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却是忘了,在那王鹏举说花申是兔爷的时候,他们曾是那般肆无忌惮的笑过,这些都被花申一一收在眼中,对于这些家伙,花申自当是没理由放过的。
这些人看着花申不动,胆气便也慢慢壮了起来,其中一个身着白色缎子长袍的年轻人冲着花申大声斥责道: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是连王公子也敢扔?你可知他是谁吗?”
“他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刚才你是这些人中笑得最欢快的一个,如此,这便够了。”花申言罢,便缓步向说话的这人行去。
“你、你做什么?你莫要过来!你可知我是谁吗?得罪了我,定然要你在这金陵城中讨不得生活!”
那白缎子的二货色厉内荏的叫道,同时还一步步的朝后退去。
“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知道我要揍你便行了。”
花申这句话说罢,就猛然加速向前一冲,直奔那白缎子二货而去。
这白缎子二货见花申直奔他而来,当时便是妈呀一声,随即转身便跑,只是这些成天酒肉、青楼的败家纨绔,哪里是花申这等体力超强的人所能比拟的?因此这货还没跑出三两步,便被花申从后面给抓了个正着。
“嘿,别跑了小子,你跑不过我的。”
花申嘿嘿一笑,抓着这白缎子二货的领子便将他转了过来,继续笑问道:
“白缎子公子,你刚才笑的不是挺开心的吗?这会儿怎么倒是跑什么了?怎么不笑了?笑吧,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么,再说,今日你若是再不笑的话,我怕你日后便再也没机会可以笑了。”
花申越说语气越是发寒,到得最后一句说完,还咧着嘴呲着那一口的白牙向那白缎子二货笑了笑。
这白缎子二货听着花申的话、又看着他那又笑、又呲牙、又咧嘴的表情全身止不住的一抖,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你、你放开我,我、我便不、不、不再与你计较。”
“放开你?好啊。”花申嘿嘿一笑。
“当、当真?”
那白缎子二货听得花申愿意放开他,心中很是激动,禁不住的就向花申又确认了一遍。
“那是自然,我是个实诚人,从不骗人的,说放就肯定会放,只不过嘛。”
花申这话还没说完,直接便抬手一拳打在了这白缎子二货的鼻子上,跟着又是一个过肩摔,狠狠的将这二货抡了个三百六十度后就给扔地上了,跟着又接了一句:
“只不过嘛,利息,我还是要收些的。”
此时那摔在地上的白缎子二货正满脸青紫的憋在那里作不得声,这倒不是吓得,只是当人的鼻子被急速重击的时候一时半会是出不了声的,这就是疼到极致的表现之一,再加之这二货又被花申给狠狠的摔了一下,只这一下就差点让这他背过气去。
片刻后,这二货才总算将这口气给缓了上来,随后便是一声惨烈的嚎响彻四方,这声惨叫一起,除了那王鹏举的家丁和正在湖里救他的人以外,其余人等立做鸟兽散,心中直喊,这厮太凶残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莫不是也要被他揍一顿才舒服么?
于是这一转眼的工夫,十几、二十号人就呼拉拉的跑了个精光,花申也不追他们,至于那位躺在地上惨嚎的白缎子则已然被自己的家丁架着跑了,花申也懒得追,只要那无差别开嘲讽的王朋举还在就好。
花申在这扔人打人搞得欢快,那康公子却是看呆了眼,他平日里与这王鹏举多有不和,但多是口角上的争风,彼此间还从未真正的撸胳膊捥袖子的干过架,今日却不想这花申竟如此犀利,不仅胆大,而且力气更大,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将那王鹏举抓起抡了两圈后给扔了出去,这一幕看得这康公子是大呼过瘾,直感叹今日这莫愁湖没白来,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只是这王鹏举也非是一般人等,身份地位也与自己相若,若是自己动手打了他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太大的麻烦事,只是这刚从山沟子里出来的花申却敢如此对这王鹏举则怕是很难得善了了。
他看着那还在水中扑腾的王鹏举,心中琢磨了一番后,便对花申说道:
“花兄,今日之事痛快倒是痛快,只是你如此得罪这王鹏举怕是很难善了,但你也不需太过担心,我自会替你向我父亲求情,让他出面保你,他那般好看你,再加之我的求情,想来保下你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花申很是诧异的看了看这康公子,却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份仗义相助之心,当然了,也不排除他故意卖好与自己的可能,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康公子能说出这番来,便也很不容易了,毕竟对方看起来身份也是不一般的人物。
可花申也不是无脑的人,他既然敢打,心中自然也有准备,他如今即拜了那康知府为伯父,他出了事,这康知府也不好不管他,但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是这康知府升官发财的一大福星,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花申被那些纨绔给害了的害了花申就等于害了他自己的前程。
这其中的道理很是简单,只要稍微想上那么一下便可以明白,康知府已然将那拼音之法和香皂的效用上奏了朝廷,皇上见后必同样大叹这是于天下有大裨益的法子,那他花申就必然会走进皇上的视野,如若哪天皇上问起花申来,康知府来上这么一句:
他于金陵莫愁湖与某某官二代结下仇怨被暗害而死,那打死花申的人必然会被严惩自不用说,但到时这他知府的冒子怕是也保不住了你的治下出了这人命的案子,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失职不是?
因此,现在的花申不止是他前程上的指路明灯,更是他保住这官帽子的护身符,容不得出一丝差错,而花申正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敢那般有侍无恐的扔人又打人身后站着这么一方大员,我还怕个连康公子都敢骂的货?
不过他对于康公子的这份仗义相助心中也很是有些感动,当下便伸出手在康公子的肩膀上拍了拍,道:
“康兄莫急,他个王鹏举还害不了我的,放心便好,不过你倒是跟我说说,这王鹏举是个什么身份?”
康公子看了花申一眼,也不知他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底气,他倒不知他爹已然让花申认了亲戚,但狐疑归狐疑,该说的他还是得说:
“这王鹏举你别看他外表上有那么几分风流才子的模样,但实际上却是个欺男霸女的恨角色,他在这金陵城中还有个响亮的名号,叫做小霸王,而他父亲便是这金陵城的通判,是我父亲的副职,只是他们之间多有不和,也正因此我与他才会一见面便口角争执不断。”
也正在此时,这小霸王王鹏举也终被他那些家丁们七手八脚的给拉扯了上来,这小霸王刚一上岸,也顾不得还在那喷着湖水的嘴,指着花申就吞吞吐吐的说道:
“给、给我打,然后断了他的手脚给我扔到这湖里喂王八!”
那些家丁们一听自家少爷吩咐哪敢待慢,当下便呼拉拉的一群人直扑花申而来!
第四十八章 掰断你手指()
小玉瞧着对面跑过来的一群人,吓得顿时尖叫一声,躲在花申身后便再也不肯挪动半步。
“都给我注意点,别伤了那小丫头,一会儿收拾了这该死的家伙后就把这小丫头收了做利息,哈哈哈。”
那王鹏举叫到小玉一声尖叫,这才想起还有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在这里,等收拾了那该死的小子后今晚便将她收入房中当作是这一场惊吓的补偿也不错。
这王鹏举看着躲在花申身后的小玉那是越看越高兴,清纯的小脸蛋、诱人的身材、还有那一口甜糥的尖叫声,无不引得他心痒难骚。
与这王鹏举满心难骚的痒处相比,花申却是在听了他的话后恼怒异常,他再看那些向他冲来的家丁们一个个的满脸凶相,想来平日里也没少做这些龌龊事,再联想到那康公子所说的这王鹏举是个欺男霸女的狠角色,现今看来却是半分也不假的。
花申原本只是想给这些人一些教训便也罢了,可他们居然还把注意打到了小玉的头上,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再加之他们也确实不是什么好货色,因此他这心中自然也是下了一股狠劲,当下他也不言语,只是淡淡的告诉小玉待在康公子身边不要乱跑的话后,便直接冲进了那十来个家丁中。
片刻后,那些上来围殴花申的家丁们一个个哀鸿遍野的躺倒在地上,有的直接晕了过去、有的却是惨嚎不断,花申这次下手是一点客气都没讲,这十来个家丁没有一个不断手断脚的,以他现如今的体质,便是直接打死一个人都做得到,更别提打断人的几根骨头了。
不过,好在他还知道杀人这种事不论是在古代还是在后世,那都是律法惩处的重点,因此他这手下虽没留情却也没闹出人命来。
他淡淡的扫了眼遍地的家丁,眼中毫无怜悯之色,对于这些欺人的恶霸,用再重的手段也不能称之为过分,若不是他现在还没有很厚的根基,他恨不能将这货色统统一拳头打死。
他扫过了这些家丁后便直接向那王鹏举走了过去。
“你、你这厮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父亲是这金陵通判,你若敢动我一下,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王鹏举见花申三下五除二的便将自己的那些打惯了群架的家丁们悉数放倒,他心中自然恐惧,当下只得抬出自己的父亲希望能压住这凶残的家伙。
“通判么?好大的官啊,我伯父还是这金陵知府呢,想来不比你这当通判的父亲差吧?”花申边看着那王鹏举边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说康知府是你伯父?那我为何从没见过你?”
那王鹏举听到花申提到了康知府,当下便是大大的吃了一惊,虽说他父亲拥有监察、制衡知府的权力,但不管怎么说,他父亲仍然是副手,而且他父亲的背景也远没有那康知府深厚。
那二人虽然平时合不来,但他父亲也不敢太过得罪康知府,如若那康知府真是这小子的伯父,那今日这亏搞不好还真是要白吃了。
只是这王鹏举却是不知,他惊讶,那康公子比他还惊讶,心中直道,我父亲什么时候成了他伯父了?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从山沟子里出来的奇怪亲戚?我怎么会不知道的?
花申却是不理会他们二人的想法,待他缓步走到那王鹏举的身前时便停下了脚步,对着他拱了拱手,道:
“王公子是金陵通判的儿子么?”
“那是自然,如假包换,你如若不信可问问你身后的那位草包康公子。”
这厮见花申如此,还当他是怕了自己的身世,当下便很是得意的冲着花申一扬头。
“王鹏举!你说话便说话,少扯那些没用的,你是王通判的儿子又如何?我要打你,你父亲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少在那给我装大爷!”
康公子在那边护着小玉边冲着那王鹏举大喝道。
“你?你我倒是不能怎么样,可这厮,就不太好说了。”
这王鹏举从未听说过那康知府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因此面前这自称康知府为伯父的家伙,很可能就是扯虎皮拉大旗的主,并没什么可怕的。
“是么?那你又能将我怎么样?”花申淡笑着问了一句。
“我父亲乃通判,狱讼听断之事正在职权范围之内,他要抓你入牢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而进了牢狱,哼哼。”
这王鹏举没将话说全,但是个人都知道,进了那个地方,无非就是各种大刑伺候,无外如是、古今皆如此。
“哦?那这么说我还有这牢狱之灾了?也罢,那就在我进牢狱受那大刑之前先给你上上刑吧。”
花申的表情依旧淡然,但说出的话来可就让人听着凉飕飕的。
“你!你敢对。。。”
这王鹏举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呼,却是花申已然一拳揍在了他的鼻子上,将他死死的打倒在地,然后笑玻Р'的蹲在他的身边道:
“我?我怎么样?我敢什么?我只知听说这十指连心,但到底连到什么程度我却是不知,不如我们今日便试试?”
花申说罢便直接一脚踩住这王鹏举的手腕,伸出手来就捏住这王鹏举左手的一根食指开始慢慢的向上掰,这世上真正的傻子很少,偏偏这王鹏举还不算傻,花申的这个动作他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当下便慌忙的叫喊道:
“你这厮敢!还快快放开我,如若不然我定要将你。。。”只是他这话还没说完,却被自己的一声声惨嚎给接了下去。
倒是那康公子见花申竟如此大胆,在知道了这王鹏举乃是金陵通判的儿子后竟还敢对他下如此毒手,当下便急急的对着花申喊道:
“花兄!不可!”
花申这会儿心中正自恼怒不已,哪会听这康公子的劝阻之言,当下便是连头都没回的淡淡道:
“康兄,你只管照看好我的小玉儿便是,至于这王鹏举,我要让他明白打我家小玉儿主意的后果与代价!”
花申说罢,便又开始慢慢的将这王鹏举的手指向上掰、这掰的越慢痛苦也就越大,此刻这王鹏举心中的那股骇然就不用提了,花申的这种作法比直接掰断他的手指还要让人害怕,直接断了也就断了,可现在是明知会断、却又不知何时会断,再加上这缓缓往上增加的痛苦,他现在是真恨不得这一根手指就此直接断了还更加省心些。
康公子瞧花申不听劝阻,心下无奈一叹,罢了,我当初只是稍有小视他之意,他便连我都敢嘲讽,现如今他又哪会受这家人受辱之事,只是这事闹到这般地步,怕到时即便是父亲出面也有些不好解决了,琢磨过后的康公子又转头对小玉说道:
“小玉姑娘,一里之外有处八角凉亭,我们便去那边等花兄吧?”
小玉定定的看了花申一眼,只见花申稍稍的点了点头,便知晓他这是让自己听从康公子的安排,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对着康公子轻轻行了一礼,表明了同意他的意见。
花申倒也不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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