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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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第7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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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都在城里有着自己的家庭,这就让他们不敢轻易逃跑,而腓特烈当初许诺他们可以被赦免的条件,也多少让他们还抱着幻想和希望。

    “也许国王会说话算数,”那个人喝口酒然后嘟囔一声,就在他站起来要解开裤子撒尿时,海面上的一道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是什么?”

    卫兵嘟囔着探出身子想要看的清楚些,可突然间他感到胸口一凉,接着因为剧痛从他被紧紧捂住的嘴里发出的呻吟却变成了沉闷的唔鸣。

    几条身影迅速从灯塔下的阴影里冲出来,在一个显然很熟悉这里地形的人的带领下,这些人先是飞快的占领了架设着火炮的炮台,然后这些人悄悄向灯火通明的灯塔潜去。

    一阵阵放肆的叫喊混在浓烈的酒味里飘出来,人影晃动,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有人在用王子和科森察伯爵小姐的新婚之夜开着低劣的玩笑。

    谢尔把马刀的刀脊抵在额头上,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他想起了老爷的命令。

    “杀掉里面的人,不过别引起太大的乱子。”谢尔说着向瞭望哨派来那个带路的人点点头,看着他收拾了一下就推门走进去,谢尔向身后的人微微摆手。

    灯塔里先是传来略显意外的声音,随即伴随着猛烈的冲撞声响起了几声惊呼。

    可混乱几乎还没有开始就被迅速压了下去,随着几声短暂急促的惨叫,灯塔里归于沉寂。

    谢尔来到外面,他身上混杂着酒气和血腥的味道被带着腥味的海风一吹淡去了不少,在深深吸了口这依旧显得有些陌生的空气后,他向带路的那不勒斯人说:“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了,要知道刚才我坐船过来时候就已经快要吐了。”

    那不勒斯人有点得意的笑了笑,这些巴尔干人让他们感到畏惧,特别是看到刚才屠杀情景就更是骇然,不过现在他倒是觉得这些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你们的同伴在外海的岛上吗?”这个带路的那不勒斯人并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不过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跟着瞭望哨的老板巴尔手下干些见不得人的黑活,所以即便是屠杀了守卫岛礁的卫兵,他们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把我们的船带进港口,尽量小心不要引起惊动。”谢尔吩咐了一句。

    “好的,随便你们干什么,不过说好了不论你们赚了多少我要分一份。”那不勒斯人有点不甘心的说。

    “放心吧,很快你就知道自己是真的赚了。”谢尔学着当地人的口吻说了句,看着跟着几个手下,带着伯爵亲笔写的密信消失在岛礁阴影里的那不勒斯人,谢尔厌恶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不喜欢这些油滑的罗马人,哪怕他们好像是老爷的同乡,可这些人就是让他喜欢不起来,而且他也不喜欢那个老爷的妹妹,不知道为什么,谢尔总觉那位伯爵小姐看老爷的样子就和亚莉珊德拉女大公看老爷一样。

    “不知道老爷要那些噩梦草有什么用。”

    谢尔坐在之前那个卫兵坐过的地方看着远处岸上的城市心里寻思着,说起来他跟着老爷的时间并不长,之前虽然早已经被挑选出来担任老爷身边的巴尔干卫兵,但是真正成为亚历山大的近卫还是在猎卫兵队长布萨科成为巴尔干第二团团长之后,所以对于亚历山大的很多习惯他还有些陌生,或者说他的前任显然也并非一个足够脑筋灵活的人,至少没有教会他如何在伯爵老爷那些一个比一个不好对付的女人之前混得好些。

    谢尔记得当老爷知道他清楚有一种带着一串如喇叭般盛开的紫色花朵的植物时曾经显得很感兴趣,在离开巴尔干前还特意让他到处采摘了不少那种被当地人叫做噩梦草的花束,而就在他们来到那不勒斯的时候,老爷找谢尔要走了那些奇怪的花。

    “那东西除了能让人说胡话,还有做噩梦能有什么用处。”谢尔有些奇怪的想了想,然后决定放弃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他的任务是接应那些停留在外海的蒙蒂纳军队,一旦那支船队进港,就迅速登陆占领桑塔露西亚。

    而根据亚历山大的命令,之前第一批跟随他登岸的蒙蒂纳军已经与等待命令的科森察军队一起向着那不勒斯城外不远的地方推进。

    王宫里依旧是乱糟糟的,贵族们在议论纷纷的同时又隐约似在谋划着什么,就在阿尔弗雷德刚刚下令让科森察军队进入那不勒斯城不久,雷欧福德却给他带来了个让他大吃一惊的消息。

    “王后正在和一些大臣秘密联系,他们的目的是要宣布废除您的摄政权。”掌印官看着脸上苍白的阿尔弗雷德略显同情的摇摇头,说起来这可不是他们的计划,尽管即便没有这个计划也阻止不了他们夺取那不勒斯,但是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是连上帝都在帮助他们。

    “为什么,我的母亲为什么要反对我?”阿尔弗雷德先是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就又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当然了,她不希望她的丈夫退位,更不希望把王后的位子让人,可是她就为了这个就要废除我的摄政权?”

    “或者王后希望自己当女王。”

    掌印官的话霎时刺激了阿尔弗雷德,因为他知道如果从血统上说,他的母亲因为同样出身阿拉贡王室,的确是有权宣称王位的。

    “我该怎么办,告诉我该怎么办?”阿尔弗雷德走了几步停下来看着掌印官“告诉我这个时候谁能帮我。”

    “殿下,其实您自己已经知道了。”掌印官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说“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不论是威望还是能力,最适合的人选只有一个人。”

    阿尔弗雷德缓缓点头,他重重喘口气,然后下定决心下达了命令:“宣布,任命那不勒斯伯爵莫迪洛为王国首席大臣,有权指挥所有王国军队。”说到这,阿尔弗雷德有些恶狠狠的从嘴里蹦出最后的命令“派人送信,请王妃的哥哥蒙蒂纳伯爵带兵进入那不勒斯,平叛!”

    1499年7月6日凌晨,科森察与蒙蒂纳军队奉命进入那不勒斯!

    瞭望哨酒馆的房顶上,亚历山大看着下面城市里闪动的一串火把微微笑了笑,他的手里拿着一朵小花,如果谢尔在这里一定会认识,那正是被他称呼为噩梦草的东西。

    不过谢尔不知道,这个东西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蒂厄托罗斯,又叫洋地黄,它的其中一个作用,就是能够引发心脏病。

第三十八章 那不勒斯,一个王室的终结() 
阿尔弗雷德有些心急火燎的在房间里不住走动着,有时候外面稍微有一点声音都会让他感到心跳加速。

    科森察军队进城了,虽然他没有亲眼见到过那些被称为掷弹兵的科森察人,但是关于箬莎在巴尔干痛击奥斯曼异教徒的种种传说他却已经听得太多了。

    阿尔弗雷德还记得那时候只要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他就会笑眯眯的走过去从头到尾听个够,时间久了人们也就知道王子喜欢听关于科森察小姐的那些故事,以至有些仆人为了讨好王子或是贪图赏钱,往往故意在王子可能经过的地方等着,然后就开始说个不停。

    阿尔弗雷德实际上是知道那些人的小伎俩的,不过他每次还是会赏给那些仆人赏钱,因为他的确喜欢听关于箬莎的一切故事。

    现在那个一直被他倾心,甚至在心底里有些觉得配不上她的人儿已经成了他的妻子,这让阿尔弗雷德在感到巨大幸福的同时,有时候甚至还会有点畏惧,因为他总觉得这有些来的太快,以至怀疑接下来会不会就出现什么意外。

    现在看来他的预感还是很强烈的,新婚之夜他是在彷徨无助当中度过的,当听说有人试图质疑他的摄政权,而那些人背后的支持者居然是他的母亲时,阿尔弗雷德忽然有种想要找到箬莎,然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现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只有她可以信任和倚靠了。

    “科森察人都到什么地方了?”阿尔弗雷德有些不耐烦的问旁边的人,能够被他留在身边的都是他最亲信的人,关键是这些人如今已经和他紧紧绑在了一起,譬如他的几个侍从,这些人将来就是他在宫廷里的左膀右臂,还有就是几个虽然身份不高,可因为平时一直听他差遣,现在已经只有站在他一边的城防军的军官,这些人甚至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叛乱者们视为必须铲除的王子余党,所以阿尔弗雷德相信他们出了跟着自己之外已经完全没了退路。

    “殿下请您不要当心,王妃已经亲自去迎接他们了。”一个侍从小声说,看到阿尔弗雷德有些凹陷的眼圈,侍从递过去一杯酒“您现在最好休息一下,接下来才是最艰难时刻。”

    阿尔弗雷德轻轻叹口气,他知道侍从说的艰难,是要面对王后和她的那些叛乱同伴。

    自从知道了王后的阴谋,阿尔弗雷德立刻带着手下撤到了王宫靠近海岸方向一侧的宫殿里,而且按照箬莎的命令,他的人在通往王宫正厅的路上临时构筑了一道简陋的防御工事,不过看着那些用家具和推倒的塑像堆砌起来乱糟糟的障碍,阿尔弗雷德很怀疑这些东西能有什么用。

    在听说科森察军队进城之后,箬莎主动要求出宫去接应她的掷弹兵,尽管很不情愿,可阿尔弗雷德最终还是没能挡住妻子,看着手持火枪在一群卫队士兵保护下渐渐消失的箬莎的背影,阿尔弗雷德真是既担心又感动。

    只是阿尔弗雷德并不知道,出了王宫的箬莎并没有直接去迎接她的军队,而是上了一辆早已经等待着的马车,向着瞭望哨酒馆奔去。

    “瞭望哨”里,亚历山大看着远处街道上如同不住流动着的火蛇般晃动的火把满意的笑着,虽然有些地方出了些意外,可计划依旧进行的都顺利,甚至连那些意外都让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变得那么顺理成章,甚至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巴尔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然后就是踩动木头楼梯的脚步声,奥孚莱依无声的向站在角落里的几个猎卫兵打了个手势,几支短火枪立刻对准了通向房顶的阁楼木门。

    木门轻轻打开,箬莎走上了屋顶,夜风迎面吹来,吹乱了箬莎的头发,也吹乱了亚历山大的心。

    完全是一言不发就大步走上去的亚历山大如同强盗般的把箬莎的身体抱离了地面,在箬莎用来掩盖头脸的纱巾落在地上时,奥孚莱依已经不住挥着手把猎卫兵们赶下了房顶。

    “大人啊哪都不错,就是这个毛病,啧啧啧”奥孚莱依一边感慨的摇着头一边顺着梯子走下阁楼,看到几个正在下面等着他的军官,奥孚莱依随便挥了挥手“好了各位,你们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按照命令占领王宫!”

    “你嫉妒了。”

    “我没有。”

    “你就是嫉妒了,我看得出来。”

    箬莎和亚历山大并肩坐在房顶的边沿,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看一眼亚历山大,似乎在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然后她就满意笑起来。

    “腓特烈会怎么样?”箬莎忽然问,她故意不去注意亚历山大的表情,尽管知道他肯定要问什么。

    “蒂厄托洛斯并不是毒药,至少不是人们认为的那种毒药,”亚历山大笑了笑“腓特烈不会死的,他会因为食用了蒂厄托洛斯导致心脏跳动加剧的痛苦而难以忍受,不过一时间他还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过他的精神会因为受到刺激而变得恍惚而歇斯底里,这会被认为是癔症或者说是中邪,你知道这种情况如果出现在平民身上意味着什么吗?”

    “或被认为是魔鬼附身?”箬莎脸色微微有点变的僵硬,尽管知道那只是药物造成的结果,但是一想到那种好像真的被什么邪恶的东西占据了灵魂的疯狂,她还是不由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一个国王当然不会因为出现这种症状而被教会惩罚,但是他的王冠是戴不成了,不过说起来他的哥哥阿方索当初不是为了躲避法国人主动把王位让给了儿子逃进了修道院,既然这样腓特烈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亚历山大说着看看箬莎,看到她依旧故意望着远处不肯向他看上一眼,他终于忍耐不住狠狠的说:“也许我该给巴尔干人下令,让他们在解救阿尔弗雷德的时候稍微动点手脚。”

    “噗嗤,”箬莎终于笑出了声,她扭头看着亚历山大,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个已经用了一半装着绿色粘稠汁液的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认为对付阿尔弗雷德需要用多少手段?让我奇怪的是你对我居然那么没有信心,除了这瓶药水,居然还让人在我的婚服里缝进了一把短刀,难道你要让我在新婚之夜直接杀了我的丈夫?”

    “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去杀了你那个丈夫,”亚历山大从箬莎手里拿过药水打开之后闻了闻,随后问到“你没给他喝太多吧。”

    “我不知道该放多少,不过就是按你说的直接倒进了他的酒杯,另外我发现你一定是故意的,居然让人给那件婚服钉了那么多扣子,结果阿尔弗雷德还没来得及解开一半就像头猪似的睡过去了。”

    “放心吧,剩下的另一半他也没机会解开了。”亚历山大看看下面街道上晃动的人影,那是已经进城的科森察与蒙蒂纳军队正在迅速的封锁一个个的路口。

    接管城市,占领王宫,迅速隔离贵族们聚集地区,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而已经接到命令的那不勒斯城防军则不得不或是主动,或是被迫的接受进城军队的指挥,至于一些试图反抗不愿意听命的人,则在哪怕只是露出一点反抗的意图时就被当场镇压,有些更是直接就被在街头处以极刑!

    自古以来政变都是血腥而残酷的,而无数次的政变又被反复证明,凡是幼稚的试图用仁慈方式进行的政变,最终往往都是以惨败而告终。

    正如莫迪洛说的那样,如果失败他们的唯一出路就只有流亡,而亚历山大当然不想就那么灰溜溜的逃回蒙蒂纳或是比萨,所以他就只能用残酷血腥为自己,或者说为自己的孩子打通一条通往那不勒斯至高权力的道路。

    “你说如果我现在就让你怀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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