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吴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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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吴掌柜- 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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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把这事当着大家的面说开了。”

    “爷爷。。。”唐婉刚刚被吴永麟指东说西的糊弄了一顿,此刻猛然惊醒吴永麟来访的真正目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对,便被唐巉硬生生的打断了。

    “唐家有如今的荣光,不是靠只会吃喝嫖赌的唐覞你,也不是烧了房子就跑到龙虎山去装神弄鬼的唐炏,更不是整天只会给家里惹是生非的唐婉你,至于唐屾我已经当他死了,你们每天在家里锦衣玉食,在成都府游手好闲,你们算过家里这笔账吗?宅子里上上下下一百多口的吃,穿,月钱,节例钱,你觉得是地里凭空钻出来的?没有知非这几年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你们恐怕早就到街头要饭去了,还有机会在这里瞪鼻子上眼?从今儿起,家里由知非来当家,家里往来的各种账簿全部交到知非那里,家里的大小度用,统一由知非来支配,倘若让我知道有人在背后给他使绊子,我绝对轻饶不了他。”

    “爷爷。。。”唐覞此刻慌了,以前家里管钱的账房先生是他的自己人,倘若以后还要过回以前的灯红酒绿的快活日子,势必处处受人掣肘。

    “二哥放心,以后只要合理的取用,写个条就行了,我绝不会为难。”阮知非刚刚感受到了眼前唐家二人的世态炎凉,心里原本就憋着一股怨怼,既然现在老爷子堂而皇之的想将自己扶正,他也清楚老爷子的脾气,索性自己也痛快一点,揽下这个并不轻的担子,对所有人其实都好,任凭这花钱如流水的二哥继续这么下去,家里其他人迟早陪着他喝西北风去。

    唐覞气咻咻的刚想搭话,唐巉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话到喉咙里的唐覞,硬生生的瘪了回去,他立马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蔫不拉几,无精打采的。

    “我这里还有一件事,便是准备给知非再娶一房亲事,今天吴大人是受女方所托上门说媒来了,这也算是我们唐家这几年来对知非的补偿。”

    “爷爷,这事你们做得也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我还姓唐呢,如果我闭了眼,你们今日这么做我眼不见为尽。只是我现在活得好好的,知非也没一纸休书和我断绝关系,这事将来传出去,有多少人会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我还在家里和外面如何做人?”女人最厉害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在唐婉的身上如幻灯片般展示的一览无余,先是当着越来越多的人的面哭得稀里哗啦的,而后不停的挥舞着拳头在阮知非胸前捣来捣去,最后作势装着要自寻短见的凄厉模样,唐巉一时间也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局面陷入了僵局。

    “老爷子,瞧瞧我给您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吴永麟突然从一堆礼物中掏出一个琉璃瓶,里面装着鲜红鲜红的液体,识货的唐巉立马双眼圆瞪,再也不舍得从上面离开了。

    “这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葡萄酒?”老爷子接过吴永麟手中的那瓶鲜红似血的葡萄酒,早已喜不制胜,完全把一旁泪眼滂沱的唐婉抛到了脑后,‘酒痴’之名,非他莫属了。

    (古代的酒类是果酒,类似现在的“绍兴加饭“或“女儿红“或者米酒,类似日本的&bp;KE,即清酒,可以喝得多而慢醉,只要不吐,就可以吸收成为热量。李白他们的古代,一般人,尤其文人,是不喝我们现在这种白酒,也称为“臭酒“的。“臭酒“是两次以上蒸馏,消耗粮食的量很大,多是河工,也就是黄河防洪的服徭役者喝,或苦力喝,再有就是土匪,一是抵寒,二是消乏,三是壮胆,用“臭酒“去忽悠边塞苦寒之地的女真人,辽人,西夏人,也许还有效果,至于拿他去讨好文人,完全是打脸。我们现在社会上流行喝臭酒,是清末至民初军阀时期兴起来的,说实在,酒品很低,虽然广告做得铺天盖地。

    李白若喝臭酒,什么诗也做不出来,只有昏醉。张旭的酒后狂草,也是低度果酒的成果。武松喝的那过不了岗的三碗,是米酒类,稍烈一点,但危险一来,要能做汗出了,才好打虎。

    洋人的情况差不多。所谓酒神精神,是饮果酒,也就是葡萄酒后的精神。伏特加算最烈的了,离二锅头还差着一截,俄国、丹麦、瑞典,这些地区的人常喝,只是为了抵御严寒罢了。寒带人多数人有忧郁症,这与阳光少有关,尤其长达半年的白夜,真是会令人忧郁至极,酒可以麻醉忧郁。到他们的地区,看他们的画,读他们的诗,,听他们的音乐,都是符合的,不符合的,反而是异国色彩。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阿城的《常识与通识》,所以现在这些历史中动不动说蒸馏出来的‘二道’,‘三道’烈酒会受到士大夫的钟爱这纯粹是扯淡,人家根本会不屑一顾,把这些酒反复蒸馏出酒精用来医用消毒才会显得正常点,还好我最近有幸读到了《常识与通识》这本好书,要不然真的会犯常识性的错误。)

    吴永麟顺势由递过去了几个在阳光下看起来特别刺眼的琉璃杯,并说了用它来喝葡萄酒的妙处,惹得刚刚还愁眉不展的唐巉开怀不已。唐婉见机止住了哭声,倘若让对方继续这么收买下去,那她刚刚‘伤心欲绝’的一碗泪水纯粹白搭了。

    “我们家的闲事,要你这个外人来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放家里的‘黑将军’出来?”唐婉朝远处一招呼,立马出现了几个龇牙咧嘴的黑乎乎的家伙,让吴永麟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忍不住牢骚一阵:怎么从古至今的这些小姐们都爱养这东西吓唬人。只不过盯了一眼那些留着一尺长涎水越来越近的恶犬,吴永麟的腿肚子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爱过你的男人吗?”吴永麟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原本气焰极盛的唐婉瞬间矮了一截。

    “我。。。”唐婉结结巴巴的一时间答不上来,她明知道心里有肯定的答案,此时此景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你如果真的喜欢你的男人,刚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自裁。”

    “瞎说,我男人刚刚用刀刺穿了那个匪人的肚子。”

    “是吗?据我所知,唐小姐似乎在外面的名声不太好吧?”

    “那些市井流言吴大人都信?”

    “曾经有那么一个在高墙大院里长大的女人,对于漂亮的男人,她想到的只是占有,花言巧语,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其实这些男人对于她来说,只不过具有一种数量意义,“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她混进男人堆里,学男人那样可以左拥右抱,四海逢源,但在爱情的官殿里,她却是个不幸的天阉。我不知道她的生命里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至今恐怖的往事,让她畸形的早熟使她永远丧失了爱的机能。她从未想到过爱怜、尊重、相知等情感因素。她对这些男子的喜欢实质上是一种小市民对私有财物的欣喜。所以,即便她喜欢的男人不爱她而爱别人,她却并不伤心,而只是像蚀本的商人一样绞尽脑汁再骗回来。她是天下第一不会伤心之人。而那个钟情于她,苦苦为她守候了上千年的男人一直等着她回首,却得不到一点温情和爱情的慰藉,这场不对等的爱情中,当另外一个女人闯入之后,这一切全变了。。。”吴永麟并不打算继续把这个故事讲下去,此刻的唐婉已经进入了她自己不堪回首的那段过去,而这一切都要拜她旁边的二哥唐覞所赐,唐覞曾经往家里带了一位丰秀夺神的翩翩公子,当时情犊初开的唐婉被对方迷得晕头转向的,哪知对方只要离开她,便和其她的女子浓情蜜意,温言软语,唐婉后来无意中在秦楼撞破之后,当时就把对方阉了,原本好强幻想着对一个男人从一而终、双宿双栖的价值观在那一瞬间崩塌了,为什么男人可以放荡,女人不可以?她偏要做给世人看,要狠狠的报复这个世道,一旦开始,她发觉自己沉醉于其中,让她不能自拔。。。

    “婉婉,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你如果不愿意,这事我们以后再说。”阮知非要在以前,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肯定会当场峻拒,猛然想起没给阮家留下任何后人,自己刚刚下了地府如何给老祖宗们一个交代,被老爷子这么一撮合,他也动了一点心思,他的身体会出轨,只是他的心却永远在唐婉身上。

    “哼,表里不一的臭东西,估计你早就动了这样的心思了吧?这事我硬撑下去,反而成了你们阮家的千古罪人了。反正我是斗不过天了,我认命。我也有我的条件,你们爱在哪办事我管不了,只是这间宅子里不行,你更不得将那个女人领进门,你在其他地方安置她我不管,以后我的事情你也不要管。”唐婉说完,狠狠的盯了一眼吴永麟,风一般的离开了。

    吴永麟猛然想起那日在合江亭的那个测字先生,似乎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番道理,居然比不过一个街头信口雌黄的算命先生。只不过既然这事成了,吴永麟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接下来在唐府顺风顺水的完成了‘六礼’中的纳采、问名,等把这顿酒喝完,可以说大事已经成功了一半。只不过唐巉期间一直遮遮掩掩的似乎有话要问吴永麟,吴永麟故意一语带过,现在还不是给老爷子讲唐屾身份的时候,大家暂时糊里糊涂的这么过着,一动不如一静,比任何其他的方法都好。

第613章 尘缘() 
    黄臣可之所以选吴永麟来做这个媒人,除了他的身份,还因为他原配健在,子女满堂,是个全福人。那日吴永麟向女家求了八字后,便迫不及待的交给了一位算命先生合了一合。这位算命先生迫于吴永麟的淫威,自然不会百般刁难,算命先生很爽快的只取银一两,出了张夫荣妻贵、大吉大利的凭证。

    接下来应该是看人,下定,吴永麟在唐门遇到阮知非后,将对方的容貌当着黄家人大肆吹嘘了一番,黄家人一时高兴,女家便顺水推舟免去相郎一节。像平常婚嫁,下定后还要等三年五载,方始嫁娶之故。然而女家还是照规矩推托了二次:第一次是妆奁办不及,第二次是母女难舍。

    只是吴永麟在两家之间来往斡旋了十多天后,规矩不再是规矩,困难也不再是困难。一是唐巉老爷子早已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妆奁,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唐婉松了口,自然是趁热打铁二是阮知非实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在上面耽搁,这个穿州过府的大忙人,闲下来他心里就发慌,唐家这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已经夺走了他作为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情趣,他脑子里除了赚钱,还是赚钱三是黄家听说这事成了后,更是急于将黄妙灏嫁出去,封住三邻四舍的悠悠众口,月中的某一天,双方老人当着男女方媒人的面一拍即合,将婚期定在了月底,吴永麟一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人生中第一次大冰老爷之旅,居然就这么成了。

    婚期择定了,请媒人到双方家里去报期。报期之后,商讨嫁妆,既已私下达成了一致协议,也就免去世俗所必有的争论吵骂。阮知非对这事也看得极为慎重,以前一辈子盯着一棵树,不但没能吃上树上掉下了的苹果,反而被蛇变的苹果狠狠啄了一口,难免变得有些心灰意冷,看了吴永麟送过来的女方的画影图,先是有一点小小的动心,接着听说对方是新青年幕后的付梓者时,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排斥,反而对小登科这一天变得有所期待起来,为了不对即将成为妻子的女人有所亏欠,毕竟在他看来,以前是他被唐婉娶了回去,这次才是他真正的娶妻,按理说,他这样做是会被人背后诟病的,只不过成都府只要熟知他的人早已对他同情不已,再加上吴永麟从中动了一下手脚,阮知非现在娶黄妙灏是合情合理又合法,吴永麟偷偷赐了他四个字人生赢家,却让阮知非有些哭笑不得。

    婚期前两天是过礼,男家将偌大的一间新房腾出,女家置办的新木器先就送到,安好。而木匠师傅于安新床时,照规矩要说一段四言八句的喜话,也照规矩要得男家一个大喜封。过礼这一天,男家就有贺喜的客人,男女老少,到处都是。而大门门楣上已经扎上一道大红硬彩。凡有天光处,都搭上粉红布的天花幔子。四周屋檐下,全是大红绣五彩花的软彩。堂屋门前,两重堂幛,也是大红绣五彩花和盘金线的。由于男家不主张铺排,只用了三十二张抬盒,装着龙凤喜饼,点心盐茶,凤冠霞帔,花红果子,另外一担封泥老酒与生鸡生鹅。用全堂执事,加入阮家往上数三代人的官衔牌,让两个大管家戴着喜帽,穿着青缎马褂,抓地虎绿梁靴子,捧着装了十封名称各别的大红全柬的卤漆描金拜匣,押送到女家。女家妆奁不多,单、夹、皮、棉,四季衣服,四铺四盖,瓷器锡器,金珠首饰,连同桌上床上的小摆设,却也装够四十张抬盒,抬了回来,谓之回礼。

    婚日头一晚,男家顶热闹了,谓之花宵。全院灯火齐明,先由阮铁花这位临时抽调来的叔伯兄弟充当长辈,穿着公服,敬了祖宗,再由新郎冠戴上女家制送的新帽新靴子,穿上崭新花衣,红青绸开禊袍,敬了祖宗,拜了父母牌位,家里人互相贺了喜后,新郎便直挺挺跪在当地猩猩红毡上,由送花红的亲友,亲来将金花簪在帽上,红绸斜结在肩胛边,口里说着有韵的颂词,而院坝内便燃放火炮一串。花红多的,一直要闹到二更以后,方才主客入席,吃夜宵。

    那夜,新郎就安睡在新床上。

    迎娶吉时择在平明平明时怀疑是指卯时,即上午57时。一般称“日出卯时”。指天刚亮时。密不通风的花轿早打来了,先由一对全福男女用红纸捻照了轿,而后新郎敬了祖人,发轿。于是鼓乐大震,仍像过礼一天,导锣虎威,旗帜伞扇,一直簇拥到女家。女家则照规矩要将大门闭着,待男家将门包送够,才重门洞启,将人夫放入。新娘亦必照规矩啼哭着坐在堂中椅上,待长亲上头,戴凤冠,穿霞帔多半在头两天就开了脸的了。开脸者,由有经验的长亲,用丝线将脸上项上的寒毛,以及只留一线有如新月一样的眉毛以外的眉毛一一绞拔干净,表示此后才是开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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