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嘿嘿一笑,道:“那就是喜欢了!好了,等回去后,我就纳你进门。
虽说身份不大好听,但你在家里住了许久,当知道我家里不分这些。
平日里你就和姊妹们在园子里玩乐,或在东府里找明月说话也好。
不会孤单寂寞,家里也没旁人家那些勾心斗角的事……”
薛宝琴脑子里一团浆糊,懵懵的道:“就因为……就因为你把我……所以,你要收我进门?”
贾环呵呵一笑,语气中含有淡淡的傲气,道:“自然不是,我家的门儿,哪有这样好进的?
我要你,是因为琴儿你长的这样好看,心地又好,还有能为,日后可以帮你姐姐一起看账簿。
最重要的是,你敢孤身一人随我上战场。
虽然你有那般说辞,可我若真不明白你的心意,岂不是太愚蠢?
所以,哪怕没有今日的误会,回头我总也要收你进门儿的。
我是男人,又看你喜欢,偏你还中意我,既然如此,该有的担当我还是有的。
毕竟,像你这般的奇女子,又美貌绝伦,我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怎么样,琴儿,你同意了么?”
薛宝琴脑海里一阵轰鸣,既有心意被识破的娇羞,也有对贾环所言之事的紧张。
她讷讷道:“我……我……可是,伯娘和姐姐……”
薛姨妈是她的大伯娘,至于姐姐,自然指的是薛宝钗。
贾环闻言一笑,又将她散着幽幽体香的身子揽了揽,轻声的道:“我房里的事,别说姨妈,就是紫宸皇宫里的皇帝老子都没有管的道理。
至于你姐姐……放心吧,我就说,我喝多了走错了门儿,把你的帐子当成了明月的帐子,然后祸祸了你!嘿嘿……”
听贾环前面说的霸道,薛宝琴还芳心暗颤,可听到后面的无赖门调,却是觉得一张脸都烧了起来,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将脸藏进贾环的怀中……
贾环许是喝多了,恣意了许多,他捏着薛宝琴的白玉般的下巴,强行抬起,见她闭着眼,睫毛在剧烈的颤抖着,贾环呵呵一笑,在她眼睛上吻了吻,然后不容置疑沉声道:“睁开眼睛。”
薛宝琴身子微微颤栗着,整个人身上都泛着玫瑰红色,颤巍巍的睁开眼睛,黑夜中,亮晶晶的一双眼里,满是水汪汪之气。
贾环嘴角弯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再问道:“琴姐姐,你可愿我收你进我家门?”
薛宝琴直觉得心儿都快跳了出来,两人呼吸相互交错,一道酒意,一道芳香,让她感到熏然。
看着贾环灿若星辰的明亮眼睛,和霸道侵占的眼神,薛宝琴缓缓的点了点头,颤声道:“环……环儿,我……我愿意。”
贾环闻言,笑的灿烂,道:“那你该叫我什么?”
薛宝琴看着贾环又凑近一分,近在咫尺的脸,两人的鼻尖都已经碰在了一起,薛宝琴又忍不住闭上了眼,却认命似的呢喃回道:“爷,我叫你,我的爷……”
贾环得意哈哈一笑,脸再靠近一分,将嘴巴印在了薛宝琴粉润的樱唇上……
“嘤……”
“咳咳,嗯……”
随着帐外一道清晰清冷的女声传入,贾环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凝结,薛宝琴也唰的一下睁开了眼,面色发白,眼神恐慌。
贾环见之,忍不住哈哈一笑,亲昵的捏了捏薛宝琴的鼻子,道:“早点休息,乖!”
见贾环如此,薛宝琴紧张绷紧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娇羞的点点头后,就见贾环起身出了帐子,随即外面传来一阵差点让她崩坏的对话:
“哟!月儿,瞧你,换了帐子也不同我说一声,害得我差点就失了贞。操……”
“呸!”
“咦,好月儿,莫非你不信,我真的为你保下了清白之身?”
“呸!”
“好好好,你果然不信!走,咱们回去检查检查,看看我的贞。操到底还在不在……”
“呸!呸呸……唔!放开我,别在这里……”
……
就在贾环胡作非为之时,他的亲卫营中,气氛也极为热烈。
曹雄和赵虎两人看着宁泽辰时,那种发自肺腑的喜悦,连韩大等人都受到了感染,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为了让他们好生叙旧,还专门腾出了一间军帐给他们三人。
曹雄和赵虎两人看着脸上有道恐怖疤痕的宁泽辰,激动的抹着眼泪……
平日里冰冷死寂的宁泽辰,面色也微微有些动容,眼神似也融化了些。
“泽辰,你还活着,真好!”
赵虎憨厚的拉着宁泽辰的手不放开,翻来覆去的都是这句话,眼睛里的热泪虽没有再流下,可也一直没断过。
曹雄也有几分激动,他虽然生性轻佻爱玩,可他与宁泽辰赵虎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真真的发小。
川宁侯府被抄家,宁至叛逆被诛时,他也难过的落过泪。
如今见宁泽辰还活着,也极高兴。
不过,宁泽辰的话却极少,只是听曹雄和赵虎两人不停的说着都中的事,间或插一些三人小时候的趣事,倒也热闹。
“泽辰,宁侯如何安顿你?”
曹雄至今都不敢叫贾环“环哥儿”,贾环也没有勉强他。
宁泽辰淡淡的道:“留在西域。”
曹雄闻言,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
宁至弑君谋反,宁泽辰是绝对回不去了……
赵虎面色也有些黯然,一咬牙,道:“泽辰,我回头就找环哥儿,去同他说,我也来西域,咱们仨是一起长大的,我能帮你!反正,反正我家里也不要我了,寿山伯府也被抄家了……”
宁泽辰闻言,脸上一抹微笑一闪而逝,摇头道:“跟着环哥儿吧,会有前程的。”
赵虎嘿嘿憨笑一声,道:“我已经有前程了,环哥儿把寿山伯府的爵位给了我,我身上现在有个一等男的爵,不用再多了,我就跟着你,我能帮你哩!”
宁泽辰闻言,却还是摇头,道:“西域太苦,你跟着环哥儿,好生做事,以后当了大将军再帮我。”
赵虎只是憨笑不吭声,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要来西域。
一旁的曹雄却有些尴尬,赵虎这般讲义气,要一起来西域受苦,可他……
他家里还指望着他,他爹对他寄予了厚望,若是他跑到西域来帮宁泽辰,他爹能活活气死。
只是,他若不来,岂不是显得没义气?
曹雄为难之极,就要一咬牙,做个决定,却是赵虎拉了他一把,道:“雄哥儿,你不同,你爹还要你,他还指望你能挣个世爵儿回去呢。再说,我还要你帮我照看一下家里……”
曹雄垂头丧气道:“虎子,泽辰,我不是没义气的……”
宁泽辰没有说话,但却用有力的手,拍了拍曹雄的肩膀。
赵虎见之,用手拍向另一侧,嘿嘿笑道:“我们知道,我们一起长大的,都知道你是讲义气的!”
曹雄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激动道:“这个时候得有酒,泽辰,虎子,你俩等等,我去寻酒去!”
说罢,也不顾赵虎的拉扯,钻出帐子找酒去了。
“泽辰……”
曹雄出去后,赵虎看着宁泽辰,唤了声。
宁泽辰抬起头,看向他,道:“嗯?”
赵虎吞咽了口唾沫,然后伸手入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在宁泽辰凝眉的注视下打开,露出里面一叠纸……
赵虎压低声音道:“泽辰,这是伯父出事前一夜,派人送给我的,他让我以后见了你,把这个给你。”
宁泽辰闻言面色大变,眼神激荡,一把从赵虎手中接过纸卷后,打开。
随即,眼神茫然……
这是……
这是一幅画?
营帐内,昏黄的油灯照耀中,一座巍峨覆雪的青山下,一朵梅花正艳。
梅枝前,一只修长的手探出,似要折取红梅……
竟是……寒山,折梅图!
……
(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六章 威压()
阴阳调和了一夜后,贾环春光满面的出现在兄弟们的营帐内,只一见面,就笑出声来。
武威侯秦梁在贾环面前可以面带慈爱,可在其他小辈面前,威仪绝不是虚的。
作为当年荣国一脉最孤傲的实权大佬之一,小辈们对他的敬畏,简直深入骨髓。
既然秦梁说让他们与士卒一起起居,那么秦梁手下副官就一定说到做到。
还不是让他们住一起,而是打散了,分布到不同士卒的营帐内。
一个普通士卒的营帐内住十人,这么热的天,十个赤身裸。体的大汉,散发着汗骚汗骚的气味,再加上臭脚丫子和磨牙放屁……
一群锦衣玉食出身的衙内们,差点没提刀杀人!
不过因为这里是人家黄沙军团的地盘,武威侯秦梁又是最顶级的大佬,他们虽也出身权贵,奈何扛不住武威侯府太凶猛,只能强忍着。
还不能出去,军队夜里的宵禁条例比都中还严格。
除了寥寥少许数人外,其他人谁敢深夜在军营中晃悠,那就是在找死。
煎熬了一宿后,天还没亮,一群黑着眼圈儿的少年们就重新聚到了一起,老乡见老乡,大家彼此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要是这样住上几个月,不用上阵杀敌,就要出现非战斗减员啊!
偏这个时候,泛着一脸青春润泽光芒的贾环出现,还一脸嫌弃的捂鼻看着他们。
众人虽然因为习武之故,少有接触过女色者。
可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贾环那一脸春风荡漾的淫。荡神色,不问而知,他昨夜干吗去了……
姥姥!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牛奔、温博、秦风三人带头,一群人红着眼睛,扑向了贾环。
按到地上,就是一阵蹂罹,其他人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也一拥而上,把贾三孙子给轮了……
等贾环哭丧着脸,一头鸡窝一身黄土的站起来时,这群怂人终于一扫一夜的晦气,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群混蛋!别跑!!”
贾环看着今早起来董明月温润小意的给他穿好抻展的衣衫成了这般模样,顿时大怒。
开启坦克模式,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一群衙内,虽因习武之故看起来都和成年人无二,可心性大多还是半大少年,打闹起来哪有顾忌。
不一会儿,他们待的大帐晃悠了两下,就轰然倒塌。
这还不算,玩的性起,一路追逐打闹,连周围的几座大帐,也遭了殃……
一群军卒们也只能远远站着观看着,不敢上前。
这些衙内疯起来,是真敢杀人的……
只是黄沙军团军纪森严,这般动静,自然引来了军中司马。
可素来严厉的军中司马,看到这群无法无天的衙内时,也忍不住头疼。
这不是他能办到的事……
他就算再铁面无私,也没法子将秦梁世子,几个军机大臣的衙内和一个国侯拿下打军棍。
没法子,只好带着他们去了帅帐。
……
秦梁正与众将议战事,连彰武侯叶道星也在。
叶道星虽为大秦太尉,但西路总管为秦梁。
此次,叶道星也只是要以先锋大将的身份出征,所以,只在左手上座设置了一个座位。
他身后站着其子叶楚和方冲、傅安、李武四人。
议事刚开始,就有帐前卫兵入内禀报,军司马求见。
秦梁皱眉,准入。
未几,行军司马就带着贾环一行人进来。
看着蓬头垢面一身狼狈的贾环,再看看其他鼻青脸肿战战兢兢垂着头的其他衙内。
听行军司马讲述完前因后果后,秦梁脸色一黑,沉声道:“拉出去,一人二十军棍!打完后让他们去打扫校场。”
“喏!”
行军司马躬身应道,就要领人出去行刑,却听秦梁又道:“贾环留下议事。”
握了颗大草!
前面还好,认错挨打本是有心理准备的事。
可最后一句,却险些让秦风等人炸了,几顶推倒的帐子,都是贾环用不似人类的蛮力,把他们这些人丢飞出去撞倒的!
怎地罪魁祸首非但不用挨打,还能留在这里议事?
见秦风等人不服气的脸色,秦梁冷哼了声,道:“你们不服什么?我留下贾环,不是因为他宁国侯的身份,也不是因为他是先荣国的亲孙。
在军中,这些都作不得数。就是东宫亲至,我黄沙大营,也可做细柳营。
你们不明白是何道理吗?”
秦风等人垂头丧气道:“明白。”
“明白了什么?”
秦梁沉声道。
秦风道:“在军中,身份地位都是虚的。只有一样东西是真的,就是军功。
环哥儿立下过盖世大功,所以才有资格在这里。
末将等虽然也曾立下一些,但都上不得台面,自然没脸待在这里。”
“混帐东西,知道了还在这啰嗦什么,还不滚出去!”
秦梁高声喝道。
秦风垂着头,和一帮面色古怪的衙内们一起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他们的眼神却没在秦梁身上,也没在贾环身上,而是在叶道星那一伙人脸上……
秦家这爷俩儿,可是把叶某人的脸给打青了……
叶道星倒还撑得住,只是面沉如水。
可他身后的叶楚、方冲等人,却有些快站不住了。
一个个感觉被人当斗鸡一样看着……
他们到底还年轻,若只被贾环一等人奚笑,倒还能忍。
可被军方大佬秦梁这般说,一张张脸都臊红的恨不得钻进地缝去。
见到他们的窘样,牛奔温博几个忽然觉得,昨夜那臭烘烘的军帐似乎也没那么恶心了。
再恶心还能比方冲他们现在还惨?
一个个差点笑破肚皮,跟着行军司马出去领棍了……
等他们出去后,秦梁淡淡的瞥了眼安坐不动的叶道星,让贾环站在他身旁桌案下角,递给了他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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