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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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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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眼见孙绍宗竟‘傻乎乎’的在前面邀战,他那脊梁骨顿时往上一挺,甩开身上的披风,几步抢到前排,略略打量了孙绍宗几眼,便哈哈大笑道:“原本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不想竟是个缺心眼的憨货!”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保持阵型缓步上前,给我射死他!”

    他手下的官兵们答应一声,正待维持着阵型碾压过去,就见孙绍宗将那‘土坦克’往身前一横,便不管不顾的发起了野蛮冲锋!

    这……

    这又是怎么个意思?!

    众叛军见状都有些傻眼,往身上裹棉被也就罢了,这怎么还扛着棉被冲过来了?!

    “哈哈哈……”

    那胡臬台更是哈哈大笑,扬手下令道:“火枪手上前,等这厮接近到三十步时,再给我开枪打死他!”

    跟着他又得意洋洋道:“想当初剿匪时,那匪首穿了一身铁甲,尚且被火枪打成了筛子,这蠢货竟以为靠着一床棉被能安然无恙,实在是不知死活的紧。”

    他身边几个亲信,也都齐声哄笑起来。

    就在这一片轻松的氛围当中,孙绍宗健步如飞的直冲而来。

    等离得近了,有那眼尖的叛军便忍不住叫了起来:“他……他那好像不止扛着一床棉被!”

    何止是一床,分明十床棉都也不止!

    胡臬台此时也有些傻眼,那两尺多厚的棉被,加起来怎么也有一百多斤吧?

    这上面貌似还了泼了水,后面还绑了桌子……

    举着这么多东西,还能健步如飞的往前冲?!

    这厮到底是不是人啊?!

    就在胡臬台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旁边有人就忙提醒道:“大人!是不是该开枪了?”

    “开枪?”

    胡臬台一愣,随即忙道:“开枪、快开枪!”

    碰、碰、砰砰砰……

    话音未落,那爆豆也似的枪响便此起彼伏!

    虽说这里没几个专业的火枪手,但眼下距离仅仅十几步【二十米】,对方又是个特大号的靶子,想要射不中其实比射中还难。

    于是乎那三十颗铅弹便雨点似的,打在了那厚厚的被褥上。

    至于效果么……

    除了在被褥表面钻出一个窟窿之外,也真就和雨点没什么区别!

    孙绍宗甚至连步调都没有半点变化,便携着千斤巨力、踩着尚未散去的硝烟,直直的撞入了叛军之中!

    轰~

    只一瞬间,那前排的火枪手便飞出去五六个!

    不过他们还算是幸运的,毕竟隔着十几层棉被,那冲击力早缓和了不知道多少倍。

    真正倒霉的,还是两侧的火枪手!

    因为孙绍宗撞入叛军阵中,立刻松开了那‘土坦克’,又从桌子腿上抽出了两柄单刀,随手抡开来,便如绞肉机一般收割起了人命!

    “大家伙并肩子上啊!”

    “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

    “杀了他、杀了他!”

    初时那叛军之中,还是一片喊杀之声。

    可等到孙绍宗杀的兴起,将那卷了刃的单刀丢掉,开始用‘人棍’厮杀的时候,形势便急转直下!

    一刀砍上去,喷涌出来的不过是热血罢了,但这一‘人棍’当头砸下,四下纷飞的却是脑浆、是眼球、是头盖骨、甚至是带着满口黄牙的下巴!

    稍稍多砸上两次,便连那五脏六腑也是如雨纷飞!

    更有那数丈长的肠子,淋淋漓漓彩带似的荡漾着!

    多少人就算是做噩梦时,也从未见过如此修罗场面!

    于是那喊打喊杀的声音,迅速便化作了‘哭爹喊娘’的嚎叫声。

    更有许多叛军,嘴里嚷着‘妖怪’、‘不是人’一类形容词,便野兔子似的乱蹿!

第254章 ‘温和派’官员() 
一刻钟后。

    孙绍宗站在尸山血海中,拔剑……呃,拎着大半截‘人棍’举目四顾,见长街之上已然没有半个能打的了。

    他这才丢掉‘兵刃’,扛起那‘土坦克’走到墙角,弄了个简单的避风港。

    这避风港避的自然不仅仅是风,那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数十人,内中肯定有不少没死透的,万一放松了警惕之后,被哪个装死的家伙打了黑枪,可就真是乐极生悲了。

    却说做好这避风港之后,孙绍宗便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因为有‘棉盔甲’护身,十几处刀伤只有三处见了血,而且伤口也不是很严重。

    但除此之外,孙绍宗身上却还插着两只弩箭!

    一只插在他左肩的肩胛骨上,根据手感,箭头应该是卡在了骨头里,有没有射穿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一支则是在孙绍宗右肋上,撕了个尺许长的大口子,虽说没伤到要害,却在那棉铠甲里攒了一泡热血,稍微一碰箭杆儿,便水枪似的往外乱喷。

    如果不尽快处理伤口的话,以这年头的医学水平,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不过这已经算是万幸了,毕竟那‘棉盔甲’抵挡刀剑劈砍还算给力,面对弓弩近距离的射击,却力有未逮——这两箭若是射在要害上,孙绍宗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另外值得庆幸的是,这年头的火枪操作复杂,想要在乱阵中重新装填弹药,瞄准往来如风的孙绍宗,实在是困难之极。

    否则像这两只箭似的,近距离挨上一发,甭管射的是不是要害,恐怕都是一发入魂的结果。

    “大人,您……您没事吧?”

    孙绍宗正往下撕扯伤口附近的棉褥子,好想办法进行包扎,就听有人诚惶诚恐的,隔着‘土坦克’关切的探问着。

    却原来是在旁边看傻了眼,连上前帮忙都忘了的贾善尧等人,终于巴巴的凑了过来。

    以前他们敬畏的,是孙绍宗的官位,但看了刚才那一场不可思议的战斗,莫说孙绍宗是个千户,就算是平头百姓,他们也肯定要当祖宗供着。

    “还死不了。”

    孙绍宗回了一声,又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找找看,有没有干净些的衣服,然后再把地上的兵刃全都收集起来!”

    虽说激烈战斗过后,这棉褥子都被体温暖热了,但这只是暂时的,不出意外的话,湿棉被很快就会急速降温,届时孙绍宗这刚失了气血的身子,可未必还能扛得住。

    故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身干净的衣服。

    贾善尧等人自然不敢怠慢,在那尸体堆里找了几件衣服,又各自捐了些外套、披风,一股脑的给孙绍宗送了过去。

    其中一个龙禁卫还随身带着‘金疮药’,平日对医术也略通一二,孙绍宗便让他帮着将那两支箭取了出来,又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这说起来轻松,过程却当真是让人痛不欲生!

    等到孙绍宗满面苍白的,从那避风港里出来时,左肩膀已然肿的不成样子了。

    “大人。”

    贾善尧带着人将那火器、弓弩、刀枪聚集了起来,见孙绍宗出来,便战战兢兢的上前请示道:“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做?可是准备直接打进总督府里去?”

    若是以前,就凭这几个人去强攻总督府的事情,他怕是连想都不敢想,但看了孙绍宗那疯狂的屠戮,他心里却已然认定,这世上就没有孙绍宗办不到的事情!

    谁知孙绍宗却是白眼一翻,没好气的呵斥道:“想死的话你自己去就成,别拉上本官陪葬。”

    说着,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台阶,竟是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

    贾善尧等人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给孙绍宗上药的小旗,现下实在好奇的紧,便仗着方才的情面,凑上前小心翼翼的问:“千户大人,咱们难道就这么干等着?等那总督府的人再杀过来……”

    “杀过来?”

    孙绍宗嗤鼻道:“这前前后后,他们损失的人手至少也有三分之一,更何况火器和弓弩还丢了近半,你觉得那周总督、胡臬台还有胆子出来么?”

    “大人。”

    贾善尧小心翼翼的禀报道:“胡臬台已经被您杀了,尸体就在哪儿摆着呢。”

    说着,向不远处一具单独摆放的尸体指了指。

    咦?!

    自己方才不小心,已经宰了个三品官么?

    可惜当时没能认出来,也没啥特殊的感觉……

    将这‘遗憾’抛诸脑后,孙绍宗又道:“眼下本官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待会自然会有人出面收拾残局。”

    自然有人出面收拾残局?

    贾善尧心下一琢磨,也隐隐猜出了什么。

    他刚要开口去二确认,就听丁字路口蹄声阵阵,随即十几名骑士从街口转出,勒住缰绳远远的观察了半响,为首一人便回头大声禀报道:“布政使大人,总督府的叛军果然已经败了!”

    话音刚落,那街口又冲出几骑,为首一人身穿火红官袍,正是三司之首的林藩台!

    “入特娘的!”

    贾善尧忍不住便咒骂起来:“这藩台大人眼下过来,分明就是来抢功劳的!”

    其余几个龙禁卫也都是愤愤不平,虽说方才他们没参与厮杀,可好歹也是整理过战场的,自然有‘资格’鄙视这等半点力气不出,就想捡现成果子的主儿。

    其实早在派项毅去寻求支援的时候,孙绍宗就知道只有当自己展现出,足以击败周儒卿的实力之后,那些没有参与叛乱的‘温和派’官员,才会雄赳赳气昂昂的登场,然后一面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一面把所有罪名推到周儒卿头上。

    果不其然!

    说话间,就见那林藩台策马翻身下马,小跑着奔了过来,殷勤的探问道:“孙治中,你伤的要不要紧?!这次真是多亏了有你,否则本官怕是直到现在还不晓得,周总……周儒卿竟如此的丧心病狂!”

    好一个‘不晓得’!

    孙绍宗心下冷笑,却顺势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呻吟道:“下官中了两只弩箭,怕是无力再战了——那总督府里百多名无辜女子,怕也只能仰赖大人去解救了。”

    说着,不等那林藩台开口,又勉强拱手道:“大人殚精竭智,将这百多名女子平安救出,无一人受损的功绩,下官一定会据实上奏,力保大人不受那周儒卿牵连!”

    听他特意点出‘无一人受损’几个字,又隐隐用‘牵连’二字威胁自己,林藩台脸上顿时就变了颜色,正待分说些什么,却见孙绍宗两眼一翻,直接‘昏迷’了过去。

第255章 指鹿为马() 


第256章 识进退() 
见孙绍宗看罢奏章,抬头玩味的打量着自己,周儒卿便肃然问:“孙治中以为这份奏章写的如何?”

    “自然是狗屁不通!”

    项毅再次抢着骂道:“分明是你为了带着贪污来的赃款出逃,意图绑架朝鲜使臣,全靠孙兄舍命阻拦,才未能得逞!”

    “至于那林藩台,先是对你的种种行径视而不见,我去求助时,又一再拖延不肯发兵,分明是有过无功!”

    “凡此种种,实在是愧为人臣、不当人子!”

    “可你们倒好,还恬不知耻的说什么暗通消息、指挥若定——我呸!”

    这项毅别看长的文静纤细,底气倒还挺足,一股浓痰足足喷出丈许,正落在周儒卿的乌纱帽上!

    周儒卿倒也不恼,心平气和的把那乌纱帽摘下,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叹了口气,道:“项大人明明已过而立之年,却怎得如此毛躁?”

    项毅正待还嘴,却听他又道:“如果按照项大人所言,将今日之事据实禀报,林大人与这直隶省的官员,有几个能独善其身的?”

    “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老夫已经准备认罪伏诛,那胡臬台更是已经恶贯满盈而死,两位又何必非要揪着小处不放,硬要得罪这阖省的官员?”

    项毅听他这番狡辩,心下更是着恼,偏偏周儒卿口口声声,都把自己置之于死地,似乎只是为省里其它官员求情,故而他虽然想要反驳,却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正冥思苦想寻找突破点,就听那周儒卿又道:“再者说,按照项大人的意思,有人意图挟持朝鲜使臣一事,是不是也要据实上奏,弄的尽人皆知?”

    项毅恼道:“什么有人意图,明明就是你……”

    “项大人!”

    周儒卿有一次打断了他的话,疾言厉色的质问道:“你可知那朝鲜国,因为黑水靺鞨屡屡进犯,朝廷却无力制止,本就已经对我大周生出了怨怼之意?!”

    “若此事被那朝鲜使臣得知,朝鲜国必然会与我大周更加离心离德!”

    “眼下那朝鲜使臣并无察觉,而周某又已经是死罪难逃,项大人又何必非要将此事闹大?”

    “莫非项大人为了功劳、名利,便非要陷朝廷与两难的境地?!”

    这一番伶牙俐齿连消带打,倒真把项毅给唬住了,他并不是沽名钓誉的人,自然也不愿意为了什么‘功劳’,将大周朝置于不利的境地。

    故而支吾难言之下,竟被周儒卿说的有些动摇起来。

    “呵呵。”

    便在此时,就听孙绍宗摇头失笑道:“周总督果然是好一嘴铁齿钢牙,听你这颠倒黑白的说法,倒好像是我们要无理取闹似的。”

    说着,他猛地把脸一沉,嗤鼻:“想要保住家人的性命,你不妨直说便是,拿这些虚头巴脑鸡零狗碎的借口,也想糊弄住孙某?!”

    对啊!

    这下项毅也反应过来了,这厮口口声声说自己愿意认法伏诛,所以罪名大小无所谓——但只诛首恶和满门抄斩,两者之间又岂能相提并论?!

    想到自己方才,竟然还傻乎乎的被他给绕了进去,项毅不由怒道:“好个狗贼,事到如今竟然还敢这般……”

    噗通~

    这次他却仍旧没能把话说完,因为刚说到半截,那一直不动如山威严满满的周儒卿,竟然双膝一软,跪在了二人面前!

    堂堂直隶总督,竟然给自己下跪了?!

    项毅当时就有些发蒙,愣愣的瞧着周儒卿膝行几步,嚎啕大哭道:“两位大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孙儿!周某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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