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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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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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不说话,只是咬牙瞪着他!

    房俊与她目光对视,心底突然一虚

    这丫头目露凶光,唇角还沾着淡淡的血渍,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脖子,似乎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咬住自己的咽喉

    房俊下意思的咽了口唾沫。

    这丫头看上去娇娇弱弱的,骨子里却是这么泼辣!

    身边的混战依旧在继续,这么一个又香又软的小女孩坐在自己小肚子上,随着动作时不时的摩擦一下隐秘部位,房俊觉得丹田有股热气直窜,有些蠢蠢欲动

    房俊四周看了看,然后有些尴尬道:“那啥要不,你先下去?”

    少女这才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女上男下式,跨骑在房俊肚子上顿时俏脸殷红如血,狠狠瞪了房俊一眼,站起身。

    房俊松了口气,缓缓做起来,掩饰着某处不雅的崛起。

    少女刚刚站起来,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鞋子正中她的后脑。

    “哎呀!”少女娇呼一声,发现自己站起来会时刻面临危险,赶紧蹲下身。

    她往下蹲,房俊坐起来。

    一蹲一起,然后

    “砰”

    “嗷呜”

    两颗脑袋正巧碰在一起,少女的前额正撞在房俊的前额,顿时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玉手扶着洁白的额头,疼得晶莹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倾泻而下,嚎啕大哭起来。

    房俊也被这一下撞得眼冒金星,心说这颗小脑袋还挺硬

    看着眼前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的少女,房俊彻底没辙了,想要埋怨两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哭鼻子的臭丫头什么的,最讨厌了

    少女这么一哭,便被谢成杰听到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闺女,但是谢成杰对少女的爱护却丝毫不差,此次还是自己被少女缠的没法子,这才带她到京城来见见世面。临走的时候,自己可是跟老三两口子打了包票的!

    要是这丫头发生点什么不测

    谢成杰满头大汗,大叫道:“住手!都住手!”

    可双方混战都是怒火大盛之时,谁会听他的?更有人趁他走神的功夫,一个冲天炮锤在眼眶上。

    谢成杰惨叫一声,捂着眼睛蹲下。

    混战的香客一看对方头脑的眼睛被打了,也不知道这一下会不会给打坏了眼睛,一个个心头发虚,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呼啦啦”一群人做鸟兽散,一眨眼跑了个干干净净。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斗殴现场,一瞬间就安静下来,只留下一地鸡毛

    跟所有的故事一样,警察总是姗姗来迟

    等到長安縣的衙役得了举报赶来,现场只有呻吟哀嚎的谢家众人。

    谢成杰捂着一只乌青充血的眼睛,慌慌张张找到少女,急问道:“明珠,可是受伤了?”

    少女捂着额头,只是呜呜的哭。

    谢成杰急的团团乱转,起身对着赶来的衙役们大吼道:“简直无法无天!真当吾谢家是要欺负的?尔等若是不能将凶徒缉拿归案,给谢家一个交代,某就去告御状!”

    为首的衙役头领大大咧咧道:“既未动用管制兵器,亦未有流血发生,只是一场冲突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告御状,你当朝廷是你家开的啊?”

    但凡能当上衙役头领的,哪个不是老油子?谢成杰的威胁根本毫无力度,既无足够的力度,又没有塞点小钱,没好处的事情他们才懒得管!

    谢成杰气得眼前一黑。

    果然是京师啊,连小小的衙役都能给谢家难堪么?

    谢文举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混战之中他挨得黑圈最多,气咻咻瞪着衙役头领说道:“某乃是御史台监察御史谢文举,此事你们長安縣必须给某一个交代,否则某怪谢某不念情分,上疏弹劾你家上官!”

    监察御史的威慑力还是不小的,衙役们也不敢凭白给自家县令招惹麻烦,态度终于软化了一些。

    为首的衙役询问道:“谢御史可知袭击你们的是何人?”

    谢文举张了张嘴,他哪知道这些泥腿子是谁?

    没好气道:“就是在此处上香求签的,某如何知晓姓名?”

    衙役就有些问难,试探着问道:“现在城中云集了大量学子和商贾,人多繁杂,谢御史若是不知其人身份,那吾等就只能严密排查了。只是如此一来,必然耽搁时间,还望谢御史海涵。”

    谢文举气得不行。

    他哪能不知道这些衙役的油滑?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反正也没有大碍,您就担待着点,条件很艰苦,我们慢慢排查

    这得排查到猴年马月?

    最后肯定不了了之!

    可谢文举也没法。

    这衙役虽然态度敷衍,但是说的还真就不错。现在科举考试临近,长安城里汇聚了大量学子和商贾,外来人口达到十几年来的最高峰,就算長安縣能下力气去排查,也不知道哪天能有个结果。再则说了,長安縣目前最大的任务必然是确保科举考试的顺利进行,他谢文举还不够资格让長安縣放弃主要任务替他去出气

    谢文举郁闷得不行,一回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房俊三人,心中大恨!

    正是房俊的没事找事胡搅蛮缠,才使得谢家众人被香客围殴,便指着房俊说道:“此人殴打吾谢家子侄,然后又煽动香客围殴吾谢家诸人,还请官差将其带回衙门,仔细审理,还谢某一个公道。”

    那衙役点点头:“那行,属下就先将这人带回去”

    当面的毕竟是监察御史,人家依旧变相同意了不追究这次的围殴事件,那么自己肯定要给一点面子的,否则不依不饶起来,最后还是長安縣的麻烦。

    身为下属,就要有

第六百零四章 针对() 
♂!

    房俊觉得尴尬……

    虽说整件事情的起因是谢家人口出恶言,而这个小姑娘也是自己凑到他身边的,可毕竟是自己连累人家这番狼狈,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委委屈屈哭哭啼啼,额头还鼓起一个犄角一样的大包,洁白的肌肤红彤彤一片,看着就我见犹怜……

    谢成杰父子恶狠狠的瞪着房俊,却没敢说什么。刚刚的这一场混战,将两父子的锐气全都打散了,即便心中愤怒,却下意识的压制着。

    谢文举心中飞快的盘算着。

    这些衙役明显不愿得罪房俊,而且房俊没有亲自动手,即便那些香客是被他们煽动才动手的,但是无凭无据,谢文举也不能把房俊怎样。

    风闻奏事,弹劾房俊?

    呵呵……

    谢文举还不想死。

    算来算去,今日之事似乎谢家也只能吃个亏,虽然心里憋屈得不行,但是谢文举对房俊有着极深的恐惧,下意识的就想要远离房俊一点。

    只不过,自己这个长房嫡子的叔父脾气一向不太好,在江南颐指气使惯了的,大抵很难咽下这口气。

    想了想,谢文举决定认栽,同时劝劝叔父,来日方长么,何必非得跟房俊死磕?

    他斟酌着话语,尚未开口,耳中便听到谢成杰对房俊说道:“今日之事,是犬子之错,谢某代犬子道歉,希望二郎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犬子一般见识。”

    谢文举差点以为自己耳鸣,这话是自己这位眼高于顶心高气傲的叔父说出来的?

    房俊此刻也消了气,主要是觉得害得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有点过意不去,便大度的摆摆手:“既然阁下诚信致歉,某若是不依不饶,岂不是显得有些不近情理?话说,某也是个好脾气的人,只是你家这孩子没口德,满嘴喷粪。这也就是遇到房某,若是换了一个人,准定吃大亏!关中人脾气暴烈,非得打得你跪下喊达达(爸爸)不可!”

    锦衣少年差点气得吐血!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特么还没完了?

    谢成杰拉住儿子,老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咬着后槽牙,强忍着羞辱,点头道:“多谢二郎指教,吾谢家定会牢记今日之教诲,来日定有后报!”

    满满的威胁。

    房俊脸色也沉下来,眯着眼睛瞅着谢成杰:“怎么,吓唬人呢?”

    谢成杰却不再多说,冲房俊一拱手:“后会有期。”

    便带着家人离去。

    那紫色纱裙的小姑娘乖乖的跟在谢成杰身后,走出几步,回头看了房俊一眼,送给她一个大白眼……

    *****

    对于谢家,房俊是一点好感也无,尤其是在听上官仪说起与谢家一同进京的那个什么大儒质疑自己的诗词非是原创之后。

    尽管自己的确不是原创……

    可谓问题是,自己这个有可能是史上最强的抄袭者,所抄袭的诗词都来自于未来,不可能有人拿得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是抄袭。既然没证据,凭什么说自己是抄袭?

    就因为自己的年纪小、阅历不够,就不可能创作出那些优秀的诗词?

    简直开玩笑!

    为赋新词强说愁行不行?

    人的想象力范围可以“精鹜八极,心游万仞”,“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过去、现在、未来,任意遨游;天上、人间、地狱,无处不在。

    “海畔尖山似剑芒,秋来处处割愁肠”

    难道真的用宝剑割断肠子?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难道李白真的醉了?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难道李白成神了不成?

    扯淡么……

    房俊并不在乎有一个所谓的大儒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表示质疑,你说我是抄袭,那你得拿出证据来!

    没有证据,你说个屁啊!

    对自己的穿越金手指万分自信的房俊,完全没料到即将遭遇一场巨大的危机……

    *****

    这场闹剧,以谢家忍气吞声告终。

    当然,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易揭过去……

    三日之后,谢成杰前往东宫,觐见太子李承乾,同行者有江南大儒王雪庵。

    谢成杰的妹妹谢氏,是秘书丞苏亶的小妾,而苏亶之女,是太子李承乾的太子妃……

    弯弯绕绕攀上亲戚,李承乾不得不给太子妃面子,在东宫召见了谢成杰。至于王雪庵,李承乾亦是早闻其名,敬佩其才学,是以礼仪很是隆重。

    召见的地点并未在立政殿,而是在崇贤馆。

    这是王雪庵的要求,说是想要见识一番大唐最高等级的贵族学校……

    李承乾不疑有他,欣然应允。

    “王先生久居江南,然文名早已传遍关中,今次有幸聆听王先生教诲,孤实在是有幸啊。”

    李承乾端坐在主位,笑吟吟的送上恭维。

    这位太子殿下虽然霸气不够、行事少了几许雷厉风行的魄力,但是待人处事极其温和,令人如沐春风,是以朝中风评极好,比之持才傲物的魏王李泰更受欢迎。

    毕竟,一个温和优柔的皇帝,是大臣的福气……

    王雪庵相貌清癯,坐在下首,瘦削的身体背脊挺得笔直,浑身充满一种刚硬正直的气质,闻言微笑道:“殿下过誉了,草民治学,不为名声,不为求官,只为畅读圣贤之书,寻找治世之法,以之教化弟子,忠君报国、匡扶社稷,如此足矣!”

    一副胸怀磊落、为国为民之圣贤气派!

    李承乾肃然起敬……

    谢成杰在一旁说道:“王先生隐居于洞庭,治学著书,桃李遍江南,贤德之名广为传颂。今次有许多弟子抵达京师,参加科举考试,是以与在下结伴,一同进京,领略关中风采。”

    李承乾欣然道:“江南婉柔,关中刚烈,风景不同,民俗亦不相同,可谓各有千秋。先生既然不远千里而来,那边多逗留些时日,也好让孤多多请教,有所精益。”

    “呵呵,殿下谬赞了,草民如何担当得起?”王雪庵捋须微笑,脸上满是谦逊:“关中历来是帝王之都,八百里秦川,地杰人灵,不知多少英雄豪杰汇聚,文人墨客辈出,草民区区一介寒衣,有幸读得几本书,焉敢在天下群英面前耍弄?至于指教殿下,更是万万不敢。这崇贤馆集齐大唐文华之名仕,草民可不敢班门弄斧。”

    这一番谦逊之言,听得李承乾心头畅快。

    崇贤馆虽然是皇帝所设立,但现在作为他的读书之所,能得到江南大儒的推崇,自然深感自豪……

    一边的许敬宗接受到谢成杰一个眼色,便插言道:“王先生无需客气,您的大名,某如雷贯耳,只是缘悭一面。素闻先生不仅经史子集洋洋精通,便是诗词歌赋之上,亦是造诣颇深。不知最近可有佳作,让吾等一睹为快,领略一番江南风韵?”

    他与谢成杰是旧识,与王雪庵亦是老友,是以今次谢、王二人拜访太子,李承乾便让他作陪。

    李承乾一愣,看向王雪庵问道:“先生居然亦是喜好诗词?那可真是巧了,咱这崇贤馆内,正好有一位诗词圣手,所作诗词,俱是难得的佳作。”

    王雪庵推迟道:“延族兄过誉了,某只是闲来无事附庸风雅,做些词曲诗文聊以**,何以当得起一句‘造诣颇深’?延族兄这是害我啊!不过,殿下所说的诗词圣手,敢问是哪一位大儒名仕?某倒是真想请教一番。”

    延族,是许敬宗的字。

    李承乾便说道:“此子乃是房相家里的二公子,房俊,房遗爱。”

    闻言,王雪庵的脸色顿时就沉下去,断然道:“此等厚颜无耻之徒,实乃吾辈读书人之耻辱,不见也罢!”

    李承乾有点发懵……

    房俊得罪你了?

第六百零五章 阴险() 
♂!

    李承乾一脸疑惑。

    看着王雪庵一脸愤恨、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着实不解……

    房俊的确爱得罪人,可那厮从未去过江南,这王雪庵亦是首次进京,二者之间应当毫无瓜葛才是。房俊到底是祸害您媳妇了,还是丢您儿子下井了,惹得您如此恨之入骨之神情?

    李承乾愈发好奇,问道:“王先生听说过房俊之名?”

    王雪庵黑着脸,沉默不语。

    谢成杰在一旁道:“怎会没听过呢?房二郎才子之名,早已响彻江南,一篇篇惊才绝艳之诗作,足以名垂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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