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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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 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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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

    王熙凤越想越觉得不妥,忙拉过平儿问道:“二妹妹怎么说的?舅爷借去的钱要怎么算?!”

    “姑奶奶没说什么。”

    平儿摇头道:“倒是孙廷尉单独交代下了,舅爷拿去的也算作开销,余下的纯利,依旧是两家平分——至于舅爷哪里的欠款,奶奶若是能讨的回来,便三七分账。”

    这话虽然没有言明,究竟是谁三谁七,可听前面的说辞,王熙凤也能猜到,必然是自己拿大头。

    当下一天的云彩就都散了,暗自琢磨着这孙二郎果真是个敞亮人——就算那钱十有七八拿不回来,可这份胸襟气度,也不是随便哪个就能有的。

    看来自己当初果然是选对了合伙人!

    她沾沾自喜之余,却早忘了当初对孙绍宗的百般猜忌。

    却说王熙凤欢喜了片刻,忽然发觉平儿面色有异,似乎并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只当她是‘睹人思物’,迫不及待要去孙二郎府上快活,便调侃道:“你急个什么?等来旺他们几个从南边儿回来,总有你脱离苦海的时候。”

    孰知平儿却摇头道:“奶奶误会了,我是因为得了个消息,也不知当不当说,才有些左右为难。”

    王熙凤瞧她说的郑重,又知道她素来是谨慎的,从不夸大其词。

    于是也收敛了笑容,伸手往平儿腕上一搭,情深意切的道:“虽说你是要走了,可我依旧拿你当妹妹瞧,咱们两个私下里,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虽然知道这话要打个折扣,但思及主仆这些年同舟共济的情谊,平儿还是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道:“我听孙家二爷说,咱们爷前日去他家分说,想拿小红借个子嗣。”

    拿林红玉借个子嗣?

    王熙凤先是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顿时恼的几欲发狂。

    “好个丧良心的阉货!”

    就听她跳脚骂道:“我不嫌他下流腌脏,活寡似的守着他,他竟还要弄出恁多花样来!驴骑狗入的行子,老天爷怎就不一个雷劈死他呢!”

    也无怪王熙凤愤恨如此,贾琏如今这情形,怀不上孩子她也认了,谁曾想贾琏竟还寻思着,让林红玉个下贱坯子,去寻孙绍宗借子嗣!

    这要真是让他们办成了,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家当,最后岂不都要便宜了野种?!

    尤其王熙凤如今,本就担心自己在府里的地位被替代,这心头火起,却是把什么都抛开了,咒骂了几句,就要去老太太那里讨个说法。

    平儿忙把她拦了下来,又到外面院里,把几个当值的丫鬟都轰回了厢房。

    等到重新折回屋里时,王熙凤却也冷静不少,只呆愣愣的坐在房中,再没有半句言语。

    平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同时暗暗庆幸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荣国府,再不用为这些腌脏事儿烦恼了。

    “奶奶,你……”

    “出去!”

    平儿正欲再劝说几句,王熙凤却忽然抬起头,恶狠狠的道:“你还想留在这里,看我的笑话不成?!”

    平儿吃她迁怒,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又知道她眼下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也便没同她计较什么,默默的出了堂屋,在廊下监视着左右的动静。

    而王熙凤独自留在里间,先是忍不住滚下一连串的泪珠。

    可她毕竟不是个自怨自艾的,很快便又咬牙切齿的盘算起来,想着该如何破坏贾琏的谋算,最好再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可若不彻底撕破脸,在阖府老少面前,揭破贾琏那些私密丑事,想要阻止他的荒唐举动,又谈何容易?

    可要是揭破这些事情,自己的面子也会丢个干净,甚至还会得罪孙绍宗……

    到底该怎么办呢?

    王熙凤愁眉不展之际,冷不丁扫见地上残破的祈子秘方,脑海里登时冒出个荒唐念头来。

    “呸呸呸!”

    随即她连忙啐了几声,面红耳赤的把这心思抛诸脑后。

    可这念头一旦生出来,却哪里是说忘掉,就能够彻底忘掉的?

第703章 孙府的日常【第N篇】() 
【第三更】

    夜色渐深。

    居中的客厅与东侧的卧室里,都是灯火通明,但贾迎春与绣橘主仆两个,却都摸黑侯在西侧的书房之中。

    那两副心肝四只眼睛,全都牵挂在了靠墙根儿的青石板上。

    也不知期盼了多久,就见左侧多宝槅上,传出些叮叮咚咚的脆响,绣橘立刻箭步上前,抬起小巧的足儿,在那青石板上连踩了几下。

    声音未落,那石板就无声无息的滑开,露出个米许方圆的黑洞洞来。

    “呀!”

    绣橘却因为过于激动,竟未能及时守住势头,结果一脚踩空了,身子向前扑跌,直往那西墙上撞去。

    她拼命张牙舞爪的,试图稳住身体的平衡,却哪里还来得及?

    眼见鼻子就要同那墙壁亲密接触,绣橘惊恐的闭上了眼睛,却忽觉身子一轻,睁开眼睛低头望去,原来是被人托住胯间,直接举了起来。

    “就算再迫不及待,也等二爷我从暗道里出来再扑上来嘛。”

    孙绍宗随口调笑着,将她稳稳当当放回了地上,又冲贾迎春拱手作揖道:“下官孙绍宗见过贾淑人。”

    贾迎春闻言又羞又喜的,却不知该如何以对。

    好在绣橘是个主动的,凑上前踮起脚尖,帮孙绍宗把肩头沾染的尘土掸去,又连声催促着:“这里也不是说话的所在,二爷和太太还是先去东间吧。”

    说着她径自把密道入口遮住,三人便穿过客厅,来到了东头卧室之中。

    进门之后,孙绍宗大马金刀的往床上一坐,绣橘也挨挨蹭蹭的,在旁边服侍着,反倒是贾迎春有些放不开手脚,拘谨的坐到了梳妆台前。

    两下里常来常往的,她又已经身为人母,却仍是这般娇羞模样,不得不说是性格使然——可也正因如此,才多了几分‘别样’滋味。

    一想到这里,孙绍宗心下便生出些燥意来,目光不自觉的在贾迎春身上巡索着。

    虽说碍于大哥那封信,凭空多了些‘掣肘’,可却也因祸得福,迫使贾迎春配合着解锁了更多的姿势,其中妙处,实在不敢对外人道也。

    贾迎春原也在偷偷扫量,对上他上侵略如火的目光,不由想起上回的羞窘处,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掩住了胸口和小嘴儿。

    不过马上她又觉察出,这么做是掩耳盗铃,于是又讪讪的垂下了双臂。

    可这番羞怯的动作,反倒引得孙绍宗愈发难耐。

    左右两人也不是头一遭,他自然不会客气什么,当下起身上前将贾迎春从绣墩上抱起,珍宝似的横放在床上,转回头又吩咐道:“绣橘,去把皇帝赏下的‘淑人’穿戴取来。”

    贾迎春一听这话,哪还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但她除了羞臊的用袖子把脸遮住,却也生不起无半点反抗之意,任由绣橘把那‘诰命夫人’的装扮取来,同孙绍宗七手八脚的穿了,又一件一件的往下剥落……

    有诗云曰:

    怩娇成惘日初长,暂卸轻裙玉簟凉;

    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

    一串红牙碎玉敲,碧云无力驻凌霄;

    也知唱到关情处,缓按余声眼色招。

    ——南朝·李元膺

    …………

    等到云收雨散,已是三更过半。

    三人皆是身心俱疲,但打发走绣橘之后,孙绍宗仍是按照惯例,勉力振作精神,同贾迎春闲聊些闲话。

    以往的时候,贾迎春多是听孙绍宗说些趣事,甚少主动插嘴,今儿却是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怎么了?”

    孙绍宗梳拢着她额头散乱的碎发,好奇的道:“有什么话不好对我说的?”

    贾迎春想要摇头,不过感受到额头的梳弄,忙又停了下来,咬着愈发红艳的唇瓣,好半晌才挤出一句:“鸳鸯……好像察觉出了什么。”

    说完,生怕孙绍宗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忙又补充道:“你傍晚时来道贺,她就显出些不对来,后来绣橘试探了几句,她虽咬死了没说什么,可是却……却好像……”

    听她越说越是慌乱,孙绍宗伸手将她往怀里圈了圈,拍着肩膀宽慰道:“放心吧,这天塌不下来的。”

    等她稍稍冷静了,孙绍宗这才又正色道:“其实这长年累月下来,哪里能瞒得过身边人?莫说是鸳鸯,其实阮蓉她们几个,怕也早就心知肚明了。”

    “啊!”

    贾迎春闻言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就要做起身子。

    “我不是说了么,天塌不下来。”

    孙绍宗伸手把她按住,好整以暇的道:“她们既然瞧出了端倪,再看平日哥哥对你的态度,自然晓得是你情我愿的事——这事儿说新鲜也新鲜,可细究起来却并不少见。”

    “但凡不是个糊涂的,自然就会装作若无其事,否则这府里如何能容得下她们?”

    “至于那糊涂的,又哪里能看出门道来?”

    竟他这一剖析,贾迎春总算是惊魂稍定。

    可一想到平日与自己言笑晏晏的阮蓉等人,其实大多都对自己和孙绍宗的关系心知肚明,她便忍不住羞的浑身发烫,更不知以后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众人。

    孙绍宗又宽慰了几句,眼见她依旧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得祭出了杀手锏:

    “听说明儿你要带着承嗣回娘家?”

    果不其然,这一提起宝贝儿子来,贾迎春立刻分了心思,点头道:“上回去荣国府,老太太就念叨了好几回。”

    当初她在荣国府里,并不怎么得贾母看重,论亲近甚至还比不得探春、惜春两个妹妹,堪称是荣国府众女之中的小透明。

    可现如今随着孙家水涨船高,每次回娘家时,却是众星捧月一般,连老太太每次见了,都要拉着说上许多家长里短。

    却说孙绍宗见这法子有效,又笑着道:“那让阮蓉和承毅也跟着去凑凑热闹,她们娘俩都是个闷不住的,就当跟着去散心了。”

    贾迎春正不知该如何面对阮蓉,这一听说要带着她们母女一起去,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可她这话到了嘴边儿,却是死活吐不出来,于是到最后只得僵硬的点了点头。

第704章 活要见尸、死要见人() 
将磨盘大的山石托举到一旁,孙绍宗伸手扒住边缘处的青石板,正待发力跃出密道,却忽觉一片冰凉在手背上化成了水润。

    下雪了?

    果不其然,从密道里出来,就见天上零零落落的飘着雪花,不过地上还算干净,显然是刚刚开始下雪。

    孙绍宗把那大石头挪回原位,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任由几片雪花在脸上融开,那冰冰凉凉的触感,顿时让精神为之一振。

    今儿可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置呢,自然得振奋精神才行。

    这般想着,孙绍宗却也没乱了方寸,小心的在假山后面观察了一番,确定并无哪个不开眼的闯进来,这才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往前厅赶的路上,随手拦下个小厮,正待吩咐对方喊赵仲基过来说话,忽又想起他这几日,被自己派去处置张安的丧事了。

    于是临时改口,吩咐道:“让门房王进去前厅候着,就说我有事要吩咐他。”

    那小厮忙不迭应了,顺着游廊飞也似的去了。

    等孙绍宗赶到前厅时,王进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孙绍宗自顾自的进了厅里,往那主位上坐定,这才朝着毕恭毕敬跟进来的王进,开口道:“那乞丐保长洪九,你可还记得?”

    王进虽然有些纳闷,自家二爷怎么会突然提起一个乞丐来,可也不敢怠慢分毫,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那厮每次上门,都是在门厅里候着,小人倒也与他搭过几回话。”

    其实是洪九主动每回上门,都陪着笑脸跟王进请安,王进却是爱搭不理的。

    “既是如此。”

    孙绍宗点头道:“你立刻去山西巷走一遭,让洪九这两天都去大理寺左近候着,我或许会有用到他的地方。”

    往常这些差事,都是赵仲基转达,如今二爷亲自出面托付,王进自不敢怠慢分毫,先找人暂时替下门房的差事,又去马厩讨了坐骑,便急匆匆的出了角门。

    …………

    与此同时,忠顺王府。

    一向喜欢赖床的忠顺王,今儿也是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却顾不得的穿衣洗漱,赤着脚在铺满波斯地毯的暖阁里,来回踱着步子。

    见他如此,昨晚上侍寝的胡姬,自也不敢穿戴整齐,都披挂着极简单的布料,两下里瑟瑟发抖。

    这一半是吓的,另一半却是疼得。

    昨儿忠顺王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不走寻常路,好端端放着‘品’字形三张口不用,专一的拿器械整治人。

    这一晚上下来,莫说是身上那细皮嫩肉,就连脚底板都青肿了几块,踩在地上就跟受刑似的,不得不时常踮起脚尖缓解痛楚。

    于是乎忠顺王行走如风,两个胡姬高低起伏,各忙各的,一时间倒也互不妨碍。

    不过这诡异的和谐,没多久便被打破了。

    “王爷。”

    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丫鬟,蹑手蹑足的进到厅中,垂首禀报道:“周长史回来了。”

    “这狗才竟然还知道回来?!”

    忠顺王咬牙咒骂了一声,随即将白生生的肉胳膊一划拉,喝令道:“都给本王滚出去,再把周谟叫进来!”

    两个胡姬如蒙大赦,忙自床头取了衣物鞋袜,胡乱往身上披挂了,随着那小丫鬟一起狼狈的逃了出去。

    其中一个丢了只靴子,都没敢回头去捡。

    忠顺王却懒得理会她们,自顾自坐回了软塌上,咬牙切齿的运着气。

    不多时,周谟自外面进来,先噗通一声翻身跪倒,然后才膝行上前,悲声道:“奴才该死,那道衍真人不……不见了!”

    “什么?!”

    忠顺王闻言猛地自软塌上起身,小腹上那层层的赘肉,都因此而剧烈抖动起来,阳关三叠浪似的辣眼。

    他赤着脚,几步到了周谟面前,将周谟从地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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