻若不及早出手,恐怕凶多吉少。

    这些人还没靠近,卢俊义身子猛的往上一纵,棍尖往上一指,使一招‘烈火燎天’,身形蜷缩成一个球,在周围惊疑不定的慌乱眼神中,卢俊义身形如春云乍展猛的舒缓开来,一缩一展,动静交融间,一股杀意如平地风雷般骤然而至,这些人还没来得避开那让人如泰山压低般的肃杀寒意,棍影早已如雨点般纷纷落在周遭人的身上,顷刻间这些人仿佛撞到了一个急速旋转的陀螺,在一阵起此彼伏的哀嚎中,身影如落花般朝周围纷纷落下。

    等卢俊义收势停下来时,周围再也没有了一点声响,除了卢俊义粗重的喘息和那些黑色生物让人毛骨深寒的噬咬之声。

    。

第761章 疯狂的夜晚(十)() 
火圈没有续火之物,尽数一一熄灭,在周围形成了一道道缺口,继续燃着的,也没有了先前的威势,那些黑蛇原本被火圈所趋,现在有了逃生的希望,哪里还顾得上围攻在中心的周侗,纷纷四散逃离,瞬间便没了踪影。

    卢俊义提着哨棒欢欣鼓舞的刚靠近周侗,却发觉有些没对劲,周侗脸色紫黑,牙关紧闭,似乎已经昏死过去,卢俊义心细,发现他盘坐在地上的一只脚肿得如水桶般粗细,卢俊义二话不说立马撕开周侗的裤脚,只见脚脖子上有个小洞,正汩汩往外留着黑血,卢俊义此时才明白周侗为何一直待在火圈的中心迟迟不肯出手了,原来他已经被黑蛇咬伤,很有可能在奔袭途中便遭了这些人的暗手,他们料定周侗此刻绝不敢贸然出手,要不然会加速血液运行,毒发攻心,这才有了火趋黑蛇的毒计。

    卢俊义经常外出打猎,很早就学了一些处理毒虫咬伤后的医理,他从周围那些无主的马匹上取来一些盐块,几壶清水,然后找来一个铁镬,将盐块和清水一一放入后,用手一搅,便制成了一些盐水。

    看着那还在冒腥臭黑血的脚脖子,卢俊义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安危,张口便俯身下去吸那个小洞,每吸一口毒血,就吐掉,然后用调制的盐水漱漱口,再接着吸,如此反复十次,直到小洞流出的血由黑变紫,再由紫变红,这才作罢,期间周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重新昏死过去。卢俊义知道这方法治标不治本,最好能立马带他返回卢家庄,找寻名医,彻底断掉毒根。

    卢俊义回到卢家庄时,卢太公惊喜交加,见恩公周侗为救小儿中了蛇毒,心下大愧,连夜花重金遍访名医。只是这样过了五日,请来的那些大夫使尽了浑身的手段,周侗却没一点好转,卢俊义、卢太公父子二人眼看恩人只有出气,没有入气,整日唉声叹气,束手无策,老管家甚至到寿材铺打了一副沉木棺材,义庄也提前收拾出来,就等着周侗鼻息间的纸煤一柱冲天后,入殓安排后事。

    刚到半夜,两匹快马冲进卢家庄,马上的两人风尘仆仆,似乎赶了很久的路,其中一人背着一副药囊,另外一人一副武生打扮,眉宇之间颇有英凛之气,庄客还以为是卢太公请来的名医,连忙领着两人疾步入内,到得内堂,卢俊义、卢太公父子二人及一行庄客对着周侗的卧榻啼哭不止。

    “这两位是?”卢太公看见屋子里进了陌生人,连忙止住哭声,过来相问。

    “在下黄永。”

    “原来是周师傅的义兄到了,快快快,周师傅要咽气了,这临终的心事,也许只有你这位义兄能帮他了了。”

    “大哥。”黄永一个箭步冲过去,见到塌上的义兄浑身青紫,面如死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夺眶而出,这稍微分了一下神,猛然记起来此的目的,连忙将背后那位大夫拉进了人圈,近乎哀求的道“道全兄,有劳你看看,我这义兄还有没有救?”

    来人叫安道全,这段时间在青州替一位缙绅的千金治疗‘流红’的毛病,黄永曾经仗义搭救过那位缙绅,收到卢太公送去的书信后,立马请这位神医并辔连夜赶来。

    安道全翻了翻周侗的眼皮子,在浑身上下按了按,这才说道“帮我去弄碗开水来,我尽人事,听天命吧。”

    卢太公是听说过江宁安神医的大名的,此时听对方这么一说,愁怀顿展,连忙吩咐一旁的庄客去准备。只是不懂内行的卢俊义和其它庄客则将信将疑,这都到鬼门关口了,这人真能起死回生,枯木逢春?在周围一行人复杂的眼神中,只见安道全从药囊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周侗脚脖子周围划拉出六道很深的口子,然后用双手拼命的挤压那些脓黑血流出来,又燃起艾焙在伤口周围引出毒气,接着取出两瓶白色粉末,用万年青鲜根捣成糊状后,混在一起,敷在伤口上。外科手术做完后,将就庄客端上来的一碗开水,取出一枚黧黑的药丸,将其在开水中化开,一股清甜的药味顿时在周围散开,应安道接着将这淡绿色的药汁一勺勺灌入周侗喉中。须臾,只听‘哇’的一声,周侗接连从喉咙中吐出大量的污物出来,应安道这才长吁一口长气“周老英雄福大命大,阎王爷这下可收不成他了。”

    卢家父子一齐拜倒在地道“救得老英雄性命,愿以千金酬谢。”

    安道全含笑道“周老英雄的命岂是能用千金换来的?此话以后休提,老英雄体态康健,替我们能多除几个恶人,吾愿足矣。”

    卢家庄顿时欢喜异常,众庄客杀鸡宰羊,烹制美食美酒款待这位远道而来的这位神医,一时屋前屋后欢喜异常,忙碌得像过节一般。

    酒酣耳热之际,在周侗床头侍奉的卢俊义猛见对方缓缓睁开眼睛,口中嗫嚅道“我好像闻到酒肉的香味,我饿。”

    卢俊义内心狂喜的让庄客端上来一碗清粥,一点一点亲自喂对方喝下,黄永,应安道,卢太公听说周侗醒来,依次鱼贯而入进行探望,彼此感慨一阵后,却并未提及周侗收卢俊义为徒的话,把这个少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卢太公经此一役,觉得庄上非久留之地,周侗大伤未愈,等那些恶人再次杀回来,就凭卢俊义一人恐双拳难敌四手,现有黄永,安道全在一旁帮衬,便起了移庄避难之心,大儿卢俊忠早就有让一家人在大名府团聚之意,得到卢太公送去的一封家书后,立马雇了一队马车来帮忙搬家,这搬家的事一忙起来,又把卢俊义拜师的事耽搁了,一行人欢欢喜喜的,只有他一个人闷闷不乐。愿意去大名府的庄客,卢太公一一带上,不愿意远行的就近庄客,给予丰厚的家资另谋出路,到车队浩浩荡荡离去的时候,道路两旁的庄客无不挥泪而别,等报复的绿林人杀到时,卢家庄早已人去楼空,那些绿林人气不过,一把火将卢家庄烧成了灰烬。

    大名府城是当时黄河北面一座重要的军事重镇,有“控扼河朔,北门锁钥”之势。她掌控着黄河以北的大片疆土,把守着宋都的北大门。坚守住大名,就堵塞了敌人南渡黄河的通道。宋仁宗当年采纳了吕夷简的正确主张,于当年五月就把大名府建为都城,定名“北京”。契丹听说宋朝在大名建立了陪都,果然心里胆怯,就打消了这次南侵的念头。于是新建的陪都北京成为宋朝第四个京城,史称北京大名府,既有“外城”,又有“宫城”。外城周长虽然没有唐朝时的80里,但也有48里之多。宫城,周有3里,建设得相当雄伟壮丽。

    大名府中间高,四周低,十字大街中心原点似龟背,向四方轻舒缓降。街巷结构严谨,形状规整,主次分明,构成棋盘式方格路网,城楼、牌楼、衙署、书院、庙宇、古宅旧第、教堂等建筑井然有序状若龟壳,构成了丰富的街道对景,形成了优美的视线通廊,整个城市呈现十足的理性和有条不紊的秩序。城南门下有一暗沟通往外河,恰似龟首。

    周侗本是练武之人,伤口一路上换了安道全精心调制出来的几幅膏药,早已药到病除,活了过来,只是伤了元气,还需将养数月。黄永看见义兄已无大碍,心下甚慰,周侗现在成了卢家的救命恩人,再想将义兄邀回自己家去,情理上说不过去。这几日和卢家人相处下来,觉得卢家人豪爽义气,绝对是值得将义兄托付给对方的,另外瞧见卢俊义揪然不乐,他这个局外人瞧在眼里,早已知了三分。走到半路,借故有事,便和安道全同行离开,卢家拿出重金酬谢,两人一文未取,便和周侗洒泪而别。

    卢家的车队又趱行了三日,才到达大名府,抬眼望去,只见城高地险,堑阔濠深,鼓楼雄壮,人物繁华,东西院鼓乐喧天,南北店货财满地,有诗为证‘千百处舞榭歌台,数万座琳宫梵宇。千员猛将统层城,百万黎民居上国。’

    到达城门口,卢俊忠早已等候多时,一家人欢欢喜喜,互道旅途衷肠,卢俊忠向周老英雄告福后,便热忱领着老父小弟周侗一行人到早就盘下的一座大宅第住了下来。卢俊忠原本就是开药铺的,每日过府,便送来各类外敷内服的各类名贵药草。周侗深居卢府,半月至间,皮肤渐渐细润红白,饮食也渐渐多了起来。加上卢俊义悉心照顾,约摸一个月后,周侗身体恢复如旧。

    这日,正值三九天气,刮着风雪,窗外寒梅怒放,整个院子里飘着一股沁人心扉的清淡香气,让人闻之欲醉,周侗顿时生了赏梅之意,才穿过回廊,甬道,到达后花园的院廊下,只见卢俊义只穿着一件单衣,在雪中练棍,周围雪沫和落梅在棍影中幻化成一道绮丽的红白光影,煞似好看。

    “倒也能吃苦,有恒心,可惜耍的都是一些花棍,临阵多半无用。”

    卢俊义陡然收棍,知道背后之人除了周老英雄,还能有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卢俊义猛的转身,长棍一撇,膝盖‘扑通’一声在雪地中砸出两个大坑,并接连磕头道“老英雄,可怜小子一片诚心,收我为徒吧。”

    周侗知道这些日子全靠卢俊义父子看护,才会恢复得如此之快,心里早已存了负债未还之感,只是史文恭的事让他存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病。便借口推脱道“老朽垂垂老矣,实在怕误了公子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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