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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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大奸臣-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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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常洛哈哈大笑起来,神态表情都相当的舒畅,随后便挥手让朱由检与王宿二人离去。

    一直在旁看着的王宿,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位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帝陛下到底把自己叫来做什么。

    忐忑不安的来,莫名其妙的离去,这叫什么事情。

    心中一阵苦笑,王宿紧紧跟在朱由检身后,等到了书房,二人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一进房门,朱由检一改前面的从容不迫,焦急不安的神态显露于色,惶恐不安的问道:“王宿,我没有说错什么吧。。。。”

    闻言,王宿微微一笑,这一笑,犹如春风过境,让朱由检焦急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

    “殿下已经做的不错,恐此次殿下所展现出来的才能超出太子殿下的意料。”

    “哦,那叫上你做什么事情。”

    “小的不知。”

    闻言,朱由检诧异的看了一眼王宿,似乎心中想到了什么,颇觉得好笑,于是呵呵一笑,便不再言语,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王宿待在哪里。

    带着这种心思,郁闷了一整天的王宿‘下班’回家了,‘下班’的时间基本在酉时初刻左右,不然到一更时辰,夜禁开始,宫门紧缩,那想回去都没得回去。

    此时的天,早黑,在夜色初临,王宿一人独自走在大街上,此时街上没有剩下多少人,就零零散散莺莺燕燕的说笑声。

    “爹、娘,我回来了。”

    还未进门,王宿就已经在喊,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王氏夫妇二人就已经门口等待着。

    “人还没见着,就听见声音,你这孩子。。。。”

    王母口上虽然有苛责之意,但脸上却浮现出宠溺之色。

    王茂闻言轻声一笑道:“你娘就是啰嗦,赶紧进去吃饭,外面天还冷着。”

    王茂这一说,王氏立即就闭口不言,旋即转身回到厨房中准备去了。

    等王氏走后,只剩这爷俩,此时王宿眼珠子一转,一个小心思上来,低声询问道:“爹,二娘还不出来?”

    话刚说完,其父就赏了他一个爆栗,王宿连忙摸着头喊疼,在厨房中忙碌的王氏一听,连忙出来,狠狠瞪了丈夫一眼,随后又回到厨房中。

    见状,心知晚上有苦头吃的王茂苦涩笑道:“看你小子做的好事,唉。。。。今晚。。。不好过。。。。”

    见父亲唉声叹气的样子,王宿嗤嗤一笑,有些幸灾乐祸。

    王宿这一笑,让王茂气不打一处来,手高高抬起,准备给王宿一个爆栗,但随之想到妻子的眼神,手又放了下来,随后无奈道:“臭小子不要以为有你娘做你的靠山,老子就收拾不了你。”

    闻言,王宿轻声一笑,显得有些不以为然,这一笑,让王茂老脸发烫。

    玩笑开完了,王宿正经了,王茂也正经了起来,随后王茂神情严肃开口道:“臭小子今后这话切莫要乱讲,要记得慎言!”

    王茂难得一次正儿八经的说话,王宿自然听在心里,不过幼时的猜测被推翻,此时更添加他心里的疑惑。

    低着头想事情的王宿,丝毫没有注意到在那一瞬间父亲眼中闪过的挪揄之色。

第十章 父子夜话 下() 
晚餐就如同以往一般,并没有什么差别,饭桌上一家子三口有说有笑,与外头的那些人完全不同的场景。

    王宿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前世,孤家寡人一个,那里有什么机会享受得到,现今的他非常珍惜,珍惜这个家。

    一顿晚饭吃完,王宿便拉着王茂来到了庭院中。

    嘴上还残留着饭粒的王茂丝毫不在意的卷起袖子就是一擦,随后一笑道:“臭小子什么事情,要拉着你老爹来这边说。”闻言王宿便不再藏着掖着,把今日的所发生的一切告知其父。

    “爹,你说太子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儿子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尤其五皇孙殿下的临走时异样的眼神,更让儿子百思不得其解。”

    到现在,王宿心里还是相当的郁闷,也不避讳什么,直接说了出来,要是自己的父亲都要避讳的话,天下还能有谁是可以相信的。

    再说了,当初也不知道王家的先祖是怎么想的,竟然建造出这样的一座院落。

    若不是仔细去观察的话,恐怕还以为这栋院落与一般的无二。王宿也是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把区别找出来。

    庭院比一般的小了很多,而且屋顶比其他的房屋大了不少,更妙的是,这屋顶上的瓦片脆,一旦人踩上去,就会产生骨诺米牌效应,声音会不绝于耳,至于最基础的防水也自然做的很好。

    对于这几点,王宿可是很佩服建造这栋院落的先祖,方方面面都考虑到,而且还不会让人察觉到其中的差异性。

    至于隔音性,就不用担心了,这个时代的工匠、材料商还是很厚道的,不像后世。。。。。

    闻言,王茂哈哈笑了起来,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自小这个儿子就聪慧,基本不会有什么事情,让他去担忧。

    但儿子越是如此,越让他这做老爹的心生一股挫败感。

    “再笑,再笑,我就去和娘说。。。”

    话音刚落,王茂的笑声顿时一卡,旋即尴尬了扯了扯嘴皮子,王茂沉吟了几声,眉头微皱道:“今日不是为父当值,所以为父也不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儿你刚才说是骆大人来找五皇孙殿下,那事情就估计和陛下有关。。。。。”

    王宿闻言,不仅没有解除心中的疑惑,反而让心中的疑惑变得更甚,不解的看着王茂。

    见状,王茂也不藏着掖着,他知道他再不说,恐怕王宿这一晚都会睡不了觉,于是开口道出缘由:“这还要从骆大人的关系说起,骆大人何时从一名武将,最终当上锦衣卫指挥使,这样还要从两名大人物,也是两位禁忌人物说起。

    隆庆年间,锦衣卫指挥使可不是骆大人,而是另外一位,刘大人刘守有,这位刘大人能陆柄陆大人手上接过锦衣卫的担子,可不是靠着先帝,而是靠着当时任掌管东厂兼理御马监的大太监冯保与当时朝野上一手遮天的张大人。

    刘大人也明白自己的靠山是谁,所以他就做了一个糊涂的选择,那就是目无君父,一个只听朝廷大臣话的锦衣卫指挥使,你觉得当初年幼的圣上心中会作何感受?

    不过,年幼的圣上心中对于张大人相当的畏惧,对于这种事情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当张大人病逝后,先是冯保被放逐到南京养老去了,儿你可曾知晓,南京对于那些太监而言,是什么样一个地方,那就就如同妃子心中的冷宫,进了,今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希望再进朝野一步。

    就连大太监都落得这个地步,刘守有又会有什么样的好下场,万历十年,刘守有一代锦衣卫指挥使因贪污罪下狱赐死。

    说到这里,儿你总该明白一件事,功高不可盖主,这朝廷还是姓朱,不然冯、刘二人就是最好的下场。”

    说到此处,王茂停顿了一下,看着王宿年幼的脸庞,微微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而后接任的人就是现在的骆思恭骆大人了,骆大人从万历十年做到现在,纵观当过锦衣卫指挥使的那些大人,也就陆柄陆大人能做到如此之久的时间。

    儿你可知道这是为何?为何除却嘉庆年间的那些锦衣卫指挥使是善始善终,其他有几人落得个好下场。”

    闻言,王宿心猛的一寒,纵然面前坐的是自己的父亲,但那股寒意还是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曾散去。

    见王宿露出这样的神情,王茂满意的点头,这世间不缺有才华的人,缺的是敬畏的人,孝宗年间出了一个才子名唤唐寅,此人才华绝伦,但在弘治十二年,一场科举舞弊案,让他身败名裂,纵然那次他只是受江阴巨富之子徐经的连累,但那又如何,如若之前,这唐寅没有恃才傲物,放荡不羁的话,他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

    吴中四子,说起来不过是好听而已,到头来也不过是蹉跎一生,令人惋惜。

    还有一人则是世宗皇帝在位时的大才子徐渭徐文长,自号劳什子的青藤老人,他纵然有才,才华盖世,但除了一个可以容得下他的胡汝贞之外,还有谁容得下他。

    人定要有傲骨,但不能傲骨过甚,儿你可要记得。为父说一句难听的话,但儿你必须记住才行。

    做人当如徐华亭,为官当如严分宜。”

    说完这些话,王茂顿时觉得一阵轻松,儿子自有聪慧,他怕,他怕儿子走上那些人的道路,一直这些话都想说,但都找不到机会,如今能借着这个机会,一举说出,能不能听得进去,就要看王宿如何理解。

    等王茂离去后,王宿眼眶中缓缓流下两行泪水,轻轻擦拭去眼泪,暗笑自己不争气。

    母爱如海,父爱如山,前人实诚不欺我也。

    收敛了一下心神,王宿开始整理思绪,把所有的线索,都统一的整理一遍。

    闭目沉思,今日所发生的一幕幕不停的如电影一般回映在脑海中,不停的分析他们的神态举止,以及结合父亲刚才说的话。

    终于,眼睛一亮,理通思绪,明白究竟为何,不由的苦涩一笑,于是在一阵戏谑笑声中回到了房中。

    但无论是王茂还是王宿却是没有察觉,在哪暗黑的角落中,却有一双明眸紧紧的观察着这一切。

第十一章 习得圣贤书,荡尽不平事上(1)() 
次日清晨,寻着以往走的道路,王宿开始新的一天,路还是以往的路,路过邓虎家的时,依旧可以听到邓虎的呵斥三个儿子的声音,街上的邻里,见到了,还会如同以往那样问候,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跑到中途,王宿停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凉意走遍身体的奇经八脉,使得人浑身一震,又精神了不少。

    倏然,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凉意,王宿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已经密布,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不过这春季的雨,是梅雨,不下大雨,光是下着一丝丝粘人的小雨。

    些许的雨,阻止不了王宿晨跑的好习惯,停顿一下后,继续往前跑着,额头上的汗水与雨水融为一体,慢慢的顺着眼睫毛,滴在脸上,丝丝的痒意,让王宿抬起手来擦拭了一下。

    噗咚~~~~

    站在十字路口的王宿放下手,尴尬的看着眼前跌倒的;老人,随后往前把他扶起,而后口中一直道对不起。。。。。

    不过也幸好,这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也没有介意,盯着眼前的这个连连道歉的孩子,心中生出一丝欣赏,随后开口为王宿解围道:“小哥,老汉没事,不必如此。”

    这一听,王宿更加的愧疚,低着头沉默不语,毕竟这位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了,要是被自己这一撞,摔倒在地,那里受的了。

    见到王宿这幅样子,老人哈哈一笑,旋即疑惑的问道:“小哥,老汉问你一句,这下雨天的,一大早出来,这是做什么?”

    闻言,王宿憨笑一声道:“老人家,小子出来不过是以往的习惯,早起晨跑,可锻炼身体,倒是您老人家出来。。。。”

    听了王宿的解释,老人不仅没有释然,反而眉头紧皱,至于王宿的询问则被他直接给忽略掉。

    站在雨中的一老一少,一人不解,一人疑惑,直到老者开口问道:“那小哥能说一下为何要晨起锻炼。”

    “老人家小子说了,莫要嘲笑。”

    “老汉岂是那种老不休的。”

    老人眼睛一瞪,却有一种不怒自威,让王宿讪讪的一笑,随后正儿八经的说道:“小子曾听闻鸡起舞,故效仿之,更何况,这一日之计在于晨,不早起锻炼,那更待何时。

    更何况,早起晨跑锻炼,可以洗去起来时那股昏昏沉睡之感,让人神清气爽,思事明白,不让脑袋昏聩。

    都说穷文富武,武人的体格是因为家庭条件,所以身体健硕,但文人则不然,一个个弱不禁风,稍微得个风寒什么,一下不慎,皆有魂归地府之忧。

    虽说文人十年寒窗苦读,但他们因为经常蹲坐,导致本来就稍逊一人的身体,就越变的不如其他人。

    但在小子看来,既然可以早起苦读,为何不花一个时辰出来早起锻炼,早起锻炼不仅仅可以起到锻炼身体,也可以让人清神明目,这书也更读的进去。

    所谓劳逸结合,不可一味死读书,这样人会读傻的,当然这晨跑也不是一日之功,必须要时常锻炼,才能练出骄人的体魄,老人家您说是不是如此。”

    王宿见自己说完了,这位老人还在沉思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雨有点越下越大之势,旋即轻抚老人来到屋檐下避雨。

    就在王宿百无聊赖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惊雷把王宿顿时吓了一跳。

    “原来如此,明白。。明白明白了。。。”

    说着,老人甩开王宿的手,自顾自的在雨中缓慢的行走着,见状王宿想要上前扶持,但此时老人却摆手道:“小哥不必相送,这几步老夫还是走的了,今日听小哥一言,老夫觉得数十年的书算是白读了,总以为高深的道理,才是有用的,但哪里知晓原来浅显易懂的,不一定就无用,老夫糊涂。。。糊涂。。。。"

    王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目送的老者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回去。

    这位老人从老汉到老夫,王宿就猜到这位身份不凡,不然谈吐间也不会露出那种上位者的气场出来。

    都说在北京城,是龙你的盘着,是虎你的卧着,随便碰到一个普通的书生,也许就是那位国公家,或者是大臣家的出来体验生活的公子。

    这不,如今公子倒是没有碰到,倒是碰到一个老人,也不知道这位是做什么的,身上的气场倒是重的很,和这种说话,也是有些累。

    不过幸好,这不是在后世,这老人碰的不得,一碰上百万身价也不够陪的。

    这个世道的人,还是生性淳朴。。。

    回去后,王宿便如同以往,洗澡吃饭,撑着伞,带着朱常洛赐的牌子,向着皇宫走去。

    “来了?”

    听到门外的细碎的脚步声,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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