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有飞儿这话为师就放心了。”
说完重重的拍了拍钟飞的肩膀,然后继续说道。
“为师,以前想入朝为官的时候,却因为党锢之争也是离开了朝堂,从此隐士不出,在你之前教徒千万人,原以为会从此不再教书授课,不过七年前你曾祖父也是来北海拜访我,打破了为师之前的想法,现在看来,你我二人能有七年师徒之情,不仅仅是因为你曾祖父的委托,为师当时也很好奇,你曾祖父口中的聪慧之才,到底有多聪慧,一来报答你曾祖父年轻时候的救命之恩,二来也是想看看飞儿之才能,如今看来,为师来对了,能收你这样的孩子为徒,恐怕是为师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甚至比过入朝当官。”
站在外面的人开始由于郑玄和钟飞说话小声没听到,不过后面的话也是大了起来,听到这儿后外面的众人也是都哭了出来,都是尽量忍着不哭出声,也不想打扰了里面的师徒二人最后在一起的时间。
听到这儿后钟飞也是有点泣不成声了,连忙也是行礼。
“老师大才,能教徒儿是徒儿的荣幸。”
听到钟飞说这话之后,郑玄也是很感动,这个徒弟没有收错!
“老夫此生唯一的憾事就是无奈不能入朝为官报效朝廷,如今陛下真心治理蝗灾,但为师已经是古稀之年,有心无力了。”
听到这儿后钟飞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也是立马对着郑玄行礼磕头。
“师傅未尽之业,徒儿一定竭尽所能。”
看到钟飞表了态后郑玄心中也是激动了起来。
“好!好!好!”
说完郑玄的流着泪激动不已。
随后郑玄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进书架,轻车熟路的拿起了书简。
“如昏君,该当如何?”
钟飞听到郑玄这话后稍稍迟疑一会儿之后也是立马说道。
“藏拙之!”
钟飞回答之后郑玄继续问道。
“如暴君,该当如何?”
“敛功之!”
“如贤君,该当如何?”
“死谏之!”
“如明君,该当如何?”
“展才之!”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放下了书简,心中十分欣慰。
“如此为师放心了,至于今后的路,皆看飞儿你如何走了。”
而此时郑玄说完便是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卷竹简交给了钟飞。
“而钟飞打开一看,却是自己的结业结言。”随后也是再次痛哭了起来,这卷书交给钟飞之后钟飞也是知道这宴席,马上就要散了。
“此结言飞儿认为可有不妥之处?”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也是摇了摇头,说没有,然后郑玄也是放心了随后拿过竹简站了起来。
“众位,进来吧。”
听到郑玄发话了之后,众人也是面带泪痕的走了进来。
而此时郑玄摊开了书简,准备念,看到这儿后钟飞也是保持拱手跪地的姿势。
看到钟飞这个样子之后郑玄又是哭了出来,今天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哭的,区别只在于哭的少与多罢了。
“徒钟飞,颍川人士。两岁接业,天生异瞳,天资聪慧。文武兼备,治国有问,王佐之才,极谋断论,今七年结业,出师完业。”
听到钟飞的结业评语之后,众人也是哭了出来,钟飞这个评论结业不可谓不高,而钟飞此时也是在此对着郑玄行了七年前的拜师礼仪之后,接过了自己的结业评语。
“徒儿谨记师尊教诲,上不负朝廷,下不负百姓。”
说完郑玄也是把钟飞拉了起来,随后面带不舍的摸了摸钟飞坚毅的脸庞。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而今天钟飞也是对着郑玄行了七年前的拜师礼,如今在此行如此大礼,也是表示钟飞今日和郑玄的师徒授业之情画上了一个有始有终的句号。
而钟飞也在接过那结业评语的时候,就是宣告着钟飞如今已经是期满学成,完成从师学业。
第34章 三十里为师送行,钟飞揭榜治灾()
第二天,只见此时的郑府人满为患,人们听到钟飞出师结业的消息之后也是颇有些吃惊,不过最为让颍川人文儒士吃惊的确实郑玄要离开颍川回到以前北海深山中的老破宅去,而众人也是十分不舍郑玄这么一个大儒,门口已经是停留了好几辆马车,里面是装着郑玄的书籍和平时的衣物。
而此时郑玄也是走了出来,看到门口人山人海的众人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儿,随后也是对着众人拱手以示众人来送别自己的感谢,而此时众人也是纷纷拱手对这个当代经学大儒回礼。
随后郑玄也是转身看着门口的郑府的牌匾,七年了,自己来颍川整整七年了,此时要离开就跟自己当时走出深山破宅离开北海的时候一样,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儿涌上心头,随后也是叹了口气对着下人招了招手。
“把牌匾摘下来吧。”
听到郑玄的话后两个七年前跟着郑玄来着的小书童也是点了点头,两名书童此时也已经是和以前天差地别,不再那么稚嫩,就跟钟飞一样,两人也是听了郑玄的话把牌匾给摘了下来,随后也是颇为忧伤的看着郑玄。
“上车吧!”
说完郑玄也是上了马车。
而此时钟飞站在颍川城外,钟飞知道今天郑玄要走,自己比起以往都是起的很早,早早的就在城外等候,已经有足足两个时辰之久,而钟飞就是这样在城外站着,家丁说让钟飞坐下来休息一下钟飞也是摇头。
而此时颍川城门也是走出几辆马车,而跟在马车后面也是之前在郑府停留的人们也是纷纷跟着马车走出城来,恭送这位当世享有大名的大儒。
看到马车出来钟飞也是往前走了几步,随后也是弯腰作辑。
“徒儿钟飞,今日来送师傅。”
钟飞的话说的很大声,所有人也都是听见了,包括在马车里面的郑玄,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心中也是触动了一下,随后也是在下人的扶持下缓缓走下马车。
“师傅。”
此时钟飞走到了郑玄的面前也是十分恭敬的看着郑玄,作为一个老师郑玄是合格的,也是尽责的,这七年郑玄把毕生所学知识都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钟飞,看着眼前这个和七年前除了着双异色的眼瞳之外其他都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钟飞如今已经变得很有气质,也很英俊。
“飞儿在此久等了,你辛苦了。”
听到郑玄这话之后钟飞也是摇了摇头,恭敬的说道。
“徒儿不辛苦,师傅授业之恩,徒儿谨记于心。”
看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拍了拍钟飞的手说好。
而与此同时钟跃也是走上前来看着郑玄,随后也是流下泪来,而郑玄也是如此,两人都已经是七十多岁,今日一别,恐怕今生都是无缘再见了。
“常德兄,今日一别,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了。”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跃也是点了点头,毕竟两人已是古稀之年,已经是到了安度晚年岁数了,今日一别真的就是后会无期了。
“为兄带了点盘缠,以便康成路上花销,切莫推辞。”
此时钟跃也是让下人拿出了一大袋白银和干粮,而看到这儿郑玄也是没有拒绝,谢过钟跃之后也是让两个书童收了起来。
“康成兄,一路保重。”
“保重!”
说完两个人也是互相拱手说道。
“如今天下灾荒大难,天下有点不太平,时有山匪之流打劫,徒儿,拍了一些精锐武艺高强的士兵,送师傅到北海。”
此时钟飞说完后,二十个士兵也是走出来,各个身强体壮,护送郑玄的安全是完全没问题的,而且郑玄基本是走官道不走小道,碰到匪盗的几率也不高,不过钟飞也是担心郑玄安危才想出这个办法。
“好,飞儿有心了。”
而此时钟飞也是扶着郑玄的身子往前走。
“师傅,徒儿送你走一程。”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点了点头,两师徒也是慢步往前走。
而竟然不知不觉的走了整整三十里,此时的郑玄也是示意钟飞停下,随后也是转身眯着眼睛看了看已经看起来就如拇指大小的颍川城,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
“好了,飞儿,这已经送了恐有三十里地了,飞儿回去吧。”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飞也是不舍,钟飞还想多送郑玄走走的,哪怕就那样不说话也好,可是正如自己昨日所言天底下岂有不散宴席。
“好,接下来的路还请师尊保重!师尊到了北海还请给徒儿自书一封,已报平安。”
听到钟飞这话后郑玄也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你们保护好师傅,走官道即可,切莫走小道。”
钟飞此时也是对着士兵们吩咐道,士兵也是拱手答应,郑玄最后也是不舍的看了钟飞一眼之后随后也是上了马车。
而此时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马车,钟飞此时也是跪在地上,对着马车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也是哭了出来,随机哭喊道。
“徒儿谨记师尊教诲,定当答应师尊之委托,还望师尊保重。”
此时钟飞说完之后,头也是重重的对着地上磕了下去。
而此时坐在马车之中的郑玄也是听到了钟飞的话随后也是哭了出来,随后也是自言自语道。
“飞儿,治灾之事皆看你了,为师在北海等你的捷报。”
而这话钟飞自然没听到,随后也是起身。
而此时一直跟在钟飞身后的家丁也是把马给钟飞牵了过来,钟飞此时也是翻身上马,马鞭一抽,奔袭去颍川成。
“公子等等我!”
而此时看到如此疾驰而去的钟飞,家丁也是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之后随后也是驾马跟上去。
而此时钟飞起码回到了颍川城门,而那块醒目的皇榜依旧放在哪儿至今无人敢揭,还是那些只看热闹的平民罢了,而此时还有一些没全部离去的文人士子们也是看到钟飞回来,正准备上前安慰钟飞离别之苦的时候却发现钟飞接下来做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钟飞下马之后,直接是拨开人群,由于钟飞本来就练武,力气也不小,很轻松就把看热闹的人给拨开了一个口子,随机也是往里走去。
而此时百姓们被钟飞突如其来的这个举动给稍稍吓了一下,众人都是不解。
而此时只见钟飞走到皇榜面前,直接是伸手接下了皇榜。
看到钟飞接下皇榜之后,在场的所有人也是纷纷给吓到了,皇榜这个东西可不能接着玩儿的,你接了就算你不能治灾也要治灾,如果你只是接着玩儿,杀头之罪是免不了了。
而此时自皇榜贴上之后好几天都没有人来揭榜的士兵也是觉得没戏了,看到钟飞这个举动其中一个士兵直接是往城里跑,去汇报去了。
而此时平时也认识钟飞的一些士子们也是急的跺脚了,皇榜这个东西是能随便揭的嘛?不过众人也不敢上去说,毕竟守在告示栏的士兵可是朝廷的亲兵。
“带我去见钦差,我有办法治灾!”
此时钟飞也是没离开的那个士兵说道,听到钟飞这话后这个士兵也是拱了手随后也是带着钟飞往城内走去。
第35章 前往洛阳()
而此时的县令府大堂,钟演的脸色不太好看,而坐在大堂之上钦差也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钟演此时心里可谓是叫苦的,钟演怎么也想不到送郑玄这个老师走,回来就去把皇榜给揭了,这皇榜这个东西揭了就代表接受了这个事儿,这可是治灾,还是整个大汉的灾荒,此时钟演心里慌了。
如果是颍川出了事儿自己到能摆平,而此时钦差也是知晓了此时,此时已经是木已成舟了,自己也是归朝廷管辖的地方官员,皇命不可违,而且这事儿钟演已经没办法摆平了,准备让下人去多准备几箱金银珠宝想办法贿赂这个钦差才行。
而此时的钦差看着钟飞也是颇为不解,跟钟演的想法差不多,甚至感觉钟飞是不是老师走了情绪出现了问题,钟飞自己来颍川也是知道大名的,不仅仅是颍川在整个大汉的士人口中也是很有名,毕竟七年前许邵的评语可谓是语出惊人一般,但是钟飞今年才九岁,钦差也是不得不怀疑,这个钟飞,行么?
“钟飞,揭榜意味着什么你可清楚?”
而此时钟飞也是点了点头,而看到钟飞点头坐在旁边的钟演已经是按耐不住了,立马也是走上来对着钦差说道。
“钦差大人,犬子年幼无知,因为郑公离去而情绪低落,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还请钦差大人切莫当真,这点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此时钟演也是把搬上来的箱子打开,金闪闪的珠宝也是让人看的眼睛有点花,而这对我们这位钦差来说可谓是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钦差名叫裴弥,也是举孝廉入仕的,对朝堂的党锢之争可谓是痛恨不已,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很正直的人,而此时看到面前献媚的钟演和金光闪闪的珠宝,这个裴弥瞬间火冒万丈。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贿赂朝廷钦差,如此阴奉阳违之局,岂能担任地方父母官?还有你,大胆钟飞,竟然敢随意揭示皇榜,罪不可赦,来人,把这两人给我拿下!”
此时听到裴弥这话之后,钟演人心都凉了,而此时士兵进来也是按住两人。
不过钟飞两岁就开始习武,这两个士兵控得住钟演可控不住钟飞,只见钟飞立马挣脱开来。
此时看到钟飞这个举动,裴弥大怒。
“放肆!竟敢拒捕!”
而看到怒火冲天的裴弥,钟飞也是说出话来。
“还请钦差大人息怒,我待刚才家父的行为给打人陪个不是,但是钟飞却有治灾之良策,此言不虚,飞也并不是因为家师离去而情绪失控揭了皇榜,还请大人明鉴!”
此时听到钟飞这话后裴弥也是看了看钟飞,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随后也是招了招手示意士兵不用控制钟演,钟演挣脱束缚之后也是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后也是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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