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当中,这样做可没有说是为了什么,而且也完全不提一石三鸟的后续,只是需要这两万骑兵,也只有这两万骑兵才能解决他们现在的心腹之患。
吉仁泰很犹豫,真的很犹豫,此刻他脑子里一面是对眼下局势的焦虑,一面是对赤都提出这样建议后果的判断,一时间根本就难以做出决定,但终是有一点赤都说的没错,那就是不能再拖下去了,那支游骑队必须要快速解决掉,不然也就没有什么后续了,他们辽阳行省必然是要被大明给占领。
“呼好吧,老夫同意了这件事,明日便与你一道前往赤鲁巴托将军的营帐,向他阐述此间事情的厉害关系,争取让他带队将那支游骑兵消灭掉,以保证我辽西辽北之地牧民的安全,稳固境内的局势”
吉仁泰考虑再三,终于是做出了这个唯一的选择,去也好似放下了什么担子一样,眼神中充满了果决的意味,让赤都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眼前这个老家伙终于是做出了决定,不再继续犹豫下去了。
随即赤都拱手告辞回去准备明日的事情,吉仁泰也没有起身相送,毕竟那几句老家伙他可是还记着呢,如此不敬的话语真当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妈。
然而实际上他们两人此刻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待赤鲁巴托的人走了以后,纳哈出绝对活不过第二天的,因为这便是即将发生的事实。
在吉仁泰答应劝阻赤鲁巴托的时候便已经决定的事,这里面的矛盾关系始终要有一个了解,想要保住纳哈出的命那么就必须要让赤鲁巴托留在金山,反之如果赤鲁巴托离开了,那么纳哈出如果不醒过来的话便必死无疑。
到那时候可不是他吉仁泰同意与否的问题了,只要赤都铁了心的想要弄死纳哈出,那他再反对下却也于事无补,难道还能真的为了保住纳哈出而和赤都做过一场不成
殊不知他们俩人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在联合对抗外敌开始,在他们肆意的争夺纳哈出的势力和那些将领的时候,便已经不能随便的抛弃对方了,除非是纳哈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此时的他们两人都是背叛者,都是纳哈出的敌人了,他吉仁泰犹豫的只是要不要将事情做绝,也是有着心里对纳哈出的恐惧在作祟。
但现在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就要一做到底,中途万万不能变卦,不然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一切只要等到明日,等到他们两人出面晓说利害关系,将赤鲁巴托这个最大的阻碍给弄走,那么一切都会是水到渠成。
赤都所谓的一石三鸟,便是那支潜入的游骑兵,手握两万兵马的赤鲁巴托,以及在那沉睡昏迷的纳哈出。
用赤露巴托对付游骑兵,两者相互消耗,哪怕是将来游骑兵被歼灭,那想必赤鲁巴托定然也会有所损失,等到他回军金山的时候,纳哈出必然已是身首异处,到那时大局已定,无论赤鲁巴托再怎么忠心纳哈出,可人已经死了万事皆休。
要知道他只是忠于一个人,不是忠于整个纳哈出家族,那几个纳哈出的废物子嗣还不值得他赤鲁巴托拼命,等到那时好声安抚之后这位辽阳行省纳哈出麾下的第一战将必然会顺从大局,那他们两方派系便是真正的掌握了整个辽阳行省的地盘。
只要将大明的这一关过去,他们两家必然是实力飞涨的阶段,而到了那个时候,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可就要互相敌对了,不是赤都死,就是他吉仁泰亡,因为一个行省不会有两个做主的声音出现
第371章 看不懂的赤鲁巴托()
次日清晨
早已约定好的赤都和吉仁泰两人汇合在一起,正向着纳哈出营帐一侧的一处行帐走去,这里正是赤鲁巴托的住所,也是纳哈出重伤之后他特意带了一队手下来此扎下的营帐,防的便是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对纳哈出做出不好的事情来。
至于谁是心怀不轨的人,那就不需要明着说了,就冲现在赤都和吉仁泰两人被拦在了营帐之外便可以看得出,他们俩绝对有可能上了赤鲁巴托那一份心怀不轨之人的名单,甚至必然是排在前列的。
“哼!你这是什么态度,他赤鲁巴托本人也不过是小小的将军罢了,你一个守营的士兵竟敢如此和我等这般说话,难道不知道我们二人是谁不成!”
赤都火冒三丈的大声质问,毕竟他们俩的身份在这辽阳行省之内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除了面见纳哈出的时候需要遵守礼节等待传唤,还真的没有在别的地方被人拦在门外不让进去的一说。
哪怕是赤都都已经将自己二人的名头报了出来,眼前这个守门士卒就是不开门,油盐不进死活不动地方,只是着人去内部通报了一声,然后就像是个木头人一般呆在这里任由赤都怒骂也无动于衷。
其实这也怪不得赤都如此恼火,眼下这等时候他们和赤鲁巴托的关系自然是不太好,甚至可以说算是隐形的敌对关系了,不然这一次也不会是以拜见委托的名义来坑一次赤鲁巴托,借此将纳哈出拿下。
可是毕竟明面上他们二人还是纳哈出之下唯二的两人,他赤鲁巴托也只不过是统率两万骑兵的将军,再者说了双方也没有真正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按道理他赤鲁巴托也不应当这样无礼才是。
虽然他们蒙元人豪放不拘小节,但上下尊卑这种规矩可不是随便就能无视的,此时此刻他们两人一同拜见赤鲁巴托,于情于理不论怎么样也不应该不管不顾的将他们二人晾在营帐门外才对。
哪怕是成了心想要刁难刁难他们二人,那也是要进入营帐之后的事啊,大不了不就是托着不见他们罢了,又为什么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搞这么一出,让他们二人丢尽了面皮,在那些外人的眼中就好像是他们俩怕了他赤鲁巴托一样。
可这件事不仅仅是影响了赤都他们二人,对赤鲁巴托一样有着坏处的啊,目无尊上不循礼度,说出去也不是一件好听的事,难道她赤鲁巴托真的就只是为了向出口气故意这般如此?不惜用自己的名声拉他们二人下水,这样一来都没有什么好处的啊,就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也不是这样用的。
为此赤都心里气恼的同时也在暗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赤鲁巴托有这样诡异的表现,难道是他们两人的谋算暴露了不成,可是不应当啊,昨日只有他们二人在场,于外面警戒的也都是个人心腹,完全不可能有背叛者出现,那么就可以百分百排除是赤鲁巴托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可那有怎样解释现在的问题呢,拦着他们不让进去,这不就是间接的羞辱和拒绝吗,或者说他赤鲁巴托已经看出来那支大明游骑队要是从快解决的话只能他亲自动手,然后用这样的方法表示自己拒绝前往,用来搪塞他们两人。
想到这里赤都和吉仁泰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显然是想到了一块去,都已经差不多猜到了可能是赤鲁巴托已经盘算出他们二人要调动他的事情,这才有了如今的拦阻之事发生。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突破这里的拦阻,进入他赤鲁巴托的营帐,只要当着他的面将话谈开了,那么赤都和吉仁泰有把握将他劝说动,这样以来便能将这支守护纳哈出的力量给挪走,他们也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毕竟这种事情赤鲁巴托可以托着不见,但见了面之后便就是身不由己的结果了,如果他不去处理那么辽阳局势危机,如果他去了就正中赤都两人的下怀,所以现在问题的关键点就在于和赤鲁巴托见上一面的问题上。
既然已经想明白了原因所在,吉仁泰便不作声的慢慢向后退去,暗中使了使眼色,他身后的手下们会意,不动声色的靠上前来,而赤都也变得情绪越发激烈,手上的动作也越来也大,好似他面前的士卒对他有了多大的侮辱似的。
眼看着场间就要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突然从守门士卒背后传来一声呼喊:“赤鲁巴托将军有令,恭请赤都和吉仁泰两位大人进帐一叙。”
听到这话正在装作火冒三丈的赤都有些愣神,就连吉仁泰都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位纳哈出麾下最勇猛也忠心的将军到底在搞些什么。
但是刚才若不是这一声出现的及时,那必然是要被赤都他们故意挑起冲突,然后由身后的手下暴起发难,将门口的这几名士卒制服,随后他和吉仁泰两人硬闯进营帐当中,直面赤鲁巴托,那问题便是迎刃而解了。
至于期间发生的冲突到时候都好说,大不了就是说现在局势紧急逼不得已才有如此冲突,这等下策之举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至于赤鲁巴托的反应和不满,他们两人大不了配个不是就成,暂时的低一头又算什么,反正这一次都已经要算计他了,在走之前给他一些面子也无妨,他们俩还没有这么小气。
可万万没想到的就是突然有这么一声,让眼前的局势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他赤鲁巴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又到底是什么居心,反应和他们两人想的完全都不一样啊,难道之前都猜错了不成,他赤鲁巴托其实不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赤都和吉仁泰都有些拿不准了,那位将军究竟是在搞什么鬼,两人本来以为这一次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现在看来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啊,不够眼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进去瞧一瞧赤鲁巴托到底再搞什么鬼
第372章 吉仁泰的反应()
“二位大人还请见谅,我们将军昨夜偶感风寒身体确有不适,方才门人通报说两位大人一同前来我家将军甚至尊重,但无奈身体不济,方才起身打算出门迎接却猛然晕倒在地,这不刚刚醒来,我们做下人的这才想起二位大人的事,就赶紧过来了,还请二位大人宽恕我等下仆无礼。”
来者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赤都和吉仁泰又能怎样,难道还真的和他一个下人计较不成。
本来他们两人还觉得是赤鲁巴托行事诡异不知在搞什么,但现在看来好像竟是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似的,突然昏倒都整出来了,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假现在赤都和吉仁泰还不清楚,还是等见到赤鲁巴托再说。
不过这下人的话虽然看似真切不像是作假,但他毕竟是赤鲁巴托的家仆,以主人的命令为先,也难保不是受了他们主子的命令来故意说了这一番话,那么很有可能他们两人不远处的营帐里面正在准备着一场大戏。
一场让他们二人必须认定赤鲁巴托是重疾在身的大戏,想到这里吉仁泰眯缝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采,嘴角微撇暗自冷笑一声。
他觉得自己想通了一切,什么为难刁钻,什么赤鲁巴托心中不忿等等,这些都只不过是表面的现象而已,真正的实际情况就是他赤鲁巴托已经猜到了他们二人此番前来的目的,为了将他从金山大帐调开。
那么才有了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拖了这么久不为的就是在营帐里面布置好所有,给他们二人一种错觉,然后好能将出征的事推诿过去,甚至是在不行也只需要调配其中一部分人马,然后他这个最高统率留在金山养病,这样一来既能玩成对他和赤都的嘱托,又能保全了纳哈出,简直是一举两得。
甚至吉仁泰都猜的出来,这装病的伎俩也是赤鲁巴托临时起意的决定,可能辽北的情报传回来的时候他就分析出此支敌人非自己不能破,但是绝对没有猜到他吉仁泰和赤都会于今日清晨时分忽然拜访。
那么仓促之下也只有装病这一条路可以走,但这样的伎俩又怎么能瞒得过他吉仁泰,从那下仆的嘴里就能听出不小的破绽,什么昨夜偶然风寒,还忽然晕倒在地,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先不说他这大帐严密厚实,多少风雪都被抵挡在外,除非是他赤鲁巴托自己想要感染风寒,主动掀开帐帘迎风睡了一宿,不然是根本不可能受着风寒一说,再者说昨夜本就无风,虽然现在天气寒冷,但实际上他赤鲁巴托多年沙场武将出身,身子骨硬实的不得了,就算是在外面露天席地的睡上一觉也怕是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可能较弱到说感染风寒就染上了风寒,简直是扯淡。
还有那忽然昏倒一说,更加可笑,一个堂堂壮汉蒙元勇士,还没有听说过哪个人感染风寒之后会昏倒在地的,尤其是他赤鲁巴托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真要是染了病还不得立刻医治,不说药到病除也应当是稍有缓解,哪有再加重病情一说,更遑论晕倒了,简直是可笑至极,破绽多到满目皆是,真以为他赤鲁巴托自己是个较弱小娘子不成,还说倒就倒,难道当赤都是傻子不够,还将他吉仁泰也当作了傻瓜不成?
想到之类吉仁泰暗自盘算,只待进入营帐之内,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讲话给说死了,便是此番剿灭那支大明游骑必须要他赤鲁巴托出马,不然这辽阳行省便会灰飞烟灭被大明征伐占领。
而且必须是变本加厉将事实夸大,哪怕是他赤鲁巴托自身知道实情,那也要加大情势,而且要言之确凿肯定无误的语气,这样才能让他内心动摇,才能将劝说的机会加大,也能将事情的把握在增添几成胜算。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此番之情非他赤鲁巴托莫属,如果不出马则没有人能对付的了那支大明游骑队,那疆域危矣,辽阳危矣,纳哈出大王危矣,最关键的就是点出纳哈出来,这样赤鲁巴托不想动也得动,以为他会犹豫,有琢磨,会在乎纳哈出的状况,只要心里不再坚守这原则不动的问题,那么他就有机会将赤鲁巴托给劝走,到时候大事可成。
不过这件事颇有些急切,已经来不及和赤都详谈,只能到时候进入营帐以后再向他暗中使些眼色,以免事出突然他惊疑不定漏了破绽可就不妙了,万事以将赤鲁巴托调离金山为主,赤都虽然有些机灵和小聪明,但是难免在这样的情况犯糊涂,他那莽夫的性子可不是说着玩的,暴脾气说犯就犯,甚至都有可能跟赤鲁巴托打上一架,所以吉仁泰格外注意赤都的情况,生怕他对自己这接下来要做事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