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派出公孙瓒领着几乎所有幽州突骑,协助蒋百力的三百人作为后卫,骑兵在撤退时有步兵无法企及的机动性,能够有效减少损失。
郑当千又使出花招,令山贼们大吼:“蒋当家是我方间谍,如今正好对官军反戈一击!”
并派出数名说客,期望能说服蒋百力。
蒋百力部下原本是山贼,一部分逍遥日子过习惯了,对官军严格的纪律早就不满,立即有不少带着官军的装备逃走。公孙瓒犹如军法官,立即追击杀死数名山贼,并将俘虏的数人带回来。
蒋百力也是个狠人:“我本良民,以前为贪官、劣绅所逼迫,不得不落草为寇。今天就给你们说个明白话,卢府君是好官,我今不愿再做山贼。你们有些人不愿意,回去我可以请府君放你们归田亩。
但今天,不行!今天我们在军队里,有着军法,逃跑就按照逃兵论。那几个首级,就是后果!来人,把抓回来的逃兵带上来!”
在所有士卒中抽签,让抽中者斩杀使者和逃兵。只留下二个割去双耳的使者,带着其他使者的人头撵回去。
郑当千、黄天宝当即大怒,立即发五百兵攻击蒋百力。却正中了诱敌之计,被公孙瓒、蒋百力利用山地狭窄的地形打了个大败。
蒋百力这一手之果决,连公孙瓒都佩服不已,后卫部队的撤退终于快速起来。
。。。
卢植后撤的前锋部队,由刘备带领,担负着击溃贼兵拦截部队的重担。
刘备以战斗力较弱的五十壮丁为前列,他们也不要什么队形,只管呈散兵状散开,他们的任务,就是踩雷!每人握着个盾牌,把山岭中埋伏的敌军踩出来。
随后是从陈留归来的典韦和十余轻侠兄弟,带着一个步、弓混合百人队做主力,主要负责将前列踩出来的敌军击破。披甲持戟的典韦等人,骑马或乘车而行,以节省体力。遇到敌军阻拦,则下马步战,如同突击尖刀,将阻拦的敌人切割成两半,如同重锤,同后续部队对敌军形成围剿。
刘备带着以弓弩手为主的部队做第三列,负责支援和弓箭雨覆盖,祁济、刘朗分别带领少量骑兵和步兵在两翼。
经过两天的行军,终于逃了出来,卢植一清点,二千人的队伍,损失了数百人。
。。。
十日后,深受间谍之苦的卢植,放出风声要聚集五千人攻打山贼、蛮人以报一箭之仇。
然而大家忐忑不安地等待了很久,却没有得到出兵、开战的命令。与此同时,身边的一些官吏、士兵突然失踪,几天之后大多又被放了回来,而且个个仿佛受身体瘦了些、精神萎靡。
原来卢植放出消息时,刘备、鲁玄则派人盯住衙门里的各级官吏、捕快,公孙瓒盯住所有将士。发现去通风报信,用骑兵全部抓捕,没能抓住的,回来后也全抓捕。
刘备也不杀他们,分别关起来在城外秘密审讯。首先讲法律、讲政策,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汉代郡县的在刑罚上的自由裁量权非常大,勾结山贼,从轻可以带罪立功,正常的可以罚数金了事,从重可以抄家杀头。
在这样的量刑轻重的压力下,绝大多数奸细从抗拒,到避重就轻,到全盘交代以立功,从家庭情况问到财产情况,再到山贼的情况没有不交代的。
对这些人分类处置,大多交罚金了事,罪行严重的首先关起来,还有一些机灵的当做双面间谍,给山里传递假情报。
当然也有不少奸细嘴巴硬或者牵涉太深,自知交代可能会被斩首,怀着侥幸心理,怎么问也不开口。这些人往往有十分重要的情报,不撬开当然不妥当。
不说?好!刘备多两千年经验,有的是办法。而且不用刑,照样有办法。
首先给这几个嘴硬的奸细换一声衣服,关在一个小房间里,白天黑夜不知,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想睡觉了,看守就推他一下,再想睡,再推一下,推都推不醒的就泼水。同时调查他们家庭情况,搜查家中财物、书信,必要的取其家属的笔录。
几天之后,奸细要么在出示的家属笔录、物证面前瘫软如泥,要么已经困疯了,只要让睡觉什么都说了。
第88章 谍飞()
还真有一个外貌毫不起眼的陈姓汉子坚持下来,采取自杀、自残对抗审讯,一连八日不招供。
周边调查发现,陈某家在外县,孤身一个人来上任,担任过贼曹、兵曹、户曹、狱曹等部门下面的帮办,对郡里的情况十分了解。
提审的其他人,大多反映出阴陵县中有一个外号“水龙”的大奸细,白道黑道通吃,在郡里和山里都有大关系,但这人十分谨慎,一向是单线联系,所以其他奸细只了解一些大概的情况,姓名住址这些都不知道。
所有口供和书信,都指向郡县中的一位大吏,这就不是刘备能做主的了,立即向卢植汇报。
卢植:“你是说可能某曹掾或位置更高官员,可能是奸细!”
刘普:“怪不得,怪不得!”
刘备:“怪不得什么?”
刘普:“以前剿匪有的时候很顺利,有的时候却发现贼人早就得知详细的计划和兵力部署。”
卢植:“让蒋百力过来。”
“百力,以前郡里是不是有大人物给你们通风报信?”
蒋百力:“这还真有可能。郑当千和黄?原本部众很少,后来郡里把最大的那个剿灭了,他俩就占据了原来的位置。官军剿其他匪,多能成功,剿他俩却没有一次顺利的,所以其他人他都归附他们,尊敬他们为带头大哥。
郑当千有次与其他山头会盟,酒后向我们吹嘘郡里有人,让我们都听他指挥,奉他为盟主。”
卢植:“知道是谁么?”
蒋百力:“姓郑的隐藏的很深,一点也不让我们知道。但我敢肯定有!那次会盟,有几家不同意,结果隔了一段时间,其中带头反对的就被官府剿灭。”
在座的都倒吸一口凉气,对方的奸细绝不是普通的人物!
卢植:“怪不得剿郑当千顺利,而剿黄?不顺利。原来是第一次几乎没用郡兵的缘故啊!
看来连坐制度,不仅要用来治民还要治军、治吏!”
治军则一人通贼,一伍连坐,伍长首当其冲。一伍通贼,则一什连坐,一什通贼,则一队连坐。。。治吏也类似,下级通贼,同僚和上级知情不报、不予制止的连坐。
如此形成了强大连坐网格,外松内紧,郡县内部一步步演变为军事化管理。。。
卢植亲自审问了监狱中的陈某。即使以太守身份给予许诺,那人依然不投降,只求速死,意志力不可谓不坚定。
“不好了!府君,不好了!”鲁玄从狱门外冲了进来。卢植满脸黑线:“慌什么,你才不好了,我好的很。平时怎么交代你们的,每逢大事要有静气。”
鲁玄:“府君,伯珪奉命带骑兵去招陈品舟回来,没想到他已经逃亡,追到家里,直系亲属也早跑了!”
卢植脸如猪肝色,胡须气的翘起来:“这个姓陈的罪该万死!抓到必将他五马分尸!他的远亲呢,房子地和店铺呢,全部给我抄了!”
奸细陈某大笑:“我坚持到现在,就是为了争取时间。哈哈,恩公大恩,如今总算报了。死得其所,何其快哉!”
卢植脸色铁青,走出去之前丢下一句话:“你们就只会这点手段?狠狠地审,让他生不如死!”
刘备被卢植批评地脸红:“看来我是太温柔了,给我狠狠地打,只要不死,老狱吏的逼供手段都使出来。”
。。。
走出监狱,卢植脸色依然铁青:“玄德,不幸被你猜中了。没想到陈品舟官至贼曹掾,竟然干出这种事。”
刘备:“还是师尊高明,几句话就将他诈出。”
原来刚才师徒二人因为其他间接证据早就怀疑贼曹掾陈品舟,可又没有确切的直接人证物证,便商量好演一出双簧诈那陈某人。
刘普:“陈品舟不过三十出头,若好好好干事,迟早能做到县长、县尉。
可惜、可叹、可悲。”
卢植:“你们几个,赶快发兵去追捕,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
话说那陈品舟与郡丞一起到巢湖附近巡查,他是那附近的人,找了个理由请假回家,郡丞与他认识数年,自然无不允许。
当公孙瓒、刘备、刘普找到郡丞时,郡丞还蒙在鼓里,追到陈品舟家,其宗族数十口人和所有细软,几日之前都已消失不见。
公孙瓒:“玄德,都是你的乌鸦嘴,一语成谶!”
刘备除了委屈还是委屈。
询问亭长、周边百姓后,兵分三路,向西、南、东搜索,西面是庐江郡,南面是巢湖,东面是淮阳群山和历阳。
刘备追到巢湖,只见湖水烟波浩渺,一望无际,烟雨蒙蒙,舟船起伏。湖边是下湖鲜的渔人。哪里还有人?
纵马奔驰,围着湖询问了很久,才知道有一群人拖家带口的,已经买船东下。刘备可以肯定,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逃亡,从巢湖向东是濡须水,从两座山岭之间穿过,注入长江。一入长江则天大地大,北可到青州徐州,东可去丹阳、吴郡,南可到交州,西可上豫章、荆州、益州,哪里找得到?
怀着万一的希望,快马沿水东下,妍途探听到不少痕迹,都可确认对方逃跑的路线,但都是四五日,两三之前的消息,于抓住陈品舟一家无补。
刘备之前一直以为,只要官至州郡,退则可惠泽安定一方,进则将操控天下走势,至于州郡里的豪族、百姓,更会望风而景从。今天才感觉到,真tmd不是这回事。卢植的精通儒学,理论水平全国顶尖,够高了吧,公孙瓒善战无前,刘普细致周密,鲁玄文武兼优,和刘备自己也是计谋百出。
结果呢?
最大的奸细还是逃了!
回到阴陵,卢植虽然不怪罪,反而奖赏刘备发现了陈品舟这个最大的奸细。刘备却寝食难安,他是个自我要求很高的人,未来会面对太多的智力高绝、势力强大的敌人,如今只对付一个土豪,竟然就被对方顺利逃脱,他怎么会不郁闷!?
追捕结束后,刘备甚至满怀愧疚地请大家吃了一顿饭,酒到半酣,流泪满面哭道:“因我之过错,使最大的奸细逃走,实在愧对师尊和诸位同僚。我知道陈品舟数年之内,造成数百上千人壮丁、官吏、百姓死亡于贼手,这次未能抓捕,我有愧啊!”
第89章 珠胎暗结()
幽州,上谷郡
陶谦:“什么,卢子干要把刘玄德推荐为郎官?”
公孙瓒带着骑兵返回幽州:“是的府君,这是卢师的决定。刘玄德反对过,但被卢师驳回了。玄德私下告诉我,京官收入低,他其实并不愿意现在去雒阳。”
曹豹:“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卢府君居然借而不还!真是不地道啊。”
陶谦咳嗽一声,制止曹豹的牢骚,曹豹忠诚勤勉没问题,就是说话太随便,不太会团结人:“伯圭辛苦啦,子干还有什么话说?”
“这是感谢府君的礼物,黄金10斤,还有一些南方的土特产。”
陶谦拿起黄金,喜上眉梢:“以我与子干之间的关系,哪用这么客套。”
。。。
上谷乌桓
祁胭脂摸着苗条的肚子,异常地苦恼。
那夜春风数度,被刘备折腾地腿软。那个小冤家不知道为何那样厉害,换着法子蹂躏,用了许多见都没见过、想都不敢想的姿势,数次在她体内留下痕迹,以至于她怀疑那个地方是不是被注满了。
那时候羞得恨不得把他一脚踢下床去,想想本就是借种,也就任他摆布了。
半个多月之后,月事真没来,祁胭脂小心地欢喜起来:“这次终于怀上了。”
又过了半个月,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原以为生死难测,多半已死在长城之外的难楼王,带着千余乌桓人,衣衫褴褛地回来了。
那个时候,祁胭脂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在肚子上猛击!恨不得跳冰水里生一场大病。
可小手打到肚子上,祁胭脂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柔软下来,哭泣道:“成婚这么多年,一直怀不上,现在好不容怀上了,就是长生天赐予的宝物。不论他父亲是谁,都是我的孩儿,除了我自己,谁也不能夺走她的性命!”
祁胭脂拭去泪水,装点姿容,坚定而魅惑地走向难楼王的房间,这是他回来的第三个晚上,无论如何都躲不了了,她也不想躲。
难楼王一路风餐露宿,一月没见女人,昨前天的晚上都在几个侧室身上放纵,见了祁胭脂,心里发虚,身子更是发虚,可阏氏求欢,作为汗王怎能拒绝?
只好勉勉强强地上了。
一男一女各有心思,加上事前后温存,竟然不到一刻钟就缴械投降。
难楼王抚摸着祁胭脂白如羊脂的温香玉体,心有余力不足,有些愧疚,可不知怎么回事,面对妻子洁白诱人玉体,就是没xing趣,来不了第二次。或许这就是审美疲劳。
祁胭脂原本很喜欢闻难楼王身上的男人味,今日厌恶地只想干呕,她知道干呕是孕期反应,又不能真的干呕,暴露自己偷了人,只好说:“大王连日操劳,便早早歇了吧。胭脂还有些账目需算,回头好像大王禀报。”
难楼王如蒙大赦,捏了捏一对白兔:“真是辛苦你,这一个月都廋了。”
祁胭脂心中鄙视,哪里廋了,怀孕之后明明丰满了不少,打掉男人的手,穿上衣物袅袅婷婷走了。
难楼王望着她美丽的背影,心中叹息:“胭脂什么都好,怎么就怀不上呢,看来得多纳几个女子,开枝散叶。嘿嘿,从鲜卑抢来的那几个都不错。”
想到这里,难楼王发现自己又起了反应,喜滋滋地找其他女人逍遥去了。
。。。
涿郡,楼桑里
于此同时,刘备的母亲耿氏笑得眉毛弯成了一条缝:“真是辛苦你了,如今有了身子,渔阳的活,就别去做了。真要去,也别骑马,坐马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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