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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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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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一下,中午之前再给你准信儿如何?”

    话音刚落,他也不等妙玉回应,便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二爷。”

    赵仲基正门神也似的守在外面,见孙绍宗从里面出来,忙躬身见礼。

    孙绍宗也不答话,径自到了左侧的回廊中间,这才停下脚步,回头向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赵仲基问道:“你方才不是说,还有事情要禀报吗?”

    “是这样的二爷。”

    赵仲基忙道:“今儿一早您出门之后,咱家就来了个乞丐头,自称是什么洪九,说有天大的事要禀报,因二爷您不在家中,小人就盘问了他几次,谁知他死活不肯明说,非要等您回去再当面禀报。”

    洪九有天大的事要当面禀报?

    孙绍宗的表情顿时郑重起来,旁人或许不晓得,但他既然立了洪九做‘乞丐保甲制’的招牌,自然会留意洪九的一举一动。

    经过最初的不适应之后,洪九这保长是越当越有心得,又因为他是官方扶持的第一个保长,甚至还和赵无畏攀上了关系,所以后续被任命的一些保长,即便不以他马首是瞻,也要卖他三分面子。

    因此到了如今,洪九俨然已经成了京城之内数千乞丐的共主,再不是当初那个为了几两银子,就要绞尽脑汁的小乞儿了。

    虽说在孙绍宗眼里,洪九仍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棋子,可单论消息渠道,他怕是比官府还要灵通些。

    眼下洪九跑到孙家,说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当面禀报,就算说的夸张了些,恐怕也绝不是什么小事要真是小事儿,他也不敢找到孙绍宗头上。

    可眼下孙绍宗也是刚到太子府,委实是脱不开身,所以只好嘱咐赵仲基,先把洪九留在家中好生招待,等自己回去再细问因由。

    “二爷。”

    赵仲基得了吩咐,原本是要打道回府的,只是目光扫到门房时,却又停下了动作,迟疑道:“那妙玉师太”

    “这你就不用管了,如果大太太问起她,你就说她已经回荣国府了。”

    赵仲基这才躬身告退。

    打发走了赵仲基,孙绍宗估摸着太子哪里也该进行的差不多了,于是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后院。

    结果刚到院外的夹道附近,就见北静王妃在两个丫鬟的簇拥下步出了院门。

    孙绍宗正待避到一旁,却听那北静王妃主动招呼道:“孙大人留步!”

    说着,就见她迈开两条长腿,急匆匆的到了近前,先道了一个万福,又强行挤出笑容来歉声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

    这前倨后恭的态度

    是太子准了她的请托,准备派自己出面干涉案子,所以她才忙着讨好自己;还是太子已经拒绝了她,所以她病急乱投医,又求到了自己头上?

    孙绍宗一时难以确定是前者还是后者,因此只是躬身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下官怎敢。”

    卫氏脸上的笑容一僵,孙绍宗甚至都能听到她那两排银牙,咯咯作响的动静,不过片刻之后,她却还是强笑道:“孙大人年轻有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这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自然不用妾身来点拨只要大人一切能秉公处置,王府和卫家必会有所回报。”

    听这意思,倒像是太子已经准了她的请托。

    却不知她祭出的筹码又是什么?

    太子爷都那样了,总不可能是出卖色相吧?

    心下胡思乱想着,表面上却仍是不卑不亢的一躬身。

    卫氏见他这番惜墨如金的样子,终于也放弃了劝说,悻悻带着两个丫鬟扬长而去。

    话说,她那身宫裙原是松松垮垮的,可如今沾了不少雨露,倒显得贴身了许多,从后面看上去,就见水蜜桃也似的两瓣轮廓,随着步伐紧绷绷的轻颤着,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正在枝头发出期待被采摘的信号。

    看来她不仅仅是生了一对儿长腿,这臀也是

    “孙大人。”

    正目送那‘熟透了的果子’渐行渐远,院里又走出个内侍,招呼道:“殿下请您进去说话呢。”

    孙绍宗没事儿人一般收回了目光,随着那内侍进到了里面。

    等到了太子的卧室,就见太子妃并未回避,而是端庄雍容的站在床头,见孙绍宗自外面进来,先是习惯性的微微一颔首,继而那脸色却又显出些羞红来。

    “微臣见过殿下、娘”

    “爱卿不必多礼!”

    太子显得很是亢奋,不等孙绍宗行礼完毕,就抢着道:“那悍妇这次过来,竟是来向孤俯首称臣的!”

    听他颠三倒四的一通掰扯,孙绍宗才晓得,水榕为了保下卫若兰这个小舅子,当真是不惜下了血本。

    非但透过卫氏向太子承诺,会上书痛斥那些将日食,与太子失德扯上干系的言官,并点出牛家身上的嫌疑。

    还承诺要亲自上门,向忠顺王低头服软。

    日后更是保证会唯陛下和太子马首是瞻。

    “那老虔”

    “咳!”

    太子正说的兴起,顺口差点把‘老虔婆’三字秃噜出来,得亏太子妃在旁边把关,及时打断了他的妄语。

    他这才生硬的改口道:“太后他老人家估计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最疼爱的外孙,竟会在背后捅牛家一刀!”

    也难怪太子会如此得意。

    就如同孙绍宗炮制出的那个皇孙一样,朝中怀疑牛家是幕后黑手的人,其实也不在少数,可碍于太后与太上皇的情分,却没有一个人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北静王水溶却是个例外,反正就算太后再怎么恼怒,也舍不得拿自己唯一的亲外孙开刀。

    不过孙绍宗听到这里,心下却忽然冒出个念头:那牛继宗的长子,该不会真是卫若兰杀的吧?!

第474章 事不过三() 
    当初孙绍宗听说此案时,头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在幕后做局,非但设计了卫家和牛家,甚至还想借机挑起北静王与牛家的冲突因为从种种外泄的细节来分析,这实在不像是一场普通的意外。

    不过眼下,得知北静王妃拿出的筹码之后,孙绍宗却又萌生出了新的想法。

    或许……

    牛家长子还真就是卫若兰杀的!

    其目的仍是要挑起两家的冲突,以便彻底和牛家划清界限。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因为行险一搏的‘龙根案’未能让皇统旁落,牛家这个最大的利益相关方,怕是逃不过秋后算账的下场。

    如今也就是有太后在上面撑着,才显得一切风平浪静可那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谁知道究竟还能撑上几天?

    等牛太后撒手人寰,一场针对牛家及其党羽的大清洗在所难免!

    因此北静王和卫家,会萌生出与牛家一刀两断,转而向广德帝一系靠拢的念头,其实也并不稀奇。

    毕竟真要论起来,水榕和广德帝的血缘关系,远在与牛家的关系之上再加上他勋贵之首的名头,对广德帝和太子而言,也算是个不错的助益。

    而孙绍宗之前没能想到这一点,实在是因为卫家和北静王太舍得下本了,为了同牛家彻底切割,竟然生生把卫若兰给搭了进去!

    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卫家兄弟亲自下场,又怎么能取信于人?又怎么能让北静王与牛家彻底翻脸?

    “孙爱卿?”

    眼见孙绍宗好半晌沉吟不语,太子忍不住忐忑道:“莫非你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妥之处?”

    “谈不上不妥。”

    孙绍宗摇了摇头:“只是微臣有些怀疑,那牛家长子之死,或许真的是卫家兄弟故意而为。”

    “什么?!”

    “这……”

    太子吃了一惊,太子妃更是惊讶的捂住小嘴儿,随即觉得有些不妥,忙又垂臂端立。

    太子诧异道:“你的意思是,那卫若兰是故意射死牛家长子的?这……那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

    “为的自然是保存自己的家族!”

    孙绍宗把刚才自己那翻推敲,简短截要的同两人解释了一遍,最后又道:“微臣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北静王妃开出的条件里,头一条就是先表明立场,与牛家彻底决裂!”

    “要知道卫若兰日后的下场如何,殿下您的态度固然重要,可牛家的态度更是相当重要的一环这一上来就彻底与牛家决裂,岂不是会愈发的激怒牛家吗?”

    “真要是替卫若兰着想,应该先拿出些秘而不宣的筹码,哪怕等卫若兰脱身之后,再表明立场也不迟。”

    “而他们却偏偏就这么做了!”

    “要么他们是急昏了头,要么……”

    孙绍宗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原是想让太子顺势把话茬接下去,好歹显得他不那么蠢笨,也免得自己风头太盛。

    谁知太子在床上瞪大了眼睛,却是干巴巴等着下文,压根也没有要接茬的意思。

    这挺大个脑袋,咋就没长脑仁呢?

    孙绍宗心下无奈,正待继续把话说全,却听太子妃在一旁脱口道:“要么就是,他们本来就打定了主意要与牛家决裂!相比之下,卫若兰的下场如何,反倒是次要的事情!”

    果然是糟践了啊!

    孙绍宗忍不住再一次为太子妃抱屈,同时点头道:“这也正是微臣的揣测。”

    “哼!”

    话音刚落,就听太子冷哼了一声,愤愤道:“那水榕竟有如此心机,亏孤还以为他是逼不得已,才来投靠孤呢!若早知如此,方才孤就不该答应那悍妇,看她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其实北静王妃倒未必是在演戏,她毕竟是卫若兰的亲姐姐,自然希望能将卫若兰救出牢笼可她的性子再怎么彪悍,终究只是个深闺女子,怕是理会不得这其中的弯弯绕。

    说不定只是被兄长和丈夫给忽悠了,才出面跑了一趟水榕眼下还在三个月的禁足之中,所以只能由她出面。

    不过这些话,就没必要跟太子解释了。

    孙绍宗抱拳拱手道:“以微臣之间,这出戏还是要演下去的不管如何,北静王的确是捅破牛家嫌疑的最佳人选,更何况他身为名义上的勋贵之首,若真能以殿下马首是瞻,对殿下建立威望必然也会有所助益。”

    太子妃听这话在理,也忙在一旁劝说。

    不过太子对她参与政事,却是颇有几分反感,没听几句就不耐烦的呵斥:“好了好了,有孙爱卿提醒孤就成了,你却插身嘴?”

    说着,又和颜悦色的对孙绍宗道:“孙爱卿,既然你也觉得应该先应下此事,那卫家的案子,怕是……”

    “殿下。”

    孙绍宗忙截住了他的话头:“如果微臣所料不差,卫家要的其实并非真相,而是您的态度,因此派去的人会不会查案都无伤大雅而微臣既是那卫若兰的上司,实在不适合参与此案。”

    说着,他又苦笑道:“况且少了治中和刑名通判坐镇,顺天府里各种案件已然堆积如山,贾府丞还惦记着把微臣召回去,尽快处置妥当呢。”

    太子闻言很有些失望,不过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早将孙绍宗当做了最重要的臂助,倒也不至于因此而翻脸。

    只是遗憾的道:“既然如此,孤就另选贤能好了。”

    说着,他砸了咂嘴,突发奇想道:“不如孤上表,保举你做詹事府的少詹事如何?这样你就不用再为顺天府的琐事分心,可以专心致志的替孤分忧了。”

    靠~

    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可少詹事是正四品,又是一等一的清贵官职,按理说孙绍宗应该多谢太子的看重才对,若不识好歹的拒绝这份抬举,说不定就会激怒太子。

    与太子靠的太近,固然是孙绍宗极力避免的,可与太子反目成仇,却更是他不愿意面对的局面。

    因此一时间,他就有些进退维谷起来。

    万幸,这屋里出太子之外,还有个善解人意的太子妃在。

    眼瞧孙绍宗默然不语,并未及时谢恩,她心下就知不妥,忙打圆场道:“殿下,孙大人刚刚升任从四品,您此时保举怕是于理不合,不如暂缓些时日……”

    “嗦!”

    太子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没好气的道:“孤就是打算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把孙爱卿调过来,又没说现在就保举他?”

    “多承殿下厚爱,微臣实在愧不敢当。”

    孙绍宗这才得以顺势推托道:“何况微臣在顺天府固然是俗事缠身,可身为亲民官,却也有许多便利之处,相比起少詹事,或许更能为殿下分忧解难。”

    太子见他也这么说,也就偃旗息鼓扯开了话题。

    这后面聊的,自然又是太子最喜欢的那一套登基后,该如何建立功盖千秋利在当代的无上伟业!

    话说……

    两个人以前关起门来吹牛逼的时候,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有个聪慧端庄的女子旁观,孙绍宗顿觉羞耻度爆表,好容易应付了一刻钟左右,就急忙借故脱身,离开了太子的居所。

    既然太子已经决定,要帮水榕保下卫若兰了,孙绍宗出门之后,就准备去前院把这消息,告知给假尼姑妙玉,也好做个顺水人情。

    谁知到了门房,却不见妙玉的踪影,反倒是两个龙禁卫的小校,正在里面喝茶闲扯。

    问过两名小校,才晓得自己离开之后不久,那妙玉也便出了太子府的大门。

    这假尼姑怎得不告而别了?

    她貌似不是那种会半途而废的人吧?

    孙绍宗心下狐疑不解,只是妙玉既然已经走了,他也不会刻意追上去卖人情,再说家中还有个洪九在苦苦等候。

    于是孙绍宗干脆也出了府门,喊张成把马车赶到近前,就准备打道回府。

    谁知那张成赶着车过来,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怪异,瞧着就像是便秘了似的。

    “你这是怎得了?”

    孙绍宗诧异的问了一声,却见张成也不回话,只挤眉弄眼的示意孙绍宗往车上瞧。

    孙绍宗不明所以的探手挑开车帘,就见正有一白衣纱裙的女子,盘腿端坐在车厢之内,却不是假尼姑妙玉还能是谁?

    这妙玉原本正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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