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损伤”
“兄弟们损伤五十余人,大部分是被迫留下断后的人,我方斩杀明军两百之众,属下更是亲手斩杀了明军一个百户。”
“哼!你觉得这样的战绩很好吗,我们的教兵何其珍贵,这一次竟然损失了五十多人,你还有脸沾沾自喜吗!去自领三十苦鞭算是我对你的教训!”屋内的香主只听其声未见其人,不过听其声音却是一个女人。
“属下谢香主大恩,属下这就去自领责罚。”那蒙面人首领竟然还拜谢一番才要离去。
“慢!你去把那达里麻给我带过来。”
“是!”
还一脸茫然的达里麻被那蒙面人带到了院子里,他自己恭敬的推下去了。
而此时的达里麻刚刚被人从麻袋里放了出来,在被这群人从囚车里救出来以后达里麻便被他们打晕装倒了麻袋中,一路上颠簸许久才到此,却又匆忙的被人领到了这个院子里,达里麻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救自己,不过想必不是要杀他,不然可比折损人手多此一举呢。
“外面站着的可是北元云南行省平章达里麻将军。”就在达里麻左思右想的时候屋内的香主开口说话了。
“我是大元行省平章,并非什么北元,你又是何人,为何将我救出又掳至此地!”
“好好好,不管你是哪的平章,总之你是达里麻没错吧,你也是黄金家族的血脉,要是回到北边元朝那里想必定会受封王爵的吧。”香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是又如何,你难道会放我出关回到草原去不成?”
“却是要放你回去,我们还会安安全全的把你送出长城关隘送到草原部落离去。”
“哦?当真?”这回达里麻疑惑了,这群人费尽周折把自己从明军里头救了出来就是为了放自己回去,这等好事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不敢想像。
“当真,本夫人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不过嘛你回到元廷以后却要帮我们做件事。”自称夫人的香主也不是做善事的,自然有她的条件。
“哼!我就说嘛,你等不会有如此好心,这是想让我替你们卖命了?简直是痴心妄想!”
“将军先别生气,等我把话说完,我们不仅帮你回到元廷,还会帮你在元廷里面掌握权力,唯一的要求就是对明朝保持仇视,必要的时候听从我们的吩咐出兵攻明即可。怎么样,这笔买爱可算是公道。”夫人轻笑一声把条件缓缓道来。
达里麻听后脸上犹豫不决,帮助自己回去很令人心动,帮助自己掌权更是天大的好处,至于仇视明朝这是必然的,只是这必要时候的出兵达里麻犹豫在这里,若是为了他人而损元朝的事情他是不愿做的。
“将军放心,所谓必要之时还早,说不定那时不用我们出言你自己就会出兵攻明。”夫人好似察觉到了达里麻的心思出言解释了一句。
“好我答应了,不过我要立刻归返元廷不得有丝毫的延误。”达里麻一咬牙答应了下来,等自己真正掌权了听不听他们的话可就另当别论了。
“将军想什么时候出发就什么时候走,我们绝对安全的把你送回去的。”
双方约定已成,达里麻也从被绑住双手的囚犯变成了这家主人的宾客,只待稍后便出发送其归元
第139章 抵达应天()
小院幽静,达里麻也被带出去了,屋内就剩下香主和她的婢女。
“夫人,现在就把那元人送走会不会太冒险了,这次的事情我们已经在官府那里暴露了圣教的信息,若是再动用人力将他带出关会不会被人察觉。”婢女侍立在夫人身边恭敬的问道。
“暴露是早就预料到的,劫人不可能没有损失,只是竟然折了我圣教那么多教兵,黑夫真是该死,亏得我们还知道明军的押送队和防布图不然折损还要增加,一想到这事我就恼火,赢儿你一会去再加二十苦鞭给黑夫,让他涨涨记性,省的他总藐视天下人。”
夫人是越说越生气,可怜的带队首领又从天而降得了二十鞭。
“至于这达里麻,既然是人家要求我们就得做到,不然怎么能展现出我们的诚意,况且只是送他一个人出关还算不得什么大事,我教教徒遍布天下能人无数,引渡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是,可婢子观察那元人好似别有想法一般,可是要提防他事后翻脸不认账。”
“你呀你,成天担心这担心那的,夫人我做事还会出什么纰漏吗,等时机成熟以后可就由不得他了,就算他想翻脸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夫人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婢女的额头自信的说道
话分两头,达里麻被劫走已成事实,唐云也只能发信通报各处,一封转递征南将军傅友德,一封直接呈递京上,两封书信内均把白莲一事提在重点,相比之下劫走战俘都算不得什么了,那一朵白莲花才是更令人担心的事。
“传令下去,我等即可起行,速速赶往京师,这里地处偏僻免得再生事端。”
在唐云的命令下大军不得不冒着大雨再次启程,现在也顾不上其他的了,越早把这批缴获的物资和人犯送到目的地越好,免得再出现什么人犯被劫的事情,那唐云这指挥使的位子可就真保不住了。
数万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车马滚滚前行,两侧的护卫越发的警惕,眼睛时刻盯着四周的动静,连一只苍蝇都不打算放过。
他们可不想再被人冲破防御阵线,这是何等丢人得事情,不说挨罚军杖,就是数万大军被几百人肆无忌惮的闯入营帐劫走战俘一事就够这些士卒丢脸的了,这事要传出去指不定要招惹多少笑话,到时候就连他们的主子燕王都要被顺带着面上无光。
所以为了燕山中护卫所的荣耀,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整个中护卫的将士兵卒全都一改往昔放松散乱的习性,每日三班换岗严查死守的看护运输物资,就连树林间有一丝动静都张弓以备蓄势待发,短短半日之内整个队伍就好像变了一副模样,
这样紧张严肃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进入应天府境内,再大军彻底踏入京师管辖内时将士们才稍稍的松了口气,京师禁军护卫可不是吃素的,虽然大军南征调走了不少,可省下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征战多年的精锐之士,还没有哪一方势力有胆子在应天附近闹事的。
而就在大队人马奉命就地驻扎的时候,皇帝陛下的命令也随之而来,前脚清点物资的官吏文书刚走,后脚宫中的传旨太监就来到了唐云的帐内。
“传陛下口谕,命燕山中护卫指挥使唐云交点战获俘虏之后即刻启程归返北平,另再清点期间将有校检司负责盘查白莲一事,唐指挥使当一力配合不得阻拦。”
圣上口谕一明一暗,明着的在众人面前宣读告诉大家很快就会回返北地,暗地里这内侍奉命只对唐云一个人传旨,让他配合校检司来人彻查白莲的事,皇帝陛下显然更关注这朵白色莲花。
“张大哥,听到消息了吗,我们很快就能回北平去了,这又离开了四个多月倒是怪想家的。”
“不是吧,我看你倒是不像是想家,是不是又想你那位姑娘了?”张枫笑着打趣,六子的这点风流韵事可是他们营内经常拿来调侃六子的,只要一提到小蝶姑娘六子保准脸红闭嘴说不出话来,这也是大家伙对付六子喋喋不休的好办法。
六子见平时自己敬重的张大哥也如此调侃自己当即羞红了脸跑走了,也不只是怎么的,平日大大咧咧脸皮厚的堪比城墙的六子总会在这时候羞涩不已,脸皮瞬间便薄如轻纱你碰就透。
“哈哈哈哈哈”大家伙善意的笑声回荡四周,没有人歧视六子相中了一个青楼女子,兵丁士卒之身的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脑袋别再裤腰带上过活的人还会在意世俗的眼光吗,喜欢谁就是喜欢谁,青楼女子怎么了,娶到家里安安稳稳的做个农妇不一样很好。
众人都琢磨着是不是这一次回北平就去给六子上门提亲去,那个小蝶姑娘的赎金也不多,大家伙凑凑很容易就凑出来,到时候把六子和她一起送到洞房去,这也算是他们这些袍泽的一点心意。
“马成,马起,王平,徐正,徐威,你们五个人出列跟我走!”
正在众人扎营的时候王真百户一脸严肃的点出了五个人,张枫疑惑的上前问道:“百户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兄弟是犯了错还是惹祸了,叫他们几人有何事?”
“你就不要多问了,说不定一会你也要过去,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面来人要问问他们几个一点事,我保证他们一会儿就会回来。”王真悄悄的对着张枫说道。
见此张枫也只好作罢,不过他还是搞不懂怎么突然就把自己的弟兄给叫走了,听王百户的意思好像是上面的指令,可上面又是谁,是他们护卫所的上司还是其他的什么人,这都不清楚啊,眼下也只能等他们五个人回来再问问到底因为什么吧。
而被王真叫走的五人分别被带到了五个营帐里面,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张桌子两个人,一个提笔准备记录,一个喝茶等待问话
第140章 校检司的问话()
“姓名”
“马成”
“军籍所属”
“燕山中护卫”
“今年年初的正月二十三日那一天你在哪?在做什么?”
“那天那天下雨我在营帐里面和兄弟们一起烤火取暖,后来有人闯营我们就去帮忙杀敌了。”
“烤火的都有谁?杀敌的都有谁?你又斩杀了多少人?敌人的招式攻击路数可曾记得?”
“”
马成被这一连串的问话给弄得愣住了,一时间脑子有些乱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话来。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其余的四个营帐里面,只不过像马成这样的还能记住当时的情景,还能反应过来正月二十三日是哪一天,可粗糙心思的王平就没这记性了,还要问话人多番提醒才能明白到底是问什么。
尤其是在后几个问题上,不知道,不清楚,忘记了这些回答让校检司的官吏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抄起桌上的砚台砸死他,无奈上头严令也只能忍着脾气慢慢的把所有问题全都问完。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这五个营帐里的问答环节才算是结束,五个人五种答案,大致上的回答都差不太多,参与人员的名单也列出了不少,可是在敌人招数的回忆上确实千奇百怪,各有各的不同,校检司的官吏也没有办法,无论自己怎么问都是这么个回答,也只好照实记录了。
问完话的五个人很快就被送了回去,张枫他们正在这里焦急的等待着,虽然王真保证没有问题可是突然的征召总是令人担心的,这时候见到五个人回来张枫也算是松了口气。
“马成,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看见自己的手下一副头疼的样子张枫关切的问道。
“诶张总旗你是不知道啊,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找我们,只是他们把我们一个个分开安排进了营帐,我这里是被人一顿问话,出来以后从兄弟们那里才得知全都是被问问题,要说杀人打仗哥几个没话说该冲冲该杀杀,可是这想个文人一样回答问题可就难为我们了,这不正被人问的头晕目眩的。”
马成一脸的苦不堪言,他们这群大老粗,字都不认识多少的人今天倒是被人想审核一样问了半天,不仅要仔细回答还得确定答案,若是稍有点模糊对面桌子上的人就会死死地盯着你,直到把你看的毛愣愣的详细解释清楚为止,这叫个什么事啊。
“问问题?”张枫一脸懵逼,怎么军营里还有这种规定吗“问什么问题,怎么把你们折腾成这个样子?”
“还能有什么,就是那个下雨天有人劫营的事,翻来覆去没完没了的问,什么杀敌多少为什么那一天没有在规定地点扎营而是在囚车附近,还有和敌人拼杀时对方的战技路数是什么,这些个狗屁倒灶的问题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问的”王平有气无力的插话,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打磨体力一整天的疲惫之态。
“这”张枫也是疑惑,那一天的劫囚车事件竟然有这么严重的吗,一来到应天就被人问话,可是那天不就是被劫走了一个北元的将军吗,就算他官再大又能如何,他北元都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也不差一个战败的将军。
可既然不是被劫之人的问题,那么只能就是来劫囚车的人让上头这般关注,那些蓑衣蒙面人不仅武功高身手好,更是手段狠辣组织严密,看来他们的身份不得了啊,保不定是什么逆贼乱党之类的大组织呢,这等消息对好奇心旺盛的张枫来说可算是搔到痒处了,一时间张枫竟对当日那些人的身份为何产生了无比的情趣
可惜他常年在山上也不清楚外界的事情,这江湖绿林里头究竟有什么组织他也不甚知晓,只是猜测和北平的那个矮胖子有一定关系,可这些这是他个人的一厢猜测而已
“这么说这些就是你们问了半天的收获?这堆破烂有什么用!最关键的几点竟然一点实际的消息都问不出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亏我给你们安排的那么多人练手,我都替你们感到丢人!”
毛驤看着手里这五张纸是越看越气,亏得他在这里耽误了半个时辰竟然只是收到了这些垃圾信息。
“回大人的话,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这群士卒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只长肉不长脑子啊,我们的问题他们总是要反应很久才能回答上来,而且还不一定是所问回所答,属下们也确认过,以我们的眼里确定这五个人并没有故意隐瞒什么,而是真的就只知道这么多。”
问话的几个人也是一脸的愁容,在他们拿着五个人的回答上呈给毛驤的时候就想到了要被骂一顿,可他们也不能不送,这些确确实实就是真正不掺水的答案。
听到这里毛驤也不骂了,只是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五张纸,就算是垃圾信息他也要抠出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忽然间毛驤发现了一件事,这五个人再某些问题上全都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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