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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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之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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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做个饭也会惹出乱子,司马衷暗中叹了口气,走到矮几处,坐了下来,眼睛扫着满屋的男女,小猛子不停的叩头求饶,搅乱了他的神思,他对着董猛淡淡的说道:“先别哭了,让我静一静。”董猛听司马衷发话,再不敢哭出大声,可终究一吸一吸在那里抽泣。

    做饭本是心血来潮,也没想过会惹那么多麻烦,既然这样,不做便是,可怎么能救下小猛子,又不让曹佑找话说呢,他在脑中想了想,冷笑一声道:“曹大人对朝廷体制宫规熟悉的很,对东宫很忠心,可我就不明白了,仪仗进宫那天,怎么你一句话都没对我说呢。”

    他话音中透出的寒气,满屋子的人都感受的到,盛夏时节,每一个人都摈住呼吸,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响动,司马衷的气势太吓人了,说不清矛头就指向自己,生死一念,谁敢触他虎须。曹佑更如被重锤猛击,上次的事他确做的太错,这段时日一直在后悔,不该为了给小宦官下套,故意不提醒太**规,此事是他的心结,原指望随时间慢慢忘却,没想今天给司马衷点了出来,看来太子心底早明白其中关节。曹佑慢慢低下了头,伏在地上不再辩解,他已经打定主意,错在于他,任由太子处置,也不求饶。

    就在曹佑万念俱灰之际,等着雷霆劈在自己身上,却听司马衷嘿嘿笑了起来,司马衷走到曹佑身边,扶起了他,微笑的说道:“人非圣贤,孰不犯错,偶尔忘记点礼数规矩,也非什么大错,只要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总是要给人留条退路走的,曹佑大人,你说是不是。”

    这两句话一说,曹佑讶异的望着满脸笑意的司马衷,以前那个呆滞,反应迟钝的少年,病了一场就变得如此厉害,不用多说话,单单他那股气势就足以震慑人心,曹佑惊奇中带着欣喜,太子的话虽听着怪,但言下之意,是可以原谅自己。曹佑人瞬间充满活力,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他是管辖东宫里宦官奴婢的黄门令,原该有的趾高气扬再回到他身体,他表面和气命令满屋跪着男女道:“好了,该干什么都去吧,太子和客人都饿了。”说着声音加重了几分,警告大家道:“都给我记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命也可以说。”

    膳堂里跪着的宦官奴婢都低头称是,各自退了出去,董猛也趁机站了起来,曹佑知道司马衷定不会容它处罚董猛了,而且被司马衷这一震,他也无心再管他,便淡淡说道:“董猛你先出去侯着,下次可要仔细。”听到没事董猛道了个谢,急忙出到膳堂外等着,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曹佑侍立在司马衷身边,他打定主意,以后服侍司马衷他要寸步不离,凭少年太子刚刚那两句话,再不能藐视大意他了。

    膳堂里几个庖厨开始忙碌,他们专给太子做饭,和面的,煮肉糜的,炖鹿肉的,切菜的,各自干着自己的活,司马衷仍留在里面,并未出去,看着他们准备饭食,曹佑被司马衷几句话,又打又笼,已然不敢多说什么,小心侍奉在太子身边,既然太子喜欢看做菜,就让他看吧,曹佑心想。其实他想错了,司马衷到不是为了看庖厨做饭才留在膳堂,而是在心里揣度,刚才对杨氏兄弟说自己做菜给他们吃,应该如何去善后。

    如果自己什么也不做,会怎么样,如果做了,又会怎么样,司马衷一直在算计,时间不久,司马衷走到灶台盘,又卷起袖子,曹佑一看,头疼了起来,我的太子啊,怎么刚说了就忘,还要硬着来,他想了想实在忍不住,小心的凑到他身边,轻声说道:“殿下,那天仪仗入宫的事,老奴有几句话想对太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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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可乐鸡翅() 
呆看了半天鸡翅的司马衷已经想好了主意,止住曹佑的话头道:“晚点再说吧,先把这鸡给弄好。”说完,他拿起刚刚准备好豆酱水,蜂蜜,酒和事先泡着的干梅子水,调到一个碗里,用手指蘸着试了下味道,喃喃说道:“也就这样吧。”端到一个庖厨面前,指着刚刚切好鸡翅说道,一会你炼出肥油,把鸡翅两面用油煎黄后,将这碗汁水到下去,煮熟了即可起锅。

    庖厨听着茫然不知所措,太子教做菜,而且听着太子所言十分专业,好有道理,司马衷转身对曹佑说道:“知道这道菜叫什么名字吗。”曹佑呆呆摇头表示不知,司马衷微笑道:“此菜名为可乐鸡翅,乃是商代丞相伊尹梦中传授,只要吃了这鸡翅,天下不管多少困难痛苦,便都化为可乐之事。”

    可乐鸡翅,曹佑听的愣住了神,太子这道菜居然是神仙传授,还含着哲理深意,不得了,真是了不得。司马衷看曹佑完全被他唬住,心里头又开始得意洋洋,哼哼着小曲,暗地揣测,凭此说法,出去外面能不能震住杨氏兄弟,他知道就是自己今天不做菜了,膳堂里的事外界也会知道,世上哪有不通风的墙,唯一的办法,要找个高大帅的理由和托辞蒙混过去,想来想去,他猛然想到商代有个丞相伊尹,原就是个厨子,做饭时故意多放盐或少放盐,借此和商王说治理天下的道理,这里的人迷信鬼神,用这个方法最好。

    交代完庖厨,司马衷领着曹佑董猛等人回到了后花园,杨珧见他回来强作笑颜道:“太子的菜做好了吗,我们可是急着品尝啊。”另一张椅子上,杨骏神态失常,笑起来远没那么自然,只随便附和道:“是啊,我一想到太子亲手做菜,便饿的很了。”

    跟着司马衷过来的曹佑,还未和两人见礼,大家见过礼,曹佑替司马衷答话道:“太子的这道菜可非同小可,乃是已然成神仙伊尹所授,名为可乐鸡翅,吃过之后能将一切烦忧变为可乐之事,二位大人到宫中来,若非太子亲去膳堂调和,便没了可乐神妙。”

    一道菜如此讲究,神仙所授,太子调和,杨骏和杨珧对视一眼,并不相信,司马衷刚刚同曹佑说了遍菜名和来历,就是要让曹佑替他说出口,果然曹佑不用他教,不但说了来历,还编排了个太子亲去调和的理由,让他满意,内心偷笑的司马衷,神情却是一脸忧虑,叹了口气道:“可惜,伊尹大人所说调料忘了两三样,不知此次还能否成功。”

    曹佑也跟着叹了口气,安慰司马衷道:“太子无需在意,有殿下亲自调和,定当有灵气注入其中。”董猛站在外,低着头,不再开口。

    两人一唱一和,听的杨氏兄弟一头雾水,不就一道菜吗,怎么搞的跟炼丹药一般,杨珧心思多且细密,见曹佑跟来呱呱啦啦说了两句,和司马衷就像串通好一般,莫非附身鬼怪已经知道了他的怀疑,故意用这样的方法想打消他的顾虑吗。

    不论是否为鬼怪附身,对目前的时局来说,古灵精怪的太子,有利于摆脱困局,等过了这个坎再细细深究,杨珧望着眼睛里满是狡黠的司马衷,在心头冷笑了两声,面上却平淡的说道:“臣也等不及了,若再不来,我可要去膳堂自取了。”

    后花园中生机勃勃,满目苍翠,司马衷背着手,装做看远处矮山,其实偷偷打量着杨骏和杨珧,从他们的眼神和举动,司马衷断定他们并不相信自己所说,他不停转动大脑,想着对策,伊尹传菜,杨氏兄弟不相信吗,怎么没有了刚才的亲热,这又为何,司马衷想不通,不过有这铺垫传出去应该能蒙混过关。

    奴婢们飞快的走着菜,一道道美食摆上案几时,还冒腾着热气,白玉盘中红艳油亮的鸡翅散发出甜香,洛阳城多以汤饼,肉糜,面食,炖菜为主,难得今天吃上江湖名菜,司马衷望着鸡翅,眼里充满激动之情,虽说并无可乐的味道,调料也不全,但酸甜鲜香的味道还是调了出来。司马衷吃的快,杨骏和杨珧吃的也不慢,几人案上都垒起一小堆鸡骨,杨骏边吃还边砸吧嘴道:“这味道好怪,却甚是好吃,酸酸甜甜的肉食,我还第一次吃到,真是可乐。”

    嘴里刚吞下块鸡肉,杨珧也开口道:“是怪,太子,可乐鸡翅真是伊尹梦中传的。”司马衷面改色,诚恳的回答道:“是,若非伊尹所授,我那里会学来。”

    “哦”杨珧含糊了句,拿起个鸡翅啃上,心里寻思着司马衷的话,如太子所言不假,那就是自己多疑了,还有个可能,司马衷顺风听到我和兄长的话,编的故事想糊弄过去。杨骏实在吃不下了,拍拍肚皮,对司马衷说道:“太子,可乐鸡翅调味之法能否传我。”

    重要的知识产权,怎能轻易外传,司马衷笑了一下道:“舅公想吃便来东宫好了,传授调味伊尹大人并未明示,什么时候入梦,我问问再说吧。”杨骏听他这样说,只好作罢,三人各怀心思,吃完午膳,奴婢们收拾干净,奉上清茶,瓜果,曹佑和董猛带着宦官婢女退到远处,剩三人斜靠在羽垫上休息说话。

    饭饱神虚,又是中午时分,人本就困顿,换平日司马衷还要睡个午觉,然而此时他困意早消,双目大睁,用心记着杨珧说的每一句话,他从没想到仪仗入宫的事背后牵扯那么远,那样复杂,什么不做太子,当个普通王爷的那些骗自己的鬼话,早抛去九霄云外,他聚精会神,脑子飞快转动。

    杨珧口中片刻不停,把大位之争的起因,朝臣们的派系,捡着重要的一一给司马衷介绍,司马衷还是第一次那样详尽的了解自己所处之境地,这几日来,他的身边就董猛围着,虽说董猛很机灵,毕竟年纪小,朝中事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根本不能同杨珧比,杨珧娓娓而谈,前因后果分析的十分透彻。

    后花园中树木花草打理的精细,虽非春日,依旧有不少奇花盛放,彩蝶随飞起舞,绿树成荫,三人躺在树下并不觉炎热,不远处一潭湖水波光粼粼,清澈透亮,湖中荷花艳丽,景色怡人,其间藏着的鸣蛙早躲了起来,不再欢歌,杨珧说完了话,见司马衷有些发痴,便自顾站起,到湖面欣赏荷叶,留有时间让太子好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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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杯弓蛇影() 
参加工作几年后司马衷就再没翻过书本,正所谓三年不学便成白丁,加上长期被酒泡着大脑,实际上他也和个半文盲差不离,此时听杨珧细细讲解,慢慢记起自东汉以来,何进,董卓,曹操,到司马家,何人不牵涉宫廷内斗,一句话,一件小事,最后演变成不可收拾,万千人头落地,四海江山蒙尘。

    失仪的危机可用杨珧的办法度过,可以后的岁月里,难道我还要浑噩下去,随时闹出笑话,演变成危机,失去太子之位,最后被人踩在脚下,任由他人摆布,难道像刘禅一样,只敢说此间乐、不思蜀。不,我不能这样,要想出办法巩固自己的地位,用人,皇帝不是说过要用好人,对任何一个朝代,一个单位,都讲的是用人之道,什么是权力,权力就是人们能服从我的意愿,要让所有能人为我所用,这才行,司马衷呆呆看着远处花树,脑子回忆后世读过的管理学和名人列传等书籍。

    一个人在湖边散步,一个人枯坐冥思,杨骏实在无聊,独自走到桌面,对小宦官董猛招招手,董猛给曹佑收拾了一次,不敢轻举妄动,他望了眼曹佑,想着该不该过去,曹佑却瞪他道“大人叫你,你还不过去看他要什么。”

    董猛道了个是,忙着跑了过去,杨骏让他去教麻将规则,两人搭着牌,声音传进司马衷耳里,只见司马衷缓缓站了起来,到桌子边笑着说道:“再来打两圈舅公便会了。”说着他坐到桌子边,让董猛去把杨珧请过来,四个人打着麻将,谈笑风生,并不再谈朝廷之事,申时已过,宫里还未传来琴的消息,看着今日不会再送来了,杨珧和杨骏便起身告辞,司马衷让人把麻将包起来,硬塞到杨骏怀里,还抄了调味方暗中递给杨骏,说是想来伊尹大人传授此菜,便是要天下人都可乐,自己已明白其意,不应藏私。

    让人拿着麻将,杨骏小心的把可乐鸡翅味方装进腰间锦囊中,他对太子好感又增加了几分,杨氏兄弟对司马衷拍了番马屁,说完客气话,打道回府,司马衷将二人送出门外,收起笑意,回头对着曹佑说道:“乐广呢,这几日去了那里,我都没见到他。”曹佑听问起乐广,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

    听问道太子舍人乐广,曹佑用余光看了下司马衷,又极快的低着头,小声答道:“乐大人生病了。”

    “生病了,生什么病。”司马衷问道,他已经打好主意,先从东宫的人开始收服,让他们都为自己所用,让禁宫失仪的事不再发生,当听乐广生病,便想好好问一问,看如何慰问他一番,犹记得自己生病,班主任亲自看望,至此后他成了老师的小耳朵。

    “听说乐大人在家中与朋友饮宴,两人喝着喝着,发现酒杯里竟然游着小蛇,急忙泼在地上蛇又化为乌有,听说了大人的朋友因此事病的很重,乐大人着急,便受了邪风寒气,告了假,卧床在家休养。”曹佑说完,却不想司马衷哈哈笑了起来,一拍身边董猛肩膀,笑道:“去把乐舍人请来,我给他瞧病。”

    两人不相信的看着司马衷,太子什么时候会瞧病了,今日一会麻将,一会鸡翅,太子给人意外太多,说不定真会瞧,董猛应了一声,飞奔着去叫车出门,司马衷转身回殿,嘴角泛笑,让曹佑在边上看的莫名其妙,他不明白有什么可笑。

    没多会太子舍人乐广就到了,乐广是少年天才,十二岁时便在晋文士之中有辩才之名,司空贾充刚开衙建府时,荆州刺史王戎就推荐他去贾府任职,没几日贾充又荐他进东宫任太子舍人,原想从此飞黄腾达,建一番功业,谁料进了东宫后,不过从七品晋到六品,再不能挪动半步,东宫之主浑噩,并无它事,所以他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却已有了心灰意冷,得混且混之想。

    听宣后乐广满腹疑虑,匆匆随董猛进了崇训殿,司马衷看他面色不好,神情疲惫,确实是生了病的样子,便放弃了向他挑明禁宫失仪事件的念头,他笑咪咪的问乐广道:“乐舍人,听说有小蛇出现在酒杯里,你因此吓出了病。”

    不明白太子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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