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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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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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日兴答曰:“应该是大兴县在追查。”

    那就更不能插手了,大兴县的王谦可是自负的很,如果案件刚刚发生,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插手,他心里肯定不乐意。

    “那就先让他们查着吧,如果等秋闱结束之后,大兴县还没查出什么眉目,我再主动接手也不迟。”

第112章 第二名死者() 
【今儿赶不出两章了,明天三章补齐。

    PS:另外,质疑我说谎的人,我以前少更时,也都是第二天补齐的,有事直说就行,用得着扯谎?再说了,拿城市里停电的次数,套我一个贫困县城中村的停电次数,有意义?】

    广德十年八月十六。

    后半夜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彻底浇熄了差役们连日来的怨念——之前还在抱怨‘老爷动动嘴、下面跑断腿’的,如今也都改口大赞孙绍宗,说他是未雨绸缪、料事如神。

    若非孙绍宗申请提前动工,差役们现在就算冒雨抢修,怕是都未必能赶得及。

    相比之下,没能安安稳稳过好中秋,自然就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却不知孙绍宗心中也是侥幸的很,他只是看贡院太过残破,生怕到时候会来不及整修,所以才做出了提前动工的决定,哪曾想竟歪打正着,堪堪避过了这一场豪雨。

    不过差役们松了口气,他和贾雨村却还不能休息,一大早便冒雨赶到了贡院,领着人仔细排查考场的情况,免得明天礼部派人验收时,再闹出什么差池来。

    好在现场的情况还算可以,虽说少不了有号房漏雨,但基本都是贴着墙缝,不会影响正常使用——毕竟都是薄木板搭起来的,要求也不能太高。

    检查完毕之后,孙绍宗正在临时搭建的茅草棚里,跟贾雨村讨论昼夜值班的顺序,却见几个衙役匆匆赶来。

    “启禀府丞老爷、通判老爷,河北那边儿搭好了浮桥,灾民今儿一早已经开始渡河了,府尹大人喊两位老爷速回府衙议事!”

    得~

    这下是更热闹了。

    贾雨村苦笑一声,忍不住捻着胡须道:“老弟,现在连我也开始怀疑,你是不是能未卜先知了。”

    当初永定河上的桥梁悉数被洪水冲毁,再加上水势未退,普通的小船难以横渡,因此灾民一直被堵在南岸,轮不到顺天府操心。

    可一旦这些灾民过了河,顺天府可就责无旁贷了,少不得要把大部分差役派去维护秩序,免得这些一无所有的‘泥腿子’们,影响了京师百姓的好日子。

    如此一来,要想冒雨修整贡院,光靠顺天府肯定没戏,少不得要向上面求援,再顺带被骂几句‘目光短浅’、‘亡羊补牢’之类的。

    故而贾雨村才有这等说法。

    孙绍宗一笑,却也懒得多费唇舌解释什么。

    两人各自乘车回到衙门,贾雨村这个府丞自然是唱戏的主角之一。

    而孙绍宗作为刑名通判,眼下又担任了秋闱的巡阅使,处置灾民什么的,倒还真跟他扯不上关系。

    正在后衙内堂里,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堂上众人互相推诿责任,顺带痛骂河北官员无耻之尤,竟故意放纵灾民过河。

    眼见得,就差有人要指责灾民不肯乖乖饿死,非要给朝廷找麻烦了,却忽见一名绿袍小官,在堂外探头探脑的张望。

    那大兴县令王谦、新任县丞苏行方见了,忙都起身告罪一声,匆匆的出了内堂。

    本来孙绍宗也并未在意此事,谁知片刻之后,那苏行方竟又悄悄折了回来,凑到孙绍宗身旁道:“孙大人,我和王县令有些事情,想跟您请教一下,您看……”

    孙绍宗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可是那留下‘神断’血字的凶手,又伤了人命?”

    一般这种主动挑衅‘执法机关’的狂徒,在未能达到目标之前,往往都会选择连续作案。

    再说了,除了这桩明显针对孙绍宗的案子,别的事儿,大兴县也用不着专门找他请教。

    苏行方微微一躬身,赞道:“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我等正是想请教那‘血字’一案,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按说一般这种案子,都会以血字的内容命名,不过为了避讳孙绍宗这个上官,因此大兴县上下,都是以‘血字案’称之,决口不提‘神断’二字。

    人家既然说的这么客气,孙绍宗自然不会拒绝,再说他对这案子本来兴趣就不小,只是暂时走不开罢了。

    于是忙也起身告了声罪,跟着苏行方出了内堂。

    到了门外,便见大兴县令王谦,与先前那探头探脑的绿袍小官,正在不远处的长廊里说话——准确的说,是王谦在呵斥那绿袍官员。

    因下着大雨,孙绍宗倒没听清楚他都呵斥了些什么,只是到了近前,见他仍是黑着一张脸,便猜到这位‘甄家女婿’,八成并不希望自己插手此案。

    身为副手,却能越过王谦当家做主,看来这苏行方也不简单啊。

    “孙大人。”

    “王县令。”

    虽然同样都是六品,论权利王谦还要大了不少,但孙绍宗毕竟是府衙里的上官。

    因此等王谦先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礼,他这才还了一礼,开门见山的问道:“却不知这次,那凶手又害了何人?”

    “这个嘛……”

    王谦转头冲那绿袍小官瞪眼道:“还不快将最新的案情,讲给孙大人听!”

    “卑职丁仁禄见过通判大人。”

    那绿袍小官忙也上前见礼,然后一五一十的,将案情最新的进展告知了孙绍宗。

    却说河北灾民涌入顺天府地界之事,虽然弄得城内风声鹤唳,但也有不少人为之欢呼雀跃——比如城里的人牙子、青楼妓馆、还有平日里讨不起老婆的光棍们。

    毕竟大灾之后,卖儿鬻女最是平常不过,有那实在过不去坎的,把老婆女儿一并贱卖,也是常有的事儿。

    城东一名瘸汉陈三儿,便是这光棍大军中的一员。

    因此听到消息之后,他便匆匆取了家中的铜钱,准备去米店买些粮食存下——毕竟对灾民而言,粮食可比铜钱好使多了,而且也利于保值。

    却说陈三儿揣着钱匆匆出了家门,一路冒雨赶往最近的米店,谁知半路上竟遇到了一具尸体!

    当时陈三儿吓得魂不附体,再顾不得买什么米,慌忙去了保正哪里禀报。

    “死者是一名泼皮,因有两膀子力气,又是心狠手黑之辈,在那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气。”

    “死因是被利器穿心,根据伤口的形状推断,凶器应该是一柄单刀。”

    “刚开始的时候,我等倒也没往‘血字’一案上想,只是仵作验尸时,却发现那衣裳内衬里沾染的血迹,隐隐能分辨是两个字。”

    “虽然被雨水泡过,字迹已然分辨不清,但我等揣摩着,应该是与那‘血字’一案有关。”

    孙绍宗听到这里,忽然问道:“当初那个酒鬼,是什么时候被杀的?初九晚上,还是初十早上?”

    “这个……根据仵作分析,他是丑时前后死的,应该是初十早上吧。”丁仁禄说着,又有些尴尬的道:“至于这次死的泼皮,因为长时间泡在雨水里,暂时还推断不出死于何时。

    “如此说来,应该不会有错了。”

    孙绍宗沉声道:“但凡这种主动挑衅官府的狂徒,往往会给自己制定一些目标,比如……每隔五日便杀一个人!”

    “他既然要挑衅官府,自然会留下清晰的印记。

    “而那泼皮身上印记,显然凶手是在子时——也就是下雨之前写的。”

    “如此说来!”

    王谦脸色越发的深沉,愤然道:“难道那厮到了八月二十,还会继续杀人不成?!”

第113章 巡阅秋闱() 
广德十年八月二十一,顺天府秋闱第一场的最后一天。

    孙绍宗虽然是头一次做监考,却也知道这最后的冲刺阶段,才是舞弊频发的时候。

    因此即便已经连续四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他还是摆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架势,在考场上来回巡视着。

    “我中了、我考中了!哈哈哈……我是举人老爷了,我要当官啦!哈哈哈……”

    忽然间,一阵癫狂的笑声从不远处传了出来。

    孙绍宗脚步稍稍一顿,向身后挥了挥手,立刻有几名军汉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奔去,不多时又传出一阵嘶吼打斗的动静。

    “放开我!你们竟然敢对本官无礼,我定要参奏陛下、我要参……”

    不过很快的,这场骚乱便又归于死寂,然后就见那几个军汉拖死狗似的,将一个昏迷不醒的秀才拖出了考场。

    “老规矩。”

    孙绍宗淡然吩咐道:“先泼两回冷水,再打几个耳光吓唬吓唬,如果还是清醒不了,就栓到西边儿棚子里去。”

    不得不说,这科举的压力可比高考大多了,再加上考场条件恶劣,逼疯一两个完全不稀奇。

    像范进那样考中后才发疯,而且还能醒过来的,已经算是列祖列宗保佑了。

    事实上在考场上一疯就是一辈子的,也是大有人在!

    这些还算是出于自身心里脆弱的原因,那些因为意外而落榜的,就更容易受刺激了。

    譬如发生火灾被殃及池鱼的、喝了考场生水闹痢疾的、考房突然坍塌被埋在下面的……

    昨儿听一南方出身的翰林闲扯,说他们那儿还有考着考着,突然就被毒蛇毒虫给咬伤的。

    又因为考场上许进不许出,压根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只能眼瞧着那些中毒考生哀嚎而死。

    反正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读书人不易啊!

    不过这也只是他们自己的感觉罢了,要让孙绍宗评价的话,这些鸟文人纯属贱人矫情——除了考试的时候受点罪,他们平时哪一样不比老百姓受优待?

    不说别的,就说如今城外的难民吧,但凡有个秀才身份的,非但能向顺天府申请额外的救济,还能堂而皇之的进城找工作,跟其它难民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更别说还有那膝下无子的大户人家,趁机在受了灾的年轻秀才里挑选乘龙快婿,只要长得清秀些,分分钟就能一夜暴富!

    当然了,也不乏一些基佬打着招亲的名号,窥伺秀才们的菊花……

    咦?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孙绍宗突然又停下脚步,目光锁定在左前方一名考生身上,半响用下巴点了点,吩咐道:“上去搜搜!”

    几个军汉闻言刚要动手,却见那考生顺着屁股底下的木板,就出溜到了地上,然后磕头如捣蒜一般:“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军汉们却那里管他喊些什么?

    扑上去三下五除二,便将那秀才扒了个精光,果然在他内衣的里衬中,发现了几十篇小抄!

    “大人!”

    为首的军汉咬牙切齿的道:“卑职这便去把当初负责搜检的人召集起来,看看是那个王八蛋,竟敢陷大人于不义!”

    这些军汉都是临时从巡防营调来的,基本都是便宜大哥孙绍祖的手下。

    现在出了这等纰漏,莫说是孙绍宗这里交代不过去,就是日后回到军营,怕也讨不了什么好,所以这军汉才会如此恼怒。

    “和负责搜检的人无关。”

    孙绍宗摇头道:“此人一身白净,连所用的木板都曾反复擦拭过,偏偏那内衣的领口满是油泥,与其喜洁的性格完全相反,而且这内衣所用的布料,也和外衣差了许多……”

    顿了顿,他又吩咐道:“去查一查附近看守茅厕的人,看看其中可有内衣与身份不符的——查出来给我上三十斤大枷,拉到门前示众!”

    “遵命!”

    那几个军汉领命去了,孙绍宗便继续往前巡视。

    眼见得一圈就要转完,孙绍宗正准备去主考官那里,商量一下收卷时的细节。

    忽见一个守门的衙役匆匆而来,嘴里嚷道:“老爷!宛平县出了命案,如今大兴县的县丞找了过来,想求老爷您指点一二。”

    宛平县出了命案,大兴县县丞跑来讨教?

    这听了倒是稀奇的很。

    不过孙绍宗略一琢磨,便猜到八成又是那‘血字’凶手作下的案子。

    虽然按照规矩,除非有皇命召唤,秋闱期间考场人员一律不得擅自离开。

    但隔着大门在衙役们的监视下,跟外面的人交谈几句,倒还是可以的,尤其这说的还是人命大案,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往歪处想。

    于是孙绍宗匆匆赶到了贡院前门,却见除了大兴县丞苏行方之外,还有宛平县的捕快班头蒋老七。

    而这两人的来意,果然不出孙绍宗的所料,正是为了那‘血字’一案!

    今天一早,有人发现宛平县的巡街捕快林宗茂,被人杀死在家门口的小巷中,胸口赫然用血写着‘神断’二字,而且同样是被单刀刺穿心脏而死。

    按理说这案子应该是宛平县负责。

    但宛平县令徐怀志却推说,大兴县早已经为此立案,应该并案处理,才更方便找到凶手。

    而且大兴县死了两个,宛平才死了一个,自然应该以大兴县为主、宛平县为辅。

    因此这才出现了,大兴县丞带着宛平捕头查案的奇景。

    “经过我们的初步的排查,三个受害者之间,应该是没有丝毫关系的。”

    苏行方隔着门洞,苦笑道:“再加上现场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等实在是无从查起——为了避免出现更多的死者,只好又来麻烦大人您了。”

    确实,查案子最怕的,就是这种变态的随机杀人案!

    尤其是在科学不发达的古代,想要找出凶手就更不容易了。

    不过一般而言,像这种有计划的连续随机杀人案,在看似毫无逻辑的表象下,往往也会有其内在的关联。

    至于这个案子嘛……

    孙绍宗将大致的案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忽然向蒋老七问道:“蒋班头,不知这死去巡街捕快,在民间风评如何?”

第114章 第四名受害者() 
“这个……”

    听孙绍宗问起那林宗茂的风评,蒋老七有些吞吞吐吐的道:“老爷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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