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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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奇公子-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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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刘奇一开口就是这种激怒人心的语言,席上众士子均是面带怒容,恨不得用自己的目光在刘奇身上开两个血洞。

    钟演开口说道,“不知子夫子以为,今日论道,以何为题?”

    刘奇顿了顿开口说道,“听闻颍川学风甚浓,我初来乍到,也不明尔等所学如何?不若以‘士’为题。”

    “好!好!好!”一阵掌声从楼梯口传来,只见一名面容略带三分阴柔的男子从楼梯口冒头,开口说道,“小兄弟,好想法,好想法!”

    钟演看到来人,开口说道,“长文,你来了。”

    陈群朝着钟演点头示意,迈步走向宾席,坐在了刘奇身旁的席上,嚷嚷道,“元达,我觉得这小兄弟的提议甚好,你觉得如何?”

    钟演瞪了陈群一眼,开口说道,“元龙,在你家两位老爷子面前你可敢露出这等惫懒性子。”

    陈群狠狠剜了钟演一眼,略整衣衫,在案前坐正,朗声道,“今日论道,开始!有请钟元达钟夫子出题。”

    陈群的嗓音高亢清亮,如九天鹤鸣,传入众人耳中,一众士子正冠坐正,面色肃穆的看着钟演,钟演洪厚的嗓音传入众人耳中,“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客既有议,今日便以‘士’为题。”

    钟演话甫一落音,就有一人站起来说道,“学生以为,有淡泊之志,如一之心,方可称为士。”

    说完那人朝着刘奇抱拳道,“然学生以为,人心难测,不知子夫子可否告知学生,如何辨别一人是不是真君子?”

    看到那人动作,刘奇就明白这矛头是指向自己了,听到那人所问,刘奇开口答道,“淡泊之守,须从红尘道场试来;镇定之操,还得纷纭境里勘过。故昔孟夫子书中言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谓大丈夫也!”

    刘奇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想要证明自己淡泊宁静的志向和始终如一的赤子之心,那就先在官场中历练一番,功成名就,你再安然退去,别人才不会质疑,那士子听明白了刘奇的意思,朝刘奇拱手说道,“受教!”说完坐了下去。

    那人甫一坐下,又有另一名士子站起来说道,“学生不敢苟同,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我辈自当砥砺向上,缘何有淡泊之志方可称为士?”

    “汝可知贫贱之人与富贵之人及临命终,有何别?”刘奇目光炯炯的看向向自己发问的士子。

    那士子略一思索,开口说道,“富贵者,命终,可入棺椁陵墓而后人礼之,贫贱者,命终,葬后无祭祀尚飨。”

    “愚蠢!”刘奇怒喝道,“富贵者,是为重利,临终多有不舍,带一恋字,入担枷锁;贫贱者,是为重义,临终看透生死,带一厌字,如释重负。”

    说完刘奇平静下来开口说道,“我辈生于世间,自当奋勇当先,为天下计,任重而道远。然隐逸山林无荣辱,是为君子,道义路上无惧荣辱,亦为正人。君子隐于市,若卞氏之璧,非寻常可以得知;然小人处于野,如粪土腐肉,人人唯恐避之不及。汝可明白?”

    听到刘奇一番侃侃而谈,那人如何不明白,刘奇是直截了当的说自己思想太过狭隘,眼光太过肤浅,同时拿话堵死了那名士子的回话,不管是隐逸山林,还是求官主政,都是君子;反正,你自认为是君子,那就证明自己,反之,你今天要是在这里追问,继续胡搅蛮缠,那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那名士子面带怒容冷哼一声,不忿的朝着刘奇拱手说道,“学生多谢先生指点,日后如有不懂之处上门讨教,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才是。”

    刘奇听到那名士子话中的挑衅,面不变色,温文笑道,“真乃申枨在世也!”刘奇这句话看似是将此人与孔子弟子申枨比较,将此人的格调拉高了,实则暗讽此人心思狭隘,不能自持,就像孔子批评申枨一样,说申枨这个人心思太多,不够正直。

    听到刘奇的话,那士子面色由怒转喜,抱拳道,“谢夫子点评,学生愧不敢当。”堂下一众士子,多数看向刘奇的面色已变,这家伙,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毫无君子风范,端的虎头蛇尾的小人风范,只有寥寥几人,强忍着笑意,眼中带着一丝钦佩看向刘奇。

    钟演强忍着笑意,面色怪异的看向坐在一旁的陈群,陈群面含笑意,一副似醒未醒的模样,似乎未将眼前的一切放在心上。

    钟演却知道陈群表面这副模样,心中却是对场中的一切了如指掌,当下递给陈群一个眼神,意思很明确,这个叫子慎的少年如何?

    陈群此刻心思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看到刘奇的所为,他想到了当年自己随父亲为太傅陈蕃之妻奔丧之时,在汝南见到的那个黑瘦矮子,行事肆无忌惮,为了许邵的一句评语,提着三尺短剑,破门而入,而今天这少年,言语举止同样的霸道,若不是这少年行事之间多了一缕阴柔儒雅之气,自己当真就将这两人的身影重合起来。

    看到钟演的眼神,陈群微微颔首,告诉钟演,刘奇此举无伤大雅,看到被刘奇连措两人,一时间冷场的现场,当下朗声道,“圣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汝等可随意发挥,无所畏惧。”

    听到陈群发声,当下就有人出言道,“即为士,何故有人称为隐士?”

    刘奇语言犀利,连措两人,却让人不敢再轻易去针对,这人虽想表现自己,同时应声给陈群留下一个好印象,当下边中规中矩的问出来这个问题。

    陈群似笑非笑,看了那人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刘奇,开口说道,“不知小兄弟你怎么看?”

    刘奇开口说道,“先贤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能兼善天下者,是为真士也!独善其身者,可以谓之隐士。”

    那士子拱手说道,“谢过子夫子解惑。”

    一连串的士子问的尽是些片面的寻章摘句的酸腐问题,刘奇一时间有些厌倦,可既然坐在这里了,就先把自己的名声打出去,刘奇只得一一作答,黄昏乍起,天边被燃烧一抹火红之色。

    一个穿着有些邋遢,一袭襦袍上打着好些补丁的士子站了起来,开口问道,“敢问子先生,依你之见,何为士?”

    看到那人发问,众人瞥向那人,议论纷纷,“这怪物怎么还在啊!”

    “郭家的人不都去冀州了吗?这家伙怎的还在?”

    “嗨,听说郭家人嫌弃这家伙是个丧门星。”

    “一个遗腹子而已!”有人出言说道,随即带着一抹不屑看向那邋遢士子,“听说当年郭家旁系那位也有几分勇武,可这家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是不是郭家的人还不一定呢!郭家能将这家伙养这么大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听到众人议论,刘奇不禁带着好奇看向那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模样,说是邋遢,实则也算不上邋遢,就是儒衫确实有些破,除了补丁,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丝丝缕缕的磨损,加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面庞清秀,肤色略黑,放到这士子云集之地,和其他人一比确实是有些邋遢。

    刘奇已然明了,这人是一寒门学子,听到这人发问,刘奇开口说道,“如管夷吾者,举于海而声名闻达于诸侯;如陶朱公者,功成名就而自放云梦之泽;如淮阴韩信者,可助君主匡扶四海,肃清寰宇。若此辈者,方为真名士也!”

    那人抱拳道,“多谢子夫子解惑,郭奉孝在此谢过,日后若学有所成,定当厚报。”

    听到过奉孝的话,刘奇点点头示意,心道,这寒门学子,比起世家子弟,心性修养,好上太多了。

    刘奇这回答郭奉孝的话语,让在场众人均是一怔,就连钟演、陈群二人都有些怔住了,陈群反应过来之后抚掌说道,“我辈自当砥砺,向此等名士看齐,以助我大汉辉煌。”

    听到陈群的话,刘奇知晓,这次的论道应当结束了,可听到陈群冠冕堂皇的话语,刘奇心中轻轻叹息一声,世家之患如厮!这天下,何时才能真正清平下来啊!

第94章 颍川陈氏() 
刘奇听到郭奉孝这三个字,一路往客栈的路上都在思索,总觉得这个名字耳熟,走到半路上,一拍脑袋道,“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郭奉孝,郭奉孝,不就是郭嘉么?”

    “回去!”这是刘奇的第一个想法,带着黄忠几人返回到糜楼,看着三三两两散去的人群,刘奇叹了一口气,“哎!先回客栈吧!”

    这一反常的举动让黄忠等人担心不已,周仓更是心直口快的问道,“公子,你这是打算洗劫了这酒楼?”

    刘奇没好气的瞪了周仓一眼说道,“你这厮,无法无天!以后读点书,学学礼,免得丢公子我的人。”

    一行人回到客栈,刘奇未作停顿,开口对霍笃说道,“霍笃,去准备两匹蜀锦、五匹布,一会随我去陈府一趟。”

    刘奇钻到护卫收拾好的上房中,换了一件便服,就连护卫送上来的饭食也只是草草扒了两口,就让黄忠、文聘二人驾着车,朝着陈府的方向驶去,至于陈府在哪,霍笃早已打听清楚了。

    看到这古朴辉煌堪比府衙的府邸,刘奇清楚,这种诗书传家的士族,自有他们的底蕴所在,不管自己以后如何针对士族,最少当下,如果能说服陈家为自己所用,自己肩上的压力会小很多,别人不敢说,可陈家,好歹跟自家也算是沾亲带故。

    刘奇让霍笃自驾着马车在门外等,自己带着黄忠,敲了敲那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侧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到刘奇虽说只是一身缁衣,头发用一方云巾裹住,可额前的镶玉抹额,加上面上的那抹贵气,身后的健壮护卫,却让守门的阍人不敢大意,开口向刘奇问道,“深夜来此,不知公子可有要事?”

    刘奇递上名刺,开口说道,“今日与长文兄一见如故,相约夜间前来拜访,秉烛夜谈,还请不吝通传一声。”说着不动声色的将一把四出五铢放进阍人的袖中。

    轻轻掂了掂袖中的重量,阍人开口说道,“公子稍待,容我去通禀。”

    刘奇在门口待了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听到陈群有些急躁的声音,“罕之贤弟,久等了。”

    打开门,看到陈群手中的书卷,刘奇对陈群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看了阍人一眼开口说道,“长文兄,借一步说话。”

    陈群往外迈了一步,看到墙根的马车,开口朝着阍人说道,“陈象,去将子公子的马车迎入府中休憩,如今这颍川,可比不得过去安宁,万一要是出了岔子,反倒是平白丢了我陈家的脸面。”

    看到那阍人走远,刘奇才开口说道,“襄阳刘奇刘子瑾见过表兄,今日秘密前来,还请表兄代为保密,暗中为我引荐舅父。”

    陈群依旧是那副慵懒模样,漫不经心的瞟了那阍人一眼,心道,如果他不自报家门,我还真不知晓这小家伙就是名动荆州的刘奇刘子瑾。

    刘奇看着黄忠手上捧着的蜀锦绢布,对着陈群说道,“表兄,今日拜访舅父,特送上蜀锦两匹、绢布五匹,不知……”

    陈群看了黄忠一眼,看着不疾不徐走来的陈象,开口喊道,“陈象,快点!”待到阍人疾步走近,陈群指着黄忠手里的绢布说道,“将这些送到账房先生处,记我的名字,大人那里我自有交代,完了带这两位壮士到客房休憩一番。”

    刘奇开口道,“尔等静候即可,切莫惹是生非。”说完不待多说,就被陈群扯着袖子拉走。

    陈群边走边嚷,“这等俗务有何好谈,为兄早已备好酒席,就等贤弟了,切莫误了时间。”

    刘奇随着陈登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座竹林中,林中搭着一间竹屋,透过缝隙可以看到昏昏沉沉的灯火,陈登走近,扣了扣门道,“父亲,长文求见。”

    “群儿,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道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陈群推开门,刘奇向里看去,简洁的很,一床一几一席一案,桌上亮着一盏油灯,案头放着几卷书简,一名须发灰白的老者正埋头书写。

    刘奇站在门外弯腰鞠躬道,“外甥刘奇见过舅父!”

    听到刘奇的声音,陈纪停了笔,抬起头向外看去,昏暗中却也看不真切,放下笔揉了揉脖颈说道,“夜来风寒,进来说话。”

    刘奇步步移趋,走进了竹屋,陈群很有眼色的将门掩了起来,陈纪指着席的一角,开口说道,“坐。”

    刘奇移步过去,中规中矩的坐好,看到刘奇坐好,陈纪这才仔细打量起来刘奇,看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嗯,不错,不错,既有你父亲的儒雅,又沾了几分芸娘的温婉。”说完打趣道,“当年你走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然名动荆襄,我却已是个糟老头子了,岁月不饶人啊!”

    刘奇开口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舅父乃是当世大儒,自有上苍庇佑,再活个四五十年不成问题。”

    “你呀!”陈纪听到刘奇的话,露出牙齿脱落的七七八八的嘴巍巍一笑,指着刘奇说道,“就凭你这张嘴,就足以在士林称雄了。”

    看着陈纪笑的一颤一颤的面庞,带着那稀疏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刘奇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听到陈纪的话,饶是刘奇脸皮厚,也臊的满脸通红,刘奇低着头说道,“外甥也是不得已而为,舅父还是不要取笑我了。”

    陈纪则是带着一脸慈祥开口说道,“听闻你刚刚平定南阳,不好好治理南阳,却溜到颍川这兵荒马乱的地儿作甚?莫不是想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

    刘奇开口说道,“舅父见谅,奇此次前来颍川,却是有两件事要办。一是欲请陈氏举族南迁至荆州,二是听闻荆州有贤才,特为求贤而来。”

    陈纪双眼微阖,开口问道,“荆襄贤才遍布,不知你准备寻找何人?”

    刘奇略一思忖说道,“听闻荀氏有荀彧荀文若,有王佐之才。”

    陈纪轻轻晃了晃脑袋说道,“荀文若身为荀氏家主,早已带着荀氏一族投效袁本初,奔冀州避祸去了。”

    “听说昔广陵太守荀昙有孙荀攸荀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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