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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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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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北镇抚司这边,有个现成的由头可以利用……

    想到这里,孙绍宗便结账出了小店,匆匆赶奔北镇抚司地牢。

    不出意外,孙绍宗离开之后,地牢里的白莲叛党又‘跪’了两个,可惜招供出来的还是老一套,基本上毫无价值可言。

    失望之余,陆辉干脆将连同葛谵在内几名贼人,统统交给杨立才负责,自己则是一门心思想要撬开李姑婆的嘴,以便将白莲教派驻京城的内奸一网打打尽。

    “那臧亮……”

    “啊!!!”

    正说着,就听隔壁审讯室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孙绍宗眉头一皱,杨立才忙上前用软木塞,将那几个导声用的铜管堵住。

    虽然那惨叫声还是直往耳朵里钻,但好歹分贝已经降低了不少,孙绍宗这才接着方才的话茬,问道:“那臧亮可曾又想起些什么来?”

    杨立才摇头道:“您去太子府之后,镇抚大人就把那臧亮交由赵千户、宋百户负责审问,卑职也不知他究竟又交代了些什么。”

    啧~

    那赵嘉义、宋雄二人受臧亮的连累,在这水牢里关了一个多月,差点把身家性命都交代进去。

    眼下陆辉派他二人审问臧亮,估计一是对他们稍作安抚,二来也是想借助两人心头的怨气,威吓住那臧亮。

    不过这样也好,等到臧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际,自己再想办法从旁引导,应该不难让他把那幕后主使的黑锅,扣到义忠亲王头上——毕竟义忠亲王本来就是大周朝头号背锅匠。

    而朝廷对义忠亲王余党的重视程度,还远在白莲教之上,届时甭管臧亮能不能举出实证,只凭‘义忠亲王’四字,北镇抚司就绝不敢疏忽大意。

    反正孙绍宗真正在意的,并不是那枚通灵宝玉的来历,而是这背后是否潜藏着,能让义忠亲王翻盘的阴谋诡计。

    所以只要能迫使朝廷有所防范,不给义忠亲王余党可乘之机,也就足够了。

    嗯……

    应该是够了吧?

    孙绍宗正盘算着,就听门外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不多时,又听外面守门的小旗过来禀报,说是陆辉请孙绍宗去看守室议事。

    难道是李姑婆那里有了什么进展?

    孙绍宗不敢怠慢,忙撇下杨立才取了看守室,不过一进门,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就凭陆辉那锅底似的黑脸,能有进展才怪呢。

    可这京中的暗桩,又不同于白莲教在西北的分舵,尤其还有一部分混入官府内部的,想要撤换转移,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镇抚大人。”

    见他闷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孙绍宗只好谨慎的试探道:“李姑婆那里……”

    “别跟我提那老……老……”

    陆辉愤愤然打断了孙绍宗的问话,却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形容那李姑婆,最后恼怒一脚踹翻了桌案,喘着粗气骂道:“特娘的,怎么又让老子遇上这么个东西!”

    瞧陆辉这反映,孙绍宗倒还真生出了些兴趣,于是一番旁敲侧击,问出了让陆辉恼怒莫名的原因。

    却说陆辉在葛谵那里碰了壁,继而判断出西北来的这伙儿贼人,基本没什么可榨取的价值,便果断将精力转移到了李姑婆身上。

    先是一番威逼利诱无果,继而就上了‘措施’,什么铁板烧、肉夹膜、三鲜绞子的轮流招呼。

    这李姑婆却硬气的紧,非但没有半点畏缩,反而高声叫骂不住挑衅。

    不过陆辉做了这么多年的龙禁卫,硬骨头也见过不少,但能一直坚持到底的却不多,倒也并未因此而气馁。

    只命人选哪挠心掏肺痛彻骨髓,却又不会伤及性命的,一样样往李姑婆身上演练。

    然而经历了七八样酷刑之后,那李姑婆的情况,却渐渐显得诡异起来:

    最初的叫骂声,变成了猫儿也似的呜咽与喘息;眼睛半开半阖,透着迷离与狂乱;两条腿拼命紧夹着,拧麻花似的乱磨……

    最离谱的是,行刑的小旗举着烧红了的烙铁,正准备恐吓几句呢,她却主动把胸脯一挺,画着圈的往上蹭!

    当时陆辉就起了疑,让人把这婆娘扒光了一瞧,果然早不知嗨高了几回……

    “特娘的!”

    说到这里,陆辉忍不住又咒骂道:“这等不知死的疯婆娘,老子在江南也曾遇见过一个,你越是折磨她,她反倒觉得浑身舒坦,比和男人弄那事儿还来劲!”

    怪不得这般郁闷呢。

    先是在葛谵那里碰了钉子,这又遇见个受虐狂。

    看来短时间里,想要撬开李姑婆的嘴,是没什么可能了。

    可这不是还有份名单么?

    只要能把那什么丙三挖出来,也称得上是大功一件了。

    “对了。”

    说起那份‘孕妻名单’,陆辉立刻收敛了怨愤,正色道:“下面人办事忒也糊涂,竟将孙指挥也列在了名单上,我方才已经勾去了令兄的名字,又狠狠的责骂了那几个混账。”

    下面人也是奉命行事,有什么糊涂不糊涂的?

    而陆辉虽把便宜大哥的名姓勾了去,暗地里却绝不会放松对他的监视与调查。

    毕竟孙绍祖可是手握兵权的中高层将领,万一真要是白莲教的奸细,性质恐怕比其余四十几位加起来,都还要严重的多。

    不过他既然惺惺作态,孙绍宗又怎好当面拆穿?

    只得配合着打起句官腔:“大人无需避讳什么,尽管一视同仁便是——我孙家祖上三世忠烈,相信家兄绝不会有辱门风。”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陆辉连连点头,随即又将话锋一转,道:“其实我眼下最担心的是,是那份名录上有所疏失——如果‘丙三’的妻子,是在葛谵等人进京后,才查出怀有身孕的话,他多半会选择隐瞒下来。”

    “若是咱们胡乱提审名单上的官员,岂不是有打草惊蛇的风险?”

    建平二十四年,朝廷在义忠亲王的建议下,试行了产假制度,允许朝中官员在妻子生产前后,带薪休假半月——当然,这福利仅限于家中正妻,小妾什么的不在其列。

    为免仓促之间,会影响到衙门的正常运行,朝廷又规定必须在产前百日,向该管部门提交申请,逾期者则视为自动放弃产假。

    这年头预产期估摸的又不准确,再加上早产儿的存在,谁敢真的等到‘产前百日’再上报?

    所以都是发现妻子怀孕之后,就立刻向上面报备,免得错过这白捡的便宜。

    而这也正是北镇抚司只花了短短半日,就列出了名单的原因。

    可葛谵带人进京寻找圣女,也差不多有月余光景了,如果那‘丙三’是在这期间,发现妻子怀有身孕,继而又准备等胎儿稳定下来,就将妻子送回乡下老家避难的话,的确有可能会瞒报此事。

    所以陆辉的担心,并非是杞人忧天。

    “那依着大人的意思……”

    “暂时先不要动名单上的人,同时派人在城中明察暗访,看看可有故意瞒报的。”

    这事儿听起来容易,可京城里的官员足有数千之众,那些芝麻绿豆的小官缓则罢了,有品级有实权的,哪个不是住在深宅大院里?

    想要调查这些大门不出的官太太,到底有没有怀孕,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做到的。

    不过这事儿又不用孙绍宗主持,他自然懒得多说什么,又同陆辉闲扯了几句案情,忽然话锋一转,忧心忡忡的道:“其实下官如今倒不担心白莲教的奸细,反倒是隐藏在臧亮背后那股势力,让人有些坐立难安。”

    陆辉郑重的点了点头,又宽慰孙绍宗道:“我已经勒令赵嘉义、宋雄二人彻查此事,绝不会错过什么蛛丝马迹。”

    彻查?

    却不知道那贺阁老的儿媳妇,在不在这彻查之列。

    不过看陆辉这态度,似乎没有要让自己插手的意思,孙绍宗又怕太过积极,会引来不必要的怀疑。

    因而也便暂时偃旗息鼓,没有继续往下掰扯。

    就这般,陪着陆辉在水牢之中,经历了一个潮湿憋闷的下午,好容易熬到了平时散值的时候,孙绍宗忙不迭起身告辞。

    准备回家去寻轮休的大哥,讨论一下到湖广平叛的事情——最好再把兵刃盔甲的事儿,也一并解决掉。

    谁知一路风平浪静的到了家中,却不见孙绍祖的影子,反倒是尤氏又打着探望继母的名头,找上门来。

    听了这这消息,孙绍宗才恍然记起,昨儿光顾着一床两好,倒忘了探问尤二姐,这般费尽心思给自己拉皮条,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暗自提醒着自己,今儿莫再莫忘了去问个究竟,孙绍宗随口向赵仲基打听道:“大哥今儿不是轮休么,怎得这时候还没回来?”

    “回二爷的话。”

    赵仲基忙道:“响午的时候大爷就回来了,不过巡防营的刘指挥派人来请,便又带着几个姨娘出去了。”

    带着几个姨娘出去的?

    不用说,肯定又是去参加‘广交会’了。

    这京城之中拿小妾当牛马看的,可说是大有人在,甚至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圈子,最近更是搞起了什么广交会——即各自领着家中不称意的贱妾,与人进行互惠互利的广泛交流。

    ‘交流’的彼此满意了,当场交换身契的也是大有人在。

    因此最近两个月里,便宜大哥屋里的贱妾,已经走马灯似的换了好几茬——这‘贱妾’指的是身份,一般买来的、丫鬟抬举的、或者出身青楼的,都属于贱妾。

    【顺带一提,香菱原本也在贱妾之列,不过后来认下曾经为官的父亲,也就顺势抬举成了良妾。】

    孙绍宗虽然有些看不惯这样作践人,可贱妾买卖也是合法合理的事儿——再说交换到别人家里,总比以前直接卖去青楼妓馆要强的多。

    因此劝了几次没什么效果,也就只好听之任之了。

第551章 孙府的日常【X续】() 
    【第二更,凌晨一点前,还有一更。】

    听说大哥不在府里,孙绍宗只好先回到自家小院,在阮蓉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便服。

    换好衣服之后,刚想把靴子也脱掉,喊芙蓉打盆热水进来,好生烫一烫脚,忽见有人挑帘子进来,脆声道:“姐姐,我……”

    话说到半截,眼见孙绍宗正坐在床上,忙掩了嘴,窃笑道:“这石榴也是的,怎得也不提醒一声,害我不小心搅了爷和姐姐的好事。”

    “呸~!”

    阮蓉啐了一口,笑骂道:“你当我跟你似的,没黑没白的惯着爷,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来人自然正是尤二姐,她听阮蓉话里似有些酸意,也不敢胡乱搭茬,正讪讪的站在那里进退两难,就听孙绍宗吩咐道:“傻愣着干嘛?去,给我打盆水来烫烫脚。”

    尤二姐忙点头应下,在外间向石榴讨了铜盆,又去小厨房打了盆热水回来。

    而阮蓉听说孙绍宗要烫脚,也忙帮他把鞋袜脱了,让芙蓉拿出去送给小丫鬟们刷洗。

    等尤二姐端了水来,阮蓉又取出几片花瓣模样的香胰子,让尤二姐沾着水化开,先往脚上细细的涂抹了一层,然后在把脚搁在铜盆里搓洗。

    孙绍宗身心舒泰之余,却禁不住又想起了当日林红玉那一番服侍等南下之际,倒不妨让尤二姐学上一学。

    这时就听阮蓉在一旁道:“听香菱妹妹说,那晴雯似是不怎么乐意跟爷南下,要不我去跟大太太打个商量,把她跟鸳鸯换一换那鸳鸯倒是个会体贴人的,想来定能照管的爷周全。”

    这话半真半假的,约莫也是听了府里的传言,所以拿话试探孙绍宗。

    孙绍宗斜了她一眼,懒洋洋的道:“先不说大嫂身边能不能离得开鸳鸯,单凭司琪那不服不忿的性子,能服膺晴雯的管束?到时候她们两个闹将起来,丢的可是咱们家的脸!”

    顿了顿,干脆把话挑明了道:“你以后少听风就是雨的,我要真想收拢了鸳鸯,跟大嫂打个招呼,她还能拦着不成?”

    阮蓉嬉笑着应了,忽地往他身边一坐,也将那红绣鞋蹬脱了,口中道:“瞧爷烫的这般熨帖,我跟着也沾一沾光吧。”

    说着,将两只月牙似的天足往上一勾。

    这其实是于理不合的,怎么说尤二姐也是花轿抬进来的良妾,伺候男主人和正室也还罢了,断然轮不到阮蓉这般作践。

    但尤二姐的主动大胆,却从来只体现在床第之间,面对阮蓉的刁难时,那胆子只怕比香菱还小上一圈。

    因而她只是略一犹豫,便捧住阮蓉的脚踝,替她将罗袜褪去,又讨好的赞道:“姐姐这皮肤保养的,当真称得上是吹弹可破。”

    说着,就准备将剩下的香胰子,沾了水涂抹在阮蓉脚上。

    这时孙绍宗却忽然开口吩咐道:“先去把这脏水泼了,重新打一盆来。”

    尤二姐忙又应下,端起那铜盆匆匆的到了外间。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面,孙绍宗立刻一伸手捞起阮蓉的嫩足,恶狠狠的轻挠了几下,呵斥道:“你最近莫不是闲得发慌,行事怎得越来越不着调了?”

    阮蓉直笑的花枝乱颤,一连讨了几声饶,孙绍宗这才丢开了她的嫩足。

    正绷着个脸,想顺势再教训几句,冷不防阮蓉忽然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将两条胳膊死死锁在他脖子上,闷声道:“我……我就是发慌么,你要走那么久,我心里怎么可能不慌?怎么可能不乱?”

    那嗓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只听的孙绍宗心头一软,反手环住了阮蓉的香肩,轻轻拍打着她的粉背,柔声道:“我不过是去立些功劳,又不是不回来……”

    话没说完,却被阮蓉一把捂住了嘴,就见她泪眼婆娑的嗔怪道:“不许说这不吉利的,我要你好好的回来,还要快快的回来!”

    打从生了孩子之后,她还是头一次露出这般小儿女的娇态。

    瞧她满眼泪花,却一副焦急模样,孙绍宗又是疼惜又是好笑,试探着道:“要么,我干脆让尤氏也留下来陪你们反正我这次是要去平叛,到时候也一样是聚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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