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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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第8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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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王李泰也对长孙无忌多有怨言。

    这位本来是支持他争储的,可是一转眼就跑去支持晋王了支持就支持吧,立场不同,徒唤奈何?可是直接将晋王支持得被父皇圈进起来,这就难怪魏王埋怨了。

    几个亲兄弟之中,稚奴最幼,母后殡天之时才不过八岁,与兕子、小幺一同哇哇大哭,深得几位兄长之怜惜疼爱。

    魏王岂能不怨长孙无忌?

    至于齐王李佑、蒋王李恽反正不是他们的舅舅,见礼之后离远一点就是了,这个阴人身上有一股子阴气,让人靠近一些便极为不爽。

    长孙无忌也感受到几个外甥的疏远,面上不显喜怒,只是稍稍坐了坐,便起身道:“老臣家中尚有要事亟待处置,几位殿下且在此稍待,老臣先行离去。”

    他在这里,大家都不痛快。

    几位皇子起身恭送,房俊迫于礼数,也不情不愿的站起,随意的拱拱手,,说了一句“慢走”,孰料长孙无忌居然转过头来盯着房俊看了看,想起了终南山上那一句让他辗转反侧、虽知道不是好话却又不解其意的话语,然后嘴角一挑,说道:“房二郎在此莫要走动,待老夫去买几个橘子。”

    不管是什么意思,原话奉还给你总没错吧?

    房俊:“”

    呦呵,老家伙现学现卖么?

    只是任你聪明绝顶,却也绝不可能理解这个梗,此刻不过是照葫芦画瓢奉还给咱而已。

    房俊便笑了笑,客气道:“我就吃两个,剩下的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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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病重() 
……

    长孙无忌有些懵,啥意思?

    他早就确定房俊那句“买橘子”不是好话,可是任凭他学贯古今,也难解其意,非但是他自己不解,曾为了这句话请教了很多当世大儒,得到的答案也无不是茫然摇头,闻所未闻……

    结果自己只是一时不忿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这个棒槌居然就换套路了?

    长孙无忌实在是被这句话给折腾的不轻,被人当面骂了自己尚且不自知,这种憋屈谁能受得了?

    所以眼下虽然恨不得将房俊一口咬死,却依旧摆出一副真诚的笑容,不耻下问。

    到底是被称为“阴人”的家伙,城府极深,当即深吸一口气,圆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和蔼问道:“二郎只才学,纵观古今,当世无人可以匹敌……老夫算是彻底折服了,只是不知那一句‘买橘子’,到底有何寓意?实不相瞒,上一次在终南山,二郎说出这句话之后,老夫回去冥思苦想,却也不知有何典故与之相符。老夫这人读书的时候便有个坏习惯,遇到难解之题总归要弄个清楚明白,否则连觉都睡不着……却不知二郎可否为老夫解惑?”

    言语之间甚为低调,只希望这小子一时得意,便将谜底给揭开,哪怕当真是骂了自己,也好过这般辗转煎熬不得要领……

    房俊嘴角一咧,浅笑道:“呵呵……你猜?”

    “……!”

    我猜你滴娘咧!

    臭小子居然敢耍我?

    长孙无忌豁然变色,只觉得脸上发烫火烧火燎,恨恨的瞪了房俊一眼,拂袖而去。

    他实在是片刻都站不住,唯恐下一刻就扑上去狠狠的掐住房俊的脖子,将魏府的丧事搞得一团糟,徒惹笑柄。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明白自己放过房俊的真正原因,自己干不过他……

    见到长孙无忌怒气冲冲的走掉,偏厅里诸人面面相觑,这位赵国公前一刻还笑容满面,怎地倏忽之间便变了脸子?

    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啊……

    太子拉着房俊坐下,担忧道:“何必跟赵国公这般针锋相对?彼此留一些颜面,不要太过咄咄逼人才好。”

    他这是为房俊着想,长孙无忌那是什么人?

    一路扶保着皇帝披荆斩棘逆而夺取帝王宝座,足智多谋心黑手辣,就算房俊再是聪慧,又岂能是长孙无忌的对手?若是长孙无忌当真下定决心要收拾房俊,怕是皇帝也房玄龄也看护不住……

    房俊两手一摊,无奈道:“哪里是微臣去惹他?微臣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可人家往咱面前凑,微臣有什么法子?”

    太子想想也是,总不能你长孙无忌到哪里,就得让房俊退避三舍吧?

    房俊那也是个体面人,要脸面的……

    李恪凑了过来,问道:“刚刚你俩什么又买橘子又留给你几个的,到底说得什么?”

    刚刚两人的谈话在旁人听来简直稀里糊涂莫名其妙。

    房俊连连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这倒不是怕了长孙无忌,可是骂长孙无忌是儿子,岂不是占李二陛下的便宜?

    他是害怕李二陛下揍他……

    李恪连连追问,房俊死死闭着嘴,就是不说。

    李恪无奈,道:“行,本王问你你不说,你且看能不能搪塞过他……”

    房俊愕然之间,程咬金从另一边走上前来,一把将他拽起来拎到角落里,逼问道:“什么买橘子,什么剩下的都给你,啥意思?老夫这一辈子受够了那个阴人的气,难得见到那厮这般恼火,快快与我说说……”

    房俊苦了脸……

    *****

    长安城北,十里坡。

    潏水流经此处被一座山包阻挡,绕山而行径自向北注入渭水,河水便在山包的向阳坡处淤积出一块坡地,山坡上山林茂盛,河边稀稀落落的散落着十余户人家。

    夕阳西下,十几户人家只有寥寥三两根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河水悠悠,鸟鸣啾啾,仿若世外桃源……

    十里坡最高处接近山林的一户房舍之中,传出一声忙乱的脚步声。

    一个布衣荆钗身段儿窈窕的年轻女子正掀开门帘走进屋子里,手里提着一个刚刚洗刷干净的出恭所用的马桶,一个即便是在屋子里亦要头戴斗笠的男人端坐在外间堂中,烦躁的叹了口气。

    里间火炕上,一个纤弱秀美的姑娘正斜斜的歪在窗口处,一张如花玉容惨白憔悴,本是明亮的秀眸光彩黯淡,精神萎靡至极点,就那么呆呆的躺着,毫无生气……

    提着马桶的女子进了屋,将马桶放在墙角,拿起一个毛巾上前给姑娘擦了擦,又轻柔的将她散乱的鬓角捋顺掖在耳后,担忧道:“姑娘可曾好过了一些?”

    姑娘也不说话,尖尖的下巴微微收了收,算是做了回应,有气无力的……

    年轻女子起身走了出去,到外屋堂中对斗笠男人说道:“董先生,这么下去也不是行啊,姑娘这几天都屙得脱水了,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样折腾,您得想想办法呀!”

    董先生又叹了口气,无奈道:“某先前打算入城请一位郎中前来给明月诊治,孰料今日魏徵那个老狗死了,长安城内处处戒严,城门处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休说进城了,某只是离得近了一些,都差一点被几个农夫捉住……也是奇了怪了,这些农夫眼光怎地如此毒辣?一见了某,便大声嚷嚷细作,吓得某不敢久留,若非腿脚轻便,说不定就栽在那些农夫手里……”

    年轻女子吓了一跳,疾声问道:“后山那些高句丽被发现了?”

    董先生摇摇头:“不至于,或许只是闻听一些风吹草动,唯恐有人混进长安为非作歹而已……若是朝廷当真发现了吾等,那边早有消息送过来了,稍安勿躁。”

    年轻女子松了口气,正欲开口说话,便听到屋里一声细若游丝的呼唤,猛地把心提起来,转身快步走进屋里……

    半晌之后,年轻女子提着马桶出来,去外边山泉旁洗刷干净,又送进屋里,出来之时一脸愁容:“若是再不找个郎中医治,姑娘怕是……怕是……撑不住了。”

    两天之内屙了无数次,休说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就算是铁打的壮汉也经受不住……

    董先生喟然长叹。

    想他一身谋略举世罕有,即便是辅佐帝王亦是绰绰有裕,眼下却偏偏对一点小小的病痛束手无策,若是早知如此,何不多读几本医书,多学几分岐黄之术?

    真真是学到用时方恨少……

    年轻女子也无计可施,谁能想到偏偏这个时候长安城内草木皆兵,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正焦急间,倏地想起一事,疾步走到门口想着山坡上张望,疑惑道:“有哭声?”

    董先生也吃了一惊,急忙起身到门口侧耳倾听,果然下坡下隐隐有哭声传来,心中奇怪,说道:“你且进屋护着明月,某下山去看看。”

    言罢,大步流星的出了门,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向山下奔去……

    半晌过后,董先生气喘吁吁的回来,一进门便疾声道:“速速给姑娘收拾衣物细软,咱们立即入城。”

    年轻女子吃了一惊,道:“那怎么行?万一被守城的兵卒发现,那可就脱身不得!”

    董先生面部隐藏在斗笠之下,看不清脸上神情,语气却是充满焦灼:“耽搁不得了,到了城外就想法子给城里那些人送信,无论如何今日都必须让明月进城。”

    年轻女子一边手脚麻利的收拾衣物,一边奇道:“山下发生了何事?”

    之前董先生还对进城心有余悸,下山转了一圈,却坚持要进城,必然是山下发生了何事令他改了主意。

    董先生顿了一下,才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轻声道:“山下……好几户人家都死了人,是……疟疾。”

    “啊!”

    年轻女子惊呼一声,花容失色。

    怪不得姑娘如此,原来是疟疾……

    这可是绝症啊!

    就算是进了城,难道还能治得好么?还得冒着身份泄露的风险……

    董先生看懂了年轻女子的迟疑,冷声道:“吾视明月为女,一手将她抚养成人,就算吾对天下人无情,又岂能坐视明月死在吾之面前?速速收拾,休要耽搁!”

    年轻女子心中一凛,赶紧闭嘴,乖巧的再不敢多言。

    她可是清楚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到底有多么心狠手辣……

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有奸细() 
夕阳西下。

    延平门位于长安城之西,此刻时近傍晚,斜阳余晖尽数被高大的城墙和巍峨的城楼所阻挡,城门下已然被阴影所笼罩,唯有抬起头,才能见得到城墙的箭垛上被夕阳渲染的金边儿……

    长孙武手按横刀站在城门旁的阴影里,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今天是他当值,恰好又赶上魏徵病故,皇帝已然颁下旨意辍朝三日,不仅城中的王孙大臣尽数前往魏府吊唁,就连长安左近的各县亦有不少跟魏家攀扯上关系的官员富户,匆匆忙忙赶来长安吊唁。

    甚至有不少别处的亲眷刚刚接到信儿,正在前来长安奔丧的路上……

    魏徵祖籍河北巨鹿,虽然算不得世家豪族,但也是世代为官,族中派人前来吊唁自不必言,其夫人更是出身河东裴氏,家族显赫一方,魏徵又是这等深受陛下信重百姓爱戴的显宦,必然极为重视,料想陆陆续续前来吊唁的亲眷必然不少。

    长安城乃是京畿重地,城中发生这等大事,自然要加强治安,对出入城池的人员严加盘查,这对于守城的兵卒来说,任务艰巨,责任重大,且不说什么敌国细作混入长安搅风搅雨,单单只是混进去几个身染疟疾的病患,兵卒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关中一带的发现疟疾病情的传闻已经渐渐传开,百姓人心惶惶,若是再严重一些,那就得全城戒严,无论百姓还是官员都严禁出入城池,米粮等等必要物资将会通过军队押送。

    此等状态,守城兵卒一丝一毫也不敢大意……

    然而此刻的长孙武却希望当真有那么一个帝国的细作企图混入长安城,高句丽也罢,突厥也好,甚至是传闻中被水师打得狼狈不堪的南洋诸国……只要能够抓到一个细作,升官发财几乎板上钉钉。

    几乎每一个守卫长安城的兵卒,都有一个一飞冲天的梦想。

    因为就在自己的身边,就曾有一个家伙只因为强势拦阻勋贵,便从一个守门卒青云直上升官发财达到人生巅峰,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励志的么?

    这个人叫做王玄策……

    在长安守城兵卒的眼中,王玄策就是活着的传奇,当初那家伙当着房二的面不弯腰,大家都以为他死定了,可是谁又能想到威风赫赫的房二居然就吃这一套?

    还真是个棒槌呀……

    摇了摇头,长孙武心里羡慕嫉妒恨。

    身后,一个属下带着一个相貌猥琐的青年汉子走了过来。

    “长孙队正,此人又是找您……”

    长孙武回头,扭扭脖子,瞅了一眼这个青年,心中有些不屑,成天守在城门口,什么人他没见过?似这等站没站相臊眉耷眼儿的家伙,一看不是什么好鸟儿……

    “何事?”

    “那个……长孙队正,小的有要事相告……”

    青年嬉皮笑脸点头哈腰。

    长孙武皱皱眉,摁了摁腰畔的横刀,不耐烦道:“你这等专门找老弱妇孺下手的贼偷能有甚要事?某没拿闲工夫跟你瞎扯,赶紧滚得远远的,莫要妨碍某办差!”

    似这等不干正事儿的混账,在长安城中极不招人待见。非但百信恨之入骨人人喊打,官府动辄上刑轻则鞭挞,便是那啸聚市井之间不务正业的游侠儿,都看他们不起。

    在长安城,只有最没出息的人才会从事这等偷盗行业为生,简直如同蟑螂一般的存在……

    见到长孙武没有好脸色,那青年急忙上前一步,赔笑说道:“队正勿恼,小的是当真有事禀告,这事儿吧,关乎队正您的前程……”

    长孙武差点气笑了,抬起一脚便揣在青年腰胯上,骂道:“你个蝼蚁一般的东西,也能左右某的前程?你可知晓,某可是长孙家的子弟!”

    虽然只是旁支庶出……可那也姓长孙不是?

    青年“哎呦”一声,被踹个趔趄,未等说话,领着他过来的那个兵卒已经恼了,骂道:“娘咧!老子好心好意领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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