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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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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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令允许那些难民进入自己的领地,同时派人发出话去,愿意接纳更多的难民

    在其他贵族纷纷封锁了自己领地禁止难民进入的时候,德拉纳的举动显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对这个,德拉纳倒是早有准备,所以他的借口也很充分。

    按照他的说法,他领地里发现了新的矿脉,为了能尽快摸清整个矿脉的走向,他需要大批的人手为他探矿。

    这个理由让很多人不禁心生羡慕,不过由此倒是也能理解为什么德拉纳不惜让难民进入他的领地了。

    毕竟和一条矿脉比起来,收留一些难民根本算不了什么。、

    特别是如今这种时候,奥斯曼人很快就要来了,虽然巴耶塞特二世颇有宽容的好名声,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苏丹的那些大臣不会为了讨好苏丹做出什么事情来。

    事实上奥斯曼的苏丹们在做生意这件事上的名声并不是很好,有时候他们会因为贪婪撕毁与别人谈好的合约,更有的时候则干脆直接吞并他们看上的某些东西,特别是在和欧洲人做生意的时候,这种不守信用经常让与他们做生意的人吃上很大的苦头。而除了苏丹本人,他手下的那些大臣则更是贪婪无度。

    所以很多人都认为德拉纳急着想要探明那条矿脉的目的,是为了赶在奥斯曼人到来之前,先确定下来那座矿究竟有多大的价值。

    毕竟苏丹手下的大臣们曾经做过用一张羊皮换走了别人一船货物的勾当,而理由则是那个人没有能在金角湾那如林的船帆中一下子找出自己的船。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德拉纳允许难民进入领地这都多少引起了西耶城的塞克勒的注意,不过因为刚刚遇到些麻烦,塞克勒一时间还不能抽出精力去打听某个小贵族的领地上都发生了什么。

    佣兵与西耶城防军之间的冲突引起了西耶贵族们的不满,当他们听说这支佣兵是准备受雇奥斯曼人之后,这种不满和敌意就变得更严重了。

    为此塞克勒不得不周旋与贵族们之间,甚至还做出了某些许诺。

    而他之所以会为了一支佣兵这么做,除了他看上了这支似乎颇为彪悍的佣兵队伍之外,还有个原因就是他正急需人手。

    苏丹的御驾亲征对塞克勒来说当然是个难得的机会,不过他面临的难题也接踵而来,对于战争物资的需求让君士坦丁堡的那些老爷变得贪婪无比,而塞克勒已经接到了来自萨拉热窝的总督的再三催促,命令他务必要增加征收的各种矿石。

    塞克勒需要有人能帮他做这件事,而刚刚在西耶城外发生的事,让他觉得再也没有比那个叫贡帕蒂佣兵更合适的人选了。

    如果说这个想法开始还不是那么强烈,当听说在远离西耶城的某个小贵族的领地附近似乎发现了一片颇为富足的锡矿矿脉后,他的这个念头就变得异常强烈起来。

    “我为说情,甚至还许了愿,说起来我不喜欢做这种事,所以你应该知道怎么回报我,”塞克勒是这么贡帕蒂说的“我需要你为我去征收为苏丹的军队筹集的物资,然后把那些物资送到萨拉热窝,要知道这都是很宝贵的物资,特别是那些铜矿石,总督一直在盼着它们尽快送到。”

    听着塞克勒的吩咐,贡帕蒂的精神立刻一振:“铜矿石,那可是制造大炮材料。”

    “是这样的,所以你必须小心谨慎,要知道波斯尼亚人都是些强盗。”塞克勒不放心的叮嘱着。

    “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它们送到应该去的地方。”贡帕蒂两眼放光的说

    

第二十二章 劫匪() 
    距西耶城十几法里一处村庄旁的小河边,几个女人正在挽着袖子蹲在敲开河面的冰窟窿旁就着冰冷的河水用力拍打衣服,随着啪嗒啪嗒的声音,女人们因为用力头上还泛起了点点汗珠。

    这处村子里的男人差不多都在附近的矿场上做工,每天穿着肮脏的衣服回到家里的时候,那种呛人的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所以浆洗衣服也就成了村里女人们每天最要紧的工作,有时候除了自家男人的衣服,还能揽点其他矿工的活儿,给家里贴补点家用。

    小河从村子旁边流过,对岸就是沿着河边向山上延伸过去的一条道路。

    一阵沉重的声响从远处路上传来,女人们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从山上运下来的矿石车队。

    车队经过的路上扬起了阵阵尘土,让风一吹灰尘飘过河岸,吹进河边女人们的眼睛,落在她们手里的衣服上,这让正在干活的女人们不由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一边擦着被灰土迷了的眼睛,一边神色不豫的看着河对面的车队。

    那些矿石车上插着的一面旗帜似乎似乎刺激了那些女人,她们面容冷淡,甚至透着些许敌意的盯着那插着一面新月旗的车队,直到他们拐过山脚,看不到了踪影。

    女人们知道车上装的是为奥斯曼人上缴的矿石,这些矿石会先被集中存放起来,然后等到积攒得足够多的时候,装上大车送往南方。

    每当看到这些车队的时候,当地人都会很愤怒,更充满了敌意。

    贵族们会为属于自己的财富被人掠走而愤怒,而平民则为自己辛苦劳作的结果因为要上缴给奥斯曼人而拿不动工钱而愤怒。

    车队一路延着山路向前走着,这些矿石会被暂时堆放在山下的一个大仓库里,作为送往南方的重要物资,这个仓库是起运前的最后一站。

    车队走的有些慢,沉重的车身压得车轮在路上碾得路上的碎石发出格拉格拉的声响,车上插的新月旗在风中不住飘扬着,就好像是在向这片土地上的人示威。

    一个车夫厌恶的向那旗子看了眼,然后又有点发泄的把手里马鞭在空中甩得啪啪的响,拉车的驮马听到那声响本能的加快了脚步,这又引起了车夫的不满,干脆伸脚用力在驮马屁股上踹了一脚。

    驮马发出了声嘶鸣,引起了车队里前后好多驮马的回应,一时间马嘶声在队伍里此起彼伏。

    一个骑着马走在队伍前面的奥斯曼人回头向队伍里看去,他的手习惯的握在刀柄上,他知道这些当地人痛恨他们,更知道以当地人的性格,如果他们稍微有点疏忽就可能会丢掉性命。

    一阵马蹄声从对面路上传来,奥斯曼人立刻警惕起来,他叮嘱身边同伴在小心车队的同时,自己催马向前跑了几步眼睛紧盯着对面的路口。

    骑在马上的身影由远及近,奥斯曼人有点紧张的看着对方迎面而来,当确定只有一个人时他先是稍微放松了下,可随后又不由皱起了眉梢。

    对面那人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停下来,坐骑微微侧着身子挡在路上向这边打量着,然后他忽然调转马头转身向来路跑去。

    这立刻引起了奥斯曼人的警惕,他回头向押车的同伴大声喊了几句,在同伴纷纷摘下武器的时候,他单独向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前面是处不太高却恰好挡住了视线的陡坡,奥斯曼催马上前来到坡顶上,不过当他看到对面坡下的情景时,奥斯曼人不禁大吃一惊。

    一群骑着马人就在陡坡对面不远的路上,这些人虽然装束各异,但是他们身上的武器却说明这些人来意不善,似乎知道奥斯曼人会来查看似的,当奥斯曼出现在坡上时,看到的是一片投过来的冷冷目光。

    奥斯曼人的心霎时冰凉,波斯尼亚人的反抗从没停止过,不论是南方还是北方,很多贵族都在暗中支持那些人,只是奥斯曼人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大胆的在距西耶城不远的地方发动袭击。

    西耶城塞克勒手下并没有多少人,但是之前却并没有受到过袭击,这是因为波斯尼亚人知道如果直接袭击那个塞克勒,可能就会彻底触怒南方的奥斯曼统治者,北波斯尼亚的贵族们尽管很厌恶苏丹派来的这些人,可也不想轻易触怒他们。

    可现在看着这些人,奥斯曼人觉得全身冰冷,他一边调转马头回身逃跑,一边向着坡下车队的同伴不住大喊发出警告,听着身后渐渐响起的马蹄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那队人已经从背后向他追来了。

    车队里奥斯曼人霎时惊慌起来,他们没想到会突然有人袭击,而且看着从坡上冲下来的人,他们的眼中不由露出些许绝望。

    对方的人比他们多出不少,虽然奥斯曼人立刻纷纷举起弓箭,有的还在车边端起了火枪,但是他们却知道在这个距离也只够他们抵挡一轮而已。

    果然,只来得及射出两箭就不得不拔出弯刀的奥斯曼人立刻被比他们人数多出不少的波斯尼亚人包围起来,而让奥斯曼人更加陷入混乱的,是那些原来看上去还算老实的车夫们忽然开始捣乱,他们不停的赶着马车到处乱撞,原本就没来得及形成的车阵瞬间四分五裂,被那些人冲进了缺口,有些大胆的车夫甚至开始帮着那些人一起向奥斯曼人发起了进攻。

    之前探路的奥斯曼人早已经被后面追上的人砍翻在地,不过他并没有死,在一大堆马腿的踩踏下他居然奇迹的活了下来,只是当他终于爬到一辆车边扶着车身站稳,要费力的抽出腰里的马刀时,却被几个之前他押运的车夫围在了中间。

    他们手里有的用来支撑车板的木棍,有的握着短刀,还有一个则是抓着两块有着锋利尖角的矿石,奥斯曼人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敌意,这让他相信只要他稍微动一下,这些人绝对会好不留情的杀了他。

    奥斯曼人慢慢把带鞘的马刀摘下来扔到地上,然后他因为身上的伤口流血眼前发黑的慢慢坐了下来。

    恍惚中奥斯曼人听到了有人在大声说话,时不时的似乎还有些争吵,不过他因为头昏眼花根本听不清这些波斯尼亚人在说些什么,所以他也就不知道那些波斯尼亚人把他同伴的尸体挂在了路边临时树起的十字架上,然后又把车队向着来路的方向赶回去。

    这些波斯尼亚人做事很麻利,或者说他们这附近的环境很熟悉,在奥斯曼眼前发黑昏过去之前,他只恍惚的看到车队的背影正消失在他们之前来的路上。

    西耶城的人们是在第二天才听说了奥斯曼人的车队被劫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很多西耶人高兴的不得了,特别是平民,有人甚至直接在大街上跳起了舞。

    不过西耶的贵族们就未必那么高兴了,各种各样的消息传来传去,都在的打听这件事是谁干的。

    对于奥斯曼矿车队被劫这件事,西耶贵族的心情多少都有些复杂。

    他们当然希望看到奥斯曼人倒霉,但是他们也知道这对他们自己未必是件好事。

    奥斯曼人的矿车因为袭击受到的损失肯定是要补偿的,而奥斯曼人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来西耶贵族们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

    西耶贵族们开始暗中联络,他们想要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或者说是谁不派人和他们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了这么件事。

    不过与西耶人比起来,西耶的塞克勒就更希望知道那些人的下落。

    之前那个探路的奥斯曼人是走运的,原本应该这么流血而死的他居然颇为奇迹的活了下来。

    只是他能提供的消息并不多,除了知道那是些波斯尼亚人之外,没有能说出更多的东西。

    塞克勒脸色阴沉的听着手下的报告,他的手指不经意的敲打着身下的厚实地毯,在仔细想了许久后拍了拍巴掌。

    “去把那个贡帕蒂叫来。”塞克勒的目光阴沉,看到仆人鞠躬退下,他的手指再次敲打起了地毯。

    矿车队被袭这件事传来的时候,贡帕蒂正在西耶城的一座小酒馆里喝酒,波斯尼亚的苹果酒是很出名的,至少贡帕蒂觉得并不比蒙蒂纳的葡萄酒差多少。

    对贡帕蒂,西耶当地人显然很痛恨,不过一些外来的人就未必会这么想了。

    至少这家酒馆的老板并不拒绝做这位出手大方佣兵的生意,虽然因为这个之前还闹出了不少不愉快,但是在贡帕蒂和他的手下亮出了武器后,那些原本准备找茬的当地人暂时消停了些。

    只是气氛多少有些压抑,不过当矿车被袭的消息传来时,酒馆里立刻变得沸腾起来。

    西耶人不停的相互碰杯表示祝贺,有些还特意用挑衅的眼神看向坐在一角的那几个“奥斯曼人的狗腿子”。

    而听到消息的贡帕蒂则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是大人吗?”一个手下小声的问。

    “不,这可不像是大人,”贡帕蒂疑惑的摇摇头“我们都知道大人可不只是为了那么点矿石,这倒更像是波斯尼亚人自己干的。”

    贡帕蒂说着向那些当地人看去,可惜他在这里的名声太臭了,否则或许还能打听出点消息。

    酒馆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冷风灌进来,但却没见有人。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门口,接着热闹的气氛就一下子冷了下来。

    看到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奥斯曼人,贡帕蒂知道这是来找自己的了。

    塞克勒远远看着身上散发着酒气的贡帕蒂,他想要出声呵斥不过想了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塞克勒不想浪费时间,矿车被劫这件事固然让他有点焦头烂额,但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那些波斯尼亚人的大胆“我要你找到那些人,如果可能把他们的脑袋全都带回来。”

    “你是要我杀光他们?”贡帕蒂有点迟疑的问。

    “对,残酷的,无情的全部杀光。”塞克勒的脸上没有什么恶毒的神色,可他说出的话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意“我知道你是佣兵不是刽子手,不过在这件事上我的命令高于你的荣誉。”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那些人劫走了你的矿车?”贡帕蒂多少有点奇怪,他对这个塞克勒当然没有必要多么熟悉,但是从几天当中的交道上,他能察觉得到这个人并非是个传言中只会用残酷手段统治被征服者的奥斯曼人。

    果然塞克勒虽然腔调冷淡,可还是给了他解释:“矿车虽然重要但是这还不能让我下达屠杀的命令,但是这是个很坏事情,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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