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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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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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张仪告诉自己这宜阳城里,兵精粮足,光是士兵就要数万人,粮食足足可以支持数年。

    这些倒是其次,如果自己无法迅速的拿下宜阳,趁着自己的主力部队在前线厮杀,东方诸国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绝佳的机会来灭亡秦国,特别是近在咫尺的楚国。

    楚国如同悬在秦武王赢荡头上的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击穿自己的身躯。

    见秦武王赢荡想的出神,魏国夫人停止了说话,静静的等待着赢荡思考。

    “如何能够让楚国作壁上观?”秦武王赢荡反问道。

    魏国夫人一听,原来已经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了,魏国夫人也不愧为天下英杰,并没有直面的回答秦武王赢荡的问话,而是反问道:

    “大王可知道自顾不暇的故事!”

    见魏国夫人问自己秦武王赢荡思考了片刻说道:

    “这个寡人知道,当年孔子带领自己的弟子周游列国,路过陈国的时候,弟子冉求从鲁国回来,告诉自己的老师孔子,鲁国宗庙失火之事。孔子说鲁桓公和鲁僖公的宗庙一定被烧毁了,冉求惊叹不已,说自己的老师孔子真是料事如神。孔子说‘季桓子刚刚死去,季府早就乱作一团,自顾不暇,根本不会有时间救人!’

    对啊!想让楚国置身事外,最好的办法自然要让楚国无暇他顾,越国与楚国山水相连,民风民俗也相差无多,越国国君无疆与先王还有盟约,约定共同对付楚国。

    只要能够点燃楚国背后的这团火,估计楚国就没有时间再来搀和中原的事情了!”

    “大王英明,不知该当派遣何人前去结盟为好啊?”魏国夫人追问道。

    “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寡人心中尚无合适人选!”秦武王赢荡略显无奈的说道。

    “孟说如何?”魏国夫人建议道。

    “不可!此人虽说实力非凡,但是事关重大,尚需踏实的人完成!”秦武王赢荡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魏国夫人也觉得有理,自然也就不好再发表自己的看法。

    “启禀大王!孟将军求见!”帐篷外面的哨兵汇报道。

    “什么事?”秦武王赢荡在里面发问道。

    “启禀大王!车马已经准备妥当,不知何时启程!”孟说在外面汇报道。

    “奥!好!你下去吧,寡人知道了!”秦武王赢荡在里面答复道。

    “诺!”孟说告辞自然是不在话下。

    一众文武百官,早就准备妥当,只等秦王的命令才敢开拔。

    “老弟今日风光无限啊!”任鄙在一旁说道。孟说牵来自己的阿九,顺手抄起地上的雪花,为阿九整理身上的长毛。

    “哥哥就不要取笑了,您看这些人下手也忒狠了,好端端的一匹马,被打的如此厉害,看的都让人心寒!”孟说边擦边说道。

    “嗨!老弟,我说你还真是个怪人啊!秦王赐给你爵位,金银你不稀罕,偏偏对这匹马一往情深啊!你这辈子不会是千里马转世吧!”说完任鄙哈哈大笑起来。

    孟说也不以为忤,反倒觉得任鄙说的有理,自己喃喃道:

    “大争之世,人不如马!从未听说哪里的马匹有饿死的,反倒是天下诸国那里没有饿死的百姓啊!从齐国一路而来,有些地方千里无人烟,野狼遍地都是,过往的商旅,不知道有多少被这些畜生残害啊!”

    “嗨!还不是打仗闹的,要是哪一天天下无战事,指定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你说到时候做人好,还是做马好啊?”任鄙说道。

    “天下无战事?”孟说拍拍阿九的脑袋说道:

    “要是哪天天下无战事了,我将骑着阿九,回到齐国老家陪在老母的身边,哪里也不去!”孟说虽然如此说法,眼圈之中已经有些湿润,自己的母亲早就惨死,自己如此说法,只是不想让人怀疑,其实自己的真实想法,还是陪在自己母亲的坟前,早晚为母亲供奉食物。

    说话的功夫,秦武王赢荡和魏国夫人已经出的帐篷,文武百官跪地迎接,秦王示意众人平身,而后在魏国夫人的搀扶之下,步入马车。

    “秦王这是怎么了?”孟说开口问道。

    “不许多嘴!”任鄙在一边提醒道。孟说这才觉得这将军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好当!

    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而下!与来时不同的是,此时的孟说骑在阿九的背上,被安排在第一的位置上!带领着秦王的御林军,奔着咸阳而来!队伍的后面装满了此行的收获。

    麋鹿王被捆绑在一匹战马后背上,后面的战车之上,堆满了麋鹿!队伍之中有些人是无比的兴奋。

    这种兴奋多半还是金子带来的,虽然过去了一夜,但是这种兴奋是难以遏制的,当然那些没有得到金子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期盼能够参加下一次行动。

第一百二十章 千里长堤现蚁穴() 
沿途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昨天走的时候,大伙儿就凑在一起盘算,对于能否捕获麋鹿这种敏锐的动物表示怀疑,没成想今日回来的时候,车上已经是驮着满满的麋鹿了。当然这还不包括昨晚篝火晚宴上被消耗掉的,那些留给野狼群的,如果都被拉回来的话,估计需要的兵车,就不是现在的数量了。

    “哎!哎!你快看,那麋鹿好大的个啊!”路人甲惊叹道。

    “八成是鹿王!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鹿角!”路人乙随声附和。

    “什么八成是啊!那就是,老子常年在山里转悠,盯这只鹿已经盯了好几年了,一直没机会下手!”山林的猎户感慨道。

    “哥这事情不能怨别人,要怨就怨咱们没本事!”猎户的兄弟开口说道。

    “谁不说来,你说咱们怎么就没想到那个水坑啊!咱们怎么就不用锣鼓吓唬啊!”猎户继续说道。

    “嗨!要是都能预知天下事的话,还不都是神仙了!”路人甲挖苦道。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脾气暴躁的猎户问道,说着就有想要冲上来扭打的意思,路人甲见状赶忙躲到一边,虽然如此但是这嘴上还是没有饶人的决定,继续讽刺道:

    “你有这么大本事,当初怎么不去拔牛角!搞不好今天你就是大将军了。”

    “哥!不要生气,咱不和他一般见识,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倒是恶心人!”猎户的兄弟出面解围道。

    “你!你说谁啊?”路人甲听到之后,觉得十分不顺耳,所以想要继续反驳!路人乙见状,人家兄弟二人已经决定教训这个路人甲了,自己夹在中间,万一动起手来,没准自己就成了靶子,所以赶紧出面调停道:

    “行了!行了!一会儿车马就过来了,要是被抓起来,再扣上一个私自斗殴的罪名,到时候诸位可就本事了!”大伙儿一听私自斗殴,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瞬间没了脾气!谁不知道这秦国法律严苛,特别是对于民间私斗向来是进行不遗余力的打击。

    众人一听赶紧闭嘴,谁也不想因为这口舌之间的矛盾,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虽说依旧怒目而视,终究没有惹出事端。

    车队直奔秦国宫殿而去,秦武王赢荡躺在马车之中,出征之前的得意,早已被疼痛所淹没,魏国夫人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光是急躁也并没有一点用处,这病自来是无人可以替代的,管你是市井走卒还是皇亲国戚,这得了病都得自己扛着。

    “告诉大伙儿先散了吧!有什么事,每日早朝再议!“秦武王赢荡在马车之中吩咐道。

    “是!大王!来人啊?”魏国夫人在车中喊道。

    “启禀大王,王后有何指示?”随行的武士赶紧问道。

    “告诉大家,今日先散了吧,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议!”魏国夫人将秦王的旨意传递出去。

    “诺!”随行的武士,接到命令之后,赶紧下去传递消息!大伙儿一听无事自然散去,不再话下!

    车队进的皇宫,秦武王赢荡再也坚持不住了,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阵阵的汗珠,可以看得出此时此刻腰部的疼痛已经难以克制,赢荡颤巍巍的说道:

    “速派人将李醯喊来!”魏国夫人边搀扶秦王,边对随行的侍女说道:

    “速速去传太医令李醯!”

    “诺!”侍女赶紧奔着太医院的方向飞奔而去。魏国夫人搀扶着秦武王赢荡进的寝宫之中。

    “去!端盆水来!”魏国夫人吩咐手下的侍女道。

    “诺!”话音方落,不多时就有人将热水,毛巾拿了过来。魏国夫人趁着这个时间,搀扶着赢荡躺在床上,而后取过毛巾,将毛巾上的水拧掉,用毛巾来为秦武王赢荡擦洗脸部的汗珠。

    “该死的李醯!怎么还不来?”秦武王赢荡破口大骂道,要不是疼的难以忍受,一方诸侯估计是不会轻易骂人的,原本受到蛮牛一击,伤势就不轻,昨天又使出平生的气力阻挡,从天而降的雪球,原本的伤势变得严重起来,当时并没有觉得又多严重,所以就在荒山野岭之中过了一夜,夜里山风强劲,不像宫殿之中一样暖和,寒风入骨,这伤势就更加厉害。

    话说李醯昨晚派出自己的管家到秦越人的府上打探消息,天明的时候,这管家李二并没有及时的回来汇报消息,自己心里还是颇为纳闷,心想李二这小子平日里做事不这样拉稀摆带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李醯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玄机啊!

    李二此时已经拉的不成人样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子阳正在给他熬米粥。李二心里也清楚这是遭了人家的暗算,但是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来证明,这事就是人家做的,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李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看着进宫当值的时间,越来越近,也就不敢再在家里耽搁,叫来李归嘱咐了几句,就上朝去了!

    刚出家门远远的就望见秦王的车马!为首的一员大将威风凛凛好是气派,定睛一看那不是当日生拔牛角的壮士吗!原来这家伙就是孟说啊,这孟说并没有招惹李醯,只是机缘巧合住在了秦越人的府中,但这李醯不这么认为,在李醯的眼中,这孟说就是秦越人饿帮凶,彻头彻尾的帮凶。

    内心世界里早有了成见,这看人的方式自然也就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不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恨孟说啊。

    忌恨没用!人家现在是秦王帐下的爱将,再者这咸阳城里何人不知道生拔牛角的壮士,和人家比起来,自己只不过是个开药方的小喽罗罢了,还要仰人鼻息,混口饭吃。

    “快走!”李醯命令车夫赶紧驾车,这秦王已经回来了,指定会询问爱将乌获的下落,自己如果不能及时赶到,恐怕又要受到秦王的呵斥。

    “是!老爷!”车夫应答了一句,趁着秦王的车队没有过来,扬起马鞭,抽打在马匹身上,马匹受到击打之后,觉得疼痛难忍,自然是甩开四蹄奋力奔跑,直奔太医院而来。

    李醯将马车上的帷幔落下,坐在车里,心里不停的合计着,待会儿要是秦王问起的话,自己该如何应对啊,照实说的话,估计这一众同僚就要脑袋搬家了,如果不实事求是的反应,到时候被御史们刺探到事情的本来面目,自己到时候就难办了!还没有定义,马车已经来到了太医院的门口。

    “老爷!到了!”车夫在窗外说道。

    “好!知道了!”李醯应和了一句,赶紧下的马车,四下观望了一下,见自己的同僚早就来了,李醯心里盘算道

    ‘这些阴险的家伙,平日里不知道拿我多少好处,见面一个个说话不知多么好听。没想到昨日我没在,一个个就想方设法的陷害我,幸亏老夫棋高一着,要不然早被这些人算计了。’不过这李醯转念一想,要是把这些人逼上了绝路,兔子急了还咬人,没准儿这些人就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了,到时候自己也是难以收场。既然罪不至死,也就没必要将人家置于死地。

    李醯想到这里,装作没事人一样,迈着四方步往太医院里走来,昨天那些随行的太医们,可是紧张的不得了,连请安的时候,语气都显得不那么自然。

    “太医令早啊!”其中一个太医开口问道。

    “早!诸位大人早!”李醯客客气气的回答道,跟平日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差距,李醯的举动反倒让这些太医们平静了不少。随行的太医心里这个别扭啊!昨晚几乎是一夜没睡啊,这石头搬是搬起来了,可是没想到居然砸到了自己的脚上,换做是谁谁不觉得难堪啊。

    “李大人,不知乌获将军如何了?”随行的太医询问道。

    “奥!昨晚我让我的管家李二守夜,只是到这个时候,依然不见回来报信,八成是没事了,要不然的话!”说到这里李醯停下了自己的话头,话说三分,留下的让听的人自己摸索就是。

    “就是!就是!太医令医术高明,自然是妙手回春!”其他不明就里的太医奉承道。

    “诸位!诸位不要误会,这乌获将军,不是在下救治的!是不是啊诸位太医!”说着用眼睛扫了一圈昨日随行的太医,这些人原本以为李醯不再计较没成想给大伙儿来了个下不来台。

    一个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笑的牵强,不知所措!李醯一看时候也差不多了,不能再继续摆高姿态了,见大伙儿都知道厉害,也是有意放这些人一马,李醯笑嘻嘻的说道:

    “诸位!有老夫在这里一天,有我的汤喝,自然也少不下诸位的肉吃!诸位放心就是!”

    大伙儿一听,这李醯还算仁义,居然抗下了此事,心中自然是感激不尽,当然自此以后铁了心的为李家卖命,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人家的知遇之恩。

    “太医令仁义啊!晚上一定要请太医令痛饮几杯!”随行的太医们感慨道。

    “诸位!这人在做天在看!抬头三尺有神灵,凡事还是要走心啊!”说完迈步进入医馆大堂,没去的太医自然是不知什么意思,随行的太医面面相觑,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看样子不是人家不知道,只是人家不愿意计较!”其中一个太医说道。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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